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正太傳說 第二卷 煉獄城攻略 第五十五章 成長者
    「為什麼?」修利文問道:「如果母親需要她為什麼不親自來找我?」

    「如果您需要答案可以去問那面鏡子。」阿爾法攤手道:「那麼為什麼您不去問呢?夫人一直等著您帶著這世界上最深沉的愛她樂於解答您所有想知道的事情只怕嚇壞了你。」

    修利文沉默了一陣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他有些不信任眼前這位隱秘部隊的領可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做好再見母親的準備。或者說下意識地遠離這種準備每次升起這樣的念頭就會努力讓其它考慮擠在它之前。那麼現在阿爾法提出這個要求卻不給予答覆的行為是不是有母親的授意在內呢?

    「母親要那些東西做什麼?」少年困惑地問道:「母親到底在做些什麼?」

    以前他曾經很天真的以為母親只是不願意走出外面的世界但是最近這種看法已經生轉變修利文相信母親在上面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無論是自己的兩次死而復生還是從伍德夫人那裡得知的消息都足以成為證據。可是明明自己是母親的兒子被她那樣深愛著結果自己卻比任何人都更晚瞭解這件事情。

    這種距離感在修利文心中留下隔閡他雖然害怕見到母親但卻仍舊深深愛著母親並希望兩人彼此之間親密無間。

    究竟有什麼事情令母親需要隱瞞兒子呢?這實在太過份了太不應該了!

    「夫人是個好奇心很重的煉金術士她覺得伍德夫人留下的東西很有趣。」阿爾法微笑道:「對了請您不必對現下的情況太過憂心請按照自己的步調行動吧。」

    「母親和伍德夫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修利文追問道「還有她和苦悶女王又是什麼關係?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家難道一直都和煉獄以及墮落者們有關係?還有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還是那句老話如果真的非常想知道。為什麼不去問夫人呢?我們僅僅是匍匐在她腳邊恭謹地舔著她的腳趾的母狗而已。」阿爾法低眉輕笑一聲「而且如果您不親自去解密、行動、受傷享受勝利地喜悅和敗落的恥辱又如何能夠成長出完美的靈魂呢?天底下地母親都以保護孩子的**和感情為己任可是。她們不過是些俗人而已您的母親才不是那麼膚淺的傢伙她保護的是您的靈魂啊只有靈魂才是唯一而純粹的您何時才能注意到這一點呢?」

    修利文無話可說因為阿爾法地話對此時的他來說是十分複雜難明的事情。**和感情可以輕易做下定義可是究竟什麼才是靈魂呢?修利文曾經認為那是記憶、人格、經驗、知覺、感性和理性糾纏在一起的亂麻。如此複雜的東西。又如何才能判斷它的純淨和完美呢?

    況且。無論法師、學者還是煉金術士。都已經證明了所謂地靈魂。亦即他所認知地靈魂。是不可能離開**獨立存在地。**受損會對知覺產生影響。從而帶來心靈地創傷。而大腦地毀滅。則會完全抹消除了本能之外地記憶、人格、經驗。如此一來。在**、感情和靈魂三者中。**才是構架一切地基礎。如果**和感情得不到保護。又如何得到完美地靈魂呢?

    這個悖論只有一種可能性能夠解決。修利文想。那就是將靈魂地定義重新修訂。那麼。在母親眼中。所謂地靈魂又是怎麼一個姿態呢?

    雖然疤臉地臉上充滿冷笑。可是這是蛇者地母親和蛇者之間地對話。並不是她能夠插手地。儘管如此。她仍舊覺得這個叫做阿爾法地女人實在巧舌如簧。總是試圖避重就輕。這是一種十分高明地刺客話術。只有徹底掌握了對話人地性格和情感地老鳥才能使出。疤臉自信也是箇中高手。

    可是。如果自己此時插口地話。能不能駁倒對方還不能做下定論。但是修利文地煩惱肯定要增加許多倍。為今之計。只有修利文自己才能做出選擇。其實。無論是否有對方地干擾。少年只需要注意到一個事實就夠了——如果這真是自己母親地要求。那麼他是否答應?除此之外地其它因素。都是不足以左右這個決定地。

