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霸王傳 第六卷 第七章 士子門第
    歷仲進入上祁的消息傳來,重耳在議事廳的虎皮帥椅上發呆,腦子裡一會兒想東一會兒想西,回想起幾個時辰前在夏葉身上縱橫馳騁的情景時,不禁笑了。

    “看來主公已拿定主意了。”先軫心中有一些莫名的擔憂,由帶兵大將與周使商談不很正常,名不正,言不順,談的不好,甚至會影響軍心。

    “哦……主意……”重耳笑容驟轉,滿是苦澀之意,他何嘗不知道是獻公下的一道毒計,竟然會把這等風光之事交給他,其心可誅。正在彷徨無計,猛地看到介子推與狐射姑雙雙出現的身影,重耳眼睛一亮,連忙起身,“子推覺得怎麼應對?”

    介子推笑而不答,狐射姑在一旁施禮道:“拖。”

    “拖?”重耳皺眉道:“狐將軍此話何講?”

    狐射姑不慌不忙道:“獻公出此計,乃是針對公子大勝,如若公子聽從歷仲之言,回晉後必背上叛逆之罪;如公子不聽歷仲之言,必會背上一個不尊王室之名,獻公同樣可治之。”

    “快說,怎麼個拖法?”重耳一個激靈,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腦子裡嗡地一聲,只覺得天旋地轉,眼看大勝在即,卻突然橫生枝節,任誰也受不了這打擊。

    “主公可采取懷柔之策,不管歷仲說什麼都可答應,但絕不執行,戰爭也可邊談邊打,如此一來,他必然明白主公之意。”狐射姑“啪!”的一擊掌,眼放精光道:“聽聞這歷仲乃東周大士子夏淵之三弟子,極力提倡天道遠,人道邇的新思想,只要讓他明白主公此戰的決心,他必然退卻。”

    重耳沉默片刻,默默地點點頭。這倒不失一個好方法,既可避免與東周面對面的沖突,還能破了獻公之謀。

    “不過此法有個極大的破綻,公子不得不思量而行。”介子推面色凝重,看了看廳中眾人一眼,道:“周王寵三人,而這歷仲乃這三人之一,應付不好,將影響公子向前拓展之道。”

    “此話怎講?”重耳神情具動,他對介子推有一種莫名的信服。

    “如公子眼睛只看得見晉國,此事無憂,聽狐將軍之言即是;如公子想放眼天下,做東周的霸主,須得好好安撫這個歷仲,即使不能為友,也絕不能成敵,否則……”介子推說到這裡,意味深遠的道:“大士子夏淵學子遍天下,無論強齊還是橫秦,乃至我們大晉的諸多上卿大夫都出自他的門下,如果讓我選擇,我寧可得罪大王,也絕不與天下士子為敵。”

    “無妨!”重耳微微一笑,充滿了狡猾的意味,他對以後倒沒想那麼多,什麼爭霸天下,對他來說還不如抱著美女睡覺來得爽,“子推苦心,重耳心領,目前不宜考慮那麼長久,過一關算一關,先晉後天下,才是正途。”

    介子推微微點頭,“公子說了算。”

    正在此刻,廳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東周上卿歷仲到!”

    廳中一干人登時臉色大變。重耳起身離座,向外望了一眼,“嘿嘿!”一笑道:“你們就說我病了,不便見客。”說完就朝後堂走去,留下一幫人在客廳中面面相覷。

    重耳由後堂溜出大門,略一猶豫,拔腿朝南邊走去。身後十米處,俅無極與十二道牆緊跟不捨,一群眼睛不停的掃射著四周行人,功布全身,隨時做好出擊准備。

    自上祁城破,晉兵齊赴上祁城,琉璃的補給營便隨之前移,自聽說琉璃到來後,重耳還沒有見過聽,不管是作為主帥還是其他,他覺得自己都應該去看看她。

    琉璃的補給營設在城南的山坡上,三面環水,地勢險要,是一處天然的防守堡壘。漫山的野花被股股干爽的秋風輕掃著,頻頻點頭,一陣心曠神怡的感覺,山坡處隱約傳來晉兵的口令和腳步聲,顯得美麗而又肅靜。

