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霧四號鬥雞與雪靈四號鬥雞的比鬥就殘酷多了。兩人武功不相上下,都有拚命求勝的意志,輸即死,只要有一口氣,不想撐也要撐下去。兩人的打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兩人都盡了最大的力量,給了對方最大的傷害。那飛濺的鮮血、殘酷的廝殺,給了現場數萬觀眾最大的快感,他們瘋狂的叫聲一浪接一浪。如果說平日裡獸人還應該算人的話,到這時就已完全獸化。不過,換了人族又怎麼樣呢?
人族的獸性,其實比獸人更強烈。人作惡的時候,說他是獸性作,其實這真是侮辱了獸。從沒有一種獸類會像人類那麼殘忍地對付同類,也從沒有一種獸類明出那麼多對付同類的器具;更沒有一種獸類殘殺過那麼多同類。在殘害同類這一點上,唯有人類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高度,任何種類都無法越。
反倒是吳不賒這個奸商對這種血腥的東西不太「感冒」,他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在看到雪靈四號鮮血飛濺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血可不可以賣?在鬥場上,在戰場上,人失血太多就會死,可如果有血賣呢?能給人輸血呢?這生意一定會非常好,而且不會退貨。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具體操作的難度,最終只有黯然搖頭。
客觀地說,這實在是一個天才的想法,只是奸商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而已。飛霧四號鬥雞與雪靈四號鬥雞最終也沒分出勝負。最後一下對抗,讓兩人面對面倒下了,都還有一口氣,卻沒有人能撐著這口氣站起來給對方最後一下。
數萬觀眾分為兩派,瘋狂的喊叫有如海浪,都想要自己下注的那一方站起來,站起來就是銀子啊。在不少地方,兩派人甚至生了小規模的打鬥,但場中的兩個人始終都沒能站起來。
執事出來,宣佈這一場平局,兩名執大刀的武士進場,分別砍下飛霧四號鬥雞和雪靈四號鬥雞的腦袋。輸即死,平局一起死,唯有勝者才能離場。這規則好像很殘忍,其實很公平。在獸族這種文明未開化的地方,這規則都是通用的。反倒是在人族中不太流行。人類也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但僅僅是一傷,不是必死。文明的力量,果然很強大啊。第一天比鬥下來,雪靈國勝兩場,飛霧國勝一場。
這個結果,讓九斤麗有一點點開心,但她更擔心的是她哥哥,因此一夜未眠。第二天也是四場。抽籤結果出來,九斤刺抽到了第二天的第一場,也就是雪靈五號,他的對手不知名。沙殺煞抽到了第二天第二場,飛霧六號。九斤麗最擔心的就是哥哥抽上沙殺煞,看到抽籤結果,她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鬥雞開始,九斤刺和飛霧五號鬥雞進場。
九斤刺用的是槍,槍為百兵之王,閃爍吞吐,見隙就鑽,本是以靈動為主,九斤刺的槍法卻是大開大闔,非常霸道,槍把一掄,甩起的槍花足有桌面大。吳不賒雖然是半路出家,但聽得多,知道槍花並非越大越有威力,槍花小的,有時候反而更實用。碗口大槍花,變化只是在方寸之間,其勢若賊,其閃若蛇,才是真正得了槍的精髓。九斤刺這種,離槍法大家差得很遠。不過那是嚴格的說法,說起來,九斤刺槍法也算不錯了,尤其相對於他的對手來說。飛霧五號鬥雞用的是雙斧,也是大開大闔,雙斧如輪,直上直下,與九斤刺那種霸道的槍法打起來,頗有臭味相投的感覺。乒乒乓乓,兩人打得爽,觀眾看得痛快。九斤刺的槍是長兵器,槍法也要好上一截,飛霧五號鬥雞雖然勇悍,卻近不了身。二人拼了數百招,被九斤刺逮到個空子一槍紮在他腿上。
