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晶再次見到陳啟明的時候陽光正好,她站在合歡樹下跟他打招呼。她說:「你好,好幾天不見了,近來過得可好?」
陳啟明顯得還不是很習慣,夏曉晶突然之間對他極好。他說:「前兩天不是剛剛在一起吃過飯嗎?怎麼就幾天不見了?」
夏曉晶笑著說:「可我感覺過了好久。」
陳啟明問她:「你這兩天是怎麼了,感覺你說話不對勁?」
夏曉晶摸摸臉說:「沒啊,我好得很。」
陳啟明說:「還沒,你沒發現你近來的變化很大嗎?」
夏曉晶不以為然地說:「什麼呀,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只是你缺少發現。」
陳啟明乾笑兩聲,他說:「以前是真的沒有發現。」
夏曉晶拿出禮品盒遞給陳啟明,她說:「送你,生日快樂!」夏曉晶等他的這個生日等得很久了,本來是想買個貴重點的,結果被沈妙無情地摧毀了。
陳啟明驚訝地問她:「今天是我的生日?」
夏曉晶笑,她說:「是啊,真笨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住。」
陳啟明不好意思地抓抓頭,不好意思地說:「看我,從不過生,連自己生日都記不住。」這是他二十幾年來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每年都是生日過了才想起自己的生日。
夏曉晶也是一個月前問過陳啟明,特意記在心裡。從那時候起她就盤算好要給他一個驚喜,要想討好一個人總得從小事著手吧。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她和陳啟明認識已經很多年,從以前的警察學院到現在的不期而遇,她們總是在看似巧合的情況下相見。
夏曉晶說:「啟明啊,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你人已經不小了。」
陳啟明故意說:「人醜了沒人看得上,沒辦法。」話說完陳啟明就笑了。
夏曉晶說:「是你眼光太高了吧?」
陳啟明急忙解釋說不是的,他說:「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做我女朋友吧。」陳啟明只是隨口說說,他沒想到夏曉晶居然就同意了。
夏曉晶說:「可以試試,你人也不錯呀,我們就從普通朋友晉陞到男女朋友,大家知根知底的,這多好。」
陳啟明看著夏曉晶,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他只所以會幫她,是因為他對她還是有好感的,只是他從沒對她表現出來。
夏曉晶說:「不同意就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陳啟明伸過手來牽夏曉晶,他說:「你看你看,你又來了,今天可是我生日,你想吃什麼,隨便說我請。」
夏曉晶想都不想就說:「好啊,我要喝紅酒。」
「紅酒?」
夏曉晶點點頭,她說:「今天突然就想喝那東西。」
陳啟明說:「紅酒很醉人的,你確定。」
夏曉晶說:「我今天想醉不行嗎?」
陳啟明說:「走吧,喝紅酒去了。」
夏曉晶看見陳啟明高興得像個孩子,原來人都是有兩面性的。陳啟明打開禮品盒,拿起領帶看了看又放回去。
他說:「以前沒發現你這麼細心,謝謝你的禮物。」
夏曉晶心裡想,要不是沈妙搗蛋,她會選個很貴重的。就這打折的領帶他還真當寶貝,這世道。
夏曉晶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麼,你喜歡就好。」
陳啟明說:「其實你送什麼東西我都會喜歡的,主要是看什麼人送的。」
夏曉晶問了一句:「是麼?」她偷偷看了陳啟明一眼,現在他可謂是滿面春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陞官了呢。
說話期間兩人已經上了車,夏曉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陳啟明幾乎能聞到她的體香。夏曉晶今天在出門的時候灑了香水,後味強,有質感。
陳啟明一邊開車一邊問夏曉晶:「我們去超市買點菜回去吃火鍋怎麼樣?」
夏曉晶急忙搖頭,做菜她可不在行。她可不想陳啟明像沈妙一樣在廚房打轉,而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
途中夏曉晶又下車為陳啟明訂做了一個大蛋糕,連夏曉晶都覺得她對陳啟明實在是太好了。陳啟明這座城堡,就這麼輕易就被她攻下,她還是很得意的。
夏曉晶提著蛋糕在陳啟明的臉上親了一口,她說:「這個才是你最好的生日禮物。」果然被沈妙說中了,她對他還附送了一個吻。
陳啟明呆在原地,今天的夏曉晶的太反常,她讓他牽她的手,還主動吻他。今天的陳啟明生活在陽光中,今天對他來說歲月靜好,月光輕舞。
夏曉晶興高采烈地說:「走咯,吃蛋糕去了。」
陳啟明摟著她的肩膀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感覺好奇怪。」到現在他還是有懷疑的,這一切都來得太快。
夏曉晶抬起頭來問他:「那你覺得是為什麼?」
陳啟明說:「我就是搞不清楚才問你的啊。」
夏曉晶笑笑說:「說玩的,其實你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蠻好的男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夏曉晶的臉紅了,像一個思春的少女。
陳啟明摟著她的手更緊了,他說:「就算這是一場假的愛情,我也會樂意接受的,因為這個人是你夏曉晶。」
夏曉晶的笑容更燦爛,她說:「你呀,早就應該追我了不是嗎?」
陳啟明說:「以前想過,但沒行動,也許等的就是今天吧。」
夏曉晶在他耳邊問他:「這一天還是被你等到了不是嗎?」
陳啟明點點頭,他說:「所以今天我很開心啊。」
夏曉晶問他:「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陳啟明說:「已經很久了,久得我都記不起什麼時候開始的了。」
夏曉晶突然不再說話,她用眼睛直視陳啟明,滿眼的桃花。陳啟明的手不安分起來,他撫摸她的頭髮,親得沒完沒了。
夏曉晶從車的鏡子裡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這人就在車的後面,要不是這反光的鏡子她永遠都不會想到這個時候有人就在車的後面。
夏曉晶推開陳啟明,她說:「我們走吧,街上好多人呢。」
陳啟明又重新發動車子,夏曉晶望著窗外,她在尋找剛才的那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