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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望去,一個身穿著黑色馬褂的高大威猛老者站在街道中央,白鬚垂胸,相貌堂堂,有不怒自威之氣。
李海冬心裡一凜,這人什麼時候來的自己一點都沒感覺到,他體內氣息內斂,絕對是個高手。
老者的身後站著五個人,一個四十來歲的高瘦男子,脖子細長,好像只仙鶴;一個矮胖子,圓溜溜的身材,目露狡黠;一個黑瘦的年輕人,裝束樸素,好像鄉下人剛進城一般;還有一個兩米多高的赤膊巨人,一身健壯的肌肉塊,扶著個黑衣人。李海冬一眼認出那黑衣人正是被自己從樓下摔下去的下毒者。
「就是他!」下毒者嘶啞著喉嚨怪叫道,「就是他廢了我,老爺子你要為我報仇啊。」
「你就是童萬山啊?」正主來了,而且出乎意料的強悍,李海冬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有些魯莽,再望向四面八方遍地的傷者,腦海中猛地一震,幡然驚醒。
我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殘肢,斷臂,血流成河,方纔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李海冬隨即輕蔑的笑了一聲,狠就狠了,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管他天上地下,逆我者亡。
「小伙子,你的本事很不錯,你的師承可以告訴我嗎?」那老者開口道。
李海冬打量老者一番,笑瞇瞇的道:「你是跟我道歉,還是死在這裡?」
童萬山一怔,哈哈笑道:「好小子,好多年沒人敢這麼對我說話了,你是第一個。」
「如果你不道歉的話,我也會是最後一個。」李海冬毫不掩飾的道。
「我倒要看看你這麼狂妄,到底有什麼本事。」童萬山鬍子顫抖著。
「我的本事你來試試就知道了。」李海冬叉著手。
童萬山冷哼一聲:「你傷了我這麼多人,還要逞兇?」
李海冬罵道:「別跟我面前當婊子還立牌坊,分明是你先派人暗算我,看到我比你強,難道改行講道理了?」他渾然不覺說這話的時候,暴虐之氣又湧上心頭。
「好個不講道理的刁人。」從來都是童萬山不講道理,這一次卻碰到個更混賴的人物,童萬山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大為惱火。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你今日卸下一條胳膊賠罪,我便饒你一命,否則你和你的黨羽,我見一個殺一個,殺光為止。」李海冬滿臉戾氣,不依不饒,眼目之中全是殺機。
童萬山大怒道:「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給我把他殺了!」
本來童萬山看到李海冬道行不俗,心裡倒有幾分忌憚,怕是世外高人,打算先禮後兵。不料李海冬狂傲囂張,根本不給童萬山任何台階,幾句話下來,立刻動起干戈來。
童萬山的命令一下,他身後的高瘦男子和矮胖子一起躍出來,那高瘦男子名叫袁守義,乃是仙鶴派的高手,矮胖子叫做劉海濤,是七傷拳的高手,兩人都是童萬山手下的幹將。
李海冬知道對方厲害,不敢怠慢,兩手十指箕張,指尖上熒熒放光,顯然是真氣已經充盈到了極致的表現。童萬山看在眼裡,心中驚愕,心道四大公子之外何時出了這麼一個人物,居然已經到了煉氣化神的後期。
袁守義和劉海濤不是對手,一看李海冬的架勢,童萬山就下了判斷,剛要開口將他們叫回來,場上已經有人倒下。
出乎童萬山的意料,倒下的不是他的手下,卻是李海冬。
袁守義飛身撲到李海冬身前,口中長嘯一聲,鬆肩墜肘,左右兩邊一陰一陽,一個太極勁將李海冬的身形兜住。
李海冬見袁守義衝過來,剛要以澎湃無比的拳勁打他,卻被他的怪力裹住,滯了一滯。
袁守義一裹住李海冬,身子伏低,頭顱揚起,身子斜側,左足點地,右足一蹬,以左足為圓心,身子一轉,雙臂張開在身側,如同一隻仙鶴起舞,帶動起周圍的氣流,赫然兜起一道小小的龍捲來。
李海冬被袁守義帶起的旋轉之力纏繞住,身不由己的隨著他的轉動橫撞出去,拳勁失去了準頭,將柏油路面打出一個一尺方圓的裂口來。
李海冬一擊不中,心道不好,一擰腰止住去勢,返身又衝上來。這一回迎上來的是劉海濤,李海冬雙拳齊出,來了個雙風貫耳。劉海濤向後一閃,身子打了個轉,輕巧的避開了李海冬的雙拳,腳上步伐飛快,不知怎地就轉到了李海冬的身後,一拳拍出,「砰」的正中李海冬的背心。李海冬悶哼一聲,向前一個踉蹌。
還未等站穩身子,勁風襲來,卻是袁守義。他見李海冬吃了虧,哪裡肯放過機會,趁李海冬立足未穩,仙鶴鑿叩擊在他的背心處,真氣湧動,勁力分成七波,好似一層層的疊浪,前赴後繼,猛的撞向進李海冬的體內。
李海冬措手不及,被袁守義這一下打的撲倒在地。這幾下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情,似乎勝負立時就有了分曉。
童萬山是何等的老狐狸,立刻看出了門道,心道這小子真氣很足,似乎缺乏搏鬥的技巧也沒有什麼法術的根基,原來是個空有寶山的廢物,他這麼一想,心裡的防備倒去了大半。
輕而易舉的打倒了李海冬,袁守義和劉海濤都是一喜,一起欺身上前,就要將李海冬制住。卻見伏在地上的李海冬猛的轉過身來,一掌拍出。
劉海濤見他還能反抗,不假思索一拳打出去,和李海冬硬碰硬的對了一招。方纔他偷襲得手,這一次卻吃了大虧,拳掌一觸,李海冬體內源源不斷的雄厚真氣一起吐出,劉海濤哪裡經受得起這樣的巨力,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手臂和前胸的骨頭盡碎,落在十米開外去,吐了兩口血,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眼看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