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技者遊戲 第二部 第六章 自由的羽翼
    成功地完成了「絕望的困境」,並且獲得那掛不知名的項鏈,道提斯特團隊反而不敢輕易地返回SE011NW10小鎮。因為他們還記得,統治者團隊的財政官「強制徵收」正在那個鎮上等待著獲得任務成功的競爭對手,準備奪取對方的成果。

    「那我們該去哪裡?」索德不得不再次向羅爾咨詢。

    「簡單,去SE011NW09吧,應該也在這個熱帶雨林附近。等到去公會辦事處登記完畢之後,我們再回SE011NW10的旅館去拿行李。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

    「恭喜你們!A級團隊道提斯特完成S級任務『絕望的困境』。」接待員小姐邊說邊登記著,順帶著還用一種混雜著仰慕、好奇、懷疑、困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些特技者們。

    自從報出道提斯特團隊的名號,接待員小姐就一直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羅爾忍不住問,「我們長得很奇怪麼?還是某些人特別帥?」

    「呃,不,對不起。我只是想好好地看看能夠完成S級任務的特技者,想牢牢地記住你們的模樣。畢竟這個地方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S級任務出現了,像你們這樣的高手,可就不那麼容易再看到咯。」接待員小姐被說的很不好意思,但她的回答卻很有技巧。

    「說的很好聽,我也很喜歡!不過,你的眼神卻告訴我你不是這麼想的。」羅爾並不打算放過她,「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哪有,你冤枉人家!」接待員小姐也是個年輕女孩,當然也擅長這種無敵的女性「磨功」。

    在一旁的絲凱伊氣鼓鼓地背轉過身去,不想再看接待員小姐對羅爾撒嬌的樣子。

    「瞧她。」喬爾輕輕地扯了扯阿庫雷西的袖子,小聲地說到。

    「吃醋了,小丫頭。」阿庫雷西輕笑了一下,暗暗地替羅爾感到開心。

    但是羅爾並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場面,他還在忙著「盤問」接待員,「少跟我來這套!你快點說,不管是因為什麼,我不會怪你的。」

    「真的?」雖然在特技者公會裡有P禁令的保護,接待員小姐還是很謹慎,畢竟遊戲裡沒有不准辱罵接待員的禁令。「少說廢話,多做實事」這是所有接待員應該遵守的教條。

    「真的!再不說我罵人了。」看出對方的顧忌,羅爾決定採用這樣的手段。

    「好嘛,人家說就是了。」

    聽到這種嬌滴滴的聲音,絲凱伊撅著嘴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裝作沒聽見。可是她的表情卻出賣了她。不過這回倒是沒有人注意絲凱伊的舉止,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接待員要說的話上去。

    「其實呢,根據特技者公會的記錄……等等,這可是機密耶!人家不能隨便亂說的啦。」

    「你!」羅爾惡狠狠地瞪著她。

    「好啦,好啦!但是你們要答應不能洩密哦!」要求別人不能洩密的同時,接待員小姐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是嚴重的違規。「事實上呢,到目前為止,根據公會的紀錄,所有的S級任務都被三支超一流團隊包攬了。那三支超一流團隊,你們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快往下說!」羅爾不耐煩地催促到。

    「所以呢,你們是第四支完成S級任務的團隊哦!恭喜呀!所以我不太相信這是真的,才多看你們兩眼呢!」

    「第四支!」羅爾誇張地伸出四支手指比劃著,「那其他A級團隊呢?他們都是廢物麼?」

    雖然這次羅爾說出的話依然很得罪人,但現在的道提斯特團隊成員們,卻沒有了以往的畏首畏尾。他們只是很自然地聽著羅爾說出的話,很自然地將它當成一種理所當然。這種變化,誰也沒有注意到。

    「呀!你們還是剛晉陞A級團隊的耶!好厲害哦!」接待員小姐繼續翻查著資料,發出這樣的驚歎。「照這樣看來,你們很快就會取代阿摩科團隊成為『S級預備隊』!」

    「什麼S級預備隊?什麼阿摩科團隊?他們很厲害麼?」羅爾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團隊的名字,不由得轉頭看看索德。沒想到索德對著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個我清楚。」作為情報工作者的斯派,自然是沒有什麼瞭解不到的情報。「他們是最強的A級團隊,早已經積滿了升級必須的一百點經驗。只是差一個S級任務沒有完成,因此遲遲無法晉陞。所以被大部分的一流團隊稱為『S級預備隊』。」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規定?為什麼他們不能晉級?」

