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音欲曲 第二卷 第六章 狂牛飆寶馬 奸商纏少年
    沒隔兩天,雞捨的日產蛋量便超過六百,飼料的消耗雖然也不小但同比而言仍是一個相當低的水平,因此成本上比別人家散養的雞還低得多。而且冬天同村裡也只有曲家還有雞在下蛋,把村裡人都羨慕的不得了,可羨慕歸羨慕,還沒人認為曲江能憑借養雞賺錢,這裡面的關鍵就是運輸的問題。不要說賣到市裡、縣裡,就是弄到鄉里去也要費好大的力氣,銷售所得根本算不了什麼,如果數量還不多,那幾乎就是賠本生意。

    青青家人卻知道曲江不是在做賠本的生意。尤其是青青父親,通過女兒的描述得知曲江養雞的成本才略高於別人家的一半,興趣立刻濃厚起來。仔細瞭解曲江全部養雞過程後,卻百思不解,從這些事情上看不出有什麼理由能降低成本,難道曲江還有什麼特別的方法瞞著女兒不成。越想越覺得必然如此,更加鼓勵女兒經常到曲江那裡幫忙,並暗示女兒想辦法找出曲江能夠降低成本的秘密。

    實際上青青姐姐也迷惑非常,但不十分想追查曲江的秘密,那同時應該也屬於她妹妹的,至少在沒有經過妹妹同意時,她不想過分瞭解。於是含糊應承父親的暗示,再度來到曲江的小院幫忙。離小院尚遠,就看到曲江趕著牛車往外走,車上還坐著胡靈兒。青青姐姐眉頭一皺,心裡也非常擔心這個來路不明的胡靈兒會參合到曲江和妹妹中間,應上去問曲江道:「這是準備送貨了?」

    不等曲江回答,胡靈兒跳到青青姐姐身邊神秘一笑道:「姐姐,這次我幫你看著他,一定不會再賤賣了。」

    此時青青姐姐縱然擔心卻已經不便表露,唯有微笑道:「路上小心點!」

    曲江應一聲,趕著牛車起步,朝著村口方向行去。走不到幾米,胡靈兒縱身跳上牛車,回首張揚地向青青姐姐告別。

    此時時間尚早,日月交相輝映,卻具不十分耀眼。遠處起伏的山巒隱約閃現在層層雲靄之中。各個院落還算安靜,一路所見家家都是炊煙渺渺,不時順著門窗飄出陣陣白霧。

    出村口,拐了個彎,胡靈兒回頭望望,見已無人能看到自己兩人,便笑嘻嘻道:「哥,咱們今天不去鄉上改去市裡!到那兒一定能賣上好價錢的!別擔心,瞧我的。」

    說完話,胡靈兒打出幾個手勢,口裡唸唸有詞,轉瞬間兩團白霧自她口鼻中飄出,分別融入車和牛身上。曲江只絕對身體微微震動,繼而平穩下來,不知胡靈兒在搞什麼名堂,正要開口詢問,卻見她擠眉弄眼地搶過鞭子凌空虛抽,呵呵笑道:「坐穩了,哥哥!」還未等曲江反應過來,那老牛已經撒開四蹄狂奔起來,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他的想像,給他的感覺要比汽車還要快。

    曲江坐在車上,只覺得耳邊狂風大作,一排排掛著積雪的樹木呼嘯著閃過,頓時嚇一跳,雙手死死抓住車轅,張嘴想說話,卻被迎面而來的勁風憋了回去。凜冽的寒風讓曲江這個特殊的體質也感到寒冷,趕緊閉目運功,功行一周,四下壓力陡減,身體也不像剛才一樣寒冷了。這才高聲說道:「家裡可就這頭牛還算值錢點,千萬別弄死了啊!還有,也要小心的別撞了人。」

    胡靈兒脆笑道:「放心吧!保證不會有問題。怎麼樣?是不是很快啊!」

    迎風說話曲江還是很不適應,乾脆不再吭聲,瞇著眼睛觀看前方。

    曲江雖然去過一次市裡,但那時一直坐在車上,根本沒注意是怎麼走的。此刻有點擔心胡靈兒能不能把自己帶到市裡,吃力地扭頭瞧一眼,發現她正興奮地揮舞著皮鞭擊碎迎面飄來的雪花,每當擊碎一片便開懷大笑,很是頑皮天真的模樣。見狀曲江突然憶起,彷彿從來沒有見過胡靈兒如此流露出天性,此時的她更加像一個調皮的頑童,憐意頓生,遂拋去憂心,安寧地望著胡靈兒在風雪中嬉戲,管他能不能到市裡呢,大不了再回鄉上好了。

