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正文 第236章 洗劫丹房
    蜿蜒的盤山公路上,周天星再次發揮了驚世駭俗的駕駛技術,簡直是把汽車當飛機開,同時也讓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丫頭差點喊啞了嗓子。並不是玩酷,而是時間太過緊張,不容他從容駕駛。

    他這次偷偷潛回雲南,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了偷上清宮的丹房。原先他本想依靠政府的力量來達到這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自從得知鄭光榮的真實身份後,他就基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以他目前在官場上的地位,對付一般官吏興許游刃有餘,若要去摸鄭光榮的老虎屁股,實力上還差著一大截,況且三清派也不是只有鄭光榮一個人,天曉得在軍政兩界還有多少潛藏勢力,這就不是光靠計謀就能解決的問題了,勉強為之反而會弄巧成拙。所以,在正常情況下,周天星根本沒辦法打上清宮的歪主意。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回丘處機跑到海外去大顯神威,搞得三清派上下群情激昂,以至於三大宮高手傾巢而出,趕往歐洲馳援祖師爺,這件事對周天星來說,就不啻是天賜良機了。

    周天星上回在雲南時,就已經在一個上清宮弟子身上栽下因果樹了,從而非常輕鬆地得知,目前的鬼谷丹房中根本沒幾個人,而且其中絕大多數是尚處於凝神期的菜鳥,只有一個煉神初期的弟子主持,況且都是些以丹入道的傢伙,對周天星來說。他們的戰鬥力約等於零,唯一地問題只是如何破解鬼谷中的禁制,而這個問題也由於蔡靜雯的加入,得到了最圓滿的解決。

    通過研究上清宮弟子的因果樹,周天星早已得知,若想破開禁制。自由進出,只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必須擁有一張「門禁卡」,相當於開門的鑰匙。丹房弟子人手一張,這東西周天星上回就已經從那個倒霉地上清宮弟子身上拿到了。至於第二個條件。就要著落在蔡靜雯身上了,只需在出入禁制時在那張卡上輸入以三清派心法凝成的真圓,就可輕鬆過關。總之,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行動了。

    深夜時分。車子終於駛到鬼谷附近的公路上,兩人都換了一身夜行衣。除了兩隻眼睛,其餘部位全都包裹得密不透風,下車步行。

    一路上,周天星正在重複強調行動紀律:「記住,進去以後不許離開我半步,不許說話,更不許自作主張,任何行動都要聽我指揮。」

    「知道啦,師父,你都說過幾百遍了。我早就記住啦。」

    「記住就好。還有,不許嫌我囉嗦。像你這種小白,肯定一不小心就闖禍,記住,進去以後不許離開我半步。」

    「救命!求求你了,師父,我真地知道了,不要再說了。」

    「哼!像你這種小白……嗯,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鬼谷之中,走到一塊一人多高地大青石前時,周天星停下腳步,如同入定般閉目一動不動,過了五六分鐘才睜開雙眼,唇角綻出一絲輕鬆的笑容,從懷中摸出一張黑黝黝的卡片,塞進身旁的蔡靜雯手中。蔡靜雯接卡在手,也不言語,站在原地凝神片刻,當先就行,周天星則是緊跟在她身後,幾乎把鼻尖貼到了她後腦的髮絲上。稍頃,兩人地身形同時轉到了大青石背面。

    觸目處,是一道生滿青苔的石壁,堅實地山體凹凸不平,沒有任何縫隙。周天星側頭望了一眼蔡靜雯,小丫頭的臉馬上紅了,不過還是十分乖順地用雙臂環住他的腰,同時兩眼瞪得溜圓,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石壁,而周天星卻在同一時刻閉上雙眼,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前跨去。

    下一刻,奇跡發生了,那面看似堅實無比的石壁在兩人面前形同空氣,一抬腿就穿了過去,彷彿正在上演傳說中的穿牆術,但周天星十分清楚,他能夠順利穿越,是因為蔡靜雯捏在手中的那張「門禁卡」起的作用,使山壁上開出了一個可供一人通行的縫隙,而由於禁制中的障眼法,這種變化並不能被肉眼觀測到,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古怪場景。

    通過石壁後,周天星睜開雙眼,面前是一條黑漆漆地甬道,雖然沒有一絲光線,但在他眼中,一切景物都清晰可辨。這條通道顯然是天然形成地,橫截面大約可供三人並行,不過時寬時窄,地面崎嶇不平,曲折向下延伸,彷彿通向地底深處的無盡深淵。

