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李海冬一驚,父母有危險。
顧不得窗外那若隱若現的真氣反應屬於什麼人,李海冬一個箭步來到父母的房間外。一腳踢開房門,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父母都躺在床上,臉色青紫,他們的胳膊上,各攀附著一隻長長的紅色毒蟲。
李海冬臉色一變,真氣一吐,兩隻毒蟲應聲而落,被震成肉泥。
湊近前一看,父母的手臂都已經變得青紫,顯然是中了劇毒。
李海冬心裡惱火萬分,方才只顧著看資料,並沒有注意到周圍出現的真氣反應,導致父母受到了襲擊。更為要命的是,父母是被毒物所咬,而李海冬卻不會解毒。李海冬完全是個菜鳥,根本不瞭解這充滿弱肉強食不擇手段規則的險惡江湖。
將一股真氣輸入父母體內,護住他們的心脈,李海冬打開窗戶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下了十幾米的高度。
黑暗之中,有人鼓起掌來。
李海冬沉聲道:「是你下的毒?」聲音之中,滿是殺機。
那人笑道:「是我又如何。」他從樓宇的暗處走出來,卻是個把自己籠罩在黑色斗篷裡的男子。
「藏頭露尾,下毒暗算,卑鄙。」李海冬怒道。
「你毀了我小師弟的經脈,下手毒辣陰狠,我若不好好回報,倒叫你瞧低了我們茅山派。」那人道。
「如果你不馬上交出解藥,我會讓你後悔你做的事情說的話。」李海冬擔心著父母中的毒,胸中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騰騰燃燒起來,寒著臉道。
「是嗎?如果你有本事戰勝我手中的蠱,我或許會考慮給你解藥。」那人邪邪一笑,手一揚,沒有任何徵兆的灑出一片綠色的霧氣。
李海冬雖有警惕,不提防對方會突然發難。只能連退數步,就在這時,腳下厚實的柏油路忽的裂開一條縫隙,一條五彩毒蟲從土中高高躍起,迅雷不及掩耳撲上來。
李海冬對敵經驗十分匱乏,倉促之間只能運足真氣,身形向後飄動,堪堪避開了毒蟲的第一波攻擊,同時手掌蓄氣,一掌拍了出去。
李海冬的真氣渾厚,十分霸道。毒蟲似乎知道厲害,細長身子在空中一擺,閃到一邊去。
李海冬遠遠的避了開來,怒道:「你別逼我動手。」
那人嘿嘿一笑道:「由不得你,童老爺子說了,先卸了你一條胳膊一條腿再說。」說罷口中一個呼哨,毒蟲身子騰空,又撲了過來,身前兩支細長觸手甩出,觸手之上全是藍汪汪的刺,一看就知懷有劇毒。
李海冬大怒,一道真氣破空而出,毒蟲的觸手剛剛掠過來,正被真氣擊中,「噗」的化為灰燼。
那人見毒蟲被殺,驚道:「小子有點能耐。」兩手一揚,揮舞起兩條白色的絲線,十分詭異的射向李海冬。
李海冬不知這絲線中有什麼古怪,卻也能猜到一定是什麼厲害的毒物,不敢怠慢。膝蓋微微一曲,身體騰空而起,身子如同不受地心引力束縛一般,輕巧的躍出了五六米之遠,更在空中保持著晃晃悠悠的滑翔姿態,一直落在街道另一頭的一棵樹上,身影一晃,隱身在了茂密的枝葉之中。
那人控制著絲線在空中略一盤旋,變換方向,向著李海冬藏身的大樹纏繞而去。
就好像一秒鐘裡度過了一千年的輪迴一般,本來茂密繁盛的大樹剎那間失去了生機,枝幹迅速的枯萎下來,嫩綠的葉子也簌簌的落下,一片片枯黃飄零,不等落在地面上,就碎成了粉末。絲線之毒,可見一般。
李海冬體內真氣迅速流轉,將落葉凝聚起來,一發力猛地將無數的落葉激射出去,劈頭蓋臉,帶著勁風,好像飛刀一般擊向那人。
那人見飛葉攻來,一張手撒出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出手,嗡嗡作響,原來竟不是霧,而是無數的小小蠱蟲。
蟲群將飛葉撞的粉碎,李海冬知道若不速攻就再也沒有機會,身形如風,一躍而出,就在那飛葉全數被蟲群粉碎的一刻,抱著頭,合身撞了過去。他的身上籠罩一層強勁的真氣,所過之處,蟲群盡數被撞成飛灰。
