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永拓部落!
煉燎、鎖鑰、卓彥、穎孜、嘯天虎出現在永拓部落群居的森林裡。
穎孜興奮地說:「煉燎哥哥,很快就到我們部落了。」
穿過一處茂密而高大的草叢地,出現了一片別樣的天地,是一條小徑,前方的路似乎很長很長,望不見盡頭,視線所及之地,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像是一種幻覺。煉燎注意到卓彥與穎孜輕輕地念動口訣,然後,出現了一個圓形光圈,泛紫泛紫地閃亮著,穎孜先走過去,說:「這是我們部落的通道,只有我們自己才懂得進入通道的口訣,有我們帶路,你們也能進來,來吧!」卓彥伸手,示意煉燎先行進去。煉燎、鎖鑰、嘯天虎都進去後,卓彥跟著進入光圈,一會兒,光圈消失,他們都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只有幽長的小徑,綿綿延伸!像是黑夜突然被閃電照亮一般,一下子,煉燎就從黑暗一片的世界之中看到了光線,出現在了一個洞口。洞口之處,寫著三個字:永拓部落!
穿過山洞,終於到達了永拓部落的聚居地,看到許多的營寨密佈著。平地上,許多人來回忙碌著,有的在打磨刀器、有的在不遠處的田地裡耕種、有些穿著盔甲的士兵在不同的位置站崗、有的在頌念著他們的信仰神,他們的頌詞煉燎一個字也聽不懂,似乎是遠古民族沿用下來的語言。
永拓部落的居民見到族長的兒子與女兒還有兩位陌生人及一頭老虎出現,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一個正在打磨刀器的壯漢,迎面走來,不客氣地對卓彥說:「你為什麼帶陌生人來到部落?」
穎孜搶過話說:「矸研叔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剛才我遇到危險,是他救了我!」
卓彥笑著迎上去,抱住矸研先生,噓了一聲,說:「哎,那個,是這樣的,矸研叔叔,你放心吧,我跟他們是朋友!他們從很遠的幻陰王朝而來,我們就邀請他們到我們家裡吃飯。晚上,我們想舉行一個篝火晚宴歡迎他們。」
矸研把長臉拉下來,表情緩和了一些,走到煉燎面前,上下打量著他,一會兒,說:「你是幻陰王朝的平民?」
煉燎抱拳行禮,禮貌地說:「是的,大叔。」
矸研搖搖手,粗聲地說:「嗯,你救了我們族長女兒的命,我們會感謝你的,但是,我們部落不是很歡迎外人,這點,請你理解!」
矸研的話讓卓彥與穎孜莫名其妙,穎孜生氣地說:「矸研叔叔,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的救命恩人說話。」穎孜拉了拉矸研的衣角。
矸研俯身看著穎孜,說:「這是部落的規定,穎孜小姐!」矸研表情嚴肅地離開了。許多的人都低下了頭,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會煉燎等人。特別是年長的人,都不再看煉燎一眼,嘯天虎彷彿聽懂矸研的話一樣,生氣地吼了一聲。聲音掠過每一個人的心田,一瞬間,恐懼與不安在心頭滋長。矸研好奇地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嘯天虎,覺得很奇怪。
卓彥抱歉地對煉燎嘿嘿地笑了笑,小聲地說:「煉燎,你不要介意啊,矸研叔叔這個比較嚴肅啦,我最不喜歡他那張冷冰冰又黑乎乎的臉了。」卓彥說完,馬上意識自己的臉也蠻黑,便又笑了出來,說:「唉,我的臉雖然也黑乎乎的,但是,一點也不冷,嘿嘿!」
煉燎喔了一聲,笑了出來,看了看嘯天虎背上的鎖鑰。她剛好又醒過來!