    冬季農閒,村民大都在家裡冒冬,直到接近元寶屯才在路上看見兩個行人,但是由於車速太快,沒等看清兩人的樣子就已經呼嘯而過,牛車碾壓帶起的積雪在車後揚起一片濃煙。曲江玩心大勝,扭回頭希望看看兩人的表情,但已經被大雪組成的濃煙遮住,看不見兩人的身影。想看兩人驚訝表情的願望落空,曲江略感失望,忽而一個念頭升起,高聲對胡靈兒叫道:「靈兒,你說這車會不會比汽車還快呀?」

    胡靈兒正玩膩了雪花而無聊中,聽到曲江的話,雙眼冒出精光,壞笑道:「能!一定能,等上了公路我們就跟他們飆車,哈哈……」

    這想法正合了曲江心意,興奮地搜尋目標,希望盡快看到一輛汽車,好看看牛車與汽車飆車的情形。

    沒讓曲江期待太久,很快牛車就跑上省道。馬路終於看到車輛了,曲江興致勃勃地喊道:「前面就有一輛,快啊!」

    胡靈兒揮出一個響鞭,呵呵笑著驅趕拉車的老牛加速奔跑。老牛在胡靈兒的指揮下突然加速,風馳電掣般衝過前面慢吞吞爬行著的卡車,速度越加越快。曲江回頭觀望,暗笑著心想,不知車上的人會怎樣鬱悶,竟然被個牛車超了。身後被超過的汽車已經停了下來,兩人男人從駕駛室裡跳出來指著曲江他們,不知在說什麼,來不及細看人影漸小繼而消失不見了。

    「這輛太慢了,一會找輛快點的。」胡靈兒對這麼容易就超過汽車還很不樂意,一心找一輛有一飆實力的痛快比試一場。可惜路面有點滑,一路上的汽車都是緩緩而行,竟然沒有一輛沒被這輛牛車超過的。胡靈兒失望的揚鞭對著路邊的樹梢削過去,長長的鞭稍掠過,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便落到路旁。處於失望中的胡靈兒彷彿找到好玩的事情,一路上不停揮鞭,兩旁靜立的楊樹便倒了霉,樹梢隨著胡靈兒的脆笑不斷被削斷,牛車行過的路旁落下一地枯枝。

    ※※※※

    筆直的公路上一輛銀白色寶馬飛快馳向省城,車裡坐著巨力公司的老總楊富貴和他的司機小卓。說起巨力公司和楊富貴倒很有些傳奇色彩,幼時的楊富貴家境貧困,從來沒有念過書。長大後,楊富貴毅然來到城市從撿破爛開始,慢慢積累了些積蓄,再利用手裡的積蓄糾集起一批與他相仿的漢子組成一個小集團,霸佔垃圾場向零散拾荒者收取使用費,慢慢發達起來,也是在這個時期他與現在的妻子結識並且同居。

    有了錢的楊富貴馬上創建巨力公司,加入到倒騰鋼材的行列中,憑借錢財和手下一撥死心塌地的兄弟,倒讓他混的風生水起,不數年便身家百萬。前幾年又敏銳地加入建材和房地產行業,籍著賄賂、要脅等五花八門的手段,硬是讓他在本省打出一片天地,如今已經家財過億算得上本省巨富之一了。

    平時應酬往來、公務繁忙的經常會奔波於省內各大城市之間,但今天返回省城卻不是為了公務,而是因為他老婆掌握了他外面養女人的證據,調他火速回家要跟他算帳。按說像楊富貴這樣吃喝嫖賭、坑蒙拐騙幾乎無惡不作的人不應該如何在乎女人才是,可楊富貴偏偏非常在乎這個患難與共的老婆,平常偷偷摸摸養幾個漂亮女人倒不覺得對不住自己老婆,但是一旦讓她知道就要趕緊賠罪,並且立刻把這女人花錢打發了。如此以來倒時常換些新鮮,也不知被他老婆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寶馬車速很快,小卓也如同其他司機一樣小心翼翼地盯著前方。路面積雪清除的並不乾淨,不時出現大大小小的冰面,這些積冰的地方對往來車輛而言絕對是重點關注的地方,唯恐一個不小心發生意外。

    別看楊富貴急急往家裡趕,其實內心並不怎麼擔心。早已熟悉了老婆秉性的他深知這不過是老婆做作樣子而已,所以口中雖然催促小卓快點開,但自己卻準備小睡一會兒,恢復精力以便同老婆周旋。眼睛要閉未閉之際,一團影子在車旁閃過,楊富貴依舊閉上眼睛,嘴裡喃喃吩咐著:「快點,別丟了咱們的面子,你小卓可還沒被誰超過車呢。」

    小卓吃驚地盯著從後面超過來的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搖搖頭仔細眨眨後,驚懼地道:「楊……楊總,那車……車……那是牛車!」