轉眼之間,已經來到那人身前。那人沒曾想到李海冬來的這麼快,不等反應,被砰的一拳打在小腹上。這一拳包含著李海冬的強勁真氣,將他打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一般,俯身乾嘔起來。李海冬沒有客氣,又是一腳,將他踹的飛了出去,撞在一面牆上,噗通跌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李海冬來到他身邊,一腳踩在他的手上,那人的掌骨發出一聲脆響,立時粉碎,他悶哼一聲,顯然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數到三,不交出解藥,就把你四肢都斬斷。」李海冬厲聲道。
那人痛不欲生,唯恐李海冬再施辣手,驚叫道:「我給,我給。」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來道:「這就是解藥,給他們服下去,五分鐘就能解毒。」
李海冬把他提起來,飛奔上樓。
兩人的打鬥引發了不小的騷亂,有些被驚醒的鄰居已經在偷偷觀望,李海冬顧不了那麼多,上了樓去,將瓷瓶中的解藥給父母服下。片刻之後,父母手臂上的青腫果然消失了,臉色也紅潤起來,顯然解藥沒有問題。只是還是沒有甦醒,也不知道毒到底解乾淨了沒有。
「我可以走了嗎?」那人一旁膽戰心驚的道。
李海冬狠狠道:「放了你?難道叫你再去害人嗎?」
那人道:「你若放了我,我在童老爺子面前說些好話,這事就算揭過去了。你要是非和童老爺子對著幹,一定沒有好下場。」
李海冬臉上戾氣一現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一腳踹在那人的膝蓋上,那人慘叫一聲,腿扭成個古怪的L型,下半生應該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他疼的在地上打滾道:「你廢了我,你死定了。」
將那人提起來,走到五樓的窗前,李海冬道:「如果你能不死,就滾回去告訴那個什麼童老爺子,如果想玩,我奉陪。」說著將那人順著窗戶丟了出去,樓下噗通一聲,也不知道摔死了沒有。
回到父母屋中,李海冬將真氣導入二老的體內,幫助他們疏通著血脈,這一運功,二老都悠悠的醒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看到李海冬坐在床前一臉的焦急,父親吃驚的問道。
看到父母醒來,並沒有什麼不適,李海冬稍稍安定了些,他道:「我得罪了人,有人找上門來尋事,你們快收拾東西回老家去躲一些日子。」
父親驚道:「你得罪了誰,報警了嗎?」
「我做生意得罪了幾個黑社會,他們找我的麻煩,我已經報了警。不過我怕他們對你們不利,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躲躲」李海冬沒辦法多解釋,只能隨口編了個故事,便催促父母趕快收拾一下必要的行李。順手將一張銀行卡塞進母親的手中:「卡裡有十萬塊錢,你們回老家等我的電話,事情一了結我就去接你們。」
父母想要多問,李海冬卻無法解釋,只能拉著他們下了樓,找了一輛車,丟下幾百塊錢,讓他載著父母直奔東部鄉下的老家去了。
看到父母安全的離去,李海冬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樓上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把門一關,截下一輛的士來到城市的另一頭,隨便在一條偏僻的街上找到一家便宜的旅館開了個房間。
房間陰冷狹窄,李海冬也不介意,往床上一坐,盤膝開始運功。三十六個周天過後,體內的真氣又強上了一分。距離煉神還虛的境界又近了一分,氣也漸漸在丹田里凝結成了有形有質的真力。只可惜李海冬並不會任何的法術,只有力量上的絕對優勢,因此對付起那個下毒者才會那麼費力。
看來這一次去獄界要好好跟俞白眉學幾招實用的法術,李海冬運功完畢心中想到。看看時間,才凌晨4點多,李海冬便和衣睡去。
