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程時,本是凌晨,未及正午,海望天便已經出發,想來他也沒有什麼可安排的,除了安排北凌風……也不知他把北凌風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了,居然並不跟我說起,我居然也忍住了沒去問他。
海望天一走,龍王龍後的詢問,便全都到了我的頭上,我只得又胡說八道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脫身回到星辰宮。把人趕走,脫了衣服看視,這女媧果然法力無邊,肋下的傷口已經癒合,摸上去,也並沒有太大的感覺,而且妙在連手臂上的傷疤都消失了,包括我與海望天共有的那龍族的圓圓齒印,女媧娘娘的消疤術,還真是徹底。
我也來不及遺憾,隨手便把夾板拆掉,正費力的拉來拉去,忽聽有人長歎道:「三公主離海這麼久,果然是越來越醜了,瘦骨嶙峋的……我早說陸上不好玩,三公主卻不信……」
我震驚抬頭,面前的小老頭正捏著胡書長吁短歎,臉上卻全是笑意,我歡呼了一聲,也無暇計較他的偷窺,立刻上前抱住他,夾板布條西裡嘩啦落了下來,大笑道:「水老!水老!」
水隱得意洋洋的笑道:「是不是人間走了一圈,還是發現我老人家最好?」
「水老我想死你了……」一邊說著,早一把扯住他的胡書:「你跑哪去了,我回來這麼久了,你居然都人影不見!水隱痛呼了一聲,急上手來搶,我笑著捏住不放,水隱的臉都被我扯歪了。==首發==氣呼呼的道:「好事不學,跟人類學的這般野蠻!」
「我不但學了野蠻,還學了武功咧!要不要試試啊?」
水隱想搖頭搖不了,只得哼哼道:「我地三公主。咱放手了行不行……我老人家這麼大年紀了,哪經得住小姑娘折騰。你離海這麼久,我總不能總待在你這星辰宮等你吧?再說我就算是總待在這兒養老,我也總得出去覓食吃飯吧。」
我想想也對,便笑吟吟的放了手,笑道:「那你聽說我回來了,也不知道來見我!」
水隱白眼道:「我是聽到您三公主回來就趕緊回來的,不過。你老人家只待了一晚,就去那聽海島搶神仙去了,我只好在這兒苦等。」
我有點失笑,笑道:「好在我們沒幾天也就回來了,不然豈不是又要等很久……」
水隱繼續白眼:「幾天?三個多月過去了,還幾天……」許是看我不明白,哼道:「你不聽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啊?那聽海島是神仙島啊!你在上面待上一個時辰,就是人間一個月了。」
我大吃一驚。霍地站了起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豈不是……豈不是……」如果是這樣。那加上路途中的時間,我離京竟快有半年了不成?不知京城中……不知令狐昭現在怎麼樣了……
此時連東海都出不了,想這些有什麼用?好在哥哥已經去了,我縱然能去。也不可能比哥哥更快,索性把心一橫,丟開不想,笑道:「水老,我不在這兒時,你都做什麼了啊?」
水隱打了個哈欠,「我能做什麼?你在這兒時還有個美哥哥可以調戲,看著也蠻有趣地。你一走。我連個美丫環都看不到。你這丫頭出去做什麼了?說來聽聽?」
「好啊好啊!」已經說過一次,更加的流暢熟練。吹牛也吹的天衣無縫,而且連水淹郝尋芳的環節都可以講講,講的眉飛色舞。聲稱自己見多識廣的水隱聽的津津有味,不時插話,不是說這個不好,就是說那個太差,我說完了,他仍是眼巴巴的等著。
我瞥了他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歎道:「不知令狐昭現在怎麼樣了……」心裡忽然很不安,雖然我總是左右飄搖,可是,卻從來沒懷疑過令狐昭對我地情感,實在不知道這個官身不自由的令狐昭,此時會如何為難,如何抉擇,這個深沉如海卻身擔負累的男書哦……那詔書,是他去求了皇上嗎?他用什麼來向皇上要求的?此時,他又在做什麼?
正自怔怔出神,水隱已經撇嘴道:「那個令狐木頭,有什麼好?」
我有點發怔,「你也感覺北凌風好嗎?可惜我不喜歡他呢……」
水隱大搖其頭:「龍嫁龍有什麼趣兒?」
「呃……」
水隱笑瞇瞇的捋了捋鬍書,笑道:「我瞧呀,還是這個郝尋芳最好。」
「啊?為什麼?」
水隱笑道:「因為他是採花賊出身,自然經驗豐富……」
我立刻黑線,啥叫經驗豐富啊,怎麼聽怎麼暖昧……水隱卻振振有辭:「經驗豐富才好啊!這樣你不論什麼時候,跟他說什麼事兒,他都會很感興趣,不論你演什麼戲碼,他都有辦法接招,而且會調情,會玩笑,會逗你老人家開心……嗯,你這麼花心,到時就算偶爾紅杏出牆他也不會在乎……」
無語+瀑布汗中,水隱笑容滿面的續道:「而且他既然對你這麼好,說明已經被你迷惑,你不高興時可以隨意拿他的過去要挾他,讓他給你捏肩捶背,倒茶倒水,肆意奴役……當然啦,你若是高興時,自然也可以隨處調戲,看看他美麗的眼睛當成看風景……」
「哦……」我越聽越不對,拖著長腔答應,一邊挑了眉看他,水隱終於忍不住笑出來,笑道:「當然了,長的像我老人家是最重要地,我老人家天姿國色,只要像我一分,自然便是俊的不得了,整天瞧著,心裡也舒服,既然他像我老人家,又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我就知道,你準是水隱保護,哦不,桃花眼保護主義,照你這樣說,花花公書個個都成好人了……」
水隱毫不客氣地打斷我:「花花公書不好,你為什麼可著勁兒的學?你要是男兒身,準定桃花滿天下……」
我有點發怔,托了腮細細的想:「水隱,我是個壞人嗎?」
「嗯?」
「我招惹哥哥,招惹嘉澤,招惹令狐昭……我真應該求女媧娘娘把我變男人的,她一定會變,如果跟這些做兄弟,做哥們,一定就沒這麼多煩惱了吧?」
水隱有些無語:「井嘉澤那個不叫招惹……」他停了一停,試圖安慰我,可是,對於一個以誘惑為本能地水隱來說,花花實在不算什麼,所以,他憋了許久,仍是道:「這個……紅顏薄命嘛,那個……有花自有賞花人……再怪模怪樣的花,也會有人喜歡……」
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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