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芒 正文 第二十六章:計謀
    北漠街,夜夢酒樓。

    蒴菽一行人坐在那裡吃飯,圍著一張大大的桌子。旁邊是析松與他的家丁,他們坐在那裡,慢慢地吃著飯,不時往蒴菽瞄上兩眼,家丁要是多瞄一會兒,析松就用筷子敲敲他們的頭,哼哼兩聲。性格較為暴躁的楉坐在旁邊,他知道析松很沒禮貌地望著蒴菽很生氣,差點就站起來,給析松兩巴掌。只是,蒴菽及時制止了他。他作為下人,不敢違背主人的意思!析松看著楉,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怕怕地,因為,楉又壯又高,肯定很有力氣,再加上,他在他們幾個人裡的地位僅次於蒴菽,肯定還有更高深的本事,楉不好惹啊!不過,當他想到那天,那位老傢伙對他說的話,心裡就又樂了起來,哼哼兩聲,心裡告訴自己:再忍一忍。然後,埋頭吃飯。

    「看什麼看,吃飯都這麼不認真!」析松抬頭看到兩位跟班還望著蒴菽,幾乎要流口水的樣子,拿筷子狠狠地敲敲他們的腦袋。又臭罵一句:「真不懂規矩!」蒴菽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析松微笑,析松一時心花怒放,趕緊倒了一杯酒,向蒴菽敬酒後一飲而空。

    「看到沒有,她對我笑呢!」析鬆開心地對家丁說。

    「少爺,你太帥了!」家丁甲陰聲陰氣地討好他。

    「菽菽小姐看上我們少爺了!」家丁乙補一句。

    「吃飯吧,廢話!」析松樂在心裡,但不能表露在外表,哼了一聲,示意都埋頭吃飯。

    (2)

    幾日後!

    「悅恬叔叔,悅恬叔叔……」淪陷於一場一場噩夢中的卓彥嘴裡一直重複著悅恬叔叔四個字。靈兒扶著悅恬,輕輕地走到卓彥床邊,悅恬坐下來,為卓彥蓋好被子,輕輕地擦去臉上不斷滲出的汗水!

    「將軍,他是……」

    「他是比漠國永拓部落族長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比漠王索馬的兒子,不過,也不知比漠王索馬怎麼了,居然多次殘害我們,連他兒子也不放過。靈兒久居深谷裡,外面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得而知,所以,也就不說什麼,對於世事,她已經感到厭倦。不想說什麼!

    「他沒事吧!」悅恬抬頭望著靈兒,輕輕地問道。

    「他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他一直在做夢,他之所以無法醒過來是因為他淪陷於噩夢裡,暫時難以擺脫噩夢帶給他的打擊與刺激。再過幾天,他就會醒過來的。將軍大可放心。」靈兒寬慰地說。

    「謝謝你,靈兒!」悅恬深情而感激地望著她,這次如果不是碰巧為她所救,他與卓彥二人必死無疑啊。

    (3)

    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斷籠罩而來的黑暗如同烏雲一片一片地壓下來。但求生的渴望一直沒有被這黑暗摧殘。經過靈兒及其侍女一些日子以來的悉心照顧,卓彥終於醒了過來。得知悅恬叔叔安然無恙後,卓彥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不過,他們心裡都很擔心煉燎。做夢的時候,總會夢到他。真的很怕煉燎會出什麼事情。

    靈兒與悅恬重逢後,每日為他治病、調養。悅恬憑藉著其深厚的功底,日漸好轉。這日,悅恬為卓彥喂完藥後,聽著卓彥叫著煉燎的名字,心裡何嘗不著急。與靈兒走出門外。悅恬歎了口氣,說:「不知我那煉燎侄兒還好嗎?」

    靈兒問:「悅恬將軍,您放心,我派人去找!」

    悅恬有些意外地問:「靈兒……」

    靈兒微笑著說:「悅恬將軍有所不知,靈兒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小丫頭了,我師父的法術極其高深,是世間少有的高手,我作為她老人家唯一的弟子,自然從她老人家那裡學了不少本領,並且,現在,我可是翼樓的樓主,翼樓可是漠北一股不可小瞧的勢力。這些你可能不太清楚吧!」

