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風雲錄 第三篇 第十三章 言出必行乎?
    我走在前往“雲南郡”的路上,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幾天前的那一幕。

    話說師娘叫我過去之後,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地來到了師娘的近前,同時用眼睛詢問陶語,希望能夠從她那裡得到一點提示。

    可是陶語故意避開我的視線,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正想瞪陶語一眼,這個時候師娘卻是開口了:“火眼,你拜師已經一年多了吧?”

    “是的,師娘。快一年半了。”我恭敬地回答道。

    很奇怪,在面對這個美艷的師娘的時候,我總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種敬畏的感覺。而且好像這種感覺是沒來由地,就好像天生就應該如此一般。這讓我懷疑自己這個看上去嬌弱無比的師娘其實也是一個武林高手,就好像師父一樣隱藏得比較好罷了。

    “快一年半了啊。”師娘微微感歎了一聲,然後道:“說實話,火眼你的天資還是十分不錯的,可是你師父的‘長生真氣’對資質要求十分苛刻,至今為止,也只有你師妹桃語符合。故此,你師父無法將‘長生真氣’傳授於你。火眼你不會怪你師父吧?”

    我怎麼敢!當然這句話我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而是一副恭敬的模樣道:“怎麼會?師父的決定肯定是為了弟子好。再說了,師父還給我了不少的寶物,讓弟子平時的生活方便許多。”

    “哦?僅僅是生活方便許多?看來火眼你還是對你師父有些怨氣了喔。”師娘微微一挑眉頭道。

    呃,有這麼理解的嗎?這位師娘不是在挑我刺吧?我小心翼翼地看了師娘一眼,然後謹慎地道:“當然沒有。要不是師父的‘須彌芥子袋’,徒兒早就死過好幾次了。所以說,真要比較起來,兩者之間是各有優缺點。”

    “好,火眼你能夠如此想那是最好。不過呢,師娘認為你師父還是偏心了一些——”說到這裡,師娘嬌媚地橫了叔父一眼,那一瞬間的風情讓屋內的三位男子只覺地眼前一亮:“所以,我這個做師娘的也就補償一下你。”

    咦?不會是教我什麼絕世武功吧?嘿嘿,最好只是差“長生真氣”一點的內功心法。

    “這樣吧,師娘嫁給你師父之前,學了一套家傳的暗器發射手法。恰好你也學了村中嚴婆婆的‘飛花手’,有了一定的基礎,學這暗器手法最好不過了。”

    “暗器手法?”雖然不是我心目中的內功心法讓我有些遺憾,可是既然師娘這麼鄭重其事地拿出來,肯定不是什麼次貨,至少比我二流的“飛花手”強一些才是。

    不過接下來我卻是發現自己完全料錯了。倒不是那門暗器手法太差,而是師娘所傳授的乃是一整本關於暗器手法的秘笈《天下暗器總匯》。

    至少有兩公分厚的秘笈上面擁有著上千種暗器的發射手法,當然相應的暗器也有百多種,按照秘笈上扉頁的介紹,這本《天下暗器總匯》絕對的名副其實,凡是天下間所有的暗器手法全部羅列其中。

    當然相應的還有暗器的制作方法,甚至包括一些暗器的淬毒流程,乃至於一些毒藥的制作方法。這麼一大本的秘笈,估計我學個十年半年都無法學全上面的暗器手法。

    對於師娘的恩賜,我當然是欣然拜謝了。不過在抬頭的時候卻看到了陶語那得意的眼神,心中一動,想到了師娘之所以拿出這麼一本秘笈的原因了。應該是和師娘關系十分之好的陶語努力的結果。

    於是我向陶語送上了濃濃的感激之情,得到的是陶語甜甜的笑意。我們的這些小動作當然無法隱瞞過房間中的其他人,大家臉上都露出善意的笑容。

    當然發覺眾人臉上的笑意之後,我固然微微有些發窘,陶語更是表演了她的變臉,滿臉通紅的同時只能跺跺秀足跑到了樓上,躲在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直到我在三位長輩的鼓勵下敲響了陶語的房門。