    楊富貴不以為意地睜開眼睛,皺眉道:「有多牛?咱們林省還沒見過幾個比咱這車還牛……」

    看清眼前的狀況楊富貴再也說不出話來,眼前一輛牛車風馳電掣般向前衝去,距離越拉越遠,不過依稀可見車上坐著兩個年輕男女正手舞足蹈揚鞭開懷。

    楊富貴失神地望向小卓,顫抖問道:「是……牛車?」

    楊富貴能夠從社會最低層一路打拼到現在的地位,其膽量當然不小,度過初期的驚慌失措後,毅然命令小卓道:「追上去看看!」

    老闆發話,小卓作為司機兼保鏢二話不說,踩油門換擋,把寶馬車的性能發揮到極致,帶雪突煙瘋狂追向前面的牛車。

    一路上見到大量停在路邊的汽車,不少人站在車下對著前方指指點點。小卓顧不得兩旁的情景,專心開車,精神緊張地超越緩慢行使的車輛。

    漸漸的寶馬與牛車的距離拉近了,牛車上兩人正回頭觀望,兩人的面貌已經清晰可見。那是兩個年輕人,看樣子不會超過二十歲,男孩生得英俊儒雅,女孩簡直可以說是國色天香了。楊富貴見過無數女人,但還從沒見過像這個女孩這樣把妖媚與純真都集中在一起的。這兩人神清目明,坐下牛車更彷彿隱在淡淡白霧之中,讓他生出琢磨不定的感覺。「這兩人是神仙?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領?」一瞬間楊富貴閃出這樣一個念頭,焦急吩咐道:「快追上去!快……」

    寶馬與牛車逐漸追了個首尾相連,楊富貴興奮的搖下車窗,顧不得凜冽的寒風,伸手出去向牛車上兩個心目中的神仙打招呼。這一時哪裡還像個四十餘歲的成功人士,簡直就是還沒步入社會的追星族正追逐著心目中的明星。

    呼嘯的風中傳來飄忽不定的女聲:「終於……再快點……飆……」接著便是銀鈴般的笑聲,隨著笑聲一起,牛車猛然加速,再次來開了兩車的距離。

    楊富貴最喜歡猜測別人的心意,也是這個嗜好令他在尋常人中脫穎而出,稱為林省數得著的富豪。此刻他不停轉著心思,猜測兩個神仙的意圖,慢慢理清脈絡,暗想:「一定是兩個神仙不耐煩天上的枯燥,跑到人間來尋找點刺激,如果自己哄他們開心說不定能得些仙緣!」主意打定,忙搖起車窗,興奮道:「快!跟他們飆……,但是千萬別超過去。」

    以前跟著老闆也沒少飆車,什麼省道、國道、高速路;什麼奔馳、寶馬、沃爾沃,不管何時何地老闆都是要爭個勝負的,小卓也用不著發問,一路飆就是,今天這樣的命令可是頭一次聽到,小卓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問過就有點後悔,讓你怎麼飆就怎麼飆好啦,瞎問什麼!

    楊富貴沒好氣地說道:「超過去惹來神仙們不爽怎麼辦?快開呀!」

    「神仙?」小卓腦袋裡劃了個問號,卻沒有再問,只是操作寶馬加速向牛車追去。

    這時寶馬身後遠遠出現一條長長的車龍,車龍還在不斷加長,都是被牛車超過的一些汽車在努力衝上來看看稀奇。可惜速度上差的太遠,無論後面的車怎麼努力也無法拉近與牛車的距離。

    迎面而來的車輛在接近牛車時都在拚命按喇叭,並且速度狂減,很多車輛乾脆停下來,司機們紛紛搖下車窗,不顧寒冷地望向牛車和寶馬。牛車和寶馬飆車?這情形絕對令他們震撼非常!也許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眼前的種種。

    小卓用盡全身的本領也沒能在進入市區前追上牛車,甚至連拉近距離也做不到。待進入市區邊緣時,路上車輛和行人開始多了起來,小卓沒辦法繼續加速,眼睜睜看著牛車七轉八轉不見了蹤影,沮喪地減速慢行。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只是這寶馬沒能飆過牛車總是讓小卓無臉見人。

    楊富貴認定那牛車上兩人必是神仙,沒能追上雖然遺憾萬分,還不至於埋怨小卓。想來那神仙若不希望他們追上,不要說寶馬便是火箭怕也是不行的。這小卓跟了自己好幾年,鞍前馬後的功勞不少,這時見他沮喪的模樣便平靜道:「追不過就算了,趕緊回家」

    城裡的馬路不同於省道,路面清爽再也沒有半點結冰所在,小卓無須戰戰兢兢地開車,一路順暢來到楊富貴家所在的小區門口。

    這是一片花園小區內,小區裡別墅林立,個個富麗堂皇。在這裡幾乎彙集了省內所有知名的企業家,堪稱林省富豪最密集區。隔江相望的同樣是一片別墅區,那裡則彙集了省城高官,比較而言那裡的房屋更顯古樸,透著一點點雅致,當然這都是外表的情況,內裡如何卻很少有人知道。之所以能聚集如此多富貴人士,便是因這依山傍水的精緻,據說曾有高人推算過此地風水,說此乃絕世福地,利生人安居,造福子孫萬代,於是大富大貴之家均一窩蜂湧到這裡。因此那些個在外面牛氣沖天的大款們若來到這裡,便都只有垂頭順目做人的份了。

