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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野蠻王座挺好看的。嘿嘿。
「道是什麼?」李海冬問。
申公豹一彈指:「這就是道。」
李海冬注視著他,搖搖頭:「別拿佛家的禪機來糊弄我。」
申公豹聳了下肩膀:「你難道不知道佛本是道?他們的好東西,可都是從道家學去的。那些雜毛改個名字叫自稱什麼釋迦牟尼什麼彌勒佛,其實還不是我們道家的那套。有這般的淵源在,你又何必在乎道佛之間的區別呢?」
李海冬若有所思:「我似乎明白了,可又不是特別明白。」
「明白不明白,又有何區別呢。」申公豹放聲大笑起來,他張開手掌,依次豎起手指來,「這是道,這是道,這個也是道,這五根手指都是道。巴掌是道,手臂是道,我是道,你是道,天地是道,世間萬物無一不是道。」
他侃侃而談,率性而為,李海冬凝神恭聽,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裡如同一片明鏡。而明鏡之中的光華越來越盛,最後漸漸被光吞沒,靈台之中一片虛無。
申公豹滿意的點點頭,不再多話。任由李海冬在虛無的境界裡感受道的存在。
天地至理雖然不是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可是有的時候一句指點一聲棒喝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通過改變人的命運,繼而改變世界。這是申公豹的理想,也是他寄托在李海冬身上的希望。
「你的混沌真始決已經漸入佳境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了。有獄界眾多仙人的靈力你的修煉,很快你會連我都超過了。」申公豹帶著三分的嫉妒七分的羨慕道,「真是後生可畏啊。」
自從擊殺了紅袍老祖之後,俞白眉被李海冬推上前台,老鼠會也從原本的地下活動露出了猙獰。二千以上的成員霸佔了原本屬於紅袍老祖的地盤,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獄界中橫跨東西牢的第一勢力。
其他獄霸沒有想到他們的一時疏忽居然培養出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勢力,想要懊悔都來不及了。紅袍老祖的死不禁讓他們感覺到兔死狐悲,可是老鼠會擁有兩千以上的成員,更有傳聞中的隱藏實力,讓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獄霸們觀望猶疑之中,老鼠會安插在東西牢的密探們不斷的發展著新的成員。老鼠會的階層已經發展到了十五級,在老鼠會越來越大的聲勢和提供的讓人垂涎三尺的各種新奇物資的誘惑下,一個個的新成員在入會宣誓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暗流湧動逐漸變成了一場席捲獄界的龍捲風,老鼠會的勢力就在獄霸們的猶豫之中越來越作大。等到東西牢的獄霸們打算聯合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手中已經沒有本錢了。
李海冬此刻悠閒的和申公豹坐而論道,就是已經對獄界的局勢胸有成竹了。他已經向東西牢所有的獄霸們發出了信函,約定十日以後在魔谷會晤,商討獄界的未來發展。
他並沒有打算一手遮天,這次的會晤,他完全是為獄界的所有囚徒考慮。和申公豹的論道,他只是在確定自己的想法。
「我現在的實力如何?和天界的強者們比起來,是不是還很渺小?」李海冬終於開口問起了最關鍵的問題。
申公豹搖搖頭道:「時機還不夠成熟。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神不說,普通的仙帝級別的神仙就至少有四十八萬年的修行,更高級別的神帝和天帝是你我都無法想像的強悍存在,至少擁有超過百萬年的修行。而真正的遠古天神如我師父他們,則無法用數字來衡量。你說你的實力如何?」
申公豹的話有些打擊人,若是信心不夠強,只怕會立刻喪失信心。不過李海冬回到獄界這半個多月一直在努力的吸收著靈力,現在赫然已經有了超過三十萬年的靈力修行。放眼獄界,也只有幾個獄霸能和他一戰了。雖然還略顯稚嫩,他卻真正的已經踏進了第一流強者的行列。