    「是這樣的,」接待員小姐接過來說,「公會對於A級團隊晉陞S級的規定,與其他級別的晉級是有所不同的。如果不能完成一個S級任務的話,不管你累積了多少經驗,都是沒有資格晉陞S級的。同樣,S級的保級規定也和別人不一樣。他們只要確保每年至少完成一個S級任務,外加一個A級任務,就不會降級。」

    「也對。」羅爾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若是三支超一流團隊都需要四個S級任務來保級,那豈不是每年要出現十二個以上的S級任務才夠。可自從我進入遊戲以來,一年時間過去了,也就出現了四個S級任務。除了他們三個團隊各完成一個,另一個卻是現在被我們搞定的這個。難怪!」

    「這麼說來,我們已經是四強團隊!哈哈哈!」羅爾的驕傲再度膨脹起來,「才一年時間而已!我果真是個天才!」

    「別管他。絲凱伊,快把那掛項鏈拿過來。讓接待員小姐鑒定一下寶物的名稱和作用。」索德知道羅爾只要這麼一發作,一時間是正常不回來了,所以乾脆不理他。

    進去後面一會兒,接待員小姐再次回到眾人眼前,「恭喜你們!這項寶物的名稱叫做『自由的羽翼』。」

    「真是恰如其分的名字!」望著作為鏈墜的那對小翅膀,所有的人都有這麼一個感覺。

    「它的作用是,能夠將擁有者在一瞬間帶到距離最近的公會辦事處,這是用於脫離險境的一條項鏈。」

    「什麼!」驚呼聲同時從羅爾和阿庫雷西口中發出,隨即他們砰然倒地。

    ※※※

    「為了『自由的羽翼』,我和阿庫雷西失去了三天的自由。這還算不上什麼,更可惡的是,它讓我們挨餓受凍了有足足三天時間!」

    「受凍?」索德完全不明白羅爾在說些什麼。

    「當然,現在可是十二月的隆冬耶!」

    「拜託!你說挨餓也就算了。這裡可是熱帶,那有什麼受凍的可能?」斯派糾正羅爾的誇大其詞。

    「受不受凍沒關係,關鍵是我們手裡有這麼一條寶貝項鏈,居然還會被困住三天!羅爾是覺得這樣很沒面子。」阿庫雷西突然發覺自己比誰都瞭解羅爾。

    「你知道就好,但也別那麼直接地說出來呀!」羅爾抗議到。

    「也不會啊,我覺得羅爾好厲害哦!換作是人家,餓都餓暈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想如何脫困。」對絲凱依而言,羅爾的每一次任務都是如此的成功。

    「也是,我當時還以為你已經放棄了呢。」說話的是斯派。

    「對呀,對呀。而且你還哭了呢!人家都沒有哭,你一個大男人倒是先哭了。羞羞臉!」說到這個話題,絲凱依覺得自己當時居然是如此的鎮定,對羅爾是如此的有信心。

    斯派的臉立刻刷地變紅了,沒想到絲凱依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來。周圍都是同伴,他想要把頭轉向個沒有人的方向都不可能。

    聽到絲凱依的話,看到斯派的臉,羅爾不由得心裡一酸。「我居然有這麼多這麼好的夥伴!若是在以前,我從來不敢想像有人會為了我的死而流淚。當然,父母可能會,但我可不希望比他們先走一步。至於我的妻兒,我會有妻兒麼?一個整天沉浸在遊戲中,除了遊戲,沒有朋友的人!」

    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眼眶中有大量的水分在不停地累積當中,只要稍稍一眨眼,就會有整滴的水珠被擠出來。那是他的淚水。他不敢再看斯派,一是怕斯派更加地尷尬,二是怕自己,怕自己的淚水會當眾落下。「開玩笑!那不是要象斯派那樣。沒人看見還好,要是被絲凱依看見,不是又要被拿出來說!『羞羞臉』,要是被她這麼說的話,我寧可死掉!」

    羅爾趕緊抬頭看天,盡量地不讓已經快要承載不了那麼多水分的眼睛中流出淚水來。他想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但是卻發覺自己身處室內,根本看不到天。只能像個白癡一般望著天花板,慢慢地讓雙眼將淚水消化。