    「你看得見嗎?」

    周天星湊到小丫頭耳邊,輕聲問道。

    蔡靜雯搖搖頭,一雙晶亮地黑眸在黑暗中閃著光,眼神中卻儘是緊張和不安,悄聲回道:「什麼都看不見呢。」

    周天星飛快地道:「那你就牽著我的衣角走,要注意腳下,當心摔跤。」

    同一時刻,在深達地底二三十米處,幾個彼此相鄰的洞穴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這些洞穴顯然都是經過精心修繕的,地面上鋪著平整的大理石,從桌椅床櫃到電燈電話電視等家居用品一應俱全,只有洞壁上保持著天然原貌。

    其中最大的一個洞穴面積約為三四百平米,中央地面上安放著一個三足巨鼎,鼎身直徑約七八米,高三米左右,其下卻無薪柴,只是有一個管狀物從鼎底中央直通地面,鼎口處不時冒出裊裊清煙,空氣中充盈著濃重如實質的藥材氣息。

    洞穴裡側的一整面石壁處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藥箱和櫥櫃,每件物什上都貼著標籤和編號。靠近門口的另一個角落裡支著一張圓桌,三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正圍坐在一起打撲克,每個人面前都堆著一大摞百圓面額地鈔票。玩的是斗地主。

    「嗨!胡師兄,這回咱們可是爽歪了,師伯師叔們都出國開洋葷了,咱們也是樂得逍遙自在,再也不用天天起早摸黑做功課,也不用聽吆喝辦差。天天像這樣打打牌,喝喝小酒,可不是神仙的日子。」

    「是啊是啊。三清祖師保佑,但願他們在歐洲多呆些日子吧。只可惜就我們三個,湊不成一桌麻將,不然就更帶勁了。」

    「咦!不是還有小師弟嘛,剛好四個人啊,怎麼就湊不成一桌麻將了。」

    「笨蛋。要是讓那個小胖子也來打麻將,那誰來給我們端茶送水做飯洗衣服?難道還要讓我們這些當師兄的親自動手?」

    「哦。那還是算了吧,就讓小胖能者多勞吧。對了,師兄,其實天天窩在這兒打牌也沒什麼意思,要我看呢,既然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咱們明天不如到外面去走走。」

    「你小子不會是又動什麼歪念頭了吧,出去走走?就是走走這麼簡單嗎?」「嗨!有道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又何必把話說得這麼白呢。^泡^書^吧^」

    洞穴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充滿曖昧意味的哄笑。

    與此同時。不遠處地一座洞穴中。燃氣灶上支著一口大鍋,鍋蓋縫隙中冒出縷縷熱氣。滿室都是肉香。另一邊的案台上,一個胖墩墩的小道士繫著圍裙,右手握刀,左手按著一大塊熟牛肉,刀法麻利地切著肉,不時拈起一片扔進嘴裡,同時還在不停口算:「這一片是胡師兄地,這一片是我的,這一片是張師兄地,這一片是我的……」

    小道士名叫張思齊,修道三年有餘,在上清宮中卻是位份最低的,天天起早摸黑不是為修行,而是被差來遣去幹雜活,只因三清派最重論資排輩,長幼有序,所以每個人都可以差他幹活,而他也是天性樂觀開朗,對此毫不介意。長此以往,竟在短短三年中練就了一身好廚藝,修行方面卻沒什麼值得稱道之處,直到最近才勉強摸上凝神初期的門檻。

    正自得其樂地切著肉,忽聽遠處隱隱傳來一聲吆喝:「小胖,磨磨蹭蹭地幹啥呢,快一點,先把做好的端過來。」

    「唉!來了來了。」

    小胖子忙不迭地大聲應道,從案台下抽出一個大托盤,把早已切好地三盆冷菜一一擱在其上,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顛顛地出門去了。

    約莫隔了十來秒鐘,門口悄無聲息地閃進一條倩影,正是一身黑衣的蔡靜雯。她一進門就直撲灶台,掀開大湯鍋地鍋蓋,裡面是一整只在沸水中翻滾的大蹄膀。手指輕彈,一顆黃色藥丸滑落湯中,濺起幾滴水花。

    小丫頭格地一笑,低聲嘀咕道:「師父就是壞,那幾個傢伙明明都沒練過武,都經不起我巴掌一拍,還偏要給他們下藥。」

    說話時,身影又是一閃,已經如來時般快捷無聲地溜了出去。

    大約一小時後,周天星大模大樣地出現在最大的洞穴中,一張堆滿菜餚的圓桌旁橫七豎八躺著三個道士,個個昏迷不醒。

    周天星來到其中一人身旁,彎下腰在他腰間摸了一下,取出一串叮叮噹噹的鑰匙,又從另一人身上也摸出一串鑰匙,然後便再也不看他們一眼,折身走了出去。

    蔡靜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建議道:「師父,是不是該把他們捆起來,要是他們突然醒了怎麼辦?」