    “她此刻在做什麼呢?”重耳心中一動,對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哨兵道:“我是中軍信使,受重耳公子所遣,有要事通報你們主將。”

    “有符牌文書嗎?”一位身形驃悍的哨兵眼神凌厲的問道。

    “這個可以嗎?”俅無極搶上前來拿出令牌。

    哨兵這才臉色一緩,施禮道:“請稍等,我去通報……”

    “事情很急,不能延誤,我直接去見你們主將便是。”重耳不待他們答復,接著對俅無極道:“你們在此等候!”說完從容穿越哨卡,疾步朝主帳走去。

    爬上坡頂,一座吊環似的大帳出現在眼前,四名手持銅劍的婁族女衛站立帳前,呈環形拱衛。

    呵!還真像模像樣呢!看來糧草交給她算是找對人啦。重耳心中一熱,想要立刻進帳嘉獎於她。可是她會需要什麼呢?金錢她比他還多,權勢也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下捨身一途。

    主意打定,重耳快步走向四衛,不等她們喝問,拿出帥符在手上亮了亮,便在她們目瞪口呆中進入帳營。

    等到她們清醒過來,大呼小叫通知裡面有人進入時,已是晚了半拍,重耳看見一副惹人神蕩的場面。

    渾身赤裸的琉璃正倒立在床塌之上,修長而潔白的雙腿呈朝天之姿,倒扣的乳房因怪異的姿勢散發出動人心魄的魅力,足以讓任何正常男子為之魂移。

    重耳更是一副垂涎欲滴之狀,大奇道:“你……這是在干什麼?”

    四目相對,琉璃先是露出羞澀之態,臉上泛紅,緊接著如玉的軀體一陣顫抖,繼而身體顏色驟變,忽而轉青,忽而轉紅。

    他想起了歐陽倩在石屋時走火入魔的情景,簡直是如出一轍。“不好!”重耳怪叫一聲,驟撲過去,一把抱住琉璃的身體,俯下身體,大嘴緊緊的吻住那張抖個不停的櫻唇上,傳出一道深悠棉長的真氣,向她體內湧去。

    比起以前,他現在算是懂得不少,再也不會提起真氣胡闖一通。當既意守腦際泥丸宮,依“回天訣”所載秘法,以意導氣,從琉璃喉際直穿泥丸通道,經前方任脈而下,滾滾而流的陽氣大刀闊斧的在她丹田處橫沖直撞。

    一個周天後,泥丸宮暢通無阻,琉璃的身體終於停止抖動。不一會,這身體竟然又扭動起來,蒼白的俏臉上出現一絲暈紅,小嘴巴也突然轉活,香舌急吐。

    重耳明白懷中女子動情了,一想到就要騎上這匹烈馬,全身便麻酥酥的,欲火騰飛,一對大手靈蛇似的在她身上游走,嘴巴也加大攻擊力道,壓得嚴嚴實實的,一絲縫隙也不露。

    見琉璃媚眼如絲,嬌喘連連,重耳毫不遲疑的脫下衣服,正待躍馬揚鞭,直搗龍穴之際,琉璃原本極柔極軟的嬌軀突然變硬,一個雙剪腿,把重耳掀翻在地,隨後從容的披上衣袍。

    “公子當本姑娘是什麼人?”琉璃一聲嬌笑,“哪能這般便宜,哼!”

    重耳目瞪口呆的望著她,臉色發青,打死他也不相信會有女子在那般緊急關頭勒住韁繩。不過聽到她後一句話時,內心又閃起希望,“怎樣才算不便宜我呢?”

    琉璃橫他一眼,一臉的不屑,哼哼道:“太容易得到的,你們男人都不會珍惜。所以,我決定……”

    “決定什麼?”重耳霍的跳起來。

    “讓你永遠得不到。”琉璃說完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那神情姿態,美到極至,乃至於重耳忘記那句話給他的震撼。

    “什麼?你這妖女,原來在戲弄於我。”重耳氣鼓鼓道:“我對你就沒一絲的吸引力?”

