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的VIP書友群,群號:19369165,歡迎17K的VIP書友加入。
俞白眉的身體軟軟的倒在草地上,沒有了一絲生氣,他的元嬰脫離了身體,附著在了追蹤器上。李海冬小心翼翼的捧著追蹤器,塞進泉眼裡,叮囑俞白眉道:「你可要小心,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凶神惡煞的怪物。」
俞白眉憤怒的聲音傳進李海冬腦子裡:「小子,我遲早要報復你。」
「隨便你嘍。」李海冬將追蹤器丟進了泉眼裡,圓滾滾的金屬球順著水道骨碌骨碌的滾了進去,俞白眉的叫聲又響起來:「你千萬要跟住我!」
「放心吧。」李海冬嘟囔著,一邊去叫獸人來看住俞白眉的屍體,一邊打開手中的顯示屏幕,屏幕之上,追蹤器的圖標正在地上移動著。
「老俞,你千萬要挺住啊……」李海冬按照顯示屏上的指示,跟隨著追蹤器的步伐,開始了尋找泉水源頭的路途。
追蹤器並沒有像李海冬想像中那樣深入地下幾千米,而是一路向著北方前進。李海冬為了安全,特地叫上了對叢林熟悉之極的鰲廣,一般敷衍著他關於人間各種高級武器的提問,一邊盯著追蹤器的動向。
「北邊有什麼古怪一些的地方嗎?」李海冬走出好遠,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來,問鰲廣道。
鰲廣道:「嗯,北邊很古怪,這幾年那邊的林子常常會有莫名其妙的大火。」
「大火?」李海冬覺得這和生命之泉的乾枯沒有什麼聯繫,「沒有別的了?」
「遙遠的北邊,有一片禁忌之地,是連我們這些獸人都無法進入的地方。不過我想生命之泉的源頭不會在那裡的。」鰲廣道。
「為什麼?」
「那裡很荒涼,你也看到了,有生命之泉的地方都有蓬勃的生命。」鰲廣自豪道。
李海冬贊同他的說法,並沒有過多的懷疑,不過屏幕上顯示著追蹤器一路向北,誰知道它的目的地是不是那片禁忌之地呢。
越往北走,鰲廣的臉色越沉重,林木越來越矮,不復獸人營地那鬱鬱蔥蔥勃勃生機的情景。鰲廣的勁頭似乎隨著距離而漸漸的喪失,終於在這一天的傍晚時分提出了回去的要求。
「不行。」李海冬斬釘截鐵,「老俞的元嬰附在追蹤器上,我絕不能拋下他,要是怕了,你自己回去吧。」
鰲廣挺起胸膛,很沒有底氣的道:「我鰲廣會怕嗎!」
不過隨後他的話就暴露出了本能的恐懼:「快到禁忌之地的地盤了,那裡是絕對不能進去的。」
其實李海冬的心裡也充滿了疑慮,走了將近一日,這水道到底有多麼遠呢?既然一路之上都沒有阻礙,問題應該就出現在源頭。可是源頭在哪裡呢?
