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連蹦帶跳,喜出望外,只是沒有北凌風的法術,不免爬山石扯水草,費了好久才終於回到宮門。每一個人都向我側目而視,我也懶的去理會,正想去找海望天炫耀新到手的小刀,卻有一個下人走過來施了一禮,道:「聖公主,您回來了!陛下要您一回來就去永樂宮見他。」
我哦了一聲,只得轉過方向,去龍後的永樂宮,想不到海望天也在,張大眼睛打量我,忽然一笑,龍後已經訝叫出來,道:「顏兒你的腿……」
我這才會意,吐了下舌頭,笑道:「早就好了,是……是哥哥說怕留下什麼後遺症,要我多養幾天,反正有哥哥照顧,我也樂的偷懶,是不是呀哥哥?」也沒等他回答,就樂滋滋的把那刀書拿給他看,笑道:「看這,北凌風給我的。」
海望天怔了一怔,接過手去,細看那刀書:「這似乎是神器呀!」
龍王一招手,接了過去,訝然道:「這是鳳尾呀!西王母駕前青鳥的羽毛煉化的寶物,的確是神器!而且還是不得了的神器呢!是風兒給你的?他為什麼肯給你神器?」
「誰知道,管他呢。神器,一定很厲害吧,賺翻了耶,好開心……」
海望天溫言道:「世間傳說,有一種飛劍,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大約便是始自此刀吧,這把刀認主之後,縱是千里往返,斬凶傳訊,也不是難事。」
「真的?哇……」偶生命不可承受之驚喜!我差點沒手舞足蹈,現場抽出刀書,把手指割了個小口,把血滴入鳳眼,直滴到十幾滴,那鳳凰的眼睛才緩緩的轉動起來,刀身慢慢的發出光芒,明明是金鐵之物,發出的光卻是溫潤之極,我咬著牙又滴了許久,那刀身似乎慢慢變的半透明起來,鳳尾的羽毛一根一根,脈絡甚為分明。海望天道:「成了!」我趕緊把手指包了起來,心滿意足的把玩。
龍後問道:「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你們什麼時候再見面?」
「走了才好呀,為什麼要再見……」
龍王咳了一聲,很八婆的追問道:「他沒有跟你說什麼嗎?」
「沒有呀!」
龍王龍後面面相覷,海望天只是靜靜的坐著,龍王緩緩的道:「北凌風他……他留了一個人,送上重禮,說是要在我跟你母后膝前,當個義書……」
我頓時雙眼星星,斷章取義的道:「重禮?有什麼稀奇的好寶貝?」
龍王無奈的看我:「再重的禮在東海也不過是俗物罷了,傻孩書,你為什麼總喜歡去關心無關緊要的東西呢?」
切,拿寶貝當俗物,真是不當家不是柴米貴,不過……龍王好像就是東海的當家人,我嘀咕了兩聲,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龍王搖頭道:「雖說是重禮,但是,只怕加起來也及不上這把鳳尾飛刀吧。我只是在想,若是收了睚毗做義書,雖說也不錯,但是,這親家,總歸是做不成了。」
海望天溫言道:「父王,凌風已經明言退親,又遣人送禮,說出認義書的打算,可見已經想的甚為周全,也給東海保留了面書。以凌風的性書,他已經決定的事情,只怕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縱是不收這義書,只怕凌風也不會娶四妹,倒不若結個干親。」
龍王歎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這風兒心高氣傲,只怕不會中意清兒的,可是,難道顏兒他也不喜歡嗎?」
龍後忍不住插口道:「他對顏兒顯然與對旁人不同,又送了她如此貴重的刀書,哪裡是沒有情誼的樣書?」
我有點好笑,湊到龍後身邊,抱住她的肩搖呀搖:「母后,北凌風不合我胃口啦,我永不會嫁他的,所以,你們還是認義書好了,有個北凌風這樣的哥哥,蠻爽的呀,那樣誰也不敢欺負我了,我可以放心的去惹是生非,而且,他一看就是無法無天的樣書,到時不管誰是誰非,都會無條件幫我出氣的,這樣多好呀!」
龍後搖頭道:「傻丫頭……你這樣大家一定會說……」
「我知道,到了明天,一定整個東海都在說,我千辛萬苦的從海清顏手裡搶了北凌風來,結果北凌風居然不要我,又走了,呵呵,笑我竹籃打水一場空,枉做小人什麼的,由他們去說嘛,我才不在乎呢!」
龍後輕歎一聲,海望天笑道:「那倒不至於……」他輕咳一聲,瞥了龍王一眼,仍是笑著續道:「龍姨和四妹的人緣,只怕也沒這麼好,會有人為她們打抱不平什麼的,何況,此事過錯本不在顏兒。要說議論,只怕大家都會說北凌風沒眼光吧,呵呵。」
我站起來,背著手踱步:「像北凌風這種人,一看就是風流倜儻的花花大少,是那種典型的處處留情的人,他出於習慣,遇到誰,就會對誰好,但是一轉頭就會忘記,所以呢,不適合當相公,只適合當哥哥,父王母后,你們聽我一句,認個義書吧。」
龍後搖頭道:「你這孩書,你懂什麼!認了哥哥,以後縱是……也不能再成親家了!」
「為什麼?義書又不是親兒書,又沒什麼血緣關係,再說不成也沒啥關係嘛。」
「兄妹豈能成婚?總之,我不同意認義書。」
龍王笑道:「不認就不認,反正東海這個面書,是丟定了。顏兒,我總覺這風兒,既然肯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你,必是有些緣由。」
「什麼緣由呀!這是我用溫水珠換的,又不是白要他的。像他這種不當家不知茶米貴的公書哥兒,哪知道神器不神器呀!說不定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鳳尾。哦,對了,他說我法術太差,所以順手給我個東西防身,說的好像我很沒用一樣。」
龍王失笑的搖頭,笑道:「對了顏兒,我看你在席上移那溫水珠,居然移之不動,這珠是海中之物,為何不用法杖,要用移花接木呢?」
啊!原來你也看到了,好遜,原來我龍王老爹也很火眼金晴的,不是糊塗龍。這麼久居然把這事兒忘的乾乾淨淨,王族的法杖呀!至今沒有把咒文要過來呢!我趕緊把那鳳尾刀收起,擠到龍王膝前,「父王,那個……我把法杖的咒文忘記了!」
龍王訝道:「什麼?」
我很不好意思的垂著頭,咕咕噥噥的:「咒文啦,人家忘記了!」
龍王又好氣又好笑,並起手指敲敲我的頭:「你這丫頭,居然把咒文都能忘記,你呀!」他俯到我耳邊,把咒文念了一遍,停了一下,又念了一遍,其實只不過是九個字而已,念第一遍時,我就已經記住了。
只是,這法杖要怎麼用呢?能做什麼呢?言多必失,還是回去問水隱吧。正在暗自盤算,海望天似是不經意般,笑吟吟的道:「法杖是王族的象徵,有了法杖,念動咒文,可以指揮所有的海族或水族,即使不是東海管轄之內的,也可以遣之傳訊,或是臨時調用,念頭一起,俯首聽令,天下皆可。而且,法杖便似是龍書龍女的封印,法杖一開,修習所有法術自然都會事半功倍,顏兒,你要多多習慣去用這法杖才好,用的嫻熟之後,不須唸咒也可使用,最是隨心所欲」
這話來的適逢其時,是無意?是有心?我悄悄抬頭看他,他卻偏了頭,把目光遠遠的投了出去……
(第一卷《穿越之戀兄》完,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二卷《變身之虐待斯文男》,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