第二天傍晚,睡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李海冬從旅館出來,逕直往海濱區的賭場而去。
老K依然是在老位子上坐著,看到李海冬,笑的十分詭異。
「我臉上難道有花嗎?」李海冬不客氣的點了杯啤酒,記在了老K的帳上。
老K道:「花倒是沒有,鈔票很多。」
李海冬立刻明白過來,低聲道:「有人找我?」
「你得罪了童萬山,現在全天海的黑道都在找你,懸紅十萬元。」老K道。
原來童老爺子叫做童萬山,李海冬記下了這個名字。既然你暗算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麼便宜?」李海冬不屑的道,「告訴我童萬山的消息,我給你五十萬。」
老K搖搖頭道:「那不可能,我不會得罪童萬山,全天海也沒有幾個人敢得罪他。」
「他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勢力?」李海冬問道。
老K歎口氣道:「小伙子,我不想知道你和童萬山之間有什麼過節,也不打算把你賣給他。你們的事情,我不偏幫。」
李海冬盯著老K的眼睛,半晌終於道:「那好,不過我有一個和童萬山沒有任何關係的活要你幫忙做。」
老K道:「我要先知道是什麼活才能答應。」
李海冬丟出來一張紙條:「超市採購,幫我準備好上面列的東西,裝在包裡,明天晚上19點送到機場,酬勞一萬元。你不會嫌棄這種活吧?」
「有錢賺又輕鬆的活,就算是幫小學生寫家庭作業我也不介意。」老K接過紙條來,確認了一下需要購買的物品,「買東西的錢當然不包括在報酬之內了,你說呢?」
走出賭場,李海冬在海濱區裡到處晃悠著。街邊到處都有一群群的混混,染著紅色或黃色的長頭髮,嘴裡叼著煙卷,穿著吊兒郎當,眼睛永遠斜著看人,似乎這樣才夠屌。
來到一群小混混的身邊,李海冬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之中的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一頭紮眼的黃發,穿著一身酷酷的牛仔裝,牛仔短褲下露出來的修長美腿簡直就是男人目光的殺手。
混混們本來正在吹牛,忽然發現身邊多了個奇怪的人,用色迷迷的眼光看著他們的女同伴,都有些愣了。
這個人是活膩了嗎,混混都這麼想著。女孩的男朋友名叫小馬,是這條街上有名的人物,最是橫行霸道。如今有人竟然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的女朋友,小馬的脾氣立刻爆發了。
「嗨,你在幹什麼?」小馬怒道。
李海冬微微一笑,指著女孩道:「我在看她。」
「你找死啊。」小馬大怒,「太歲頭上動土,給我打,把他眼睛挖出來。」
混混們一擁而上,口中罵道:「小馬哥的女人你也敢動,打死你!」
李海冬一動不動,等到混混們衝上來,一腳踢出去,最前面的一個混混小腹上挨了一腳,向前一撲,跪倒在地,當場昏死過去。
「還敢還手,打!」混混們一起喊叫著,圍了上來。
好多看到這一情景的路人不禁把眼睛蒙起來,海濱區這種地方犯罪率奇高,警察根本就管理不了這裡猖獗的黑社會犯罪,這片土地就是這個國家地下勢力強烈擴張的一個縮影,這裡沒有政府,沒有法律,只有*力量來決定誰對誰錯誰勝誰負。
可憐的小伙子,一定會死的很慘,有人這麼想著。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看法錯了。
倒下的是混混們,一個接一個,叫的淒慘無比,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折斷了一些骨頭。僅僅十秒鐘不到,剛才還牛哄哄的混混們已經倒下一片。只剩下瞠目結舌的小馬哥和花容失色的牛仔女孩。
「我跟你拼了!」小馬哥罵道,退到身後的一個商店中,很快衝出來,手中舉著個啤酒瓶。有了「武器」,他顯得自信多了。
李海冬眼中神色一閃,小馬哥手中的啤酒瓶「砰」的炸開,粉碎激射出來的碎玻璃刺了他一身都是,頓時變成個血肉模糊慘叫連連的血人。