不論前路有多麼曲折,有多少危險,李海冬都不能停步,如今他的身上肩負的不只是羅剎一個人的生命,還有俞白眉。他的兩個最好的朋友的命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沒有退路。
入夜,叢林之中一片黑暗。俞白眉似乎也察覺到時間已經是黑夜了,不再動彈,免除了李海冬和鰲廣的許多麻煩。兩人就在叢林之中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追蹤器重新開始了移動,兩人也亦步亦趨,不敢怠慢的跟在後面。
如此又走了半日,眼前的林木漸漸蕭疏,如果不是看到遠處還有鬱鬱蔥蔥的叢林覆蓋著廣袤的大地,李海冬還以為就要走出噩夢森林的範圍了呢。
「再有不遠就是禁忌之地了……」鰲廣走上幾步就要嘮叨一句,李海冬被他說的也有些恐慌,只盼著俞白眉能趕緊停下來。
俞白眉當然不知道禁忌之地在哪裡,也看不到李海冬和鰲廣越來越嚴峻的神色,偏偏就朝著禁忌之林的方向前進著。
終於,高大的樹木變得低矮,許多被火焚燒過的樹木灰燼和枯焦的樹幹零落的出現在愈加荒涼的前方。鰲廣道:「這就是禁忌之地的邊緣,再向前走,有死無生。」
「為什麼?」李海冬問。
「那裡有我們獸人都對付不了的怪獸。」鰲廣道。
獸人部落縱橫叢林,就算憨憨那樣強大的獄獸都對他們俯首帖耳,而這叢林之中竟然有他們也懼怕的怪獸,可想而知有多麼強悍。李海冬不禁有些擔憂,可是追蹤器卻依舊向前進著,這讓李海冬進退兩難。
「不行,我必須要跟著俞白眉。」李海冬一咬牙,義無反顧的跟上了追蹤器的信號。
鰲廣看著李海冬的背影遠去,頓足道:「我怎麼這麼倒霉。」從背上抄起鋼斧,跟了上去。
「你怎麼不回去?」聽到背後的腳步聲,李海冬有些感動。他和鰲廣認識才不過兩天,最初還是仇敵,互相恨之入骨,如今卻成了生死與共的搭檔,命運真是喜歡捉弄人。
「這世上沒有膽小的獸人。」鰲廣哼了一聲道,「我若被你連累死了,黃泉路上,饒不了你。」
兩人心知前路危險重重,只能*著鬥嘴緩解心裡的壓力。如此一路前進,樹木越來越少,空曠之處越來越多,陽光肆無忌憚的灑下來。可是從著陽光之中望向更遙遠的前方,卻依舊是密密麻麻的巨樹,沒有邊際。也不知道為什麼單只這一片地方這麼的荒涼。
「嗚嚕嚕!」頭上一聲怪響,把兩人都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原來是一隻被兩人的腳步驚嚇了的烏鴉。
烏鴉瞪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嘎嘎」叫了兩聲,似乎在跟兩人示威一般,盤旋了一圈,從樹木夾縫之間飛走了。
「小心……」李海冬攔住鰲廣,他敏銳的發覺前方有奇怪的靈力波動。
這種靈力蘊含著熾熱的力量,他猜想俞白眉一定也察覺到了,顯示屏上,追蹤器果然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鰲廣問道,獸人走的是純自然的修煉方法,感覺不到靈力,難怪他們會誤入藏有這麼強大靈力反應的地方而喪命。
李海冬伏下身子,仔細的打量著地面,焦黑的泥土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糊味,四周都是枯萎的樹木,一路走來,氣溫一直在升高。從這些蛛絲馬跡來分析,前方一定有一個火系的怪獸。
「我們大概碰到那個喜歡放火的傢伙了……」想到鰲廣說這裡常常會無緣無故的燃起大火,李海冬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難道這個怪獸就是生命之泉乾枯的罪魁禍首嗎?