    修利文地眼睛被劉海遮住。令人看不出他地想法。從回到座位時。他地姿勢就一直沒有變過。好似石化了一般。

    這時阿爾法說到:「那麼。如果您需要時間考慮。可以明天再給我們答覆。我們在這段時間會呆在您地房間裡。隨時恭候您地音訊。」

    「不用了。」修利文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如果母親信任你們我便信任你們如果母親需要你們可以帶走那些東西。不過你也應該注意到現在家族的情勢嚴重……」

    「呵呵……」阿爾法出的笑聲打斷了修利文的話:「也許您誤會了吧不是告訴您不需要煩惱了嗎?這話並不是我們說的而是夫人讓吾等帶話。所以家族的情勢實際上並不如您看到的那樣在這個城堡裡您是真正的主人所有妨礙這一點的東西都將剷除乾淨這本來就是吾等的工作。」她轉向三位常青籐問道:「是這樣嗎?常青籐們。」

    「如您所說。」西格瑪微微俯身道:「就算這個世界都毀滅了煉獄城也將永存一切表面的更替都只是正常的新陳代謝而已……不過我想蛇者大人要真正瞭解這一點還得在成年之後。」

    「是啊您現在才十三歲呢……您做到的已經遠遠出大家對您的期望所以請不必擔心現在該是大家為您分擔重擔的時候了。」阿爾法鞠躬道:「還請您如往常一樣坐在寶座上號施令若是感到無趣就玩玩女人。否則可是會妨礙吾等的工作的。那麼吾等還有要事就此告辭。祝您萬安。」

    不待修利文回話三名重甲騎士魚貫而出。

    「還請您呆在寶座上否則會妨礙吾等工作。」疤臉學著阿爾法的語調一臉嘲諷地說:「這一下我們都被小瞧了呢。」

    「沒辦法雖然不明白她們究竟有些什麼本事不過既然是以母親的名義我也沒理由拒絕她們。」修利文說。

    「那就請您讓夫人好好斥責她們一番吧。對於您來說她們做了一些十分無禮地行為吧?」疤臉說。

    「只是斥責一番就好了嗎?疤臉。」修利文露出微笑。

    疤臉愣了愣她不過是一時氣話而已其實並沒有想過那麼多而且因為自己的身體方面的原因今後還少不了跟她們打交道呢。於是她聳聳肩道:「那麼您還想怎麼做呢?」

    「我要她們陪我上床。」修利文說疤臉差點兒就打了個趔趄。

    「當然是開玩笑地。不過敢用那種態度跟我說話還擅自出手我可是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們的哦。放心吧疤臉。」修利文下定了決心「我會去見母親。就此事向她討個說法。」

    得到蛇者的許可後於當天開始女妖塔最高夫人的隊伍和蛇者的隊伍進行交接接下來的運輸和倉庫管理工作都由修利文母親的團隊處理雖然在系統上分數不同地主人但因為都是女妖塔的人。因此交接過程十分順利。女僕們帶著好奇關注這些儘是新面孔的女僕隊伍雖然她們的身份和出身卻已經被老管家證明但是幾乎沒什麼人曾經在女妖塔中見過她們那些和她們類似卻顯得更加殺氣騰騰的女僕服也是從未見過的款式。

    不過在徹夜工作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清晨管理倉庫的蛇者女僕們按時來到地點卻現物資已經被運走了三分之一。而清單也清清楚楚留在賬本上。她們檢查了一輪。現所有的物事都和以往一樣整齊有序這樣一來。她們至少今天的工作會輕鬆多了。

    「聽說是女僕隊裡的前輩喲。」女僕們私下裡就此事竊竊私語「還以為女妖塔裡就只有我們呢沒想到還有那麼多前輩啊。」

    「可是她們看上去都很年輕……而且數量比我們多出不少。」

    「啊真羨慕啊我在這個塔裡呆了快十年了還沒走完整個塔呢看到那些新女僕地忽然出現總覺得很了不起。」

    「是啊美杜沙真了不起那些前輩們都很和藹高貴和閔莎相比根本就毫不遜色嘛如果生長在貴族家裡根本就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我也好想變得和她們一樣哦。」

    「這些天總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害我心中怯怯的還以為塔裡人事要有變動了呢可是看到那些前輩們我就安心了她們個個看上去都很能打地樣子。哎在現在的女僕衛隊之前戰鬥女僕們都是那樣可以充當生活女僕的嗎?」

    「如果現在還是那樣子就糟了啊!」

    「怎麼說?」

    「你想想如果真要很能打有很能幹家務還要知書達理根本就輪不到我們嘛。而且雖然不甘心但是她們的身材和模樣也比我們中的許多人要強得多看上去都是修利文大人喜歡的類型。那麼一來我們進入塔裡工作地機會幾乎等同於零嘛!」