    琉璃呆了半響,忽又掩嘴笑道:“有,如果沒有,我肯任你剛才為所欲為嗎?”

    “啊!那你還害我難受?”重耳又驚又喜,和她在一起,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否則一不小心就上當受騙。

    “什麼難受?我不知道啊?你給說說。”琉璃不知是裝的還是真不明白,一副天真的表情。說罷還作了個請教的神情,迷人頑皮兼而有之。

    重耳登時語塞,不得不硬撐著反擊道:“反正我當你是我的女人,嘿嘿!再說你的身體我看過也摸過,還吻過。”

    琉璃臉上泛起一抹妍紅,眼神也顯得極不自然,有些不知所措的道:“都是你強迫的,你甚至害我差點走火入魔,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倒打一耙……”

    “哈哈!”好不容易占了點上風,重耳連笑幾聲,“我暫且不提救你之恩,這樣就顯得我有狹恩圖報之意,有失我重耳的名望。不過,後來你已經清醒,為什麼沒有反抗,這證明你喜歡我,對吧。”

    大出重耳之料,琉璃沒有一絲惱怒的表情,竟然笑嘻嘻道:“這充分證明你的腦袋有問題,整日裡胡思亂想,對了,你不准備打仗了,戰火正酣你跑我這裡來有什麼事?聽說你抓到個美俘虜,怎麼不接著陪她玩?”

    “這個你都知道?”重耳無奈的苦笑道:“你是在吃醋。”

    琉璃身子一扭,跺足嗔道:“誰吃醋了?公子你別自做多情了。”

    “我們沒什麼的,你別聽那些傳聞,媽的,沒事瞎嘮叨。”重耳裝出一副無辜像道:“再說了,我整日裡想著戰事,哪有閒時間去做那種事情。”

    “哼!做沒做自己明白。”琉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美目寒光直閃。

    重耳低聲下氣道:“別氣,氣壞身子我會心疼的。”

    琉璃“噗嗤!”笑了出來,俏嗔道:“世人要是知道大名鼎鼎的重耳公子是這副模樣,眼珠子都得暴出來,簡直是恬不知恥。”

    重耳氣急,心想已經被你看作恬不知恥,還不如落個實惠,當下輕展雙肩,一把抱住琉璃的酥胸,雙手就勢按在渾圓的雙峰上,握得又緊又實。

    “你想干什麼?”待琉璃明白過來時,她的整個身體都被牢牢的環抱,動彈不得。

    “嘿嘿!本公子做那恬不知恥之事啊。”重耳得意洋洋的在她耳邊道:“既然你都說了,我也就不客氣的做出來。”

    琉璃渾身一軟,紅著臉道:“不要嚇我……啊!”

    重耳繼續著他的恬不知恥之舉,手口並用……

    “啊!你的手……”琉璃羞到極至,情急之下,用力咬了咬伸到她口腔深處的舌頭。

    重耳慘呼一聲,大退幾步,手捂嘴巴,含糊不清的說:“你……你怎麼能這樣狠心,好痛……嗚!”

    琉璃離開了重耳的懷抱,也好似突然失去支撐般軟下身體,癱軟坐地,大口大口的喘息,雪白豐滿的肌胸在衣袍處隱隱閃現,春光乍現,重耳頓覺欲火驟升,可一想到她的手段,不覺又膽怯起來。

    琉璃星目半睜的望了重耳半晌,咬著下唇低聲道:“痛嗎?”

    重耳嘴巴咕隆著用手指了指舌頭,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沒事吧?讓我看看。”琉璃靠近重耳,伸出玉指扳開他的嘴巴,“好了,不就破了點皮嘛,大驚小怪的,不像個男人。”

    你說得倒輕巧,重耳把這句話憋了回去,喃喃道:“你得賠我。”

    “行!我賠。”沒想到琉璃一口答應,“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知道女人怎麼賠男人嗎?”重耳怕她誤解,連忙解釋道,“如果你說話算數,我怎麼都依你。”

    琉璃美眸放光,俏笑道:“你如果帶我去看看你那位俘虜的美女,我賠你什麼都可以。”

    “啊?”重耳驚呼出口,他絕然沒想到琉璃繞來繞去都是為了夏葉,想必是晉兵誇得厲害,讓琉璃產生反應。

    “怎麼了?反悔還是後悔?”琉璃嗔道:“公子說話如果不算數,那也罷,以後……哼!”