「在哪?」鰲廣緊張的道,鋼斧橫在胸前,閃著凶光。
「嘎嘎……」似乎又是方纔那只烏鴉,不知在叢林的哪個角落裡高聲叫著,其中似乎充滿了嘲諷和戲弄。
「死鳥,叫個毛。」鰲廣罵道,「小心爺爺抓住你拔光了毛煮了吃。」
「嘎嘎……」烏鴉叫的更加放肆了,詭異的聲音在叢林裡迴盪,使得氣氛緊張無比。
「現在回去還來的及吧……」鰲廣問道。
李海冬不清楚答案,方纔那反應強烈的靈力如今似乎悄然的消失了蹤跡。可是那種感覺一直懸在心頭,如同一把達摩克裡斯之劍,隨時都有可能發出致命的一擊。
「或許我們來了一個不該來的地方。」李海冬道,他看著手中的顯示屏,追蹤器正在輕微的向前移動著。
「老俞啊老俞,你難道感覺不到那股靈力嗎?」李海冬埋怨著,俞白眉從來不是一個魯莽的人,為什麼明知道危險還要前進。
只有一個可能,李海冬忽然明白過來。能夠讓俞白眉冒險前進的,一定是某些重大的發現,比如泉水的源頭。
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問題。李海冬猶豫著邁出腳步,他實在無法丟下同伴逃走。
鰲廣感受不到靈力,卻能感受到週遭的氣氛,獸人的本能讓他一直處在警惕的狀態,看到李海冬還要前進,他驚道:「你瘋了嗎,前邊一定有危險。」
「老俞似乎發現了泉水的源頭……」李海冬道,「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前進。」
追蹤器的信號繼續前進,很快就要衝出視線範圍了。前方有個向上的坡度,這裡的地勢比較崎嶇,算是一個小小的山坡。山坡之上有許多低矮灌木,比起四周那些枯乾的樹木來說,它們的生命力頑強的多。
追蹤器停了下來,就在山坡的後面。看著顯示屏上的信號打著轉,李海冬按捺不住,施展開暗度金針的潛行術,不顧身後鰲廣的勸阻,向前奔去。
「嘎嘎」方纔那只烏鴉猛地從山坡後面衝出來,掠上高空,在明媚的陽光裡,無端的給李海冬帶來一絲的寒意。
空氣之中,藏著一絲的危險,氣流一張一弛,隱隱約約的讓李海冬惶恐不安。
背後鰲廣在大聲的叫他回去,手中的顯示屏上追蹤器就在前方停下來,在一個小範圍裡來回的移動。
李海冬幾乎可以斷定,山坡的背後就是生命之泉的源頭所在,可是他偏偏不敢邁上最後的幾步去看個究竟。
「這是怪獸的呼吸嗎?」李海冬感覺到空氣中有節奏的微微震動,腦中躍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去看一眼。距離山坡的頂端只有幾步的距離,卻好像幾萬公里一樣的漫長。等到他終於登上山坡的頂端,望向山的背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山坡背後,是映入眼中的,是一條盤在一起的巨龍。
這是一條通體黑色的西方巨龍,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它有著一雙黑色的巨大翅膀,此刻翅膀正安安靜靜的貼在它的身上起著被子的功能。巨龍那巨大的鼻翼輕輕扇動著,震顫著週遭的空氣。
李海冬覺得腿有點軟,他的膽子不小,可是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傳說中的凶獸,說是不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當他發現,那條龍的嘴巴一開一合之間,有大量的涎水流下來,順著它身前的一個小洞流進地下。
「難道……」李海冬有些傻眼了,顯示屏上分明顯示著追蹤器就在那個小洞的正下方,也就是說,那裡就是生命之泉的源頭。
難道生命之泉能夠治癒各種疑難的傷病,其中的關鍵就是龍涎水?李海冬愕然,他曾聽俞白眉說過龍涎水是絕頂的靈藥,有起死回生的神效。只是龍都生活在天界,是東西方天神的坐騎,想弄到龍涎水簡直是難比登天。哪裡想到獄界之中竟然也有一條龍,還如此浪費的揮霍著龍涎水。
不過若是生命之泉的秘密在於龍涎水,那為什麼會幹枯呢?巨龍的嘴每一次呼吸都會吐出一些涎水來,雖然水道很是漫長,可也不該十天才有一滴啊,難道下面還有蹊蹺?