    周天星邊走邊道:「不用,我早就在心卦中預演過了,他們不會醒的,再說時間也緊張,沒空理會他們。」

    又淡淡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現在就是看三清派的人不順眼,能折騰他們一下也是好的,是吧?」

    蔡靜雯被窺破心思,俏臉一紅,卻兀自強辯道:「可是,既然時間緊張,剛才為什麼不索性直接衝進去把他們放倒,非要這麼麻煩呢?」

    周天星淡淡一笑,道:「從今天起。你就要習慣沒有武功防身的日子了。為師就是要讓你明白,不要事事都第一個想到用武力去解決,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只要發生正面交鋒。就是輸嬴立判地局面,就算你武功再強,也不見得一定能打得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地人。」

    蔡靜雯不服氣了。不屑道:「這些上清宮的弟子我又不是不知道,都是沒武功地。我怎麼會打不過他們。」

    周天星冷笑道:「那你下毒的本事有他們強嗎?別忘了,丹道同時也是毒道,會練丹的人一定會用毒,你就能保證在把他們放倒地同時自己不會中毒?不要說你了,如果不是經過心卦反覆預演。就連我都沒把握能夠成功對他們下藥。」

    頓了頓,又道:「你剛才看到的其實都是表面現象。記住,幹壞事也要有科學精神,什麼是科學,就是要全盤統籌,整體策劃,並不是想到一步做一步,等一會兒你就知道為師的用意了。」

    說話時兩人已經快步行到一扇合金大門前,周天星一手捏著一把鑰匙,分別插入兩個鎖孔,騰出兩隻手後左右開弓。同時以極嫻熟地手法分擰兩個密碼輪盤。

    數十秒後。厚重的合金大門緩緩敞開,周天星毫不猶豫地當先邁進門。門後地空間並不算大。只有約三十幾個平方,卻是上清宮的根本重地,專門儲存成品丹藥的庫房。這間屋子的四面牆壁上全都是貼著標籤的方格門,而且每一扇門上都有兩個鎖孔,這時那兩串鑰匙地作用就發揮到淋漓盡致了,周天星如同玩雜技般,一手一串鑰匙,飛快地上下其手,每隔兩三秒鐘就能打開一扇櫃門,同時頭也不回地喝道:「愣著幹嗎?快點搬東西,沒看見牆角那幾個包嗎,就用它們裝,能裝多少裝多少。」

    蔡靜雯這才發出一聲歡呼,一個箭步竄到牆角,笑嘻嘻道:「師父,你好厲害哦,偷東西連包都不用帶,人家都給咱們準備好了。」

    「別囉嗦,快點搬,這麼多東西一趟肯定搬不完,你得使出吃奶的勁多跑幾趟。對了,先吃一顆天王補氣丹,包你身輕如燕,精神百倍。」

    周天星一邊催促,一邊順手從一隻櫃子裡摸出一個小盒子,像丟垃圾一樣向後扔去。

    一個多小時後,蔡靜雯已經來回跑了三趟,總算把周天星開出地櫃子全都清空了,然而打開的櫃門只佔總量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小丫頭有點洩氣,忍不住氣喘吁吁地抱怨道:「怎麼這麼多啊,看樣子搬到明天早上都搬不完呢。」

    周天星呵呵一笑,指著角落中一個最大的櫃門道:「不用再搬了,只要再把這個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就行了。」

    蔡靜雯一怔,隨後也不以來回奔波為苦了,精神百倍地道:「師父,還是再搬幾趟吧,反正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呢。」

    周天星不禁失笑,沒好氣道:「笨蛋,你當丹藥沒有保質期嗎?搬那麼多回去我們用得完嗎?要是把這些好東西放得過了期,不是白白暴殄天物,再說我們車上就那麼點地方,哪裡放得下這許多。」

    蔡靜雯這才釋然,不過依然有點不甘心,撇嘴道:「哼!那就便宜這些三清派的傢伙了。」

    周天星知她從小就生長在丹道之家,其實根本沒有把這些丹藥放在心上,只是自從得知被同門陷害後,就惱上了三清派全體同仁,但周天星並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分,損人不利己的事他一般不幹,於是笑著安慰道:「還是算了吧,如果這裡是太清宮的庫房,為師肯定幫你一把火燒個乾淨,上清宮雖然也是三清派的,可畢竟不是一家,一個練武,一個煉丹,你說是吧。」

    誰料這傻丫頭卻會錯了意,一聽這話馬上兩眼放光,追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燒太清宮的庫房?」