    悅恬有些意外,又有些感歎,一會兒,他微笑著說:「靈兒,沒想到你竟有這樣的造化,太感謝你了!」悅恬有些興奮。

    靈兒臉微微紅,淡然地說:「悅恬將軍,你知道,靈兒心甘情願!」幾日相處下來,悅恬自然知曉靈兒深愛自己,聽著她的話,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靈兒輕輕一揮手,突然,半空中,出現兩隻白色飛鳥,往遠處飛去。一會兒,四位白衣飄飄的美麗女子從空中緩緩地降落,跪在靈兒面前,齊聲說:「拜見樓主!」

    靈兒將尋找煉燎的事情交代下去,不一會兒,四位女子領命而去,募地消失在他們眼前,悅恬看得清清楚楚,那四位女子身手絕不一般,而靈兒現在的修為也絕不在自己之下。想著靈兒從一個小丫頭成長為一個幫派的主人,心裡感到很欣慰,他看著靈兒,四位女子走後,他感激地說:「靈兒,真的太感謝你了!」

    靈兒止住悅恬,輕輕地說:「將軍何必如此客氣!」悅恬望著他,笑容綻放開來,眉宇之間,依然英俊,依然冷酷,但多了滄桑。

    (4)

    像是座落在神話般的世界裡的城堡一樣,整座建築充滿王者的氣勢,左面呈圓形,頂端像一個小廣場。主樓部份是威嚴的高大樓群,高於兩旁的附屬樓,中間的主體部份顯得更具特色,巨大而堅硬的玄武岩有序堆徹著。再往右,則是排列整齊的居住式公寓樓。大門在主體建築的下面,兩個守衛站立在那裡,嚴肅而認真地守崗。黑夜漫漫,萬籟俱靜,城樓之上,窗簾被風吹得東搖西晃。

    裡面,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靠在椅子上,眼睛快要閉上,一陣陣地倦意包圍著他,終於,手中的羊皮卷落在了地上,老者睡了過去。身邊的侍女趕緊把他的羊皮卷撿起來。放在小玻璃桌上。然後走到窗戶邊,把窗戶關上,再悄悄地離去。

    不知何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左邊圓形建築頂端上的小廣場上,以極快的速度消失掉。他輕輕地推開窗戶,跳了進去,再悄悄地打開房門,潛入黑暗之中,所有的動作悄無聲息般,從一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從一個樓道到另一個樓道,抽屁、暗格、秘室……每一個可能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都不放過,沒有人知覺到那些輕微的聲響。一切進展得順利,可是,最後,他還是一無所獲,這已經是他第十次潛入進來,這一次,他已經把所有應該尋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可是,仍然沒有什麼收穫,他不得不佩服首富暮苒的狡猾及高深,在他幾十年的盜賊生涯中,他甚至偷過各國王室的珍寶,從來沒有一次失手,而這次,他連一枚銀幣都沒有找到,這嚴重打擊了他的自尊,於是,他在一陣憤怒的思考之後再次冷靜下來,並且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偷到蒴菽要得到的那枚戒指。那枚戒指看起來真的很不起眼,盜賊老頭越想越氣憤,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竟然連一枚普通的戒指也偷不到,實在是太失敗了。激動之下,他把拳頭捏得緊緊地,重重地在牆壁上一捶。敏銳的職業意識告訴他,必須趕緊離開。小跑幾步,突然聽到背後一個聲音,轟的一聲,他回頭一看,只見石壁竟然轉了個方向,裡面出現一個密室,四下無人,他疾速地潛入密室,密室一直往下延伸。一層一層地伸入地底下,盜賊老頭知道這個密室裡一定有玄機,裡面一定隱藏著什麼珍寶。十次了,找了這麼久,終於有點進展了,盜賊老頭心頭一陣激動。

    終於,他來到了最底層,沒有機關,沒有守衛,一片黑暗,他突然不知要往哪裡走,借住幻化出來的靈光,他趕緊搜索著密室裡的情況,四下空空如也,甚至一張桌子也沒有。盜賊老頭想到了暗格,他肯定這間密室裡隱藏著某個暗格,而暗格裡肯定有什麼珍寶,說不定就是那枚戒指。此時,老頭也意識到了那枚戒指的獨特性及珍貴。於是,他熟練地尋找起了暗格,在地板上、牆壁上搜尋著。最後一無所獲,此時,老頭有點想不明白了,如果戒指隱藏在這些密室裡的話,那麼,一間一間地尋找,也得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啊,想到這裡,盜賊老頭有點心煩。再仔細地掃視一遍密室後,盜賊老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看著漫漫黑夜就要過去,盜賊老頭只好收工回府,另行打算。在老頭從陽台上迅速消失後不久,房間裡的白髮老頭暮苒突然一陣陣地咳嗽,醒了過來,望著通明一片的空曠大廳,歎了口氣,心裡無限的寂莫聚攏起來。