「欲速則不達,你進步太快,根基不牢,而想要做的事情太大,我怕你功虧一簣之後會一蹶不振啊。」申公豹道。
他頓了頓又道:「我當年就是鋒芒畢露,結果被姜子牙所趁,前車之鑒,希望你能吸取教訓。」
李海冬沉吟著,他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申公豹的話他句句都記在心裡。那些天神們的能力他很清楚,他可沒有蠢到認為自己可以跟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那些天神較量。
不過在擊殺了紅袍老祖之後,李海冬忽然有了信心。一個人兩個人的力量的確是對抗不了那些天神。可是一百個一千一萬個人的力量呢?每個人就算都只有有幾千年修行的散仙,匯聚在一起就是數千萬上億年的靈力。就算是鴻鈞在此,也不敢硬擋吧。
他還記得剛來獄界的時候俞白眉曾經跟他說過的往事。那個時候所有的囚徒合力攻打結界,差一點就獲得了自由。可是因為虛無之路的出現,他們重新化為烏合之眾,再也沒有能夠聚合起來。
一晃數千年過去,李海冬要做的就是再把所有人的力量整合起來,讓獄界的囚徒們變成一個整體,為了自由,向強權開戰。
申公豹聽了李海冬的話,沉思了片刻,指著周圍的林海道:「如果能把噩夢森林的結界破掉,將所有的老傢伙們都放出來,你的計劃也許能行。」
「那該如何做?」李海冬一喜。
雖然申公豹和朱雀他們這些重刑犯比起元始天尊等天神來實在算不得什麼重量級的人物,但有他們在的話,對於獄界眾囚徒的信心是一個十分大的激勵。
「老傢伙們我來聯絡,你要準備一些東西。」申公豹道,「這些東西很難弄到,不過只要你能湊齊,我就有辦法將結界打開。」
申公豹列了一張單子交給李海冬。李海冬接過來一看,上面的東西十有八九沒有聽過。
「這十二種乃是天下至陰的寶物,分佈在人間,地府,魔界,其中有些東西我也不知這世上是否還有,就看造化了。」申公豹道,「不過就算我們這些老傢伙不能出去,只要你韜光養晦,假以時日,必定能摧毀這個獄界。」
有了申公豹這句話,李海冬心裡有底多了。獄界數萬囚徒,匯聚起來的靈力以億萬計,又有數倍於獄界囚徒靈力的晶石,只要時間充裕,*著混沌真始決,他一定能超越所有的強者。
辭別了申公豹,回到了湖畔基地,老鼠會的成員都已經搬遷去了原來紅袍老祖盤踞的村子,正在俞白眉的指揮下搭建李海冬前兩天從人間買來的數十棟木頭房屋。在李海冬的規劃裡,除去共同逃離獄界之外,在越獄之前也要給其他獄霸一些甜頭。大棒加胡蘿蔔,永遠都是外交勝利的不二法門。
羅剎正在草地上給憨憨梳洗著皮毛,看到主人回來,憨憨活蹦亂跳的跑過來撒著歡。
「怎麼樣?」羅剎關切的問。
「很好,只是還要搜集一些東西,我恐怕要回人間一趟。」李海冬將申公豹的單子取出來,上面羅列了十二種東西,申公豹給他略微講解的只有能在人間找到的紫金砂,雪見草,寒冰蟬,月凝露幾種,其他的則連申公豹自己都不知道更詳細的信息,只能*李海冬自己去尋找。
不過手頭恰好有那本包羅萬象的遨遊記,李海冬依稀記得有幾個名字似乎在上面聽過,打開來一番檢索,果然找到了另外四樣物品的歸屬。
「地府……」李海冬不禁苦笑起來,申公豹列出來的東西可真是難搞。
磷火鬼睛,幽冥蠍血,孟婆湯,鬼王之須,光看名字就知道這四樣東西不好弄。仔細的閱讀了遨遊記上關於四樣物品的詳細信息,李海冬心涼了一半。
「看來要去地府一趟了。」李海冬歎口氣。羅剎好奇的湊過來道:「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憂心忡忡。」
「還有四樣東西不知道在哪裡找。」李海冬道,「大概是魔界的產物吧,你看看可知道嗎?」
羅剎接過單子來看,臉色嚴峻起來:「這些都是特別陰寒的東西,都藏在凶險的所在,你可要小心。」
「你放心吧,我可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會的笨小子了。除了天界的那些天神們,別的地方我還沒放在心上。」
羅剎見心上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禁笑了。她一直把李海冬當作那個還需要她和俞白眉照顧的年輕人,此刻才恍惚的發現原來他早已經成長為一棵參天的大樹,足夠讓她依*了。
羅剎給李海冬指點了黑龍之心,地底魔石,激流草和血月飛霜的所在。總算是把十二種陰寒之物的信息收集齊全,一算日期距離魔谷之會還有十天,有足夠的時間先去收集幾樣東西。
青城山間,風景宜人,微風送爽。不少遊人三三兩兩的在山間徜徉,領略著這裡的自然風光。
