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幾乎哭成淚人的少婦,小憐手足無措,一會拍幾下她的肩膀,一會抹幾下她的眼淚,最後只得小心翼翼的環住她,生怕碰到她以凸顯的腰身,輕聲問道:「我、也傷了你的心嗎?」
用力摸了兩把眼淚,玉粟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沒有……我只是,太高興了,小憐,你沒事,太好了。」
認親的活動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禾夫人離開別院為止。老實說,突然冒出來這麼多曾經認識她的人,讓小憐覺得有些害怕,又有些窩心,原來她並不是孤獨一個人。
只是這滿心的欣慰,在回到她住了兩年的院子時,有全然的化作了震驚,那個坐在她床上的男人是誰!?
其實,禾清之在跨進這房門之前,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如果小憐不是全神貫注在床上的話,應該很容易就現門口那一圈圈足跡,也不知到底走了幾圈。
「你為什麼坐在我床
那雙瞪圓了的杏核眼看得禾清之很是心虛,但他依舊挺直了脊背,說道:「我們是夫妻,本就該睡在一處的。」誰說他禾清之就溫柔不來?
「可是、可是你之前也沒有睡在這裡啊。」前前後後的看了一圈,確定這裡的確是自己住了兩年的房間,小憐問的有些焦躁。承認認識他是一回事,但接受他在身旁,又是另一回事。
有時候本能是無法抗拒的,雖然他的誠懇、他的愛意,偶爾會驅散那一層層冰冷的黑暗,但說到底,根源依然是在他身上。
她現在,依然不想靠近他。
「之前你不知道我們的夫妻。現在你知道,自然就要睡在一處。」拍了拍床畔,禾清之放柔了眼神,道:「來,天晚了,早些休息裡!」
一句話。險些激地禾清之變了臉色。憑什麼他就不能睡這裡?可是一想到禾影之告訴地話。他硬是深吸了兩口氣。將那股怒氣壓了下去。
「她現在所知道地一切。不過都是你嘴裡說地罷了。因為不記得了。所以你說。她便就信了。但腦子裡信了還不夠。你還要讓她地心裡、身體上都信了才成。現在地小憐還是在怕你。你凡事最好退後一步。說話最好放柔聲音。實在不成……那就只好苦肉計了。小憐心軟。知道你是她親人。肯定見不得你受苦。不過這招切忌要演地越真越好。不然萬一被現……一定會死很慘。」
且不說禾影之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地。禾清之認為。至少現在已經是需要上苦肉計地時候了。眉頭一皺。手一捂眼睛。做了個痛苦地表情。
果然。小憐猶豫了一下。還是靠了過去。問道:「你怎麼了?」
「……我頭疼。」刻意壓低了聲音。彷彿在強忍著疼痛一般。禾清之做戲做全套。硬是冒著破相地危險。悄悄摳掉一小塊血痂。
「呀。怎麼無緣無故地又流血了?」身子轉了一圈。小憐著急地說道:「我去給你找藥。」
「等等!」一把拽住小憐的手臂,在她看過來時,忽然覺自己的聲音似乎太有底氣了些,趕忙又做虛弱狀,道:「別、別去了,你陪我躺躺就好。」
「不行!怎麼能不上藥,而且你還在頭疼,會不會是膿血沒放淨吧?」扭著手臂,小憐硬是掙扎了一下。
「我沒事,就是想躺會,你,咳,陪我躺會。」掌中嬌弱的手腕又是讓禾清之一陣心痛,當初的小憐,是一下便可以將他拍倒地啊,現如今,竟是連掙都掙不開他。
硬是被攬著倒在床上,小憐低頭看了看埋在他胸前的這個傢伙,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是真地頭疼嗎?」
「疼!你別動,你一動,我就頭暈。」死死的抱著不肯撒手,禾清之像個耍賴的孩子一般,手腳並用的纏住小憐,然後埋在她身前再也不說一句話。
輕歎一聲,夠著內側地被褥將兩人蓋住,小憐無奈的只好躺在禾清之身邊。屋內未熄地蠟燭,暖暖的照著床上相擁在一處地兩個人,一個靜靜的看著內側牆面上地影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另一個卻是靠在對方懷中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知在算計些什麼。
第二日清醒時,禾清之看著身側空蕩蕩的床鋪歎了口氣,不遠處的桌子上,小憐趴著,睡的正熟。輕手輕腳的靠了過去,將外衣搭在她肩頭來,轉身看向禾清之時,猶如看到了怪物一般,豁然站起身來,頓了一下,才眨了眼睛說道:「你醒了,頭還痛不痛?」
抬手想要撫摸她的臉,卻被飛快的側頭閃開,禾清之尷尬的收回手,道:「沒事了,你去床上睡會吧。」
也許是他笑容裡的失落觸動了小憐,她心中的某一個角落,軟了一下,攏著肩上的衣服,笑道:「不用了,你早上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額角一陣抽痛,恍惚間一個少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少爺早上只喝粥的。
「……饅頭就好了。」
「啊?」小憐晃神怔了一下。
禾清之藉機抬手,終於撫上她的臉頰,「我說,不用那麼麻煩,拿幾個饅頭就好了。」出門在外,經常有露宿野外的時候,喝粥似乎都變的奢侈,他早就養成有什麼吃什麼的習慣。
「哦,好,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是她還沒睡醒吧,笑了笑,小憐轉身離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