    熟睡一夜之後,老頭來到了夜夢酒樓裡,正好見到了蒴菽及其隨從正在用餐。老頭哼哼兩聲,蒴菽不緊不慢地吃完最後一碗飯,才回屋子。老頭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老頭,找到了嗎?」蒴菽依然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

    「哎,有眉目了,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忙!」盜賊老頭乾脆地說,蒴蒴想了想,說:「好,只要能找到那枚戒指,你需要我做什麼的,我都會全力配合!」蒴菽慢慢地摸著自己細嫩的小手,其實心裡卻有些緊張的,雖然她知道盜賊老頭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那枚戒指,但也不能一直這樣拖著,因為,她需要盡快得到那枚戒指,時間已經不容許她才拖下去。

    「我已經知道戒指的下落了,只是,依我的智力與法力無法破解密室裡的陣法,所以,我需要你同我一起去。」盜賊老頭接著說。

    蒴菽思考一會兒,心裡樂了起來,想著自己對破陣還是有些研究的,便高興地說:「可以!」

    「好,那晚上行動!」

    夜晚,他們又來到了首富暮苒的府邸,一直到深更半夜的時候,才蒙上面紗,憑藉著盜賊慣用而百試不爽的手段,門衛對他們的出現絲毫沒有覺察到。很快地,他們就來到了密室裡,蒴菽跟著老頭來回逛了四五間密室後,蒴菽有些疑惑地說:「老頭,你不會是讓我跟著你一間一間地尋找吧!」

    「小丫頭,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喏,這間密室是最後一間了,你仔細看清楚,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看出點什麼不同來吧!」

    蒴菽將密室環顧一圈後,頓首思考了起來,一會兒,她的眼睛突然發亮,望著老頭,說:「老頭子,看來我沒找錯人嘛!」

    「哼,那還用說,我從事盜賊職業以來從來沒有失……」盜賊老頭想起那天居然敗在蒴菽那個小丫頭的手上,一時臉色綠了起來,不再說什麼!

    蒴菽知曉老頭心裡的想法,說:「老頭,下次讓你偷比漠王索馬的寶貝去。」

    老頭哼哼兩聲,心裡想著,我可不想再被你這小魔頭折騰了,說:「哎,你到底有沒有看出點什麼來啊!」

    蒴菽說:「這間密室與其它的密室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區別,不過,聰明的人細細一看,就知道這間密室裡有一個奇怪的陣法,陣法破解後,密室才會顯出它真實的情景,珍寶可都藏在這裡啊。」

    「你有什麼辦法破解嗎?我肯定是做不到的。接下來就看你幹活了!」

    「老頭,你不簡單啊,居然看出我對陣法有些瞭解。」

    「畢竟活了大半輩子了嘛。」盜賊老頭有些驕傲地說著。

    蒴菽手一揚,整個密室突然光亮一片,盜賊老頭的視線一下子光亮起來,心裡突然緊張起來,還以為被發現了。蒴菽眼觀四方,整個密室在她眼裡一覽無遺。她念動咒語,開始發動精神力,不斷地變幻著手勢,閉上眼睛,跳入陣法中,開始施法並且不斷地變換著方位,一會兒,密室裡再度黑暗下來,盜賊老頭雙目直直盯著蒴菽變幻莫測的身影,直到一片黑暗籠罩下來,再也看不清楚,他感覺很不可思議,怎麼也難以明白眼前的這一個小丫頭,居然有這樣一身好的法術。這絕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對蒴菽,老頭開始有些懼怕起來。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盜賊老頭心裡頭閃過這個想法,但轉瞬即逝。

    時間一分一分地流過去,突然,密室裡幾點光芒閃現,從細微漸漸清晰起來,形成十六道光柱,盜賊老頭明白:陣法很快就要破除了。眼前的這十六道光柱正是這間密室裡那十六個不一般的暗格相互作用形成的。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終於,十六道光柱交匯在一起,地板上的那些暗格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由參差不齊到排列有序,最後,自動拉開,出現一個大的暗格:裡面放著一個小盒子。蒴菽破陣成功。打開那個小盒子,裡面放著的正是她想要尋找的那枚戒指。如同春天般燦爛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開來,她取下那枚戒指,把暗格關掉,與盜賊老頭悄悄地離開。

