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事件後,林水瑤整整一星期都沒理周天星,逼得他只好天天悶在辦公室裡看韓劇,潛心學習如何討女孩子歡心,最後終於學到一個高招(其實很俗),就是天天往她學校裡派送鮮花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禮物,反正有錢好辦事,為此他專門聯繫了本市最好的花店,讓那些專業人員為他精心設計了一套方案,總之就是用鮮花和禮物的海洋把她弄暈就行。
是的,周天星就是在用金錢堆砌浪漫,試想一下,一個女孩,無論她多麼美麗高傲,如果每天都能收到嬌艷欲滴的花束和各種各樣的禮物,而且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算從來沒有虛榮心的人也會偷偷虛榮一把的。
這個法子雖然不錯,執行時還是出了一點小小的偏差,連續用糖衣炮彈轟擊了一個禮拜,便如石沉大海,林水瑤那裡還沒有傳來任何回應,周天星實在憋不住了,只得發了個短信過去,問:「瑤瑤,我送給你的花收到沒有?」
對方很快回復:「收到了。」
「那你肯原諒我嗎?」
「不原諒。」
「為什麼呢?我這麼有誠意。」
「因為要是原諒了你,我以後就不能天天收到漂亮的花花了。」
周天星無語了,只得回道:「那我要是以後還是天天送你漂亮的花花,你肯不肯原諒我?」
「那當然了,你要是早點有這個覺悟,我早就原諒你了、」
這一刻的周天星,恨不得立刻把電話那頭的小妖精捏死。當然,要是在床上就更理想了。
經此一事後,兩人的關係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從這天起,周天星就不需要挖空心思佔便宜了,只要到了僻靜處,就可以摟摟抱抱親親嘴,大快朵頤了,林水瑤也是食髓知味,有時竟也肯主動配合一下,只是周天星每次把賊手往她衣服裡伸時,都會被第一時間打開,不讓他得寸進尺,對此周天星很是無奈,強吻也就算了,最多被人家打一頓,總不能強姦吧,那可是犯法的,人家的老爸就是刑警隊長,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天晚上,周天星剛剛送林水瑤回家,一腔慾火無處發洩,本想去金玉滿堂逛一下,卻忽然接到阮清的電話,聲稱想和他好好談談,地點就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客房裡。
「我暈,為什麼這些女人總喜歡在酒店房間談事情,難道不知道我是個色狼,為什麼總是要勾引我。」
周天星一邊抱怨,一邊驅車去了那家酒店,對於阮清想談什麼,他不知道,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沒有惡意,反而有求於他,所以單獨去見她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這幾天我一直在調查你。」
在酒店房間見到阮清後,她第一句話就直言不諱。今天她穿的是一條很貼身的紅色真絲睡裙,裙叉幾乎開到了大腿根部,兩截雪白的美腿若隱若現,像個貓兒般蜷在沙發上,看得周天星差點當場噴鼻血,只是考慮到在這妖精面前不能露怯,只得勉強收攝心神,默運玄功,讓真元在體內緩緩沿經脈流動,這才緩解了這要命的誘惑,笑問道:「查出什麼了?」
阮清歎了口氣,搖搖頭,微蹙著秀眉道:「沒有,我除了知道你是邱本初弄進公司的,沒有查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對了,似乎你和林玉樓的女兒關係很不錯,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探你的私生活,這只是個意外。」
周天星在她面前坐下,見茶几上擺著一瓶紅酒,兩隻高腳杯,就毫不猶豫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仰脖子喝乾了,然後自顧自點了一根煙,淡淡道:「早就跟你說過,我的身份你沒必要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能幫助你完成心願的人。」
自始至終,阮清一直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每個動作,她忽然瞇起眼,格格笑出聲來:「真是個有趣的男人,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好像對我一點戒心都沒有?是不是我不論約你到什麼地方,你都敢一個人來?還有,你確信桌上這瓶紅酒沒有問題?」
周天星聳聳肩,無所謂地道:「管他呢,你總不至於迷姦我吧,呵呵!如果你真有這個打算,我也不會太介意的。」
阮清似嗔似喜地白了他一眼,剎那風情,幾乎可以令任何男人魂飛天外,忽然笑道:「那好吧,現在開始談條件了,我首先必須知道,你手中可以用來交換的資源是什麼?」
周天星吐出一口煙圈,淡淡道:「我有能力隨時讓孫福榮那個變態老頭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這個資源夠不夠?」
阮清的眼睛頓時亮了,深深凝視著他,似乎想用眼神把他整個人看穿。周天星則是屏去了心中一切雜念,凝神靜氣,默默體察著對方的情緒波動。
良久,她垂下眼瞼,也倒了一杯紅酒喝了,輕輕道:「可以證明一下你的能力嗎?」
周天星道:「暫時還不可以,我這個人很現實,從來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所以我想知道,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
