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看著來往的車輛,心裡一陣迷惘,到底要不要撞,如果是個夢,撞了也沒事,萬一不是呢?正猶豫間,感覺旁邊有人看他,扭頭一看,一個頭花白的老太婆正望著他。見子謙看她,癟著嘴說道:「靚仔,那個瓶子你要不要?」
子謙順著她的手指一看,馬路稍靠裡的地方躺著一個易拉罐,原來是個撿垃圾的,「不要。」子謙大方的搖搖頭,感覺讓個易拉罐給老太婆像是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
得到肯定答覆,老太婆開始挪動腳步,一步一趨,猶如負山,短短數米,竟如天塹。子謙再也看不下去,迅下去將易拉罐撿起,送到婆婆手裡。
「謝謝。」婆婆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笑成一朵花,「你是韓國人吧?」
子謙一愣,是中國人。」心裡暗暗鄙夷,這老婆子,這麼帥的小伙怎麼會是棒子?真是老眼昏花。
婆婆卻不介意,笑著說道:「真的?!呵呵,中國的年輕人很少有這樣的,這一片是三星工業區,附近有很多韓國人,只有他們才會這樣對我們。」
嗯?!子謙有些蒙,「不會吧,我們都是從小背五講四美長大的。」話一說完,從右邊過來三個黃毛蓬戴耳環的洋小子,一路走一路唱著頭晃腦的很到一個垃圾桶跟前其中一個突然癲,飛起一腳將手裡拋出的可樂瓶踢飛,或是由於中國足球的影響,那原本飛向垃圾桶裡的瓶子硬是砸中桶沿,經過幾次反彈落在馬路中間,隨後被一輛疾馳而過的卡車壓扁。
「如果是韓國人他們就會把瓶子送到我手裡。」
謙不服氣,「中國人也會啊,你不要凡事都是外國好,中國五千年文明傳統可不是外人能比的,棒子的禮儀還不都是學中國的?只有那樣的洋小子才會那樣做。」
子謙說完手一指剛才那三個黃毛洋人,誰知人家三個一起對他比了個中指,並用很純正的中文說:「傻B!」
這下子謙有些傻了,日媽地在中國人的地盤敢罵中國人?!子謙氣不過,估摸了下雙方實力認為要用板磚才能戰勝,隨即四處尋找哪有板磚,無奈地現這馬路太乾淨了,只有一些飲料罐子塑料袋子避孕套子就是沒見板磚,乾脆不用直接拿拳砸,日媽地居然被外國人叫傻B!
剛要動身就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老神棍。正用詭異地眼神看著他。
「小哥。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都是些十五六地孩子。」
「孩子?那也是洋人地孩子。不能因為他是孩子就不計民族大義。」
「說什麼呢?」老神棍嚴肅地對子謙說:「他們是同胞。看看仔細。現在流行肥豬流。」
謙盯著三人背影看個仔細。確實。身子骨還沒扯開呢。今天算長了見識。原來這就是肥豬流。果然和國人行事不太一樣。
回頭看看婆婆。子謙想起了家鄉地母親。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心說原本應該是第二天就要給母親報平安。結果弄到現在。母親一定急得不得了。
電話一通,才嘟了一下,就被人迫不及待的拿起,正是母親熟悉的聲音。
「誰呀?是子謙?」
乍聞此聲,子謙心中一陣刺痛,想必母親這兩天都沒睡好,趕緊開口應道:「媽~!」
子謙,你個哈慫,咋不給媽打電話?要不是盈盈昨天回了個電話,你媽恐怕都提前見你老子了。」
嗯?盈盈打電話了?子謙連忙問道:「盈盈打電話給你說撒了?」
那頭方母似是很高興,笑著說道:「哈能說撒,哈不是說你個哈慫夜黑(昨晚)喝多了,吐地到處都是,把念盈盈)整的沒法睡,要收拾屋裡又要給你洗衣服,你看看你,多會害人。」
子謙這下完全傻了,盈盈給母親打電話了,還說自己和她在一起,而自己卻和個神經病假盈盈在一起,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盈盈接了個假自己?
一想到這問題,子謙頓時腦子一陣嗡嗡,日媽地亂套了,趕緊接著問母親:「乃夜黑我沒和你說話?」子謙這樣問的目的,就是想確認下盈盈接到的自己是什麼人,相信母親應該能聽出些不對。
但母親的話並未對子謙起任何作用,因為一開始母親就問他,為什麼這麼晚才打電話回去,想必那邊那個假子謙還沒和母親通過話。
和母親聊了幾句,匆匆掛了電話又撥盈盈的手機,依然是關機,這下子謙真的急了,那邊還有個男人和盈盈住在一起,而且盈盈會把那人當自己,難保不生些什麼,這事擱誰身上不急?子謙和無痕素不相識都還初試*叫那邊一對男女啥事也不幹?