這種社會的渣滓,都該死。李海冬並沒有因為他的慘狀而心生憐憫,上前去一腳把他踢的飛起來,落到他的手下中間。
無數人圍了上來,有兔死狐悲的其他混混,也有震驚的路人。小馬哥他們七八個混混鬼哭狼嚎的在地上翻滾著,李海冬則走到那牛仔女孩面前輕聲道:「你知道這裡的老大是誰嗎?」
女孩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哆嗦著道:「知……知道。」
「那你現在就去找他,告訴他我叫做李海冬,有一位童老爺子出十萬元買我的消息,現在我把這個消息送給他。」李海冬說著,坐在方才混混們吹牛的長椅上。
女孩轉身就跑,似乎李海冬是瘋狗一樣。的確,李海冬的眼睛裡充滿了瘋狂的神色,自從父母被童萬山派人下毒時,他就已經不再是那個性格隨和喜愛動物和旅行的平凡人李海冬了。他現在渾身的真氣膨脹著,將血脈擴張到前所未有的極限。他並不知道,這種狀態十分危險,對於一個即將突破煉氣化神境界的修真者來說,這種狀態有個學名。
走火入魔。
暴龍正在喝酒,他是個嗜酒如命的人,只有酒精才能讓他每天忙著打打殺殺的大腦平靜下來,而平靜之後,往往是更暴虐的殺戮。*著殺人不眨眼的狠毒,他才在海濱區打下了一片天地,而政府和江湖也都要買他這個天海最狠的黑幫分子一個面子。
「老大,門口有個女人要見你。」一個小弟敲開門,有些膽怯的道。
暴龍把手中的酒瓶丟了過去,正砸在小弟的腦門上,頓時酒瓶碎裂,小弟慘叫著,血流滿面倒在地上。
「我不是說過我喝酒的時候不要打擾我嗎?」暴龍眼睛通紅,幾乎要凸出來。
小弟忍著痛爬起來道:「她是小馬的馬子,說有個叫李海冬的人在海濱區第一大道上把小馬他們給打了。還說有個什麼童老爺子正在找他,懸賞十萬元,要把這十萬元送給老大你。」他心裡害怕,這一長串的話說的很快,跟順口溜似的。
暴龍一愣,白天的時候童老爺子給他來過電話,叮囑他幫忙尋找這個叫李海冬的人,沒想到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來的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跟童老爺子鬥。」暴龍嘿嘿笑著,一口把一瓶烈酒喝進肚子裡。
「那個打擾老子喝酒的小婊子就給你當馬子了,玩夠了賣去當雞,賺的錢給你看醫生。」丟下這句話,暴龍揚長而去,留下撫摸著傷口傻笑的小弟。
暴龍來到第一大道的時候,身後已經跟隨了一百個黑幫分子,都是他最凶悍的手下,每個人手中都拿著讓人膽寒的凶器,其中甚至包括五把威力強大的曲尺手槍。
對待敵人,就要秋風掃落葉一樣的冷酷無情,暴龍能夠在天海的黑社會紛爭中活下來,絕招就是用大炮打螞蟻,以對手無法反抗的強勢徹底解決問題。
李海冬悠閒的*在長椅上,手裡捧著瓶可樂,他的腳下是小馬等幾個混混,嚎哭已經停止,只剩下低聲的啜泣和不時的呻吟。看熱鬧的民眾早就嚇的作鳥獸散,只有幾個膽大的混混藏在巷子裡,瞄著遠處走來的暴龍一行人。
來到李海冬前方五米處,暴龍一舉手,身後的黑幫分子們分散開來,四面八方的把李海冬圍在了中央。李海冬瞧了瞧暴龍,將手中的可樂瓶子朝著小馬哥的腦袋上猛的一砸,小馬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這算是挑釁嗎?」暴龍一張開嘴,五米之外都能聞到劇烈的酒氣。
「童萬山呢?」李海冬問道。
暴龍上下打量著李海冬,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幾乎不能直立,他大聲的叫道:「你們聽到沒有,他問我童老爺子,他居然問我童老爺子,你們瞧他那副傻樣,他配嗎?他配問童老爺子嗎?」
「不配!」黑幫分子們的喊聲夾雜著無數的嘲笑聲響起來。
「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暴龍獰笑道,「我會保留好你的腦袋給童老爺子辨認,你身體的其他部分我會拿去餵狗的。」