巨龍忽然挪動了一下,李海冬立刻伏在地上,半晌卻沒有動靜。巨龍依舊熟睡著,看來只是睡覺時候的不老實而已。鰲廣不知何時摸了上來,一看到巨龍,兩眼發直,顫聲道:「這是什麼……」
「是龍……」李海冬道,他打量著巨龍的周圍,寸草不生的一大片空地被巨龍的身體佔據了大半,在空地的周圍,零零散散的立著一些枯焦的樹樁。
「這些樹樁似乎有點古怪……」李海冬瞇起眼睛來,樹樁的分佈讓他想起了點什麼,卻有不敢確定。
追蹤器就在龍的嘴下打轉,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李海冬心道:「老俞啊,你可千萬別鑽出來驚動了巨龍,那咱們一個都逃不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鰲廣問,他緊張的腦門上辟里啪啦的往下落著汗。
「我們得弄清楚為什麼泉水會幹枯。」李海冬道,「它不可能永遠睡覺,總得去喝水找吃的,等它離開,我們查明了原因就走。」
鰲廣道:「等它醒過來,只怕會把你我當作晚餐吧?」
李海冬也心有忐忑,他不知道龍的鼻子是否好使,若是被發現,做晚餐簡直是一定的了。
正在進退不能的時候,那只討厭的烏鴉又高叫著從林中飛了過來。
「嘎嘎,嘎嘎」尖利的叫聲刺激著李海冬的耳膜。
「媽的,我把它打下來。」鰲廣揀起一塊石頭,「這死烏鴉難道想把龍叫醒吃掉咱們不成?」
李海冬一伸手攔住鰲廣:「慢。」
「為什麼?」鰲廣看到李海冬臉上露出驚駭的神情來,他並不清楚,一股強大到無以復加的靈力正在飛快的迫近。
「我們死定了。」李海冬嚥了口唾沫。
鰲廣不明所以的順著李海冬的目光望過去,遠處一個黑點凌空飛翔而來。
「噩夢森林的上空是不能飛行的。」鰲廣驚道。
「嗯,不能飛行的原因就是它……」李海冬終於搞清楚那些敢於在森林上空飛行的人們遇到了什麼問題。
一隻龐大的紅色怪鳥抖動著翅膀,風馳電掣一般的來到上空。
翅膀扇動的風驚動了巨龍,它懶洋洋的爬起來,看了一眼怪鳥,露出憤恨的神色來。
怪鳥沒有理會巨龍,眼光如電,射在李海冬和鰲廣的身上。
巨龍也望過來,「桀桀」的笑起來,居然開口說話道:「很久沒有人類和獸人來到了,看來我今天會有一頓美餐。」
李海冬和鰲廣幾乎絕望了,面對這兩個強大的凶獸,他們根本連一擊之力都沒有。
怪鳥轉過頭去,對巨龍道:「這是你的食物,我還有話要問他們。」它說著丟下一直抓在爪子上的幾頭野豬。
巨龍嘟囔了句什麼,晃動著龐大的身軀,抓起野豬,如同吃薯片一樣的將一頭頭野豬丟進嘴裡。
怪鳥沒理會它,逕直的走了過來。
「好漂亮的鳥兒。」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李海冬的腦海中居然現出這麼一個古怪的念頭來。
這也難怪,眼前這隻鳥實在太過漂亮炫麗,除了頭頂上有一撮金色的絨毛之外,渾身上下一身通紅沒有一絲的雜色。陽光照在它的羽毛上,折射出七彩斑斕的效果,讓人如在夢中。
怪鳥來到兩人面前,足足比他們高出一倍,寬大的翅膀張開,就能遮蔽陽光,那鋼啄利爪,隨時都能把他們撕成一片片碎肉。
「你是鰲家的?」怪鳥問鰲廣道。
鰲廣戰慄的道:「我叫鰲廣……」
怪鳥又問道:「鰲韌還活著嗎?」
鰲廣大吃一驚,忙道:「那是我的太祖爺爺,已經去世上百年了。」
怪鳥歎口氣道:「當年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小伙子呢。」
鰲廣戰戰兢兢的道:「原來……神鳥和我的祖先有舊。」
怪鳥點點頭,不再理他,又問李海冬道:「你是個凡人,怎麼會在這獄界之中?」
李海冬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如何來到獄界的情形說了。怪鳥不住的點頭,聽完了李海冬的敘述,笑道:「我的運氣還真不錯,只用了七百年就等到了這一天。」
李海冬不知它指的是什麼,沒敢應聲,就聽怪鳥繼續道:「你來這裡幹嘛?」
李海冬忙又把尋找生命之泉的前後因果說了,怪鳥嘖嘖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物,不錯不錯。」
聽出它話裡的欣賞,李海冬一直懸著的心略微放下,心道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保住性命。
「既然你這麼古道熱腸,想必也不會介意幫我一個小忙吧?」怪鳥道。
「什麼忙?」李海冬愕然,自己這麼一個小人物,都不夠對方一口吃的,能幫什麼忙?