    因為要安撫老婆,到家門口楊富貴令小卓直接回家休息,不用再隨時等候吩咐。這樣的事情小卓已經盡力過數次,心領神會地將車停在院裡,也沒送入車庫,便轉身離去,心知這一天楊富貴應該不會在用到他了。

    楊富貴進門後穩穩情緒,臉上擺出一副驚喜的表情,就在客廳裡開始高聲喊道:「老婆!你猜我今天碰到什麼事情了?」說完急匆匆地奔上樓去。

    楊富貴倒有些表演天賦,驚喜的表情彷彿真的一般,三步並作兩步跨上木製雕花的樓梯。樓上的小客廳裡沒見到人,楊富貴也不覺得意外,逕直走向大臥室。時間還早,雖說老婆大三人怒火沖天地調他回來,但她睡懶覺的習慣便是天塌下來也難以改掉的。進臥室,楊富貴直接撲到床上,緊接著就倒飛出去。落在地板上的楊富貴不以為意地揉揉屁股,脫去外套鑽進被窩。

    因為養女人被抓,對楊富貴而言決不是第一次,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確實越來越少,一則因為伴著年齡增長越發力不從心起來,便是養了,也不過幫別人忙而已;再則,隨著心態的變化,更加注重起家庭來,在外面養女人心裡竟然產生絲絲愧疚。今天被老婆抓到後,開了張支票打發掉那年輕女孩,沒有一點失落,反而長出一口氣。楊富貴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反正獵艷的想法越來越少,有時候他也暗嘲自己更像個正人君子了。

    楊富貴的老婆比他小上兩歲,眼角也出現了歲月的痕跡,若沒有從鼻樑到耳邊的恐怖疤痕倒也算個中年美婦,可惜這條貫穿半邊臉的傷痕把她雍容的氣息一掃而空,整個面目在陌生人看來有些猙獰。楊富貴從不會覺得自己老婆面目可憎,看著那依舊清澈的眼睛,手上輕輕撫摸這條為救自己性命而留下的痕跡,他目光中充滿溫情,柔聲道:「小貓貓,還沒睡夠啊……」楊富貴對妻子的親暱勁頭不亞於新婚少年。「猜猜看路上我碰到什麼啦?」

    「碰到什麼?還不是狐狸精唄!」楊富貴老婆的聲音略啞,配合面貌讓人有些生畏。

    「可不許亂說!」楊富貴摟過老婆,讓她舒適地躺在自己肩頭,然後把路上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個清楚明白。

    「可惜了,沒能跟他們搭上話!不然求個仙緣,咱們一家人都長生不老什麼的多好!」最後楊富貴歎氣惋惜道,內心深處卻是希望求個仙法,讓自己重振雄風。

    楊富貴老婆翻身而起,哂笑一聲,不理會他奔廚房而去,不大功夫端著一杯溫水回來。重重坐在床上,瞪著楊富貴道:「編個瞎話就想混過去?說吧,這次給我什麼保證啊?」

    躺在床上的楊富貴伸手摟過老婆略顯豐腴的腰身,實際上也沒指望老婆相信,只是想把剛才的經過描述一邊,順便讓她消消氣而已。於是臉埋在上面摩擦道:「我把業務收束一下,等琳兒一畢業就交給她,然後我們就到處拜訪神仙,跟神仙求點長生不老藥。到那時候再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做個逍遙神仙,唔……」

    楊富貴老婆臉上露出絲絲笑容,空著的手輕敲他的後背,卻薄怒道:「打個混就算了?說!還有幾個呢?沒被我發現的。」

    楊富貴手慢慢伸進老婆的睡衣,順著光滑的腰間肌膚緩緩移動,嘴裡說道:「天地良心,真的沒了,這個就是最後一個了。早想打發了,一直沒找到借口……」

    「唉……」楊富貴的手不經意間已經滑到老婆的腿間,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老婆低呼一聲,水杯傾斜,水灑在被褥上一片。她抬手撥開楊富貴,嗔怪道:「你的野女人沒辦法讓你滿足啊?還以為自己二十多歲怎的?」

    「想你了!」說著楊富貴分開她的睡衣,把臉貼到她小腹上。

    「少撩撥!回頭弄的人不上不下的……」

    楊富貴不由老婆分說,手上用力扯下她的短褲,合身撲上,邪笑道:「今天你老公可是見到神仙了,怎麼說也沾點仙氣,就讓你看看老公的威力……」

    一番折騰,女人也有些情動,水杯滑落地板,抬手撕扯楊富貴的衣物,暱聲道:「如果再中途半端的,看我不把你閹了……」

    ……

    楊富貴當然沒被閹掉,不過出屋子的時候還是有點垂頭喪氣的。雄風不再雖然沒有落下老婆的埋怨,可是那幽怨的眼神還是大傷男人的自尊心。

    老婆剛剛懷孕不久時,楊富貴便因為與其人爭鬥而喪失了生育能力,後來更是慢慢影響到性能力,遍訪名醫也沒治癒,連神奇的偉哥都無法令他增加些許的持續力。那些個包養的女人他可以不顧其感受,但求自己舒爽便好,可面對原配老婆時,總會非常尷尬。