李海冬微笑著道:「你最好立刻通知童萬山過來找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不想傷害你。」
暴龍哈哈笑道:「他說他會傷害我,哈哈,笑死我了,老子長到三十五歲,從來都是老子傷害別人,我今天就要叫你後悔你生在這個世界上。」
「給我殺了他!」
一聲暴喝,黑幫分子們一起衝上來,砍刀,尖刀,鐵棍,鐵尺,斧頭,棒球棍,雙截棍,各種各樣的武器在空中揮舞,一起圍了上來。上百人的陣勢,看起來就算踩也會把李海冬踩成肉泥。
李海冬凝神挺立,真氣充盈,身邊的空氣都被他震盪起來,出現了古怪的扭曲。拳頭握緊,上面隱隱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而指尖的經脈末梢上湧出絲絲的白色光華,將拳頭整個籠罩起來。如果有高階的修真者看到,一定會認出這是突破煉氣化神到達煉神還虛境界的最後一步。
凝氣成形。
在李海冬的眼中,周圍百名黑幫分子衝過來的動作就好像慢鏡頭一般,他的身體在玉虛真訣的改造下,已經遠遠超過了凡人的境界,此刻眼中所見,心中所感,都比常人快上十倍百倍。
欺身上前,五指連彈,手上的白色光點連珠似的彈射出去,好像子彈一般,中者立僕,片刻之間,已經倒下十幾人。
一個驍勇的黑幫分子沖的最快,已經來到了李海冬的身前,揮動手中的斧頭,狠命的砸了下去。可是原本必中的一擊,砍下去的時候,卻只觸及到李海冬留下的虛影,隨即便是腿上一疼,大腿被李海冬一腳踹斷,立刻跌倒在地,哀嚎不已。
暴龍的眼睛都要花了,先是看到李海冬的手如同衝鋒鎗一樣發射出數十光點,打倒了一片人,之後便以鬼魅難辨的速度衝進人群中,所到之處,一路有人倒下,百名黑幫分子混亂不堪,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便受傷倒地。
「快通知童老爺子。」暴龍不傻,知道眼前的人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夠戰勝的範疇。手下小弟忙去打電話,暴龍咬牙抽出腰上別的手槍,跟隨著李海冬飄忽的身影。
「砰」的一聲,槍響了。李海冬卻在千鈞一髮之際,騰挪開來,他身後的一個黑幫分子胸口中彈,血光噴濺當場斃命。
李海冬一皺眉頭,一腳踢開兩個攔在身前的黑幫分子,人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暴龍的身旁。
暴龍大驚失色,再要開槍已經來不及了,手腕被李海冬捏住,輕輕一擰,立刻變成麻花的形狀。
沒等慘叫,兩腿上各挨了一腳,兩個膝蓋骨全都碎裂,猖狂一時的暴龍,頃刻間變成了一個廢人,滿地打滾慘叫起來。
廢了暴龍,李海冬回身一瞪眼睛,殘剩下來的三十來個黑幫分子各個膽戰心驚,一起把手中的武器一丟,怪叫著逃開了。
長街之上如同被血洗過一般,七八十個黑幫分子躺在地上,死傷慘烈,簡直是人間地獄。這一切,不過是轉眼之間發生的事情。
李海冬俯下身子把暴龍拉起來,握住他完好的左手道:「我有資格見童萬山了嗎?」
暴龍恐懼萬分,酒勁早就嚇沒了,哭道:「有,有,有……」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李海冬問道。
「我不知道。」暴龍哭喪著臉道。
「喀嚓」一聲,左手的大拇指被折斷。暴龍慘嚎一聲,臉孔扭曲的好似鬼怪。
「他在哪裡。」李海冬的臉上還帶著微笑,看在暴龍眼裡,卻比魔鬼還要恐怖。
「我真的不知道……」
「喀嚓」
食指也被折斷,這一下暴龍徹底疼的昏了過去。
第五次把暴龍折磨的昏過去後,再怎麼擺弄他,他也醒不過來了,李海冬看看全身上下沒有一根完整骨頭的暴龍,歎口氣道:「真是沒用……」
忽然覺得很寂寞,正主什麼時候來呢。李海冬無聊的走進一旁的店舖,順手拿了個遊戲機,堂而皇之的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在血泊之中,殘肢斷臂之間,打起遊戲來。
許久,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