怒了,真的怒了,居然會有這麼大的烏龍,子謙告訴神棍,自己要盡快去個地方,不能陪他再聊,但神棍很閒,閒到隨便管人閒事的地步,非要和子謙一起去。用神棍的話說,子謙身上有個大秘密,這個秘密研究透了能參透生死。
子謙也不管他,要跟就跟,趕緊攔了個出租,進去就對司機說:東城區水牛道玉田街2機回頭望了一眼,油門一踩就竄了出去。
其實子謙早就想到玉田街去看看,主要是看下哪裡是什麼環境,到底是工廠還是酒店。只是這兩天時間太緊事情太多沒顧得上,現在聽說一個男人和盈盈在一起,而且還是個酒鬼,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飛過去。
司機是本地人,將一個桑塔納的像一輛時風三輪般「穩妥」,神棍已經半躺在位子上了,子謙則強忍著胃裡翻騰,嘴裡還在催促司機:「大佬,快點。」
顛簸了半個小時,子謙神奇地現,原來陳院長,既自己以後的乾爹也住在玉田街,如果說這個神奇的現能讓子謙吐血三升,那麼子謙走路只要十分鐘就到剛才的車點,而出租車硬是跑了半個小時,這足以讓子謙吐血身亡,但現在不是身亡的時候,所以子謙忍了,只是瞪著一對牛眼死死的盯著司機。
時間過了十秒鐘,司機終於忍不住,衝著子謙嚷道:「看什麼看,給錢啊,三十塊,真是衰仔來的。」
神棍忽然明白過來,爽快地掏出一張偉人像遞給司機,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嚷什麼嚷,又不是不給錢。」
子謙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出門匆忙,沒帶錢。」
神棍大度地笑笑,「沒事,只要你讓我跟著你就行。」
兩人按著門牌號順利的找到2個七層高的出租屋,一樓前面開著兩家廊,子謙直愣愣的就衝進去問誰認識任盈盈,被老神棍連拖帶拉的弄出來。
「這是廊,找人得到後面房東哪裡問。」
跟著神棍繞到屋子後面,現一扇小門,門上用黑筆寫著:出租聯繫
子謙一看就拿手機出來要撥號,又被老神棍攔住。「啪啪」拍了兩下門,出來一個彪形大漢,赤著上身,肉上畫著一條五爪金龍,手裡提著半塊西瓜,瞪著魚眼珠子問子謙:「做什麼?要房還是要人?」
子謙一愣,神棍急忙說道:「找人。」
子謙也跟著附和:找人,找一個叫任盈盈的女孩子。」
大漢聽了仰天沉思一會,像是在記憶中搜索,然後肯定的回答:「沒有。」
子謙急了,「怎麼可能?她告訴我的地址就是這,怎麼會沒有,你在好好想想。」
大漢仔細的看了子謙一眼,笑著說道:「我是新來的,可能記得不太清,不如你把電話告訴我,等房東回來我幫你問,等有消息我打電話通知你,這樣好吧?」
大漢說的好聽,可子謙心如火燒等找到有什麼用,恐怕孩子都一大堆了,急忙說道:「你有房東電話麼?現在打啊,我聽說有另一個男人和她在一起,不能再等。」
大漢再次觀察了子謙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啊,我可以打電話,不如你們進來喝杯茶,說不定房東知道,一下子就找到了。」
子謙一聽大喜,連聲說好,說著就跟著大漢往裡走。剛邁開步子從裡面出來倆女孩,打扮的花枝招展,衣服那是少的不能再少,晃著兩坨肉球從子謙面前走過。後面那個女孩都過去了又回頭一下,跟著開口問道:「你不是方子謙?」
子謙一聽激動萬分,忙轉過去說道:是方子謙,你們怎麼知道我?」
那女孩先是一愣,隨即潑辣起來,「誰認識你啊,你個傻逼,你還跑來做什麼?你老婆早就跟人跑了你還來,早點滾遠,看你個傻逼就煩。」
這一番話將子謙罵傻了,本來以為能從她口裡知道好消息,誰知挨了一頓罵。那女孩罵了還不解氣,掄著手裡袋子打將過來,一邊打一邊罵:「傻逼你還不走,老娘看見你就煩,帶了那麼久的綠帽你還不知道丟人,跑來找什麼找,給老娘滾。」
子謙一邊後退一邊抵擋,心裡也是窩火,正要準備火,老神棍將他一拉,硬是拉著進了一個小巷,又拖著穿過巷子,然後向右繼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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