    雖說持續力不行,但是憑借各種花招兩人還是折騰了好半天知道兩人都筋疲力盡才算罷休,起床時兩人都有些餓了。

    小保姆剛剛讓老婆給放了假,做飯的人就沒有了。為了贖罪,楊富貴打算請老婆去西餐廳浪漫一下的,可是老婆大人命令他親自下廚做一頓美餐,以前的事情就算一筆勾銷了。這讓楊富貴想起年輕時的情形,那時沒什麼錢,小貓貓還挺著肚子沒辦法做飯,只有自己動手,可憐的手藝卻讓小貓貓不停讚歎,多和美的日子啊!不覺中居然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

    回憶起從前的甜蜜,楊富貴柔情地看著老婆,老婆也回以同樣溫情默默的眼神。柔情頓生的楊富貴立刻忘卻床上的尷尬,意氣風發地道:「走,咱買他一車好吃的,我慢慢給你做!」

    「不!要像從前那樣,我們吃土豆絲。」女人眼中的溫柔把面頰上的不和諧全部掩蓋下去。

    「好!都聽你的。」楊富貴哈哈一笑,牽著女人便要去開院裡的寶馬,卻被女人攔住。正疑問間,已被女人拉起,朝小區大門走去。楊富貴會意,順著女人的意圖步行著前去買菜。

    冬天的空氣彷彿要比其他季節清新許多,空氣中的雜質似乎已經被低溫凍住,不會再騷擾人的鼻子。空氣吸入鼻孔,僅僅那寒意便讓人清爽不已。楊富貴記不清兩人有多久沒這樣漫步在寒冷的冬季街頭,十年還是十五年,依稀中上一次的漫步還在琳兒幼年的時候。

    出了小區,女人牽著楊富貴上了一輛公交車,倒車後在市裡最大的農貿市場下來。這個農貿市場存在了近三十年了,最大的特點就是價格便宜,兩人年輕時總會每天到這裡淘些最便宜的蔬菜,然後步行十幾里路回家。「看來小貓貓今天準備憶苦思甜!」楊富貴暗暗想著,突然一輛牛車引起他的注意,拉著女人圍著牛車轉了幾圈,興奮地說道:「就是這輛,剛剛我說的與我飆車那輛。快!那兩個神仙一定在裡面。」不等說完,拽著女人衝進市場。

    女人本不相信楊富貴所說的關於飆車的故事,但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半信半疑起來,跟著他的步伐也緊上來。

    市場裡人頭攢動,擠擠茬茬讓兩人搜尋很是困難,幾經波折才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曲江和胡靈兒。這時胡靈兒正怒沖沖呵斥著圍在旁邊的人群,只見她杏眉倒豎、美目圓睜,朝人群喝道:「不買圍著幹什麼?都讓開,別耽擱我們做生意。」

    胡靈兒說完,聚攏的人群退了幾步,卻沒人肯散開。曲江只是面帶微笑地望著周圍的人群,不過笑意中含著點怒意。那笑意看得楊富貴心驚膽戰,不知這個神仙因何這麼個表情,莫非有什麼不開眼的人惹到神仙?打量四周不見有什麼礙眼的人,一時猶豫沒敢上前。

    胡靈兒沒奈何,鼓著香腮發悶氣,曲江也不去勸慰,依舊那副怪異的表情。這時人群邊緣一陣喧嘩,接著人群嘩然分開一條縫隙,七八個頭髮染得花裡胡哨的青年闖了進來,幾人手持木棒、鐵條靠著曲江兩人圍上來。其中一個眼角淤青的傢伙道:「魚哥,就是這小妞!」

    話是對身穿皮衣皮褲的青年說的,皮衣皮褲越眾而出,走到胡靈兒身前,嬉皮笑臉道:「小妞,不錯啊!敢惹我的兄弟,膽子不小!不過看你長得這麼水靈,如果你陪我幾天,那我兄弟的帳也就算清了。是不是啊?桿子!」

    淤青眼角這時挺直了腰板,色迷迷對胡靈兒道:「是啊!如果你肯陪我和魚哥幾天,咱們的帳就算結清了,否則……」

    沒等他說完話,皮衣皮褲已經一腳踹過去,罵道:「你活膩歪了,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想插一腳。」