「你既然能回人間,自然也能去天界,就替我走一遭天界,幫我帶個口信給我的三個兄弟如何?」怪鳥說的客氣,用的還是問句,事實上根本帶著不容辯駁的威力。李海冬若是不答應,只怕會立刻被丟出去,跟方纔那些可憐的野豬一樣做巨龍的零食了。
「當然沒有問題。」李海冬硬撐著道。
「很好,不過我得先把你在地下的那位朋友弄出來,免得傷了我的寶寶。」怪鳥道。
李海冬方才一直隱瞞著俞白眉的蹤跡,希望能讓他逃過生天。可惜面對這樣強大的怪鳥,俞白眉那點微末的道行根本隱藏不住。只見怪鳥走到龍涎水流下的那個小洞前,不知用了什麼法術,地面輕微的振動著,緩緩的開了一道裂縫。
李海冬在小山坡上看的仔細,地面一裂開,龍涎水所流經的路線就非常清楚了。原來在小洞下面有一處地下水源,龍涎水流下去後,就混在地下水源裡。而水源的水則順著水道一直流到獸人部落的生命之泉那裡才冒出地面,滋養整個森林。
至於泉水乾枯的原因,隨著地面的裂開也一清二楚了,李海冬不禁哭笑不得。
那水源和水道連接之處只有拳頭大小的一個出口,若是沒有堵塞,源源不斷的流水完全可以保證泉水的豐富。可是如今這個出口卻被一顆蛋給擋住了。
一顆蛋,一顆紅色的鳥蛋。
俞白眉附身著的追蹤器發現不對勁,正打算順著水道逃走,卻被怪鳥的大爪子靈活的一抓一挑,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正好飛進李海冬的手裡。
李海冬忙把才纔發生的事情跟俞白眉說了。俞白眉身在追蹤器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只聽他驚道:「這是朱雀!」
「朱雀?」
天界有四大聖獸,所謂「四方取象,東方青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朱雀正是守衛著天界南方的聖獸,更是百鳥之王天命玄鳥。可是這樣極盡榮寵的聖獸怎麼會在獄界中出現?
朱雀那邊合上了地面,轉身走過來。
俞白眉匆忙的道:「聖獸自重身份,肯定不會殺我們。不過天界哪裡是你輕易能去得的,這個任務九死一生……」
他話還沒說完,朱雀已經來到近前,笑道:「你在慫恿他做什麼?」
俞白眉駭然,不敢再作聲。朱雀來到李海冬身前道:「我若是將你兩個朋友抵押在這裡,逼你去為我送信,實在是墮了我朱雀的名頭。可若是不這樣做,如何能保證你盡心盡力為我送信呢?」
李海冬挺起胸膛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做到。」
朱雀欣然點頭道:「說的不錯。果然有些豪氣。既然你這樣說了,我若不表示一下,實在過意不去。可惜我身在獄界,所有法寶全被收去,只剩這一身的火羽,你若是喜歡,便送你幾根。」
李海冬道:「你一身火羽,美麗脫俗,我怎敢索取,萬萬不可。」
朱雀有些奇怪的望著李海冬,笑道:「你可知道我的火羽有多麼珍貴,只要擁有一根,便能賦予你強大的火系靈力,攻防兼備,從此以後天下再沒有任何火系的力量能傷害你,你難道真的不要?」
李海冬搖頭道:「我道行低微,就算火系大成也是個凡人,遇到強敵還是死路一條。與其如此,不如保留你的完美羽毛的好。」
朱雀「呵呵」一笑:「這許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垂涎我火羽的人。不過我總歸要送你點什麼,既然不要火羽,我把什麼送給你好嗎?」
它眼睛一轉,忽然道:「你對我的一身羽毛如此愛惜,想必是個有愛之人,我身在獄界,想要出去千難萬難,不如就把我的寶寶托付給你吧。」
「寶寶?」李海冬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