    重耳心中叫苦,如果不答應,這戰爭還得靠婁族,而得罪琉璃的日子……

    “行!我帶你去。”重耳一咬牙道:“見過她後你如果不履約,我定不放過你。”

    琉璃樂不可支的跳起來,飛也似的吻了重耳一口,然後向屏後跑去,“說定,等我換衣服,我們就去。”

    這麼快?重耳感覺頭都大了,每次都占不了她任何便宜,他開始後悔來見她。

    上祁城經歷此戰,原本熱鬧繁華的街道顯得冷冷清清,黃土街道路兩旁的民居不是門窗緊閉,就是一把大銅鎖。道路上除了一隊隊晉兵行過外,少見行人。

    琉璃得意洋洋的跟在重耳身後,馬蹄聲伴著她的一連串銀鈴般的嬌笑聲,在空曠的街道響起,異樣的惹眼。不時有晉兵側首回望,有人甚至想靠近盤問,但俅無極凌厲的眼神使他們退而卻步。

    重耳滿腹心事的策馬在前,筆直的腰桿在青色大氅飛舞下隱約閃現。

    望著他的身姿。琉璃不由輕輕地呻吟了一聲,她想起被他樓在懷中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妙和溫暖,那無比有力的臂膀將自己緊緊箍在懷裡,包圍著自己,讓自己充分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邪惡,他的多情。

    回憶起那旖旎情景,琉璃的眼神迷離起來,玉臉也慢慢泛起紅光,整個人沉浸到甜蜜的回憶與那雙有力的臂膀裡,只到重耳翻身下馬的聲音傳過來,她才發現已到了一座小院前。

    看著重耳詫異的眼神,琉璃首次心慌意亂起來。她使勁的白了他一眼,一個美妙無比的姿勢翻身下馬,“這裡就是公子的藏嬌之地?”

    重耳眉頭一皺,也不作答,竟自推門而入。

    琉璃哼了一聲,氣鼓鼓的把韁繩交給迎出的親兵,疾步跟了進去。

    剛踏進廳門,她便聽見一聲輕柔的聲音。

    “主人回來了!”

    “嗯!過來,見見我的軍需官。”重耳一本正經的介紹道:“這位是琉璃將軍,這是……夏葉!”

    一個美少女婷婷走向琉璃,彎腰施禮道:“奴婢見過琉璃將軍。”

    琉璃怔怔地直視著她,那眼神與其說是專注,倒不如說是挑剔。

    片刻打量後,琉璃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人。這個叫夏葉的女孩最多不過十六歲,頭挽高咎,雙纓下垂,結於頜下。身著一件長及腳背的淡黃色長袍,衣袍領口繡龍帛鳳,袖有垂胡,大襟與下擺飾搭形紋錦緣,華美異常。纖細柔軟的腰部緊纏一條繡鳳鏤花卉紋的束帶,顯得玲瓏婀娜,清秀逼人。

    “你是哪裡人氏?”琉璃好不容易恢復理智,若有所思道:“你這服裝好像是晉國華服,是這個家伙給你的吧?”

    夏夜葉也看得呆了半晌,這個女將軍實在太美麗,特別是那雙能讀懂一切的眼神,還有那高大勻稱的身材,修長筆直的雙腿……如果脫下盔甲,換上女裝,那會迷倒多少男人啊。

    “我是……陳國宛丘人。”夏葉頓了頓,看了看重耳,“是主人憐我沒有裹體之物,才贈我衣物。”

    “陳國人?”琉璃眼放厲芒,直直的走向夏葉,快速摸了一下夏葉的耳垂,隨後輕吟道:“絕人以玦,反絕以環。”

    重耳正莫名其妙,誰知夏葉突然臉色大變,猛然後退幾步,“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怎麼了?”重耳愣住了,不解的看著琉璃。

    琉璃聳了聳肩道:“她騙了你,她絕不是陳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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