飛霧五號鬥雞大聲長嚎,他這麼嚎叫,其實不完全是因為痛,而是因為知道自己輸了,已經死到臨頭。嚎叫聲中,他往地下一滾,連人帶斧向九斤刺滾去。九斤刺卻不肯與他硬拚,繞著圈大跨步躲閃。
飛霧五號這套地斧有其獨到之處,但靈活性終究差了許多。九斤刺繞得兩圈,飛霧五號的空門就露了出來。九斤刺自然不會放過,霍地一槍刺出,正刺在飛霧五號鬥雞小腹上,這一槍重,不但刺穿了飛霧五號的身子,更把他整個人釘在了地面上。雖然九斤刺的對手不是沙殺煞,而且武功也明顯不如九斤刺,但整個廝殺期間,九斤麗仍是非常得緊張,小小的雙手捧在胸前,十指交叉,緊緊扣著,兩眼更是沒有離開過鬥場,甚至眨眼的次數都很少。直到九斤刺一槍把飛霧五號鬥雞釘在地上,她才長長吁了口氣,隨即閉上眼睛低聲祈禱道:「這位大哥,我哥哥也是不得已,請你原諒他吧!」她的聲音很小,不過吳不賒還是聽到了,他輕輕搖了搖頭。一刻鐘後,第二場開始。沙殺煞進場,他雙手使刀,卻是一長一短,長短雙刀相對來說比較少見,不過沙殺煞既享凶名,這雙刀上必有獨到之處。吳不賒本來想問一下九斤麗,但看看九斤麗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的神情,也就沒開口。只要沙殺煞不死,九斤刺遲早要對上沙殺煞,九斤麗顯然是在為這一點兒擔心。雪靈六號鬥雞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身材看上去比九斤刺還要壯實些,但面上明顯有畏懼之色。他用的是一根粗大的鐵棒,該是以力氣見長,打鬥中,也應該是以進攻為主,可一起手,他大棒一橫,擺的卻是個防守的架勢。
「沒打已經輸了。」吳不賒暗暗搖頭,「沙殺煞的凶名,還真是有些嚇人啊!」但沙殺煞一動手,吳不賒就知道,沙殺煞確實名不虛傳。他揚手一刀,長刀直劈,招式非常簡單,氣勢卻是凌厲無倫,即便是遠遠隔著百餘步,吳不賒也能感受到他刀上那種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雪靈六號鐵棒橫架,「錚」的一聲,鐵棒上火花飛濺。便在那火花一閃之間,沙殺煞又是一刀劈出,還是右手長刀,一提便劈,電光石火之間,連劈七刀。雪靈六號對沙殺煞的刀法似乎有一定的瞭解,鐵棒純是守勢,連擋七刀。自第三刀起,雪靈六號擋一刀,退一步,擋到第七刀,已退了四步。沙殺煞七刀劈過,忽地一聲厲喝。這一喝,正是雪靈六號抬腿後退的一剎那,雪靈六號膝蓋一軟,一個踉蹌,身子一斜。
沙殺煞倏地橫裡一刀,竟將雪靈六號鬥雞一個高壯的身子一劈兩段。說起來八刀,其實只是眨眼之間,雪靈六號斗已是身為兩截。他一時卻沒有落氣,上半身撲在地下,大聲痛號,竟然是在喊媽媽:「媽媽,我痛,媽媽,我痛……」
他也許已經神志不清了,這麼壯實的一個大小伙子卻喊媽媽,換了其他任何場合,一定會招來無數的哄笑,但這會兒,全場數萬觀眾卻無一人吱聲,也不知是被沙殺煞的慘烈的刀法驚住了,還是被雪靈六號的慘相嚇住了,沒有一個人張嘴。全場真正的鴉雀無聲。執事進場,宣佈沙殺煞獲勝,武士把雪靈六號鬥雞兩截身子拖了出去。雪靈六號一直在叫,照理說,武士可以給他一刀,但卻沒有動手。他們是故意留下這種叫聲烘托場上的氣氛,還是要想讓這淒慘的叫聲激起數萬觀眾心中的獸性?
