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有點抖,喃喃的道:「我……我還沒洗臉,那啥……周大人先用……」
周文景臉一沉,淡淡的笑道:「怎麼?小東不喜歡?」
「沒有,沒有……」難道是斷手斷腳?人血糕人肉湯?我的手已經放在那蓋蠱上面,卻直打寒顫,無論如何不敢掀開。
周文景笑道:「這是特意為小東準備的,如果小東不喜歡,那文景恐怕有點不好意思吧!」
我用力嗅嗅嗅,嗅不到什麼血腥之氣,略為放心,正在咬牙切齒的下決心,周文景卻笑道:「莫非小東已經知道裡面是什麼了?」
「不,不知道……不如周大人提示兩句?」
周文景眉宇間滑過一絲玩味的笑,「好,既然小東姑娘有興致,那不如來玩個賭局。****我打賭小東姑娘會喜歡,如果小東姑娘真的喜歡,那文景送給你一個問題,你可以隨意問,我一定會答,如果小東不喜歡,那小東姑娘就要送我一個問題……如何?」
「……」要裝喜歡一個東西還不容易?你還能鑽我心裡說我說謊不成?就算真是斷手斷腳,我也不怕,電視上一天演八遍,我非要說我喜歡的要命,哇咧咧,這斷手還真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涅……
一咬牙一閉眼,就掀開了那蓋蠱,眼前一黑,差點沒當場暈倒,蓋蠱光當落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幸好昨晚和今天都沒吃什麼,也沒什麼可吐。我身不由已的退了幾步,頭髮一陣陣發緊,周文景大笑出來,笑道:「不知小東姑娘喜不喜歡?」
我站在原地發抖,抖個不停,卻暗中咬緊了牙,用力咧咧嘴,卻還是沒忍住磕磕巴巴:「喜……喜,歡啊!這人頭洗的還真是乾淨。連髮絲都紋絲不亂的,小東實在喜歡地緊。」
周文景笑道:「原來小東更喜歡亂髮……」
他意味深長的停住,果然是變態至極,我已經橫下一條心,又不是我殺你的,難道你還能找我索命不成?我走上幾步,看也不敢看的在那人頭頭髮上一拂,笑道:「這樣豈不更俊些?」
周文景大笑出聲。我捏著手掌再退回來,只覺手上粘粘膩膩,恨不得摘下手掌來扔掉,仍是忍不住的發抖,連人都敢殺。這周文景還真是什麼都不怕,我繼續咧開嘴巴:「周大人。不知這是哪位,怎麼居然有這個榮幸,被周大人選中?」
周文景笑道:「小東不認識他?」
我看了一眼,這人面白微鬚,很長的眉毛,應該不是令狐昭易出的胡書拉喳的臉,我也不敢細看。搖頭道:「不認識。」
「小東姑娘昨晚才和他春風一度,今天便不認識了?」
我有點疑惑,我並沒有被會自己追自己地尾巴,繞著打圈圈,像風車一樣,實在是可愛極了……後來,鄰居家養了一隻大黑狗,又髒又醜,卻也來學貓兒打圈追線團,笨笨的樣書,看著實在讓人倒胃口,我從此就不玩線團了。」
周文景早已不耐,冷冷地看著,我便笑道:「其實小東只是想說,風雅清逸的人,動作也不妨風雅清逸些;嚴謹莊重的人,動作自然也得嚴謹莊重;富貴清華的人,自然也是滿身雍容……只不過,小東實在瞧不出周大人是哪一種人,適宜什麼樣書的舉止做派……所以呢,現在小東要問問題了,不知周大人認為自己是哪一種人?」
周文景氣的不輕,他的臉愈是白,我越是笑地甜,他習慣性的拂了拂袖,仍是那麼那麼的故示瀟灑,卻又中途止住,冷笑道:「小東姑娘當真有趣的緊……」
其實我心裡很忐忑,只是實在忍不住氣,不動聲色的退了半步,笑道:「周大人也要先講故事,再回答問題嗎?」
周文景冷笑連連,我道:「周大人若是答不出,自然可以不答,小東為客,周大人是豬,自然是周大人說了算……」人哪能跟家畜計較是不是?沾了這豬與主二字的光,我更是笑的燦爛,「只不過,周大人親口說了會答,還會答真話,周大人此時不胖不瘦,再要吃地多了,可就……」看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