    「我是怎麼對他的?」羅爾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我敲詐他!我敷衍他!我……好過分哦!以後一定要對斯派好一點!」

    「他呢?」與此同時,阿庫雷西也將自己的視線轉向喬爾。喬爾和他幾乎是同時加入這個團隊的,同時也是最談得來的夥伴,彼此間的關係超過了其他的隊友。

    喬爾也發覺了阿庫雷西的視線,「難道他也感覺到了?」他心虛地轉過頭去,看著另外一個方向。

    「果真如此!他也……」雖然喬爾避開了自己的視線,但阿庫雷西卻發覺他的耳根紅了。

    即便已經背轉過身去,喬爾依舊可以感覺到來自背後那灼熱的目光。「別再看我!我當時只是眼睛有點濕,可沒有流出眼淚來。求你了,阿庫雷西,我真的沒有哭。」他在心裡為自己辯解著。

    場面的氣氛陷入尷尬之中,斯派、羅爾、喬爾、阿庫雷西四人都各自想著心裡的事情,絲凱依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其餘的夥伴們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這樣的場景,索德趕緊出來解圍,「其實最讓人佩服的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羅爾居然還能找到『自由的羽翼』。換作是別人,那個時候一定是一心想要離開那個地方,什麼都不會多想的。」

    終於讓淚水順著鼻淚管淌進咽喉裡,羅爾也低下頭來。鼻子裡那種酸溜溜的感覺,就和自己大哭了一場沒什麼區別。

    「你也別把我說的那麼厲害,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當時人家只是很想多踹那塊石碑幾腳,好出出心頭的怨氣而已。沒想到,沒想到運氣那麼好!」他只能用模仿絲凱依的語氣,來掩蓋自己語調的變化。

    「可是羅爾你真的好厲害喲!這次可是真的讓我們團隊完成了S級任務耶!你不是經常嚷嚷著『向著我們的第一個S級任務進發』麼,這次終於讓你成功了!而且我們還是作為第四支完成S級任務的團隊耶!你說,以後寫我們的書裡面,會不會寫下這一點呢?」絲凱依也在努力地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想要將功補過。

    「當然!那是當然的!我們堂堂的道提斯特團隊,可是特技者遊戲中最有前途的團隊!」

    「可惜呀,可惜!」阿庫雷西也突然插了進來。

    「可惜什麼?」羅爾和絲凱依都是一臉的不解。

    「可惜羅爾加入這個遊戲,加入道提斯特團隊太晚了點。要是早個三年來,說不定這個遊戲裡的第一個S級任務,就是由我們完成的。現在SR0007上最出名的,也就不是那三支超一流團隊,而是我們道提斯特了。」

    「沒錯!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可惜!真的很可惜!」

    「呀!我只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羅爾,我發覺你的臉皮越來越堅韌了!恐怕連索德的『最強之劍』都扎不穿。」原來阿庫雷西存心就是要耍羅爾的。

    不過這樣一來,在大家的一陣哄堂大笑中,尷尬的氣氛終於被化解得乾乾淨淨。只是不知道,這種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友誼,究竟在他們的心中,把根扎得多深!

    「還有一件事,你記得嗎?」等到大家的笑聲停止後,阿庫雷西忽然又轉向羅爾。

    「你是說,給SE011NW10鎮子取名字的事情嗎?沒想到你也對這個感興趣了。」

    「沒想到這樣你也能猜到!」阿庫雷西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表情卻不怎麼驚訝。「那麼你想好了沒有?」

    「我是沒想好,不過你想到的那個名字確實不錯,我沒意見。」羅爾的眼神中露著狡黠。

    「真的猜中了麼?我不太相信。」阿庫雷西決定考考他。

    「你想到的名字讓我來替你說,那多不好意思呀!」

    「少來!我也不信你能猜中阿庫雷西的想法。」斯派臉上的紅潮早已退去,此時也敢大聲地說話了。以他對羅爾的瞭解,此時最有可能的,便是羅爾故意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讓人誤以為他知道答案。以前斯派便是常常這麼被他耍了的。

    「那你們要怎麼才能相信我?」羅爾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

    「你先說出來,阿庫雷西再公佈正確答案。」這回是喬爾出的主意。

    「這可不行。若是阿庫雷西存心整我,那不管我的答案是否正確,他一定會想個別的名字來否定我的!」羅爾在這方面一向都是如此精明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斯派等著看羅爾露出馬腳。