場上這時才議論聲哄起,沙殺煞這一場,盤口開出的賠率是一比十五,是所有場次中最高的。要是雪靈六號勝了,壓雪靈六號勝的可就天財了,只可惜他輸了,場上便是一片的唉聲歎氣之聲。
「咦,你們現沒有,沙殺煞的短刀根本沒用過啊?」象斧突然有了新現,驚叫道,「一般雙刀的配合,根本不是他這樣的,既然不用,他提著把短刀幹嗎?嚇人嗎?」
「你知道什麼?」桑刀兒斜他一眼,道「沙殺煞的長刀完全是進手招數,是沒有防守的,但萬一對方功夫高呢?若避開他長刀攻進來怎麼辦?這時候他的短刀就可以擋一下。」
「是。」九斤麗在一邊接口道,「沙殺煞刀法最可怕處就是完全不防守,永遠都是狂風暴雨一樣地進攻,我們的族人在他刀下根本沒有還手的力量。」吳不賒先前也不明白,沙殺煞的短刀完全沒有用,提著幹嗎呢?聽她兩個這麼一說,明白了,暗暗點頭,一般的武功,總是攻守兼備的,你不能保證你一刀就一定能殺了別人啊,所以即便有九分攻,也要留一分守。而像沙殺煞這樣,長刀只攻不守,那就是用十分力進攻,攻擊的力量自然比一般的刀法要強得多。
萬一攻擊落空,敵人攻了進來了,他的短刀也可以擋一下。他這長短雙刀,不經意看,似乎配合不好,效果不怎麼樣,但其實把攻守分開,反而達到了最佳效果。
閒聊間,第三場又開始了,這一場是雪靈國勝,第四場卻又是飛霧國勝了。第三天的比鬥,雪靈國卻連輸三場,只有九斤麗認識的那個九斤酒一個人勝出。三天下來,兩國竟是打了個平手,都只剩下了五個人。隨後休息一天,再開始第二輪的比鬥。鬥雞大會的規矩,第一輪比鬥是初選,當天抽籤當天比鬥,當天下注當天開盤。從第二輪起,先公佈抽籤的結果,給賭客一天的時間瞭解所有鬥雞,決定要押注的對象,錢不夠的,也可以在這一天調集資金。所以在第三天鬥雞一結束,第二輪的抽籤結果立馬就公佈了,九斤刺運氣非常好,抽到的是飛霧八號。飛霧八號雖然勝了雪靈八號,武功其實不怎麼樣。無論是吳不賒還是桑刀兒幾人,異口同聲地認定九斤刺可以獲勝。這等於給九斤麗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
飛霧國去年獲勝的三個,沙殺煞,還有飛霧三號和飛霧九號,也全都勝出了。九斤麗怕的就是這三個人,只要九斤刺不抽中三個中的任何一個,不要吳不賒幾個說,她基本上也還是安心的。另外幾簽,九斤斧的運氣也不錯,抽到了飛霧十二號,倒是九斤酒運氣差些,抽到了飛霧九號。吳不賒看得不專心,對這兩人都沒有太深的印象。像斧、桑刀兒四個卻展開了激烈的爭論,像斧認定九斤酒會勝,桑刀兒認定飛霧九號會勝。鹿銀弦拿不定主意,但他們三個永遠是各唱一調的,純粹出於搗蛋,鹿銀弦也絕不會和那兩個相同,於是他認定是平局。沒去賭檔賭,三個人先賭上了。九斤麗當然希望九斤酒勝,可她也不敢肯定,葉輕紅便安慰她,九斤酒有六成的希望可以獲勝。吳不賒還真以為她眼光這麼老到,後來私下裡一問,才知道她也沒把握。只因為她和九斤麗關係好,幫邊,所以就是九斤酒勝。吳不賒被噎得伸了半天脖子。休息了一天,第二輪開始。第一天三場,第二天兩場。不出吳不賒幾人所料,九斤刺輕鬆勝出,似乎比第一輪那一場勝得還要輕鬆。九斤斧也勝出了,吳不賒現,這傢伙雖跟象斧一樣用斧,腦瓜子卻好像要靈光些,常會用些小詭計,不是個完全只會蠻幹的傢伙。