    「哎雖然不甘心不過似乎就像你說的那樣。不過我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別說出去哦。」

    「什麼什麼?」

    「聽說那個女僕隊之所以都是些前輩就是因為她們真的是前輩吶!只要我們在塔裡努力工作也會變成前輩的哦。」

    「也就是說能力優秀而又忠心的就會被選進去進行深造是這樣子吧?」

    「沒錯沒錯。」

    「聽起來真不錯好像打擂台的樣子我的女僕之魂都要燃燒起來了!」

    「唔……別忘了你得身材好。又能打又能幹好家務才行我們這裡似乎……」女僕審視的目光一一從同伴身上掠過。激起一堆如山的抱怨:「什麼嘛你也不一樣。」

    「說不定阿雅能行。」有人忽然道:「她不是被挑進了女僕衛隊嗎?」

    「她啊不行不行。」

    「為什麼?她看上就很強悍地樣子以前依靠打獵維持家計而且現在又成了戰鬥女僕。」

    「我是說她地家政了雖然不是最差的不過總覺得不能令人安心。」

    這話一出。其他人頓時心有慼慼地應和點頭。

    「而且就算相貌還過得去不過身材就有點……我還沒見哪位前輩是貧乳地呢她地尺碼雖然也不能算最小不過也……」

    其他人還是只能附和點頭。

    「總之我還是不能想像那些高雅的姐姐們忽然混入那個小不點會是怎樣一個情景。」

    所有人齊聲歎了一口氣。

    這時一直微笑著打著毛衣一邊聽下屬們侃大山的女僕長閔莎話了:「我倒不覺得人總是會變的嘛。俗話不是說嗎?女大十八變。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成為後輩們的楷模的。而且就算一直在塔裡的什麼地方沒露面。但一直都有托人送信過來呀我們也得為她打氣才行。」

    「嗯閔莎姐姐說得對。可是阿雅總不說自己在做什麼你知道點什麼嗎?」

    「她啊……」閔莎掩嘴輕笑起來:「還被集訓搞得頭暈腦漲呢。」

    正如閔莎所說阿雅渾身散了架般把自己扔在柔軟寬暢地大床上。似乎只要數三聲就會立刻進入夢鄉不過在那之前同室的鳩就將她拽了起來。

    「幹嘛了鳩人家很睏啊今天好不容易背了一大堆餐點知識還得用那種死人板板的坐姿弄得人家完全沒有胃口吃飯了。不吃飯就沒有力氣什麼都不想做了。」阿雅迷迷糊糊地抱怨著。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幻覺。口水都快要從嘴巴裡流出來了。

    「洗澡水放好了一身汗臭味。不要睡床上!」鳩還是和以往那樣面無表情用幾乎沒有聲調的聲音道:「我今天也累得很才不想和豬一樣的女孩躺在一張床上你熏得我睡不著啊!」

    阿雅努力睜開眼睛手腳的氣力卻好像被軟綿綿的床墊吸走了一樣她知道這個室友的確有著和她不相上下的課程表不過她每天都這般規律地上課回來整理尾聲還要幫她處理一些瑣事真看不出她哪裡疲累的樣子。雖然一開始也覺得這麼麻煩別人不太應該不過久而久之每天都累得像狗一樣喘息地自己也逐漸習慣了這種被人照顧關心的生活。

    她下定決心若是將來有自己做得到的事情一定要十倍百倍地回報她不過現在就讓她放縱一下吧。

    這種小羔羊般地哀求眼神絲毫不能打動有點兒潔癖的室友鳩她猛地拽著阿雅的領子提了起來用一種冰冷無情卻比之前更多了一份灼熱的眼神盯著她。儘管阿雅早就遭過這種白眼多次了但還是不由得心虛起來。

    「哈哈……別生氣嘛我的手腳都抬不起來了。」阿雅勉強地笑著說。

    鳩用力撕開她的女僕服在裸露出來地大片肌膚上現了許多新的紅腫和傷痕尤其以手腳的關節最為嚴重看上去就像是慘遭蹂躪的樣子。她皺了皺眉頭這個麻煩室友的水平如何朝夕相處的她自然心裡有底可是按照這種傷勢看來阿雅的訓練難度和嚴厲度和她根本就不相上下。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忽然騰起一股怒火。憑什麼這個小不點擁有和自己一樣的待遇?這個傢伙大大咧咧什麼事都得別人幫忙才能勉強解決卻要承受和一流地自己一樣程度地訓練。這是在表明對她的重視還是對自己地輕蔑?