天際兩個亮點一閃,瞬間便*近了青城山,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山坳裡落下來。正是李海冬和聚元子。
「小子,這裡要是不好玩,你就要賠我三根……不,五根糖葫蘆!」聚元子有些不滿的道。他正和墨知味小九江央赤烈等人在南疆玩的開心,被李海冬的雙飛燕拉到青城山來。左看又看這裡也不像是有好玩的東西,他當然一肚子的不痛快。
「放心吧,別說五根糖葫蘆,五百根也有。」李海冬笑道。他指了指遠處的青城山山腰,「據說月凝露只有那裡才有,走吧,我們要等到清晨才行。」
好不容易哄住了聚元子,兩人來到一處草木茂盛的山坡上,就見遠處一片樹林裡有一叢叢的灌木。
「就是這種月凝草。」李海冬欣喜的奔過去,這種草幾乎已經絕跡,因為月凝露也成為難得的珍寶。只可惜現在修真界人才凋零,根本沒有人知道月凝露是什麼東西,才放任這樣的寶貝留在荒山野嶺裡。
和聚元子在月凝草邊守護了一夜,當第一道朝霞的光落在半山的時候,那一輪殘月還沒落下,月亮的餘暉灑在山中,月凝草的草葉微微抖動著,迎接清晨贈予的露珠。
李海冬用個小瓶子一個草葉一個草葉接著露水,月凝草性子至陰,所生長的正是神州西南洞天福地青城山最陰寒的地方,在陰陽交替的清晨,一整夜吸收著青城山陰寒之氣的露水沾在月凝草上,就成就了天下最寒的露水月凝露。
忙碌了一個早晨,李海冬和聚元子各自收集了一小瓶,足夠申公豹用的了。
聚元子嘟囔道:「申公豹這傢伙居然要設兵解寒魄陣,他膽子不小啊。」
「什麼是兵解寒魄陣?」李海冬把月凝露小心翼翼的收好,問聚元子道。
「小子,申公豹是不是要對付一個強大的結界?」聚元子道。
李海冬一直沒來得及跟聚元子說收集這些東西的用處,不過聚元子可不傻,跟著李海冬跑了三個地方,見他先後拿到雪見草,紫金砂,月凝露,立刻就判斷出申公豹的想法了。
「是啊,這就都知道?」李海冬忙把申公豹的囑托說了。
聚元子嘿嘿一笑:「這個陣法自從上次封神大戰之後就沒有人用過了,我倒想看看他申公豹到底能不能布下陣來。小子,你想個辦法,一定要把我弄進獄界去,我一定要去玩!」
天啊……聚元子一發飆李海冬就頭疼的很,他雖然現在已經修行大進,可還是拿聚元子沒有辦法。
反正先答應了再說吧,不然只怕永無寧日。李海冬鬱悶的點點頭,無奈的應承了下來。
「最後一樣是寒冰蟬,這個需要小活佛幫忙了。」在李海冬的單子上,寒冰蟬的產地上赫然寫著:大雪山。那裡是小活佛江央赤烈的地盤,由他帶路當然會免除不少的麻煩。
回到南疆,墨胖子正帶著小九靳飄零小活佛幾個在少數民族的部族裡亂竄,到處吃所謂的當地名吃。
看到有些小吃竟然就是黏糊糊的綠色汁液,李海冬早沒了胃口,小活佛聽說要去大雪山,歡天喜地,拍著胸脯要做東。李海冬想想有小活佛在的話,這一趟就當作旅遊了,便拉上眾人,一起向大雪山而去。
回到大雪山,江央赤烈就好像猴子進了山,蹦蹦躂躂的跟大家介紹大雪山有多麼好玩,似乎忘記前些日子他是如何死皮賴臉的非要逃離這裡去山下看花花世界的。
「寒冰蟬一般都產在那座巴彥拉山的山頂。」江央赤烈指著遠處一座霧氣濛濛被白雲繚繞的山峰道。
「好高啊,一定很好玩。」小九和靳飄零都穿著厚厚的一副,打扮得好像兩個胖娃娃似的,牽著手看著那座高山,興高采烈的。
「我們別飛上去好嗎,我們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雪呢。」小九怯生生的道。
聚元子和小九靳飄零都喜歡調皮搗蛋,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又有一個唯恐天下不好玩的江央赤烈,當下不管懶惰的墨胖子和怕麻煩的李海冬的反對,一行人在江央赤烈的帶領下踏著雪向巴彥拉山上攀爬而去。
「怎麼有點不對勁呢?」江央赤烈走在最前面做嚮導,抽抽鼻子,不解的道。
「怎麼了?」自從登山爬山的路,李海冬也覺得有點不對勁,總覺得有雙眼睛在什麼地方盯著自己,可是憑他的神識卻搜索不到任何值得懷疑的氣息。他一路忐忑,這時聽到江央赤烈的話,立刻警覺起來。
「似乎有人在監視著我們。」身為活佛轉世,江央赤烈有著不輸於李海冬的神識,他疑惑的抬起頭來打量著頭頂的雪山。
似乎為了證明李海冬和江央赤烈的疑惑,雪山頂上一道白光閃起來,腳下的大地身邊的空氣立刻顫抖起來。
這是雪崩,卻又不似人間的雪崩。因為整座山都被突如其來的靈力籠罩住,有人利用強大的結界發動了突然襲擊。
事起倉促,李海冬一把拉住離自己最近的墨胖子,將他提在手中,奔向小九和靳飄零。
江央赤烈和聚元子也反應過來,一起抓向小九他們,就在這時,一道雷霆在天空閃過,李海冬背上一疼,已經中招。