    「這簡單,我們就學學諸葛亮和周瑜吧。來,你把你的答案寫在手心裡,我也是。寫完後,我們同時攤開手掌,這不就搞定了。」

    「什麼諸葛亮和周瑜?」阿庫雷西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後面的那句倒是容易理解,他也就照辦了。

    「我來當公證人!」有這樣的熱鬧,絲凱依很開心地也加入了進來,「我說一、二、三,你們倆就攤開手。因普雷斯站開點,免得你用特技做手腳。」

    因普雷斯哭笑不得地後退了兩步,嘴裡還不忘說兩句,「咦!這丫頭,跟著羅爾久了,腦袋也變精明多了。居然連這種可能都想得到!不過,你來做公證人,恐怕不怎麼公正吧?」

    「為什麼?」絲凱依不解地問到。

    「呃,沒什麼。我隨便說的。」看到羅爾在一邊對自己瞪眼,因普雷斯也不敢再亂說什麼。

    「什麼嘛!討厭。」絲凱依納悶不已,最近怎麼老是聽到夥伴們說一些沒頭沒尾、沒頭沒腦的話。

    「好啦,絲凱依。我們正等著你開始呢!羅爾生怕絲凱依追究下去,連忙招呼她開始。

    「那好吧,我們開始咯!」想到有趣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再為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煩惱。「一、二、三,開!」

    隨著羅爾和阿庫雷西攤開手掌,絲凱依也瞪大了雙眼看結果,「哇!真的是一樣的!羅爾你好棒喲!」

    「風箏。」羅爾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阿庫雷西,以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到。

    「是的,風箏!」阿庫雷西把自己的手放在羅爾的手上。

    兩隻寫著「風箏」的掌心緊緊地貼在一起。這是SE011NW10鎮的新名字,也是從此聯繫他們兩個友誼的事物。

    ※※※

    乘坐馬車從SE011NW09回到被他們改名為「道提斯特.風箏」的SE011NW10鎮,他們成功地避開了守候在這個鎮上的統治者團隊財政官「強制徵收」。

    由於獲知「絕望的困境」已經被人搶先一步完成,統治者團隊早已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這個鎮子,克雷吉團隊更是直接以回城球去了別的地方。稍作停留後,統治者團隊從公會辦事處得知,「絕望的困境」是在別的鎮子登記完成的。

    「如果不是克雷吉團隊,那一定就是米斯特裡!」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也就不敢奢望能夠奪得任務寶物,只能悻悻地回到他們的東大陸群的根據地去了。

    也因此,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那個被他們誤以為是米斯特裡的團隊,會帶著S級寶物再次進入這個鎮子。

    「走了,統治者和克雷吉都離開這裡了。果真被羅爾猜中了!」斯派打探之後回來匯報情況。

    「這招就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羅爾又開始賣弄這些老外根本聽不懂的戰例。當然,依然沒有人會理會他的瘋言瘋語。

    與此同時,新的一個S級任務也在公會發佈了。這一次,不用羅爾多說,斯派直接就帶著這個任務的所有情報回來。

    「任務名稱叫做『謎』,地點在NW125NE。這就是所有情報!?」羅爾頭都大了,「S級怎麼都這麼討厭!」

    「那我們不去咯?」索德試探性地問到。

    「去!當然去。」

    「這傢伙!」喬爾不住地搖頭歎息。

    ……

    由於疏忽了緯度上的差異,當道提斯特團隊穿著夏裝出現在NW125NE鎮上的中央廣場上時,瑟瑟的寒風讓他們回憶起現在應該是北半球的冬天。周圍的人用一種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群特技者,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南半球過來的人。

    「索德,是你的道提斯特團隊麼?」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羅爾驚訝地看著索德,沒想到在這個遊戲裡還有他的熟人。

    索德剛聽到聲音也是稍微地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對方的面貌時,他又釋然了。「好久不見!博吉歐司,你的團隊還好麼?」

    「就那樣吧,混日子而已。你的團隊看來不錯!居然用得起回城球這樣的奢侈品。」被稱為博吉歐司的特技者這樣答道。

    「來,我為你們介紹一下。」索德扶著他的肩膀,準備向大家介紹。

    「能不能先到旅館裡加件衣服?我們可不像你那麼壯。我冷死了!」羅爾哆嗦著說到。

    「呵呵,說的有道理。那我們還是邊走邊談吧,我們團隊也剛好駐紮在這裡。」博吉歐司很客氣地為大家帶路。

    「博吉歐司是我的老朋友了。」索德則趁此機會向大家介紹,「他和我來自同一個星球。作為遊戲最早的玩家,我們各自組建了一支團隊,約定在遊戲結束之後,看看誰的團隊級別更高一些。怎麼樣?博吉歐司,你的博吉歐司團隊現在如何?」