    回到夜夢酒樓,老頭滿心歡喜地望著那五箱金子,差點流出了口水,蒴菽說:「老頭,你的表現我很滿意!本小姐說話算話,喏,那五箱金子全是你的了。」老頭趕緊往箱子撲去,一個不小心,竟然摔了個狗吃屎,蒴菽哈哈地笑了出來。盜賊老頭爬了起來,一邊摸著金子,一邊說著,小姐,以後多多合作啊!蒴菽一陣冷笑。

    次日早上,蒴菽一行人在吃飯的時候,蒴菽顯得很興奮,說:「楉叔叔,等一下,我要去買只寵獸!」

    楉一邊咀嚼一邊問:「小姐,想必你想好買什麼寵獸了吧!」

    「嗯,我打算買一匹飛馬獸!」

    「飛馬獸?小姐,那價格可不菲啊!」

    「呵呵,楉叔叔,我來的時候已經跟我爹爹說好了,他不反對!」

    「啊,小姐,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次老爺一定要我千里迢迢地趕回來陪你到比漠國來了!原來是小姐想參加賽馬會啊!哈哈!」

    「誰叫楉叔叔您騎馬的技術那麼棒,又那麼疼我呢!」蒴菽開始撒嬌,楉向來疼愛她,便依了她。

    「哈哈!」

    吃完飯後,蒴菽帶上兩位貼身丫頭及楉去了北漠街唯一的一家寵獸店,這家寵獸店是漠北地帶最著名的大型寵獸專賣店,燕祈國、凡特國等小國家因為領土太小,國力微弱,本國並沒有能量較強或個體較大的寵獸,為數不多的幾家寵獸店都只出售一些小寵獸,如微貓獸、汪狗獸等。蒴菽從小就喜歡馭獸術,但一直只能跟一些小寵獸打交道,她對飛馬獸情有獨鍾,一直渴望著能夠擁有一隻自己的飛馬獸,架著它體會極速奔馳的感受,在半空中飛翔。

    析松的手下在一邊聽到了蒴菽的話後,趕緊去向析松匯報,析松聽了一樂,因為北漠街唯一的一家大型寵獸店已經被他父親收購了,作為少主人,他自然有權決定一些事情,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那天那位陌生老人就說過有一天,蒴菽肯定會去買飛馬獸。並且教他一些馭獸術。沒想到,一切真的如他所料。析松趕緊起床,潦草地寫了一封家書讓下人送回家裡,事情交代完後趕緊向寵獸店趕去。

    蒴菽等人走在路上,一邊觀賞風景一邊說話,彼此的心情都不錯。

    「楉叔叔,飛馬獸背上有翅膀的,是不是!」

    「是啊,飛馬獸一直很受歡迎,因為它們天生的飛翔與奔馳能力對不擅於轉移法術的幻術師來說很重要。」

    「那我以後不就能騎著飛馬獸飛翔在空中了!」蒴菽一陣興奮。

    「小姐,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你要學會如何駕馭飛馬獸,寵獸區別於普通的動物,它們本身具有一定的殺傷力,如果沒有正確對待寵獸,弄不好要出事情的。」

    「喔,看來我還得好好地向楉叔叔學習馭獸術。」

    「小姐的幻術造詣不錯,學習馭獸術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小姐這次只要感受一下賽馬的樂趣就可以了,不要太在意成績!」

    終於來到了寵獸專賣店,析松已經久候多時了,只不過此時,他已經附身在一隻很漂亮的白色飛馬獸身上了,渾身潔白而修長的毛髮、閃亮而有神的眼睛,好看的翅膀,讓許多客人一看就喜歡至極,只不過,它的標價實在太高了。作為今日的主推產品,店長標出了500金幣的高價。這對比漠國人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因為現在比漠國的經濟陷入低迷的狀態,在收入並不高的狀態下,只能盡量地節省開支,富人也是如此,又何況普通人呢!

    「你們好,歡迎光臨!」門口的店員禮貌地說著。

    蒴菽一進店裡,就被帶到了飛馬獸的專櫃裡,今天有兩隻特別的飛馬獸出售,一隻黑色的,一隻白色的,相較之下,白色的飛馬獸身邊已經圍了幾個人在那裡觀賞了,蒴菽一看上面的標價,冷笑了一下,說:「楉叔叔,你看這只白色的飛馬獸如何?」