    淤青眼角被踹得翻滾幾下才爬起來,屁點屁點來到皮衣皮褲身邊,點頭哈腰道:「魚哥,我錯了!既然這小妞要變成魚嫂了,我當然供著還來不及呢,那點事兒算個啥……」

    淤青眼角的一番馬屁讓皮衣皮褲很是開心,笑罵兩句轉身面對胡靈兒,沒見到曲江嘴角的哂笑。這情形落在楊富貴眼中,心中一動,便要上前。身邊的女人立刻拉住他,搖頭示意不要上前,再朝遠處努努嘴。

    楊富貴皺眉望去,見幾個保安服飾的人正盯著這裡,卻沒有過來的意思,其他再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遂低聲問道:「怎麼啦?這可是套交情的好時機啊!」

    女人橫他一眼,繼續盯著曲江和胡靈兒兩人,嘴裡卻低聲道:「人家根本不在乎這幾個人,你現在上去能套多大交情?看著吧,等會兒保安過來事情大發了,咱們再上。」雖說女人還不十分相信曲江二人的神仙身份,但從他們淡定從容的神態上辨出這二人都不是簡單人物。只要又能力的人都值得結交,這可是她多年積累的經驗,所謂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把援手留到對方最需要的時候,效果也就最大。

    雖然只有兩人,但不管是楊富貴還是他女人都沒有把這七八個小痞子放在眼中,想當年在垃圾場混的時候哪天不是幹上幾架,即使這些年養尊處優,身手撂下許多,可對付這幾個外強中乾的傢伙還是不在話下的,何況仗著楊富貴的名頭恐怕根本連動手都不用。楊富貴明瞭女人的意思,讚許點頭,兩人就準備先看看熱鬧再說。

    不過楊富貴夫妻低估了曲江的聽力,即使如此嘈雜的環境下,曲江依舊清晰地聽到他二人的談話。曲江心頭微動,聽意思兩人想自己蒙他們個人情,卻不知為什麼,仔細瞧瞧楊富貴一會兒,認出正是路上與之飆車的人,方有些會意地拉住胡靈兒,笑著朝楊富貴方向努努嘴。

    胡靈兒也認出楊富貴來,抿嘴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這笑容把圍觀人群都看得一呆,瞬間爆發出來的嬌態讓所有人迷失其中,連楊富貴老婆也楞了半晌。倒不是胡靈兒故意使出惑人的功夫,不過這種自然流露出的神態在胡靈兒面上也具有非常的殺傷力,甚至比故意做出的更加誘人。

    皮衣皮褲反應的時間比較長,差不多所有人都清醒過來才啊一聲緩過神來,哈喇子流過下巴,淫笑著又靠上一步,伸手撫向胡靈兒的下顎道:「我喜歡!再笑一個給哥哥看看。」在他的手即將觸到胡靈兒的時候,胡靈兒突然目射神光,氣質為之一變。如果方纔那笑容是春風,這是的目光便如嚴霜,刺得皮衣皮褲渾身冷戰,彷彿被凍住一般,半點無法移動。胡靈兒輕抬玉足,腳尖一抹,那皮衣皮褲壯碩的身體就飛了出去。皮衣皮褲臉上猶自帶著淫笑,不過右側臉上的足跡卻使得他分外滑稽。

    胡靈兒一腳的威力很大,皮衣皮褲在撞倒了身邊兩個個小弟之後才止住橫飛的動作而停了下來。兩個小弟連忙扶起他們的老大,其他人則叫囂著衝了過來,揮舞著木棒鐵棍砸向胡靈兒。

    皮衣皮褲過來時,曲江並沒有什麼擔心,憑著胡靈兒能扛著自己飛奔的力量對付個八普通人絕對沒什麼問題的,但是一口氣衝過來五個手持利器凶悍青年,曲江不禁面色大變,隨手持起攤位上的桿秤迎著幾個痞子奮力擊出。

    雖然幾個痞子的注意力集中在胡靈兒身上,但多年的群毆經驗使他們沒放鬆對曲江的防範。這時見曲江衝上來,立刻有兩個人掉轉目標與曲江纏在一起。曲江力氣不小,可打鬥經驗卻是太少,沒多大功夫週身上下便挨了好幾下,好在身體強健,這幾下倒還沒能傷到筋骨,只是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打鬥中的曲江聽到陣陣嚎叫聲,趕緊看看胡靈兒那邊的情況,這一看才發現胡靈兒那裡早已結束戰鬥,三個對手各自握著手腕在地上翻滾著,嚎叫聲就是這些人發出的。所見情況實在令曲江汗顏,小姑娘一個對付三個猶自游刃有餘,而自己一個大男人面對兩人卻還處處受制,這也太令人難堪了。受那邊情況刺激,曲江不顧受傷,拼著多挨幾下,硬衝到對面那個子較高的對手面前,一桿秤結結實實打在他右臂上,巨大的力道讓秤桿都斷成兩截,那高個子慘叫一聲抱著右臂翻了開去。同時曲江後背也遭到另一人鐵棒的重擊,一時有點踉蹌,站不穩腳步跌開幾步。