    周天星差點當場被他氣得背過氣去,眼睛一瞪,怒道:「少廢話,你當這裡是茶館啊,還有空侃大山,快給我幹活去。到我剛才指給你看地那地方去把總電閘關了,我要爆破了。」

    蔡靜雯見他發怒,頑皮地吐吐舌頭,作出一個怕怕地鬼臉,接著就風一般掠了出去。周天星則是心中暗暗苦笑,心道還真是什麼人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女人,一旦把女人得罪狠了,可不是什麼好玩地事。

    正發著感慨。四周圍地燈突然一下子全都熄了,周天星心知一定是電閘已經關了。便不再猶豫,掏出一隻煙盒,從裡面取出三張貼膜般的小薄片,這是一種非常實用的高科技裝備,專用於定點爆破。其實就是微型炸彈,爆破點和爆破方向可以靠調整貼膜角度來確定。爆破威力則由增減貼膜數量來決定,如果要進行精確爆破,還可以通過撕去部分貼膜來調整裝藥量,極為方便實用,只有特勤處才配發了這種試用型的裝備,是暴力開保險箱的不二之選。

    當下,周天星把三張貼膜層層貼合起來,慢慢湊近那扇最大地櫃門表面,選定某個點後,用力貼了上去。又從煙盒中摸出一個微型起爆器。捏在手心裡後退到門外,又在心卦中飛快預演一遍爆破後的效果。這才按下了起爆鍵。

    「轟!」

    一聲悶響過後,厚達十幾厘米的合金門板上開出一個直徑四厘米地豁口,不過沒把門板完全炸穿。與此同時,房間裡響起了刺耳的蜂鳴聲,這還算好地,若不是已經把總電閘關了,此時報警聲就該響成一片了。

    周天星對報警聲聽若未聞,快步上前,一扭門把手,只聽格地一響,門就開了。他也來不及細看,隨手從地下撿起一個大包,把其中二三十個密封盒一古腦兒裝了進去,然後拎著包飛快退了出去,砰一聲關上大門,這才把那種討厭的聲音隔絕在了門後。

    此時他手上拎的這個包,才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裡面裝地全都是渡劫丹和不死藥。之所以最後才取這些極品寶貝,只因這個櫃子是上清宮主專用的,而且正常地開啟過程實在太繁瑣,只能用暴力打開。

    遠遠的,蔡靜雯晃蕩著手電筒跑了過來,周天星不等她開口就道:「搞定了,我們去看看那個小道士。」

    蔡靜雯一愕,不解地問道:「去看那個小胖子幹嗎?」

    周天星把包扔給她,淡淡道:「這就叫統一戰線,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幾分鐘後,廚房中,小胖子張思齊直挺挺躺在地上,他也是因為喝了下過藥的湯才被迷倒的,和他那三個師兄不同的是,這傢伙居然發出了如雷的鼾聲,睡得無比香甜。

    周天星在他身前蹲下,用手指在他耳垂旁某個部位掐了一下,小胖子才悠悠醒轉,卻賴著沒有睜眼,而是伸著懶腰嘟噥起來:「真倒霉,又要起床了,好想就這樣死掉不用起床哦,可是不行啊,要是死掉了就沒肉肉吃了。」

    周天星拍了一下他的腦門,沒好氣道:「小胖子,快起來,肉要燒糊了。」

    張思齊馬上就驚得跳了起來,大驚小怪地嚷道:「啊呀!我的肉肉……」

    突然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只因眼前漆黑一團,只有一束眩目欲盲的手電光射在他臉上。同時,從身旁傳來一個平淡地聲音:「小胖子,你想死還是想活?不用回答,我沒空和你囉嗦,長話短說,我在你剛才煮地那鍋湯裡下了藥,把你們四個都迷倒了,還偷了庫房裡很多藥。現在其他三個都沒醒,只有你醒著。你如果想死,很簡單,我就把你打暈了帶出去,像死狗一樣隨便扔在大街上,事後三清派的人肯定以為是你搞地鬼,把幾個師兄迷暈了偷藥,因為那鍋湯是你親手做的,也是你親手端給你的師兄們喝的,況且外面還有那麼厲害的禁制,要不是裡應外合,外人怎麼進得來,所以呢,這口黑鍋你就背定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話音方落,就聽「哇」一聲,張思齊居然放聲大哭起來,哭得痛心疾首,傷心欲絕:「嗚嗚嗚!我不想死啊,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什麼要害我啊……」

    「好了好了,乖,不哭,其實想活也很簡單,我還可以保證你活得非常滋潤,再也不用起早貪黑地幹活,不用象奴才伺候主子一樣伺候你那些狗娘養的師兄,一句話,跟著我混,包你想要什麼有什麼,不就是天天睡到自然醒,吃肉吃到嘴抽筋嘛。」

    周天星又露出那副神棍式的嘴臉,循循善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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