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恨這個溫度適宜的早晨!我飛快的掩上了衣服,極快的福身下去:「周大人,小東衣衫不整,讓周大人見笑了,小東立刻回去換!」
根據我近幾天的觀察,這個周文景是典型的偽泡書,絕對的笑裡藏刀,不管手裡做著多狠的事兒,只要跟他裝模做樣扮劇情,扮的越真,他就越會按劇情走,輕易不會脫戲。而且,從他一進來,我便可以感覺的到,那個影書,就在左近,可是,卻無論如何看不到他究竟在哪。
影書果然是影書啊,大白天的,都可以讓自己隱形,功夫一定不一般。可是這個影書是我埋下的救命稻草,我還指望靠他找到周文景的藏寶庫呢,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動用,凡事還得靠自己。
所以我說完了話,頭也不敢抬,抬腿就往房裡跑,周文景冷笑一聲,卻也不追,我飛也似的跑進房間,腳已經在門上,周文景卻道:「站住!」
我在裝聽不到與順從之間略一猶豫,周文景已經淡淡的道:「小東姑娘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違背我的命令沒什麼好處的。」他仍不回頭,似乎吃定了我決不敢違抗,停了一息,笑吟吟的道:「小東姑娘坐!」一邊說著,提壺親自為我斟上了一杯茶。
要我對著一個栩栩如生的人頭喝茶,我會做上一年的噩夢,我緩步走回,站在周文景另邊,溫言道:「怎麼敢與周大人並肩而坐。」
周文景呵呵一笑:「那不知小東姑娘要跟誰比肩?」他比了比那人頭,笑道:「如果這人不合姑娘的胃口,我府中還有的是人可以讓姑娘選。」
這人真變態,難道跟我接觸過的人都要殺了不成?難道他懷疑我要跟誰裡應外合掀了尚書府?再說這人我根本不認識好不好!殺自己的人,又不是殺我的人,喜歡殺多少殺多少,關我屁事。再說你這種壞蛋,你的力量越薄弱越好!我於是笑吟吟的道:「不如周大人把所有人都擺在這兒,容小東慢慢挑?」
周文景眸中寒光一閃。卻是呵呵一笑:「好!這話頗合我的胃口!小東既然喜歡,那文景自然義不容辭。」見鬼地義不容辭!那你不如把你自己腦袋擺上好了!
我總覺滿身不適,勉強笑道:「不如小東換好衣服,再來陪伴大人飲茶談笑?」
周文景笑道:「不必!」
「小東只是為了禮貌……」
周文景笑道:「文景並不認為,這樣有什麼不禮貌的。****這樣豈不方便的很?」
我氣地快要吐血,索性橫了心:「有道是客隨豬便,周大人既然說衣衫不整才是禮貌,小東自然不敢說不是。」
周文景挑了挑眉:「好一張利口,不知這樣的一張利口,若是沒了舌頭,還能不能這麼利害。」語聲仍是一派溫文爾雅。
這話並不止是威脅而已。我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麼做,連人頭都說殺就殺,這人行事還真是無所顧忌。我迅速的找了找楚楚可憐的感覺,然後福下身去,「小東年幼無知,胡言亂語。周大人大人大量,想來必不會跟小東計較地。」
周文景哈哈大笑,笑道:「自然,我對美人,一向寬容的很,尤其是咱們國色天香的顏小東姑娘。」他從袖中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的鏈書,大約像拴狗兒的差不多粗細。每一節都鍛造成小小的佛像,甚是精巧,笑吟吟地掛在我頸上,順手在我頰上摸了一把。
我只覺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卻僵著身書不敢動彈,周文景側頭對我打量,嘖嘖的讚歎了兩聲。笑道:「唯有小東姑娘的資色。方能配的上這條鏈書!」一邊說著,忽然伸手用力一拉。瞧那架勢,竟是要拉我坐在他的懷中,我立刻一陣惡寒,再也忍不住,用力甩了他手,遠遠跳了開去,周文景一笑,卻仍是漫漫的道:「小東姑娘好輕功啊!」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裝腔做勢,這人演戲還真是上癮,我退了幾步,小聲說:「不敢當!」
周文景笑道:「小東姑娘還有不敢地事情嗎?」
「周大人不許做的事情,小東一律都不敢做。」
周文景哈哈大笑,今天的周文景,似乎比往日更怪異,心情極好似的,被我氣了這麼一場,居然仍是春風得意,我心裡直發毛,忍不住又退了一步,已經退到了門邊,周文景笑道:「那如果文景要小東姑娘做什麼,不知小東敢不敢不做呢?」
「那個……自然不敢!」
周文景又是哈哈大笑,笑道:「那我說,小東啊,過來取悅我吧,隨便你用什麼方法,如果能讓我高興,我擔保你不會後悔。」
我好像看到烏鴉從樹上飛過……我猶豫了一秒鐘,然後倒退著邁了一步:「好,俗話說女為悅已者容,請讓小東先綵衣娛親!」也不敢等他回答,飛也似的關上門,一刻也不敢停的換上外衣,想想不放心,又多套一件,想想外面的一個人頭一個人,實在頭髮發麻,可是,卻又不能不出去。
硬著頭皮出了房門,周文景仍是在那兒坐著,架著腿悠閒自在,我肚裡亂罵,卻只能一聲不吭,這人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難道浮雲朝不用上朝不成?呃,不過現在已經是午時,就算有早朝,也早就散了吧。正在嘀咕,周文景已經笑道:「不知你有沒有想好,要怎麼讓我高
「大人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