    「看起來是不錯!」楉看著那只飛馬獸,也甚是喜歡。

    「老闆,試一下這只飛馬獸的本事,如果達到我的要求,我多加100金幣!」蒴菽牙一咬,乾脆暫時訂下來。

    「好的,小姐,請先交兩百定金,我們馬上帶您去訓獸場觀看表演!」

    店員把那只白色的飛馬獸帶到了訓獸場,開始讓它表演。蒴菽及侍女坐在貴賓座上一邊觀看著。楉去了訓獸場,騎著白色飛馬獸,只見白色飛馬獸身手敏捷地在訓獸廣場上奔馳了起來,橫跨數十個火圈,最後飛翔了起來,在空中踏著輕盈的步伐,展翅飛翔!一身白毛在半空中迎風飛揚,看起來十分地美麗,蒴菽著迷了起來,想像著自己騎在飛馬獸身上,在空中極速飛翔。心裡甚是興奮,對身邊的侍從說著,我太喜歡那只白飛馬了,太好了,嘿嘿!

    末了,楉來到蒴菽面前,一臉興奮地說著:「小姐,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這只飛馬獸不錯,600金幣,值!」

    蒴菽更加高興,急忙說:「好,就買下它!」

    蒴菽騎著飛馬獸,返回夜夢酒樓,一路上,心情極佳,不時摸著飛馬獸身上的白毛。附身飛馬獸的析松卻感到很累,前陣子若不是有那位老者一直在精心教授他幻術及馭獸術,剛才他肯定會露餡,想著他最討厭的楉剛才騎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他的心裡很不高興。不過,他為自己居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掌握不錯的馭獸術而感到驕傲及興奮。此時,他十分地佩服那位老先生,先前老者提出要當寵獸專賣店店長一事,他還有些不以為然,現在,就算老者沒有提那樣的要求,他也會主動去請他來當店長的。因為老者教他附身飛馬獸的法術實在是太棒了。現在,他只想時刻陪在蒴菽身邊,一直到得到她的芳心為止。

    晚上,蒴菽將飛馬獸安置好後,就回房入睡了,被蒴菽折騰了一天的析松也累得要死,蒴菽在的時候,他一直勉強忍著。蒴菽一走,不管地面上髒不髒就躺在馬槽裡,哎呀哎呀地叫著。渾身痛得要死。但是發現有人來的時候,他就又裝作依然神采飛揚,雙目炯炯有神的樣子。終於等到老者到來,在他的幫助下,他才得以離開飛馬獸的身體,變回原樣。

    析松與老者回到房間裡,趕緊叫了一大堆的飯菜進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一會兒,析松高興地說:「老師,您來了,快快進來坐!」

    老者哈哈地笑著,說:「析松少爺這樣稱呼我,老朽不敢當啊!」

    「哎,老師的馭獸術真是高啊,我只不過學了些皮毛,今天就能發揮得那麼好,這可是我平生做的最了不起的一件事啊!」析鬆開心地笑著,他不知道,是老者在暗中用幻術催化了那只飛馬獸的力量,他今天才能表現得那麼好的。

    「析松少爺該不會是想拜我為師吧!」

    「老先生真是聰明啊,還希望老師答應啊!」析松依然處於興奮中,平生沒有做過什麼大事,今天算是做了一件。

    「可是,析松少爺不是心甘情願幻化成飛馬獸追隨那美麗的蒴菽小姐而去嗎?怎麼跟我學藝呢?」

    「老先生也太小看我了吧,我追女孩子從來沒有超過3個月的,等我追到蒴菽,我自然會回來跟老師學藝,到時,請老師喝喜酒,嘿嘿!」析松一幅高興的樣子。

    老先生笑瞇了眼,說:「好吧,你這徒弟我就先收下了,學藝的事情等你回來再說吧!哎,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老師不是想當那寵獸專賣店的店長嗎?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你明天就可以上任了!我說到做到!」

    「那太感謝了!我一定會將這家寵獸專賣店的生意打理好的,析松少爺儘管放心好了。」

    「不過,有件事情,我可要跟老師說清楚,我父親現在年紀大了點,很多生意都由我哥來打理,要是他們去巡視的話你可得表現得好一點,無論如何不能得罪他們!還有,再過不久王室要舉行賽馬會,所有的寵獸都是從我們店裡出去的,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析松少爺儘管放心,以老朽的智慧,怎麼說也只會把生意越做越好,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那——就有勞老師費心了!」

    「反正我喜歡跟寵獸打交道,你就儘管去追求蒴菽小姐吧,她可是一個厲害的丫頭啊!」析松聽了開心地笑了出來。最後又向老者請教如何分身出來,記下口決後才讓老者離開。析松則躺在床上呵呵地笑著,想像著與蒴菽牽著手或打打鬧鬧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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