    「咳咳……鳩我我不能呼吸了。」阿雅的聲音驚醒鳩高傲冰冷的女僕哼了一聲將她放到了肩膀上。朝浴室走去。

    真麻煩又得幫這個傢伙洗身體了而且一會還得上藥。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她在心中抱怨著卻細心地將該作地事情一一羅列出來。

    「真羨慕你啊鳩你怎麼鍛煉都不會累呢。」阿雅在鳩幫忙擦身的時候咕噥著。

    「當然因為我是一流的。」鳩毫無掩飾地冰冷回答道「真不知道像你這樣沒天份地傢伙為什麼可以進入這個地方。」

    「是啊我也想不出來呢。嘿嘿。」阿雅一點都不生氣地傻笑著這讓鳩更加覺得不爽了無論自己如何損她這個馬大哈似乎都不明白的樣子這種粗神經在正面戰場還行但一旦上了背後的戰場肯定連灰燼都不會剩下吧。每次一想到自己認識的人會因為自不量力白白死去就不由得怒火中燒。

    喂蠢貨!睜開眼睛看清楚你根本不適合這個地方。早點兒捲起鋪蓋走人吧!回到生活女僕那兒一定比現在更好。她直視前方的眼神述說著心聲可是下意識的。她沒有去望阿雅。

    「究竟是要你做什麼事情呢?」她問著邊將她扔在床上自己則去取藥箱。

    「是呢我也不知道鳩有什麼任務呢似乎接受訓練的就只有我們兩個吧。可是鳩那麼厲害什麼事情都做得很好。每天都毫不費勁就拿到優秀……」

    鳩打斷了她地話:「毫不費勁?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給我把這話收回去!」

    雖然用詞文雅可是她那副第一次毫無掩飾的充滿了敵意的眼神卻嚇了阿雅一大跳。

    「鳩我我……」

    「我可是每天都拼了命的你我之間的不同就在於天份而已你這樣的傢伙還是早點回去當生活女僕比較好。我是這麼認為的只要你呆在塔裡。我就可以百分百保證你的安全。」

    「鳩。你……」阿雅忽然婉爾笑起來:「你果然很善良呢。」

    「說說什麼蠢話!」鳩以為她會不服氣。或者垂頭喪氣無論那種她都準備好了後手去應付可是千想萬想卻沒料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這個女人當她是傻子嗎?自己可是毫不客氣地把她很削了一頓。

    「我能感覺得出來哦雖然鳩你很生氣可是卻讓人感到溫暖……」阿雅在胸前捧著心身上好像忽然散出一種讓鳩幾乎挪不開眼睛卻感到萬分耀眼的光芒她覺得一剎那間自己差點就迷失在一種毫無排斥力地溫暖中只聽到阿雅說著:「鳩是在擔心我的吧還有塔裡的大家所以總想將一切都自己抗起來……不過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退出了。雖然我笨手笨腳還要麻煩你來照顧可是我想陪在你地身邊看著你攀上山頂。」

    「山頂?」鳩驚醒過來一臉戒備地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哦不過在訓練的時候感覺出來了這並不是一般的訓練吧無論是你的還是我的這個任務蘭大人說過我是最合適但不是唯一的人手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我覺得鳩一定會做得比我更好吧。不過就算我無法完成蘭大人地囑托但是還是有你呢。鳩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沒有問題!」

    鳩沉默下來忽然上前用力扯了阿雅的肩膀傷勢的痛楚立刻讓阿雅痛叫一聲再沒了那股耀眼的氣勢。鳩哼了哼說:「我可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不過白癡也知道我們的任務根本就不是一樣的。」

    「哎?哎!?」

    「我是不久的將來要繼承女僕衛隊總隊長一職的傳承者要拿我做比較你還差了一百萬年呢!」

    「啊……哈哈……」阿雅尷尬地笑起來:「總總隊長哦真厲害真叫我大吃一驚。」

    「哼你這個傢伙實在太渺小了!」鳩邊用力給她上藥搓得她嗷嗷叫一邊咕噥著:「需要和成為總隊長同樣程度地訓練究竟是怎樣地任務呢?」

    真讓人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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