阮清忽道:「替我辦一件事,你就能得到我的一切。」
不待周天星回答,她已坐直了嬌軀,目光空洞地望著黑沉沉的窗外,自顧自道:「我十九歲那年中專畢業,就進了江航當乘務員,有一次在飛機上,有個客人摸我的屁股,後來我就和那個客人發生了爭吵,再後來我就被投訴了,當時孫福榮還是客艙部的書記,有一天他找我去談話,說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裡說我可能會被直接停飛,往小裡說寫個檢查就沒事了,條件是要我陪他睡一夜,我考慮了幾天,心想就陪這糟老頭子睡一覺吧,就當被鬼壓了身,於是我就去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是個變態,還是個虐待狂,那天晚上他把我綁在床上,用鞭子抽,用蠟油燙,還把一根小木棍插到了我下面,後來,我就痛暈過去了。第二天早上他才告訴我,他拍了我很多**。」
她說到這裡,面無表情地拿起紅酒瓶,直接對嘴灌了幾大口,任殷紅的汁液溢出唇角,滴在鮮紅的綢衫上,接著放下酒瓶,又道:「十年了,在這十年裡,我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和他這樣玩一次,有時候在床上,有時候在浴室裡,有時候在餐桌上,他一直誇我的皮膚好,因為每次我被鞭子抽過,或者被刀割過,用不了兩三天就會完全恢復正常,連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所以他常說,我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所以,每次他對我做過那些事後,都會拍照留念。」
這番話聽得周天星毛骨悚然,因為他知道她沒有說假話。忽然心中一跳,脫口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的皮膚,每次受傷後都能很快痊癒?而且不留一點疤痕。」
「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親眼證實一下。」
阮清平靜地說著,同時從頭上取下一根金屬髮簪,用一邊的銳角在自己指尖上割開一條細小的傷口,有兩粒血珠沁了出來,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淡淡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這個傷口最多半小時就能復原,我沒事的時候,經常這樣玩。」
一股涼意從周天星心頭升起,同時還伴隨著一陣狂喜,在修道界中,這樣的體質被稱為先天之體,十分罕見,估計這世上一兩百年才能出一個。而凡是擁有先天之體的人,都是天生的修道者,只要略加點撥,不需要積功德或者修練什麼道術,光憑吐納一途就可長生不老。據江玉郎的說法,這種人先天就具有基因修復能力,如果修習正宗的吐納功夫,自然事半功倍,只要勤加修練,肉身成聖也不是問題,只是這種人一兩百年也難得出一個,而且還要機緣巧合,得遇明師才能踏入修道之門。
而最關鍵的是,如果能找到一個擁有先天之體的女子,時常以玄門正宗的房中術與其交媾的話,對補充自身元氣大有好處,也就是說,如果能有這樣一個性伴侶,周天星以後就不用一個人傻乎乎地練吐納功夫了,完全可以把練功融合到房事之中。
「呵呵,這回可真是賺翻了,我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小妖精搞到手。」
周天星腦中轉著不良念頭,面容卻莊嚴肅穆,義憤填膺地道:「這個畜牲,就算活剮了那個老變態都不過分,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把那些照片弄出來毀掉,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裡吧,你等我的消息。」
他現在已打定了主意,不但要在肉體上,還要在精神上完全控制這個女人,所以該裝模作樣時還是挺上鏡的,其實這世上的變態佬、狂多了去了,以權勢逼姦女職員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只不過孫福榮那老頭特別變態而已,所以周天星對阮清的遭遇雖有同情,但也沒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地步。由此也可看出,周天星的確是個沒心沒肺的修道天才。
阮清略感詫異地望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怎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剛才還在一板一眼地談條件、裝深沉,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古道熱腸的俠客,完全不計條件地幫助她,這種變化多少令人有點啼笑皆非。
「你真的可以?」
「那當然,我這輩子最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尤其是像這種變態狂。」
「你有什麼條件?」
「身為一個男人,幫助一個受盡苦難的女人,需要條件嗎?」
「我怎麼感覺有點陰謀的味道。」
「哦,那是你太敏感了,因為你是個容易受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