    回想起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我臉上浮現了溫柔的笑容。

    因為離別在即,剛剛成為戀人不久的雙方都有點難捨難分。所以在我進入了陶語的房間之後,房間之中氣氛就變得曖昧起來。自然而然地,我和陶語之間突破了拉拉手這一界限。

    一個法國式濕吻之後,我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開始向著懷中那具柔軟的身體探索開去,翹挺柔軟的臀部,溫潤光滑的背脊以及胸前那一對柔軟的大白兔,成為了我流連的對象。

    一時之間,少女的嬌喘聲以及男子的粗重呼吸聲響徹房間,我在開發陶語身體欲望的同時,也將自己的欲望挑動了起來。

    不過很明顯地,對於我的進一步動作,陶語有著本能的害怕情緒,在我的右手從從大白兔移開向著下面那最誘人的山谷進發並且堪堪來到谷口的時候,陶語的一只小手擋住了我的前進步伐。

    “不要……”陶語嬌喘著說道。

    “不要什麼?”雖然身體告訴我自己的欲望被前所未有地調動起來,可是並不想讓陶語受到一點傷害的我,還是停住了右手然後順勢將陶語的小手抓在手中。

    原本臉上就紅得滴血的陶語,更加羞怯了,不過她還是說道:“師、師兄,陶語還沒有准備好。能夠等陶語一段時間嗎?”

    一聽這話,我心中憐意大增。真要說起來,我和陶語的交往也就是兩個月罷了,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時間我們僅僅是通過通訊器這種方式聯系的,甚至於本身我們還沒有見過面。

    《九洲風雲錄》實現了生理上很大程度的真實化,在游戲中和現實中見面並不會有多大的差別。雖然說游戲中的身體接觸並不是真實存在,可是其意義卻是完全一樣的。讓一個和自己僅僅交往了兩個月的女孩子,還是一個顯得很是傳統的女孩子就這樣將身體交給我,確實有點困難。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陶語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將話說死,而僅僅是一種征求,一種期望。我想若是自己強烈要求的話,陶語應該不會堅決拒絕才是。可是那樣一來,我在陶語心目中的印象無疑將會變得很差。人是欲望的生靈,卻不是被欲望操控的生靈。

    我當然不願意自己被陶語看低,所以雖然身體因為欲望的勃發而顯得很是難受,可是還是硬生生地壓下了那份欲望,這其中我體內的真氣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就這樣,這一夜,我懷抱著陶語嬌軟的身體進入了睡眠,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陶語那露出甜蜜笑容的秀臉。看來,這一晚陶語睡得十分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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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中回想著那時候的情景,我不由地笑起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周圍的環境有了一種不同尋常之處。

    我現在所在的乃是一座樹林中的官道,我座下的那匹好不容易不和我鬧別扭的草原良駒,在進入樹林不久就重新不安分起來,不斷地跳躍著,並且還一副躊躇不前的樣子。

    看到坐騎的這種行為,我心中一動,想到了動物對於某些危險那敏銳的感覺。現在我的坐騎不想再前進,是不是意味著這座樹林中具有著危險?難道說在這裡面,還有著什麼猛獸存在不成?

    心中這樣想著,我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射月弓”,並且搭上了一支淬毒合金箭。

    我將“射月弓”拉了一個滿月,箭尖搖擺不定,卻沒有發現任何的野獸的出現。我可不想繼續這樣下去,所以下一刻我猛吸一口氣,然後蘊含著真氣的聲浪從我口中發出,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我的吼叫聲並沒有驚起鳥雀之類的小動物,甚至整座樹林沒有半點的變化,似乎除了樹木本身之外,這座范圍不小的樹林中沒有任何的生物存在。

    看到這種情況,我越發地謹慎起來。既然對方沒有出來,那麼我自己離開好了,這樣就可以逼迫對方出來。

    我雙腿夾了一下座下的馬匹,然後依靠著這半個月來學到的關於操控馬匹的方法,讓坐騎調轉了馬頭向著來路回去。

    早就忌憚於樹林中的厲害生物的坐騎,感受到我的意思,馬上歡快地奔跑起來,“噠噠噠”的馬蹄聲歡快地響了起來。

    很快,我就來到了樹林的邊緣,眼看就要跑出樹林,異變突生。隨時注意著周圍環境的我赫然發現在出口處出現了一條絆馬索,若是沒有意外,肯定是馬失前蹄的結果。

    我當然不會讓自己莫名其妙地栽在這裡,所以幾乎本能地,我就射出了手中的合金箭;下一瞬間,空出來的右手狠狠地一拉韁繩,同時雙腿用力示意坐騎進行跳躍。

    只可惜,我完全失敗了。不說,我在匆忙之間射出的合金箭根本沒有多少的准頭,座下的馬匹剛剛躍起就被絆馬索絆到了。卻其結果當然是馬失前蹄,我的坐騎不由自主地軟下身去,而我即便有了准備,已經用雙腿夾緊了坐騎,可是仍然無法避免那種被甩出去的命運。