但九斤酒卻輸了,死得很慘。他一個不慎,先被飛霧九號砍下了半邊腳掌,然後四肢全被砍了下來。那個飛霧九號實在是個非常嗜血的傢伙,但他的舉動,卻贏得了場外觀眾瘋狂的叫好聲。到底誰更嗜血,還真是很難說。九斤麗最初的幻想是,哥哥這邊連勝十一場,最後以十一比一的級車輪戰,打死沙殺煞,打不死也拖死他,但現在的結果卻成了二比三,飛霧國剩下的三個還是最強的三個,飛霧三號,飛霧九號,加上沙殺煞,這還怎麼打?第五場一完,公佈了第三輪的抽籤結果,九斤刺對沙殺煞,九斤斧對飛霧三號和九號。如果九斤刺能成為逆天的強者,就還會有第四輪。當然,九斤斧也一樣,如果九斤刺輸了而九斤斧贏了,也會有第四輪。要是他兩個都輸了或他兩個都贏了,那這場鬥雞大會就結束了。
九斤麗不關心有沒有第四輪,她只知道,哥哥抽上了沙殺煞。看到抽籤結果的那一瞬間,她胸口好像突然被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再不能呼吸,四肢也再沒有半絲力氣,身子搖搖欲墜。還是葉輕紅手快,急忙扶住了她。回到宅子裡,九斤麗就躺倒在了床上,默默地流淚。葉輕紅陪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因為沙殺煞的名氣,吳不賒、葉輕紅幾個都特地留意了,他的武功比九斤刺強了不止一籌。雖然葉輕紅很想說九斤刺也許能打敗沙殺煞,但她是個直腸子的女孩兒,違心的話她真說不出口。吳不賒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像斧幾個也安靜了。晚間桑刀兒出去了一趟,他本來是想來一個釜底抽薪,暗中刺殺沙殺煞的,最終卻垂頭喪氣地回來了。飛霧國對沙殺煞等人的保護異常嚴格。就是雪靈國也派了大批人手在外圍戒備,如果沙殺煞在鬥雞之前被人殺了,丟的可是雪靈國的臉。雖然雪靈國和飛霧國都恨不得一腳踹死對方,可明面上卻丟不起這人。
吳不賒知道了,對桑刀兒的陰狠暗歎不已,說實話他還沒想到這一招呢,不過從桑刀兒口中知道,即便他自己出手,只怕也未必近得了沙殺煞的身。桑刀兒留意了一下,守在沙殺煞身邊的除了雪靈、飛霧兩國的武士,至少還有四名以上的玄功高手,想要無聲無息地靠近沙殺煞,幾乎沒有可能。第三輪要休息三天,鬥雞進入**,賭局也進入**,真正的大賭客,這一輪才會出手。狐披虎的賭檔隨時更新著賭額,像斧幾個雖然同情九斤麗,但按捺不住八卦心理,總是每天一早就跑去看。
僅僅過了一天,押注在九斤刺和沙殺煞這一場上的銀子已達到了五百萬兩,不過大部分是買沙殺煞贏,賠率是一比十二。衝著這驚人的賠率,出手壓九斤刺贏的也不少,後面兩天肯定會越來越多。這是鬥雞大會最後的瘋狂,也一定會出現最瘋狂的賭客。事實上每一屆鬥雞大會都是這樣,上一屆的最後一輪,沙殺煞那一場,總賭額高達兩千一百萬兩銀子。僅僅是一個場次,兩千一百萬兩,不可思議。吳不賒不知道雪靈國國庫一年的總收入是多少,但他可以肯定不會過兩千一百萬兩銀子。一場鬥雞大會上飛過的銀子,遠遠過一個國家的總收入,瘋狂啊。
