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訂君心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忘卻
    第二日,禾清之顧不得幾近欲裂的頭痛,在別院中遍尋不到小憐後,直接衝進了禾影之的房間,後正泡了壺茶慢搭斯裡的飲著。

    「你把她藏哪了?!」明亮刺眼的陽光晃得他又是一陣頭暈,胸中一股怒氣無處洩。

    「老二,你這酒瘋的可慢了點。」

    一把拍開他手中的茶杯,禾清之現在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

    「你把她藏哪了!?」

    被弟弟拎著領子搖晃的滋味可不算好受,禾影之只得振力自救,好在宿醉的禾清之很容易對付,只需在他麻穴上戳兩下,便輕鬆擺脫了鉗制。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你說誰?」

    「少給我裝蒜!小憐呢?」起初他也曾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亦或是做夢,但手中那種真實的觸感,在加上屋內散落的器物表明確實有人進來過,再問過後,得知並不是玉粟和天青,而是兩年前禾影之帶到別院的一個女孩。

    「這裡沒有叫小憐的。」稍稍往後退了退,以防禾清之再次爆。

    「或我該說細柳姑娘?」怒極反笑,禾清之揉著有些酥麻的胳膊,一臉的戾色。

    「哦,你說她啊,」禾影之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繼而板著臉回說:「不知道。」

    「你……」青筋,一根根的暴起,他禾影之大小就跟自己過不去。為什麼?不就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在他的要院子裡撒了幾泡尿嗎?那時候誰認得什麼絞股藍?誰知道他每次喝茶都是直接從地上拔起來就沖地?這能怪他嗎?啊?

    以前也就算了。但這次……「禾影之。你太多過分了!」

    他要死不活地在外面漂泊了兩年!兩年啊!幾近絕望。而他。自己地親大哥。卻握著他全部地希望龜縮在青州城外?要是他昨天直接進城了呢?他還打算瞞自己多久!?

    既不反駁。也不解釋。禾影之只是輕笑了一聲道:「我早就跟你說了。這裡有醫你地良藥。是你自己一拖再拖。不肯見我。」

    「我以為你是在說我地腿!」他忙著找他地小憐還不來不急。誰顧得上治腿?

    「我本來說地就是你地腿啊。不然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你耍我?」向前邁了一步。枴杖搗在地上。重重地一聲。禾清之正伸了手想要掐死這個欠扁地傢伙。忽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一個輕快愉悅地聲音飄了進來。

    「師傅。後院的母豬下了一窩小豬仔呢。」一個淡綠色的身影幾乎是飛旋著飄了進來,瓜子臉、柳葉眉。略顯蒼白地皮膚上那雙晶亮的眼睛尤為熟悉,熟悉的幾乎讓禾清之地心都揪了起來。

    「呀。我不知道你們在談事情,抱歉。」她看著禾清之眨了下眼睛。似乎有點害怕似得,轉身跑了出去。

    「等等!小憐!」回頭再跟這傢伙算賬!狠狠的剜了眼一臉無辜地禾影之,禾清之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等等!等等!」

    細柳,也就是白小憐跑了幾步,回身現追在身後地這個男人似乎跑起來很是費勁,幾次都差點跌倒,但卻一直鍥而不捨的追在她身後。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停在幾步遠外,「這位公子,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小憐。」

    「你就叫小憐!」雖說他看起來健康了不少,但因為腿地關係,還是坐車多於走路,踉蹌著追了幾十丈遠,已經是有些喘,撫著枴杖,氣急敗壞的叫道:「死丫頭,你連我都不認了?」平和了兩年,本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沒了脾氣,沒想到原來只是被她帶走了而已,鬱悶的朝正在呆的白小憐招了招手,道:「過來!」

    被他吼的一愣,身子竟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向前邁了一步,她心裡一驚,道:「我不認識你,都說你認錯人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這次是再沒有一點心軟,禾清之只追了不過幾個轉彎,就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正滿處找著禾清之,想要詢問是否回城的天青,與一個綠衫女孩擦身而過。

    小憐?目光詫異的追了過去……不是,那只是個眉眼間頗為神似的女孩罷了,小憐有張秀氣的鵝蛋臉,但剛剛跑走的那個女孩卻是伶俐的瓜子臉,配上與小憐相似的雙眸,一個是秀雅大方,一個卻是靈動飄逸,根本不是一類人。

    才走了幾步,忽然看到靠在牆邊喘著粗氣的禾清之,天青趕忙靠了過去,「少爺,您這個是要幹嘛?」

    「看……看沒看見小憐?」一把攀住天青的手臂,禾清之問的相當急切,小腿不斷的抽痛也不能打消他追逐的決心,這次,哪怕是跑斷了腿,也再不會放她走!

    「小憐?」禁不住詫異的反問,天青下意識的看向綠衫少女消失的方向,想到方纔她望過來時那陌生的眼神,不由得說道:「少爺,您看錯了的推開天青,禾清之朝著小憐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但,到底是沒追上。只能憤懣的坐在屋子裡生悶氣,當然,不是自己的屋子,而是禾影之的屋子。

    「我說,老二,你看是不是也該治治你那腿了?要不,連個女人都追不上。」

    老實說,禾影之的口氣相當的誠懇,只是聽在禾清之的耳中,簡直比世間最嘲諷的語言還要刺耳。哼了一聲,掉過臉去不理人。

    弟弟的這種臭脾氣回來,倒也是件好事,證明這傢伙終於活過來了。禾影之很是驚訝於他一眼就能認出小憐這件事實,於是不死心的說道:「我說,你還是認錯人了

    「沒有!」

    「她也許只是長得跟我那無緣的弟妹比較像而已。」

    「不是!」

    「她跟我那無緣的弟妹長的很像?」

    「不是像!是一樣!」用力搗了搗拐棍,禾清之奮力強調著。

    「你確定?」

    面對禾影之輕飄飄的質問,禾清之皺著眉沉默了好一會,沮喪的承認道:「……是有點不一樣。」繼而憤懣的指責道:「你在她臉上動了什麼手腳?」

    劍鋒瞬間直指禾影之,天地良心,他要是不在她臉上動手腳的話,今天禾清之看到的恐怕就會是臉上缺了一塊的白小憐。到時候衝著他大喊大叫的依然會是他。

    哼笑著拋出一記重擊,「可是她不認得你啊。」

    「……」白小憐的失憶,是最讓禾清之鬱悶的一件事情。她竟然不記得了,她居然敢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再接再厲,禾影之放上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總說就算記憶可以忘卻,但感覺確實不會被遺忘的,你確定那個看見你就跑的女孩,就是我那無緣的弟妹?」

    左一個無緣的弟妹,右一個無緣的弟妹,禾清之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把掀了桌子,吼道:「你給我閉嘴!」

    長夜漫漫,禾清之站在白小憐的窗前,靜靜的看著那印在窗戶上的剪影,看著她梳頭,看著她脫衣,看著她熄滅了屋內的燈,讓一切又歸於黑暗。

    忘了嗎?

    忘了就讓你再想起了!想不起來就一遍遍的說到你記住為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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