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隨同孤星漫步在基地的主通道上,強化鋼鋪墊的通道,一步一腳總能跺出「踏踏踏」的腳步聲。一聲接一聲的回音,慢慢地蕩漾在安靜的通道中,久久方才隱去。
沉默仰頭直走的一老一少,老頭子終於還是忍不住內心的疑惑,緩緩的開口道:「為什麼回來?據我所知,除了你一直的心願外。你曾經說過不再踏上戰爭這條路的。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們說過的話嗎?」說話的時候,老頭子的臉上帶著絲絲激動夾雜著重重的疑惑。
最後一句反問,其實是老頭子最想知道的。不過一年多沒見了,他也不能肯定孤星的回來,是不是為了實現當年的承諾。
「知道!」
慢慢從孤星口中說出的,就只有這麼兩個字。
但老頭子已經能從孤星「知道」二字中理解到孤星的此行之意了。平靜的表情瞬間閃現過一絲驚訝後,老頭子輕聲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從這兩天的觀察中,我發現你變了很多。」
「人是會變的,時代不停的隨著時間走。人也是一樣。如果不會變,那麼我們將落後,繼續挨打。」孤星特地將「落後」與「挨打」四字提高音調說出。老頭子像發現新奇事物般,突然停下腳步,直直地打量著身邊那自己認識N年的孤星。
現在的孤星,在老頭子眼中,跟當年那只為目的而活著的少年,完全成了兩個人。
「你現在終於明白這個道理了。」老頭歎了口氣,彷彿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隨後也停下腳步的孤星,彷彿仔細地望著透明材料外那空蕩蕩的中央船塢,略有所思的問道:「聽肥波說,你曾經失蹤了幾個月,那麼說,帝國軍的新型機甲跟你有關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怎麼了?怕我出賣你們嗎?」老頭子對孤星突然提出的話題,並沒感到新鮮,顯然他好像早知道孤星會這麼問一樣,輕笑地說道。
「不會。」孤星輕聲的回答道,「別人,我不知道。但你,是不會的!」
「哦?就那麼那麼信任我?」老頭子反而好奇的問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孤星眼中,好像沒有保留得了的秘密。
孤星靜靜的看著透明材料外注滿海水的中央船塢,說道:「看到沒?超大型的船塢,你的最新傑作應該已經完成了吧?」
「喂!你別老跑題行不?讀者有很大意見的。」老頭子實在受不了孤星這幾年來,從沒改變的跑題思維,脾氣一來便火著叫喊起來。
孤星似笑似哭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嘀咕著:「老頭,你以為我想的,誰叫你推薦票不給啊,我只好拖拉幾章多賺賺啦。(是你老賣關子而已,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那不就行了。)」
「好了,都告訴你啦!希望號已經算完成了,只差中央系統的智能芯片還沒植入。等全面檢測完其它性能與設置後,它就算真正的完美了。」老頭子一口氣把孤星想知道的說出。其實他也想早點炫耀自己的成果,試問,有哪個孩子不想向他的朋友炫耀自己最新的、好玩的玩具?隨後老頭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頭來面帶微笑,「現在滿意了沒?是時候到你說了吧!」
孤星突然恢復深思的表情望著老頭子,當老頭子被他看的渾身快發毛的時候,孤星才緩緩開口道:「一些人與事讓我明白了很多。比起報仇,其實還有更重要的等著我去完成。難道你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直直地看著熟悉的老頭子,孤星知道,從離開冥王星起,聯盟所發生的一切,在老頭子等幾人的眼裡,其實早就該開始了。
對於某些人來說,「聯盟戰亂」的發生,只不過是「冥王星戰亂」的後續演變而已。
「哈哈!」老頭子滿意的笑了起來,他為了等孤星這句話,已經等待了一年零三個月又二十一天了。今天,一個完全滿意的孤星終於出現了,有什麼更能讓幾乎從不微笑的老頭子高興的呢。
「你知道嗎?從我們離開冥王星之日起,我已經為了這一天,足足等了一年多了。」
「看來戴金說的沒錯,你是個為了戰爭而活著的狂人。感謝老天,我今天終於見到你好人羊皮下,罪惡的狼樣了。」孤星打趣的貶值著老頭子,適當的玩笑,更能培養起戰友間的情誼。因此,孤星很懷念以前與大伙們的同處時光。
「行了,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想知道帝國軍有關攻擊你的新型機甲內幕嗎?」老頭子狠狠的瞪了孤星一眼。然後像誘惑喜歡糖果的小孩子般,他拋出一個絕對能讓孤星感興趣的「糖果」。
隨意的看了眼奸笑的老傢伙,孤星貌似漫不經心的說道:「說吧,什麼條件?你該知道,我其實可以不從你口中知道的。」
「很簡單。離開時,把戴金那傢伙也帶走,他該幫你去指揮希望號才對的,像他那樣的人才,不該呆在這跟我搞毫無前途的研究。」老頭子立刻說道,從異常平淡的語氣中透出深長的意味,很讓人很懷疑他的最終用意。
可這一切,都隱瞞不了熟悉這群傢伙的孤星。「怎麼了?又意見不合搞分裂活動啊?讓啊金知道的話,他絕對會指揮希望號把你的老窩一口氣端掉的哦。」孤星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戲噱的笑意。
「哪裡!看你說的。只不過是想讓他多在外面混幾年,多增加點閱歷而已,咱們誰跟誰啊。再說,你能拒絕嗎?」老頭子笑嘻嘻的走近孤星身邊,豪氣的挽著孤星的肩膀說道,一副「我吃定你了」般。
不給孤星發言的機會,老頭子立刻緊接著說道:「其實那幾個月,我一直呆在阿斯蘭的秘密研究基地中。六架新型機甲都是我一手參與開發的,說的過份點,那幾乎全是我一手從構思到研究,再到生產出來的機型。」
「哦!什麼?」孤星只是簡單的問道,對於他來說,老頭子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也就是說這一切的背後都有他自己的原因,因此他不擔心自己的疑問無法解答。
老頭子故意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因為那時候的我,沒有足夠我需要的一切,因此我不得不這樣做。而且我相信,那六架東西對於你來說,根本就構成不了多大的威脅。」
孤星一聽,立刻忘了戴金的事,立刻喊叫起來:「沒多大的威脅?你知道不?我差點就死在那幾架機甲手下。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安了,等你死了再說吧!」老頭子毫不在乎孤星的恐嚇,可當他看到孤星的表情開始出現不太友善的變化時,又一次搶先開口:「算我錯了,把希望號給你當作賠禮還不行啊?」打個棒槌給顆甜棗的理論被老頭堅定地貫徹著。
孤星垂死反狡道:「那破玩意我連個鳥影都沒見到,鬼知道你瞎吹的是什麼垃圾。」其實孤星心裡在就有了譜,老頭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也從來不說謊。
「天啊!」老頭子一副無法相信的表情道,「走,不給你瞧瞧,你還因為我老傢伙欺負你。」,「其實不一直在欺負我。」孤星在心裡嘀咕,他可不敢說出來,天知道這天殺的老頭會出什麼招陰他。快步跟著老頭走向通道的盡頭。在主通道盡頭那厚重的密封閘門後,即將出現的是什麼呢?
懷著好奇,孤星並沒再開口,只是一個勁的跟著老頭子走到盡頭的密封閘門,他倒要見見,到底是什麼樣的新型戰艦能讓老頭子花了那麼多時間與心血。什麼樣的東西能讓老頭能有現在這麼牛X地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