當天晚上,吳不賒還是摸到沙殺煞的住處看了一下。雪靈國給飛霧國特使豹無疆安排了一座大宅子,沙殺煞幾個全跟豹無疆住在一起。鬥雞是俘虜,是奴隸,但能給國家贏得面子,奴隸也是可以住豪宅的,更何況沙殺煞已經是將軍了。而住在一起,也利於凝聚力量保護沙殺煞三人。和桑刀兒說的一樣,這個宅子果然護衛森嚴,外圈是雪靈國武士,至少有五百人,內圈是飛霧國武士,也有好幾百人。明崗暗哨,一層又一層。這些普通武士攔不住吳不賒,無論是化貓還是化樹根,可以輕易穿過去,但靠近沙殺煞幾個住的小院子,普通武士就換成了玄功高手。
化貓,即便收斂得再好,靠近這些玄功高手時也會被感應到,化成樹根也不行,在地底下鑽動更瞞不了全神戒備的好手。吳不賒化作貓試了一下,他還沒靠近小院的院牆,就有兩股靈力掃了過來,一寒一熱,功力都不低。雖然距離還有些遠,他又收斂得好,這兩人沒現異常,可若有若無的,總有靈力微微地掃著他,就像有人用眼角餘光看著他一樣。普通人看到一隻貓,或許就不再理睬,但玄功高手不會,貓是可以成精的,萬一這貓是一隻貓精呢?就算暫時感應不到威脅,也一定會略加提防。吳不賒知道沒辦法摸進去,只好回到住處。九斤麗的房裡還亮著燈,葉輕紅在陪著她,兩人都沒睡,估計九斤麗也睡不著。
「這丫頭,兄妹感情重,九斤刺要真死在沙殺煞手裡,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吳不賒心中歎了口氣,但沒有辦法,他也盡力了,搖搖頭,自回房休息。第二天一早,葉輕紅打水進來給他梳洗,眼圈有些紅,似乎一夜沒睡。吳不賒問道:「小麗還沒起來?」「她擔心她哥哥,一夜沒睡。剛剛我用了點小手法,好不容易讓她睡下了。」九斤麗睡著了,這機會太好了,吳不賒心中的邪念立刻便如聽到了春雷的野草,呼啦啦地往上長。他笑瞇瞇地看著葉輕紅道:「來,過來。」
他那瞇瞇眼,以前是奸,這幾天純粹就是淫光,葉輕紅當然看得出來。她俏臉一紅,走上兩步,卻又停下了,道:「公子,你想個法子,幫幫小麗吧,如果她哥哥真的有事,她……她……」
提起這話頭,吳不賒可就有些歎氣了,皺起眉頭,把桑刀兒和自己昨夜的行動跟葉輕紅說了,道:「九斤刺為了族人不能跑,沙殺煞又殺不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去刺殺沙殺煞的念頭,其實昨夜葉輕紅也起過,這時聽吳不賒一說,可就絕望了。她走過來,邊給吳不賒梳頭邊說:「公子,再想想吧,像斧幾個都說你的腦瓜子最聰明了,只要你想,一定會有辦法的。」「那幾個狗嘴裡不吐象牙的傢伙,什麼說我最聰明,一定又是什麼天下第一奸第二奸的。」吳不賒哼了一聲,接著道,「但這是局死棋,別說天下第一奸,便是天上第一奸也沒辦法啊!」
葉輕紅也知道吳不賒是真沒辦法,恨聲道:「這雪靈國也真變態,別的地方也鬥雞,可斗的是真雞啊,他們卻拿人作鬥雞,真是豈有此理。」
「是啊!」吳不賒歎了口氣,腦中突地靈光一閃,猛地叫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