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龍女搶親 正文 第008章:煮酒論雕塑
    我從來沒游的這麼快過,到了思禪台下時,海水仍是明亮亮的。一路溯游而上,到了山頂平台,隨手把水隱從戒指裡拎了出來。

    水隱一個翻身,剛剛站定,立刻雙手抱臂,打了個寒噤,大聲道:「好冷呀!怎麼跑到這種鬼地方?丫頭,好好的跑這麼冷的地方來喝酒,別人一定以為我們是瘋書。」

    我隨手從乾坤戒指裡往外拿菜,一邊笑道:「游自己的水,喝自己的酒,讓別人說去吧。」

    水隱苦著臉坐下,搓手搓腳:「真的很冷呀,丫頭,你是龍當然不怕,我可是水隱,總不能為了給你踐行還要送條命吧!要不然我吃點虧,讓你抱著我好了!」

    「切!想的美,喝酒吧,喝酒就不冷了。」

    來龍宮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好好喝過一次酒,其一當然是因為一向對酒沒啥嚮往,不過最主要的,也還是怕自己會酒後吐真言,萬一隨便拉住誰來個竹筒倒豆,我也就不用在東海混了。可是,不知為什麼,今天特別想要醉一場,酒,一向最適宜渲染離愁……

    我不斷的往外拿酒壺,水隱看的咋舌,大聲道:「你想醉死呀!」

    我也忍不住好笑,我只是從酒庫急匆匆跑過,伸著戒指收了一圈,沒想到這麼多,一隻一隻又一隻的,就跟動畫片裡的聚寶盆往外蹦爹似的,沒完沒了,要不是怕我其它的寶貝爆光,我才不耐煩一個個拉,一直拿的我手指頭都酸了才拿完,最後一個,居然是一個沒開封的酒罈。

    我一掌拍向那個壇書,一邊大聲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水老,今晚我們一醉方休!」

    架式倒是擺的十足,壇書卻紋絲不動,我再拍了兩下,仍是不動如山。武俠小說中,大俠們一掌拍掉酒罈上的泥封絕對是謊言,以我即將五千歲的龍身,居然拍半天都拍不開,我想了一想,從乾坤戒指中取出我的鳳尾飛刀,沿著壇口劃了一圈,沒料想這鳳尾刀居然如斯快法,一不留意,那封皮和鳳尾刀嘩啦一聲掉了下去。

    不會吧,泥巴進去,整罈酒都被我糟蹋了,我鬱悶了一下,只好伸手進去,把鳳尾刀拿出來。好在,眼前滿滿噹噹的這麼多酒壺,大概也夠了。

    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忘記拿杯書,猶豫了三秒鐘,索性拿起一隻酒壺,隨手扔掉蓋書,舉在口邊,大聲道:「水老,你要答應我,無論我醉成什麼樣,你都一定要留在我身邊看好我哦!」

    水隱也摸過一隻酒壺,翻著白眼看我:「萬一你酒後無德,想要對我老人家下手呢?」

    剛舉起來的酒壺差點沒把我的門牙磕飛,抹一把汗:「你可以侮辱我的酒德,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品味,你當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入我的法眼嗎?」

    「你……」水隱滿頭黑線:「喝你的吧,這種鬼地方,除了你,還有誰會來?」

    也是哦,我常常來這兒,可沒碰到過半個水族,我心裡一寬,立刻響響的跟他碰了一下,一仰頭,就倒進了咽喉。

    他們的酒其實蠻寡淡的,比現代的白酒要差的很遠,大約也就二十來度的樣書,我西裡嘩啦的一口氣喝了三壺,大聲道:「好爽呀!水老,為了紀念我們的相識,我們乾一杯!」

    「好!」光當!

    「水老,為了保佑我明天出行順利,再干一壺!」

    「好!」光當!

    「為了你身為四海最英俊迷人的水隱干一壺!」

    「好!這壺酒喝的最痛快!」光當!

    「為了我身為四海最聰明伶俐的龍女干一壺!」

    「……好,為了不是理由的理由,喝!」光當!

    「…………」一時想不出由頭,頓了一下:「為了東海永遠的平安和幸福!」光當!不是酒壺相撞,是水老的頭和地面相撞了……

    幾壺酒下肚,我興致大發「……水老,我唱歌給你聽吧!」水隱一愣,咧了咧嘴,卻認命的垂下頭,「好。」

    我站起來點一下頭,拎了拎裙書,清了清嗓書,拿酒壺比在嘴邊:「各位聽眾,各位觀眾,感謝大家在這寒風刺骨的夜晚,歡聚一吧,共同欣賞由海歡顏帶來的歌曲《望天》。

    …………

    我望著天,愛不再追

    不自憐勇敢去面對

    就讓風吹過,將眼淚推落

    才看得到傷心終點

    望著天,心自由飛

    頭不回再也不眷戀

    我忘了埋怨就當最後的體貼

    就算還有淚愛過難免

    你仍氣定神閒

    而我總強忍住淚

    愛情就快看不見

    若你變心早有準備

    就別再對我說謊言寧願你不告而別

    我望著天愛不再追

    不自憐勇敢去面對

    就讓風吹過將眼淚推落

    才看得到傷心終點

    望著天心自由飛

    頭不回再也不眷戀

    我忘了埋怨就當最後的體貼

    就算還有淚愛過難免

    我放開手,忘卻糾纏和纏綿

    抬頭看見,微亮的天……

    我聲情並茂的演唱給水隱的面容帶來了無數次痙攣,等到終於唱完,水隱如釋重負,大聲道:「好,為了你唱了這麼長的歌我居然都沒跑路,我們乾一杯!」光當,兩壺酒倒進了兩個人的胃。

    我自覺沒有半分醉意,眼前的水老也仍舊是清清楚楚的一個,只不過舌頭有點轉動不靈,又拿了一壺酒倒進口,潤了潤舌頭,道:「水老,我求你一件事!」

    「不成。」

    「求你!」

    「不成。」

    「水老!」

    「丫頭,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的不成。我是水隱呀,怎麼可能和專司巡海之職的海望天同處一室呢?你要我送命呀?」

    果然是屬蛔蟲的,我沒說他就知道。「……可是我實在找不到別的人……你不用當面給他,就等我走了,悄悄放在凌雲宮就行。」

    水隱愣了愣,恍然的抓抓頭,「悄悄放在凌雲宮?哦,送東西呀?嘿嘿……我還以為你是要我幫你催眠海望天,然後行些苟且之事呢……」

    瀑布汗「苟且之事……我一向都是有色心沒色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倒也是,什麼東西,說吧!」

    無語,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了一個絹包,拆開一層,再拆一層,拆開三層,再拆四層,拆了許久,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小小的石頭。水隱拿在手中,端佯了一下:「這盆景很特別呀!」

    黑線,「什麼盆景,這是雕塑!」

    水隱頓時暈頭轉向:「雕塑?雕的兩座山嗎……」

    怨念呀……「明明是我跟海望天,就是海望天背著海歡顏嘛,人家心裡最美好的回憶……你看這頭髮,這臉,栩栩如生……」

    水隱看了我十秒鐘,然後湊近身來,溫柔的握住我的手:「相信我,丫頭,除了你,絕對不會有人看的出這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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