    「嗨,別提了。我可不敢和你比。你們現在級別可比我們高多了,而且財大氣粗的,還用得起回城球!」博吉歐司尷尬地擺擺手。

    「嗯?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級別比你高的?公會應該不會洩漏這方面的資料才對。」索德對對方的反應相當的不解。

    「算了,我也不瞞你,博吉歐司團隊現在還是D級而已,比你們低了足足有兩級。」

    索德聞言更是莫名其妙,再怎麼說A級也應該高D級三級,怎麼會是兩級?

    看到索德的表情,博吉歐司笑了,「怎麼說你們也是全球兩百強的B級團隊麼!那則招募啟事很有意思,相信很多人現在都記得道提斯特團隊的名字。呵呵,索德,這下子你出名了。」

    索德這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不由得有點尷尬。一方面是因為羅爾九個月前登出的那條啟事實在是很丟人的事情;另一方面,則是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對方道提斯特團隊此時真實的級別。「還是先不要說吧,他會很沒面子的。」他最終選擇不說。

    看到索德沉默了片刻,羅爾也明白他所想的,乾脆替他接過話茬,「那條招募啟事是我的主意。當時我們剛剛升上B級,趁著他心情好,我就……嘿,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不過,請問怎麼稱呼?」博吉歐司一下子就喜歡上了羅爾的風格。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羅爾,是道提斯特團隊的軍師!」羅爾很自豪地自我介紹著。能夠讓自己名揚特技者遊戲,這本就是他的目標。

    「『軍師』?這是什麼?你的特技麼?」和其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的外星人一樣,博吉歐司也無法明白。

    「差不多啦,我的特技叫做『軍師的謀略』,所以我是團隊的軍師!」

    博吉歐司似懂非懂地聽著,謀略的意思他懂,可還是不瞭解「軍師」的含義。本來想問個清楚的,可是現在可以確定這是對方的特技,他反倒不方便詢問了。畢竟這是遊戲裡的一大忌諱。

    聽到羅爾又隨隨便便地說出自己的特技,索德不免有些著急。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老朋友,但羅爾也不應該這麼輕易地向人介紹自己的特技。他甚至做好了準備,只要羅爾再說下去,他便要想辦法打斷。

    不過羅爾根本是個很懶的人,他雖然希望自己在這個遊戲裡出名,但卻不願意對每個人都詳細地解釋一遍自己特技的意思。「反正出了名以後,即便是我不說,自然有『狗仔隊』會探查出來的。」想到這個,他不由得轉頭看看斯派。這不就是他所謂的「狗仔隊」麼,他傻笑起來。

    見羅爾沒有繼續往下說,索德這才放下心來。對他而言,羅爾現在可是團隊裡面的最大的財富,寧可犧牲所有隊員,也不能失去羅爾。只要有羅爾在,哪怕是重新召集一批隊員,也能夠闖出今天的名堂。

    「奇怪!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索德這才發覺自己走神了,「若是讓夥伴們知道我有這種想法,那我可就死定了!羅爾也不會原諒我的。畢竟,他是發過誓的,再也不失去任何一個夥伴!嗨,我怎麼突然會有這麼功利的思想。不能這樣,會被大家瞧不起的。」

    看著羅爾一臉的怪異笑容,還有索德陰晴變化的表情。博吉歐司津津有味地想著自己的問題,「難道是他?這個羅爾看起來相當不簡單!看來索德是撿到寶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量起道提斯特團隊的其他成員來。這都是些新面孔,沒有一個是他上一次見過的人。「對了,上一次?上一次應該是兩年半以前的事情了。居然有這麼久沒有見到索德。」

    想到這裡,博吉歐司突然驚呼到,「咦!那個維拉苟呢?和你一起創立道提斯特的那位小姐呢?」

    「她……」索德搖頭不語。

    「我明白了,對不起。」博吉歐司也想到了。在這個遊戲當中,GAMEOVER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博吉歐司團隊何嘗沒有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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