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狠心 正文 第十五章 兩情繾眷 (1)
    心月趕回聖安府天色已晚,被碧菱攙下轎子看見府門口宮燈輝煌燦如白晝,侍衛環繞戒備森嚴,心裡不禁咯登一下。果不其然,王公公倉皇失措跑過來,低聲道:“姑娘,陛下他來了有多半個時辰了,問了您好幾次,現在雎鳩殿寢室歇著呢。”

    心月定定神,忙扶著碧菱匆匆往雎鳩殿去。

    段思聰正在燈下批奏章,聽見門響,抬起頭見是心月進來,含笑道:“你回來了。”

    心月訕訕道:“陛下怎麼這會子過來,因何不叫人事先知會一聲?”

    “臨時決定來的,所以來不及派人知會與你。”

    她朝裡走了幾步,衣裙飄拂掀起淡淡酒氣,段思聰微微蹙起眉:“你喝酒了?”

    “是,只喝了幾杯而已。”心月心神不寧,欲倒杯茶水,卻不想一失手打翻了茶杯,一聲脆響似嚇了她一跳,又慌慌張張收拾桌子上的水,只不敢抬頭看坐在案幾邊的段思聰。

    他雙眸微瞇,一絲清冷的光色一閃而過,須臾不見,又恢復恬淡,半晌才淡淡地問一句:“今個去哪裡逛了,怎麼這會子才回來?”

    “是,是和碧菱在街上隨意走走散心,見天晚了,奴婢便在外面吃了飯。”她終於將桌子上的水收拾干淨,一時靜下來,手腳卻沒地方放,又接著收拾段思聰堆積在案幾上的折子。

    “先擱著,想必你也累了,叫碧菱伺候你梳洗,歇著吧。”

    “奴婢等陛下回宮後再睡。”

    “今個我不回宮。”

    她猛地抬起頭。惶惑道:“陛下不回宮。那。那。陛下在哪裡歇息?”

    他微微含笑:“上次你喝醉了。我便是在這裡歇著地。”又強調:“雎鳩殿。寢室。”

    她臉色驀地煞白。呆怔半晌。身子一軟重重地坐於桌子邊地凳幾上。

    段思聰也不多說。遂擊掌叫人。命碧菱紫鵑伺候心月梳洗。

    心月幾乎失去知覺。任碧菱紫鵑幫她梳洗寬衣。待紫鵑碧菱告退。她仍舊魂不守捨。盯著菱花鏡呆。

    鏡中人只著一件貼身穿的月白色素裙,濃密的烏如水傾瀉,越顯得身材玲瓏纖小,彎的眉,媚的眼,俏的唇襯著無暇瑩白的小臉,真正是畫中人一般美麗。段思聰輕輕走至她身後,溫聲問:“心月,你在想什麼?”

    被他的手突然搭在肩胛上的份量嚇得瑟縮一下,嘴唇顫抖,囁吁道:“陛下,奴婢為什麼也沒想,您,您還要不要批折子?奴婢去幫您再點幾枝燭燈,屋子太暗了。”

    她驚跳起來,似要從他手掌下逃開,卻被他按住,耳邊有幾不可聞地歎息聲,伴隨龍涎香甘洌清爽的氣息吹拂在臉頰上,聽他低低地說:“心月,別逃,我會護著你,不讓你受傷害,別怕……”那聲音無比溫柔,似羽毛在心間掃過,很軟很輕,傾刻間,心裡有什麼東西被觸動,就如他手掌心裡傳來的溫度一般漸漸使她放松,她只是想哭,卻哭不出來。

    他手掌上傳來的力量使她轉過身,低垂的臉被一只大手輕輕圈住,她動了動,眼眸抬起,正對上他寵溺的目光,那目光纏綿如柔情結成的一張巨網,密密結結無窮無盡,團團將她圍在中間。她不由自主沉溺其中,緩緩閉上眼睛,享受這遲來的,珍貴的安全感。

    唇間一熱,他的吻輕柔而又細膩,先開始是試探著一點一點輕啄在她的唇上,待她身體漸漸放松之後才開始加重力量,卻依舊是憐惜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將舌頭探進她的櫻唇中,糾纏她幼滑膽怯的小舌,**,蜜憐,至而熱烈,沉迷。