    在危機時刻,我右腳腳尖在馬首之上輕輕一點,然後空著的右手一甩,一條黑色的飛索從衣袖之間倏然飛出,目標直指靠近我的一棵並不太粗的樹木。

    因為慣性的緣故,黑索末端的那一個類似於流星錘的黑色金屬帶著黑索在那棵樹上繞了好幾圈,然後其上的幾個尖角“哚”的一生扎入樹干之中。

    我向前飛出的身子在有著不錯彈性的黑索的作用下,很快地停了下來;不過危險也正式開始降臨。在我的雙腳著地的那一瞬間,我就感覺到腳下一空,無疑地地面上有著一個陷阱;同時頭頂上一張帶有無數倒刺的大網在幾塊石頭的作用下飛速地降落。

    要不是我的手上還拿著黑索,而且這時的黑索還保持在拉伸狀態,恐怕我根本躲不過這一劫。

    在我的有力之下,黑索帶著我離開了那個陷阱,同時也躲過了那張帶有無數倒刺,看看就顯得可怕無比的大網,來到了那棵樹上。

    才解下黑索,我就聽到“啪啪啪”的掌聲從路口處傳來。

    “好身手,好兵器,看來我還是有些小瞧你了。你有資格和我一戰!”熟悉的聲音響起,不用看就知道對方是曾經豪言要將我殺到消號的年輕高手王兆龍。

    我將黑索收回袖中,微微轉身,看著那個一副悠閒之態的王兆龍,口中諷刺道:“原來是王兄。卻不知道王兄什麼時候起做起了無本買賣,居然干起了攔路搶劫的勾當?看來王兄不止沒有教養,還性格卑劣呢。”

    想不到王兆龍還真地言出必行,剛才更是用那樣惡毒的方法對付我,我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甚至我已經猜到要不是自己的坐騎發現到不對勁,恐怕前面的布置更加地歹毒。

    聽了我的話,王兆龍的臉色大變,可是馬上滿臉的怒色就消失在他的臉上。只見他一臉平靜地道:“不用逞口舌之利!我既然說過殺到你消號,那麼絕對會殺你九次。只希望我們的火眼大老板到時候不要被別人殺了才好。噢,對了,好像聽說某個膽小鬼已經害怕得將所有的財產轉給了自己的家人呢。”

    “這是因為我害怕自己被瘋狗給咬了。王兄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狂犬病’的。面對這種早就消失的病症,本人確實很害怕呢!”

    聽了這話,王兆龍臉色再變,下一刻卻是一言不發地在腰上一搭,只見那條銀色腰帶化成了一把軟劍。擎劍在手,王兆龍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股沖天的陰冷之意擴散開來,使得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

    我腳下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同時一壺合金箭出現在我的手上,然後又被我裝備在背上。

    王兆龍雖然看到我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表示,而是不斷地提升自己的氣勢。看到這種情況,我當然不會和這家伙硬碰硬了,幾乎不用打就知道我目前還不是這個王兆龍的對手。近戰絕對是最愚蠢的決定,就算是遠程攻擊也不一定有用。

    飛快地射了一箭迫得對方不得不出手進而停止氣勢的提升,我飛快地向樹林中跑去。與此同時,我根據《天下暗器總匯》制作出來的淬毒鐵蒺藜被我悄悄地撒在了路上。

    這土黃色的鐵蒺藜十分細小,要是不特別注意,根本無法發現它們。至於上面的淬的毒,則同樣是我根據《天下暗器總匯》調配出來的一種混毒。

    雖然毒性因為材料的原因並不是十分劇烈,可是混毒本身卻是決定了一旦中毒就很難清除,至少在戰斗力方面會大打折扣。到時候,就算是這個王兆龍輕功再好,也不得不降下速度,到時候誰殺誰還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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