她正想著辦公室電話突然大作微微垂頭是保衛部的電話「焦總有一名宋子承先生來找您見不見?」
「宋子承?」
「嗯他說如果您同意會在路口的君來茶館等您。」
雖然時隔很長時間她依然可以清晰的想起關於這個宋子承的隻言片語。當初易明介紹他時的態度散漫調侃中帶著些許讚歎以後經歷了1oo萬的拉款事件他更是給她帶來了那麼大幫助。儘管她還未見便已經料定會是什麼來由也下意識的想要躲避這樣的事情。可有以前的相助她總不能不見。
於是說了一聲「好你告訴他我呆會下去。」
君來茶館燈光昏暗踏入便可聞到撲鼻而來的茶香。經侍者引導至百合間焦揚一進門便看到了宋子承的身影。這個包間很大他們坐在外廳對面還有一個內室供客人休憩。
「好久不見宋先生。小說網」她伸手過去得到宋子承更加無奈的笑容回應「焦總。」
所有客套的寒暄都在這樣的情境下失去意義焦揚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茶盞中漂浮的葉末靜等宋子承的開口。
果真宋子承在下一句便開門見山「焦揚我與易明是最好的朋友。他與你又曾經有著那般的關係所以我也不兜圈子直說。」
「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走?」他深吸一口氣。「就這樣擰下去恩斷義絕?」
她抬頭唇角凝出慘然的弧度「我還有選擇的權力嗎?重溫舊夢地設想已經不屬於我。」
「為什麼不屬於?」宋子承看她「焦揚如果你就此打住。再也不進行下去便會有那個可能。我知道易明那小子陪著他走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他心裡只有你。你總不能……」
「你高看我了宋子承。」她打斷他的話苦笑「我若是能掌握一切就不會放任事情流至現在。一路看中文網」
「我們大家都知道。事情到了什麼地步。不是我放手便能放手不是我說不做了就不做了。」她低歎輕輕吹著那些漂浮不定的細末「況且就算是這件事情徹底不進行下去就算是我徹底消匿就算是我去死你覺得以易明的性格我們還會有未來可走?」
「我……」
「你若是覺得還有兩分幻想那就說明你根本不瞭解他的人。」她微微側頭。目光看向外面地人來人往目光卻廖遠空洞「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困境愛多深恨多深。何況他最討厭背棄他的人。當時我做了那樣的決定其實已經想到了今日的情境只是很多時候刻意麻醉自己不願意多想而已。」
「你不知道明」宋子承歎氣看著她微腫的側臉突覺酸楚「他的日子也很難過媒體圍堵。你還可以躲避不一言。但是他身後是整個毓泰若是一味消極抵抗折損的不僅是毓泰地未來還有那麼多在毓泰靠他吃飯的員工……而且雖然你也是為了澄清你家所有不幸但是用那樣的方式逼他離婚……」
他看到她愈見黯然的眸光。狠狠心還是繼續說下去。「他那陣子聽說你要他離婚要和他攜手。他雖然表面不說。但是任誰也可以看出他那麼高興我和他相處了那麼久第一次見他如此歡悅。那是自內心的快樂根本和他平時穩健嚴穆的形象大相逕庭……」
「焦揚我覺得你該向他好好解釋一下。給他莫大的希望再給他最痛的一擊任是誰也……」
「別說了。」對面女子垂頭唇緊緊抿起兩秒彷彿是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愁緒。良久之後才慢慢抬眸那雙黑色的眸子裡已經盛滿了透明傷感地霧氣「宋子承我知道我很殘忍但是你告訴我還會有什麼辦法讓我選擇?」
「若是讓我死讓我死就能知道一切事實真相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撐下去。可是我面臨的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我爸爸死了我恨了他17年。我媽媽原本有先天性心臟病因為那次車禍的刺激徹底轉化成最嚴重地冠心病死在了廁所裡。我舅媽因此與舅舅差些離婚而我我呢?我背負的是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度過了什麼日子?」
「我愧對了易明四年我覺得我對不起他我舅媽與他爸爸做了那般苟且之事我在他面前無法抬頭。所以他說什麼他謀劃什麼樣的局我都跳下去。愛到不能愛恨又無法恨得感覺你知道嗎?」
「也許你覺得我殘忍也許你覺得我薄情寡義也許你覺得我愧對所有的人但是我沒辦法他們毀掉的是我整個家我沒辦法就這樣拂袖而去然後與他再次沉入愛河什麼都不計較什麼都不追究。宋子承我對不起他但是我只有對不起一條路可以走……」
她彷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傾吐的機會囉囉嗦嗦的說了那麼多。那麼多苦處一瞬間傾到出來一場話說畢心裡竟沒有預料中的如釋重負反倒是空空地像是被人掏去了所有。宋子承沒在說下什麼只是專注的看著她直到她像是傾盡氣力一般轉身而走。
砰的一聲關閉他覺得她像是再次印證眸中「恩斷義絕」的分手。而對她來說卻是再狼狽不過的落荒而逃。
在她的身影閃入街道地那瞬間她永遠都不知道另一個人正在窗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著她緊緊的將包攬入懷裡猶如抓住一個可以救命地工具動作卑微無助;看著她不時用袖子在眼睛上揮一下如此狠厲果斷彷彿在扼殺自己奔湧的苦楚;看她大步離開消失在他所能觸及的所有區域最終溶成這個城市最可多見的夜幕昏黃。
「為什麼不在剛才出來?」宋子承看著他歎道「你若是出來很多事情或許有回圜餘地。」
我寫的真辛苦呀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