雪崩已經鋪天蓋地的衝下來,而四面八方不斷有人發動強大的魔法偷襲眾人。李海冬先中了一道雷霆魔法,隨即胸口被兩道冰箭擊中,身體一晃,硬是沒把手中的墨知味放下來。
雪崩近在咫尺,李海冬睚眥崩裂,眼看著小九和靳飄零首當其衝被雪崩壓在下面。
隆隆的雪傾瀉而下,李海冬忍住悲憤一飛沖天。
「終於等到你們了……」一個聲音傳進耳中,一個黑袍法師立在天空之中,他的四周是數十個形形色色的戰士騎士法師弓箭手。
「西方天界的?」李海冬聲音顫抖著,身體上的痛苦是其次,看著腳下那奔流的雪,心疼才是真的。
江央赤烈也緩緩的升起來,他的兩眼血紅,看起來根本不似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替我照顧胖子。」李海冬一甩手,將胖子丟給江央赤烈。方才在混亂中墨知味中了一計魔法,已經昏厥過去,似乎受傷也頗重。
「你要殺人?」江央赤烈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哀。
海冬從嗓子裡憋出一句話來,他已經悲憤的無法出聲了。小九和靳飄零的音容笑貌都在眼前飄蕩,讓他看不清敵人們正在瘋狂召喚的各種魔法。
「我和你一起,是我害了大家。」江央赤烈緩緩的道。腳下的雪崩已經漸漸停息,他降下去,當著無數敵人的面將墨知味平放在地面上。
「誰敢動他一根手指,我不介意一萬倍的還他。」江央赤烈血紅著眼再度升上天空,和李海冬並肩。
「你變了。」李海冬察覺到了江央赤烈身體內的變化,他的靈力在不斷的飆升,達到一個讓人驚訝的程度,而且還在繼續上漲著。
「前世的記憶歷歷在目,我自然會有變化。」江央赤烈果然再無一點頑童的樣子,滿臉都是殺氣。
「你可是佛祖,不該殺人的。」李海冬道,「我一個人來吧。」
「佛祖慈悲,回頭是岸。可是若不舉屠刀,何以報怨?」江央赤烈吼道,「今日你們要用血來洗乾淨你們的罪惡!」
兩頭憤怒的獅子衝進羊群是個什麼樣的局面?李海冬和江央赤烈就好像被羊群惹怒了的雄獅一般,一左一右,衝向了那些西方天界的敵人。
扭斷胳膊,切掉大腿,掏空五臟,將腦袋踢爆。這是李海冬的做法,他出手如同雷霆閃電,似乎方才並沒有受傷,當連續四五個敵人都在他的殘酷重手下斃命之後,西方天界的伏兵們終於發現他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指揮這場伏擊的指揮官的脖子被扭斷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麼李海冬失蹤一個月之後再次出現要比之前強大數百倍呢……可惜他永遠不會知道答案了,和他的部下們一樣,他死的慘不忍睹。
江央赤烈也完全沒有一點慈悲,遇到他的敵人所受到的待遇完全一樣,每個人死之前都後悔為什麼會生出來。當一個強大而瘋狂的敵人以虐待的方式結束對手生命的時候,做他的對手簡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每個人都期望他盡快的殺死自己,以免承受那無邊的恐懼。
轉眼之間,方纔還窮凶極惡自以為掌握了先機的西方天界眾人已經死的乾乾淨淨。李海冬殺掉了最後一個敵人,把他的屍體打成肉泥,瘋狂的大吼一聲道:「還有嗎!還有誰來送死!」
聲音遠遠的飄蕩出去,一瞬間,他的神識高飛天外,似乎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裡,只有屠殺,只有毀滅,只有將美好的東西打碎,只有痛不欲生的感覺,只有復仇的怒火。
江央赤烈血紅的眼睛漸漸恢復了正常,他憐憫的看著李海冬道:「你悟了?」
李海冬點點頭:「沒想到這種時候,我的道心竟然又進一步。」
「可惜你悟的是殺戮之道,這個世界又要平添殺虐了。」江央赤烈歎息道。
「我師父說過,天下無一事不是道。殺自然也是道。從今日起,對我而言,殺即是道。」李海冬冷冷的道。
「小子,別入魔了。」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海冬和江央赤烈驚喜的回過頭去,就見聚元子的胳膊下面一左一右各自夾著個人。
小九和靳飄零臉色蒼白,卻還是勉強的一笑。
小九喃喃的道:「海冬,你方纔的樣子好嚇人啊。」
一言一笑,猶如千樹萬樹花開,擊碎了李海冬的冷酷。
大雪山中,寒蟬淒冷,這世間的殺戮,似乎因為片刻的溫柔,而頓了一頓。
(第十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