    從不知一個吻便能使人迷醉,似醇香彌久的佳釀,不知不覺就醉了一個人的身,醉了一個人的心。

    她身體虛軟不能站立,雙手不受控制地環上他的脖頸,寬廣的懷抱溫暖而又堅毅,他是山,是她的依靠。於是,親吻由被迫轉而順從,同樣**他的氣息,漸漸沉淪。

    段思聰竟是因這樣一個普通的親吻心悸難耐,全身熱血沸騰,呼吸隨之粗重起來,貪婪吸取她的芳澤仍是不夠,雙臂用力,將她打橫抱至拔步床上。

    放下層層疊疊帳幔遮擋住燈火,只有微弱的光透進煙霞色帳幔,朦朦朧朧反而更添旖旎色彩。

    他的唇一直不曾離開過她,暗光中,她臉頰緋紅,悠長的睫毛撲閃在臉頰上似蝴蝶的翅輕輕顫抖著,使人不勝憐惜。他一次次吻過她的眼瞼,面龐,脖頸,最後落在她的耳垂,輕輕**反復噬咬。她終於溢出一聲低吟,似歎息,似嬌喘,聽在段思聰耳裡不勝歡喜,他再也克制不住,盡量用最小的動作緩慢地褪下她的衣裳,至始至終,他的目光不敢離開她的臉,關注她每一絲表情,不停親吻她的眼瞼,低聲安慰。

    玉體舒展在煙霞色床鋪上,美不勝收,甚至她身上的鞭痕也如惑人的媚藥。段思聰**蓬勃,急吻如暴雨落在她每一寸肌膚上。雪白細膩的肌膚倏間潮紅,溫度炙熱,在他唇下輕顫,如盛開瀲灩的蓮,綻放最妖艷的風姿。

    可是他並不急於索取,手掌掠過,在她身體上撩撥出火焰,輾轉難耐,她喘息呻吟著:“陛下,心月很熱……”

    他低啞著聲音回答:“叫我思聰。”

    “思聰……”

    “心月,心月……”他歎息,汗水滲出,全身似著了火,炙烤他最後的極限,身體一挺他進入她的身體,卻在她低呼一聲:“疼”時倏然止住攻勢。怔愣一瞬,見心月睫毛顫了顫,就要張開眼時警醒過來,他吻住她,柔聲安慰:“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別怕。”

    身體卻一動不敢動,任汗水從毛孔中滲出,一地一滴凝結,滑落,他咬牙忍著,只是怕傷著她。

    可是,他身下的心月卻不耐的蜷蜷腿,這個動作幾乎要的他的命,悶哼一聲,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別動!”

    可是,他又怎能忍得住,**被她包圍,箭在弦上不得不,須臾一瞬便是煎熬漫長的永生一樣,他開始緩慢的律動。可她終究是疼,眉峰蹙起,似不堪承受,終於啜泣出聲:“不,不要……”手抗拒著要推開他。

    終於意識到:這居然是她的初夜,她竟然還是處子?!

    鈍木的思維漸漸靈動,段思聰欣喜若狂——前次,看見她身上的鞭痕,還有王嫣如惡毒的挖苦,都使他產生錯覺,以為她在失蹤的三年裡早已經失去最珍貴的東西,可她居然沒有……

    她是他的,完完全全——是他的。

    世上還有什麼事比這更教他覺得慶幸?

    “心月,我的心月。”他叫著她的名字,心隨之動,這一刻,再沒有任何遺憾。

    親吻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目,她脖頸,她的柔軟,希冀她放松,接受他,一遍又一遍,愛憐不已。

    安慰著她,他強忍著蓬勃的**,直到她漸漸停止啜泣,又一次環住他的腰身。潮浪漸起,他慢慢動作,進攻,掠取城池。而她由抗拒,至順從,疼痛退去之後,自己的身體變的陌生,充滿異樣的渴望,她對自己身體的變化覺得羞愧,手抬起遮住滾燙的臉,怕被他嘲笑。

    而他果然悶笑一聲,湊在她耳邊說:“妖精。”

    粗重的呼吸掠起一陣麻酥,她不由自主的戰栗。至接受,至迎合,享受他的愛撫,包容他的**,至而身體與他共同沉淪。

    他緊緊嵌進她的身體中,一次次的索取還不夠,恨不得從此揉她入骨入血永不分開,籐蔓般糾纏的兩具身體被汗水浸透,纏綿如一人,願此生久遠,如同今夜。

    他貪婪地掠取她的身體,如浪潮翻湧一波一波層層跟進席卷城池,帶著她一起進入仙境,是孜孜追求的一心一意,是人間天上,是璀璨如煙花一般彼岸。

    幾枝紅燭搖曳,靜靜燃燒照著紅綃帳暖春色旖旎,良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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