    胡靈兒本以為兩人不會是曲江的對手,正抱著胳膊笑嘻嘻看熱鬧,沒想到這一瞬功夫曲江便負了傷,情急之下衝過來對著剩餘的那人猛然揮出一拳。粉拳破空竟帶出絲絲嘯聲,可見胡靈兒憤怒程度。拳頭尚未接觸到人體,那人已經被勁力擊中飛出,砸翻相鄰的攤位後便沒了聲息暈厥過去。胡靈兒不管那人的死活,忙奔向曲江身邊,抬腳踢開地上慘叫的傢伙,焦急問曲江道:「哥……怎麼樣啊?」

    曲江所挨一擊雖重,但除了有些疼痛外,卻沒造成多大傷害,這時再緩了口氣,已經沒什麼大礙。曲江見胡靈兒焦急的神色心中大是感動,略活動一下身體後安慰道:「沒啥!也就給我捶捶背,還能傷到不成?」

    胡靈兒確認曲江沒什麼問題,便寒著臉轉向皮衣皮褲幾人。圍觀的人群在打鬥之初便已經散開,曲江和胡靈兒身邊只剩下皮衣皮褲三人還站立著,而且都已經面無人色,腿肚子不停顫抖。幾人不過是依仗人多在這個市場裡欺負一下販賣農產的小販,典型的欺軟怕硬之輩,認識了胡靈兒的神勇連膽子都已嚇破,此刻見胡靈兒怒氣沖沖逼過來連忙慌張倒退,口裡不停叨咕:「別……別過來……我……」

    胡靈兒對於曲江的負傷大為光火,憤怒之下俏臉有些變形,根本不聽幾人說些什麼,在圍觀眾人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已經把剩餘三人擊飛出十幾米遠,人群中好多人遭受池魚之殃連帶著受傷不輕。

    楊富貴夫婦愕然望著曲江和胡靈兒兩人,心裡驚訝無比。不過夫婦二人所驚卻大不相同,楊富貴是驚訝於曲江的笨拙,沒想到這個男神仙打起架來還不如兩個不入流的小痞子,實在讓他意外;而他女人則被胡靈兒的身手震住,此刻對丈夫的話多了幾分信任,在她看來那胡靈兒縱非神仙也是個類似於傳說中的武林高手般人物,愈發堅定了結交二人的決心。

    曲江眼看著胡靈兒拿幾人撒氣,只是皺皺眉頭,卻沒有出言制止,轉臉望向遠處的幾個保安,心說這會該輪到他們了。從那個名叫桿子的傢伙意圖調戲胡靈兒開始,那些個保安便遠遠看著熱鬧,不僅沒一絲上前阻止的意思,還笑嘻嘻對這自己兩人指指點點,那時曲江便猜測保安與地痞們可能是一夥的。到後來,皮衣皮褲幾人過來時,更與保安們嘻笑招呼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曲江的猜測不錯,市場的保安卻是同地痞們有所勾結,平時與地痞們稱兄道弟,共同敲詐商販們的財物。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兄弟,發現胡靈兒如此厲害,那裡還敢上前,這時見曲江望向自己等人,馬上不約而同地轉身離開,權當沒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幕。

    胡靈兒踢飛幾個混蛋,胸中氣悶稍解,回頭正看見曲江皺眉的樣子,以為他不滿自己所為,忙吐吐舌頭扮作可愛的樣子返回他的身邊站好。

    幾個地痞如蒙大赦,互相攙扶著哼哼唧唧地跑掉,場面話也始終沒有說出。保安們更是膽小怕事,此刻連影子也不見了。這情況令楊富貴的如意算盤落空,心裡微微不快,但這還難不住多年商海打拼的老油條。胡靈兒的表現讓楊富貴察覺這兩人中還是以曲江為主的,雖然這個主實力差勁點。略為調整一下情緒,楊富貴堆上一臉的笑意朝曲江走去。擔心唐突心目中的神仙,楊富貴即不敢伸手同曲江握手畏禮,也不能學電視上拱手,只有微微點頭,盡可能露出自然的微笑道:「剛才那幾個人經常到處惹事,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也只有您二位這樣的……人物才能路見不平、見義勇為啊!真是那個……大快人心啊!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鄙姓楊,這位是我愛人。還不知先生怎麼稱呼啊?」

    曲江早已聽到他們的言辭,見他過來自是心中有數,不過這番誇獎實在言過其實,現在自己還渾身傷痕,頭臉處火辣辣的,相信樣子也好不了多少。即使明知他另有目的,存心來套交情而已,卻也把曲江羞得滿臉通紅,好在此刻被塵土和傷痕掩蓋,旁人倒也沒能發現。

    曲江還未曾答話,胡靈兒已興致勃勃問道:「你想做什麼?飆車嘛?」

    一般人見到楊富貴女人的樣子總要暗中打量一番的,就算曲江也不能免俗,在一旁時而瞟上一眼。可胡靈兒乃是妖狐化身,五百年來見多了各色生靈,對美醜的判斷自與普通人不同,那女人的樣貌一點也吸引不了她的興趣,這時想起早晨狂飆的情形,心癢難耐,躍躍欲試同楊富貴再飆一次。

    楊富貴笑道:「不敢!哪敢跟您飆啊!」說完發現胡靈兒立刻意興索然,忙改口道。「如果仙……小姐有興趣,我一定安排人與您飆個夠。」

    楊富貴一門心思認定曲江和胡靈兒必是神仙下凡,所有的破綻一概視而不見。這時楊富貴語氣的恭順實難讓人看出他還是林省有數的富豪,倒更像一個面對老闆的打工仔。

    胡靈兒見楊富貴肯飆車就什麼都忘記了,連忙道:「好啊!現在我們就去。」

    胡靈兒雀躍著便要向外走去,曲江趕緊拉住,氣道:「還有正事啊!雞蛋不要啦?」

    聽到曲江的話,胡靈兒立即蔫了下來,噘嘴嘟噥道:「誰知道雞蛋這麼難賣啊!」

    曲江和胡靈兒自清晨來到市場起,就一斤雞蛋也沒有賣出去。擺好攤位就被那個地痞騷擾,胡靈兒發飆狂扁那地痞後更加沒人肯光顧,連旁邊的攤販路過時都躲著兩人,彷彿兩人是瘟疫的源泉。現如今恐怕更加難於賣出了,可總不能就這樣再運回村裡吧。

    楊富貴暗中詫異兩個神仙的嗜好,竟然學著小販們賣雞蛋,轉念一想這神仙的雞蛋怕是不同反響,即使不至於長生不老,沒準也還能強身健體吧?忙問道:「您們是在賣雞蛋?」見曲江點頭,忙加一句。「那賣給我行嗎?」

    胡靈兒看馬上要做成第一筆生意,歡欣異常,立刻問道:「要多少?」樣子不像賣雞蛋的農家小姑娘,倒像正拌家家酒的頑童。聽說楊富貴全部包圓後,胡靈兒乾脆兩手一攤對曲江說道:「看,都賣光了,現在可以去飆車吧?」

    曲江也喜歡上飆車的感覺,但是仔細思量後說什麼也肯讓胡靈兒再次飆車了,因為這件事過於驚世駭俗,被家人知道的話實在難於解釋。胡靈兒聽了曲江的理由,只有一旁噘嘴生氣,卻也找不出理由反駁曲江。

    楊富貴覷準機會,說是要借車給胡靈兒,兩人同用汽車來飆,並以此為借口邀請二人造訪他的家。曲江不知楊富貴的盤算,想也沒想立刻拒絕,不過答應幫他把雞蛋送到家裡。就這樣胡靈兒生著悶氣與曲江一起來到楊富貴的家。

    楊富貴家中的繁奢確實令曲江震驚,便愈發擔心他的目的。放好雞蛋收過錢,立刻拉胡靈兒向外走,完全無視楊富貴的挽留。無奈之下,楊富貴徑直說出要拜兩人為師學習修仙的目的。這時曲江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飆車惹得禍,可任憑曲江怎麼解釋楊富貴鐵心要拜師。

    「楊富貴啊,拜師哪有這麼容易的,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要好好表現,說不定那天我哥一高興便應承下來也說不定。」胡靈兒把楊富貴拉遠,估計曲江聽不見了,才轉轉眼珠說出這些話,接著彷彿一心為他考慮般繼續說道:「不過……你又不瞭解他,怎麼能知道他的喜好呢?這可有些麻煩。」

    胡靈兒一副索賄的模樣楊富貴怎會不懂,暗想:「人常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今要拜仙人為師,不下點大本錢恐怕是不行了。」想好後,咬咬牙道:「那還要請仙子多多幫忙!我看您挺喜歡飆車的,這輛車在我這裡也沒什麼大用,不如您先用著。」

    一輛寶馬車雖說價值不菲,卻也不至於令楊富貴心疼,誰又知道他不過是把這車當作一塊敲門磚而已,將來更貴重的禮物就要源源不斷的送出,這才是楊富貴心疼的原因。在楊富貴心中,一輛寶馬最為敲門磚應該份量差不多了。沒想到胡靈兒卻忸怩道:「可是……哥哥恐怕不會讓我收這麼貴重的禮物,怎麼辦啊?」

    楊富貴鬱悶得要吐血,神仙怎麼也跟普通人一樣,收禮物還要讓對方找到光明正大的借口。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謹慎道:「那您看這樣……以後我全部收購您們的雞蛋,這車算作將來的運送工具吧,總用牛車也不好!比如今天飆車這事情恐怕很快就要見報了……」

    其實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全部進入曲江耳中,不過既然已經明瞭楊富貴那荒唐的目的,倒也不為己甚,而且曲江也不是古板之人,任由楊富貴荒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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