鎖鑰環視四周,害怕地叫了聲:「哥哥,我怕……」
煉燎走過去,摸著她的頭,說:「不用怕,哥哥在!」
穎孜低聲地說:「矸研叔叔,你看,他們兄妹好可憐啊,你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呢!」
矸研心頭一軟,無奈地說:「我也是為了咱們部落的安全著想啊!」
煉燎安慰好鎖鑰後,站起來,說:「卓彥、穎孜,謝謝你們的好意,本來不該打擾你們的,但是,我妹妹實在是很久沒吃飯了,我等我妹妹吃點東西後就走。」
穎孜著急地說:「不,你們一定要留下來,我晚上還要舉行篝火晚宴歡迎你們呢!」
卓彥哎了一聲,說:「煉燎,別客氣嘛,咱不理矸研叔叔不就得了,我爸是族長,我去找我爸商量,他一定會……哎,你看,我父親來了!」
此時,一位老人帶著幾個高大而健壯的隨從走了過來。
所有的人又再抬頭看向他們。目光滿是歡欣與尊敬。
穎孜跑過去,抱住老人,高興而委屈地說:「爸爸,矸研叔叔太不禮貌了,居然粗暴地對待我的客人。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老人撫鬚而笑,走到煉燎面前,說:「你就是煉燎吧,謝謝你救了我女兒,剛才我的族人無禮冒犯,我代他向你道歉。」老人的話聽在矸研的耳裡,變成莫名的問號,他好奇地看著族長,想不明白。
煉燎回禮,微笑著說:「族長客氣了,我妹妹已經一天沒進食了,所以,我等她吃完飯就馬上離開。」
族長哈哈地笑著,說:「不,晚上我要舉行篝火晚宴宴請你們,感謝你救了我女兒,你不會不賞臉吧?」
穎孜一臉興奮。對煉燎扮鬼臉,示意他留下來。卓彥對煉燎打了個鳥眼,輕聲地說:「看,我爸許可了!」煉燎對他笑了笑,點點頭。
一個下午的時間,卓彥、穎孜與煉燎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談笑風聲地交談了許久,幾乎無所不談。卓彥的健談使煉燎都有些受不了,從他七歲那年開始入刀行,一直到二十五歲,在刀法比賽大會上,打敗眾多高手,成為正式的刀行裡一流的高手之一,被行長賞予寶刀。侃侃而談。
煉燎一直都是用劍的,所以,對刀法不感興趣,不過,他倒很想看看卓彥的刀法,到底有多厲害,想起在河邊他的橫空一刀,還是很佩服。於是,倆人在空地上,互相探討起來。卓彥一直很興奮,覺得認識煉燎,相見恨晚。穎孜看他們聊得那麼開心,便起身給他們拿甜點,拿水。煉燎與他們熟了以後,也就不那麼拘謹了。卓彥的樂觀令煉燎很是佩服。而煉燎在內心深處其實是很自卑的,有種莫名的說不清的疼痛感。
鎖鑰又睡了一個下午,飢餓與旅途的疲勞使她沉沉而睡,一直到夜晚,篝火晚宴開始的時候,才被煉燎叫醒。
在她醒過來的那一刻,她一睜眼就瞪著眼睛望著煉燎,臉色憔悴了許多,一開口就問:「哥,我們到家了嗎?」
煉燎梳了梳她的頭髮,輕輕地說:「很快就要到了,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此時,煉燎才意識到,很久沒有看到鎖鑰笑過了。鎖鑰只醒了幾分鐘的時間,就說她困了,然後躺下去,繼續睡覺。這讓煉燎心裡疼疼的。他多希望鎖鑰是個快樂的小女孩啊……
夜晚時分很快降臨,篝火晚宴一切準備就緒!
在族長居住的營寨附近的一大片的空地上,許多永拓部落的壯漢忙忙碌碌著。他們的胸膛結實而健壯,頭髮盤起。一滴一滴的汗珠滑過他們結實而豐滿的肌肉。
篝火漸燃漸熊,照亮黑夜。每個人的面孔在火光之下,照得通紅。一張一張的木桌子分成兩排陳列開來,中間擺放著族長的桌子。美麗而大方的永拓部落姑娘,走了上來,忙著擺放鮮果、肉、酒等。她們穿著絲質服飾,在火光之下,閃著細微的光亮,如同天空中的星辰。
在洞中談笑的煉燎、卓彥、穎孜等人先行慢慢地走了出來。到各自的座位上就坐。煉燎與卓彥坐在一塊,穎孜緊跟著坐在卓彥的旁邊,族長與幾位長老議完事後才最後走出來,坐在最前面。
準備就緒後,族長開始說話了,他舉起酒杯,站了起來,高聲地說:「來,讓我們共飲一杯,歡迎我們的客人煉燎先生,感謝他救了我的女兒。」眾人附和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卓彥喝完後,沖煉燎打了外鳥眼,笑瞇瞇地低聲說:「煉燎,不要不好意思,儘管盡興地喝!你看,那邊那位女子,叫歐妮,矸研叔叔的女兒,長得很漂亮吧,呵呵!」煉燎順著卓彥指的方向望去,看了一眼歐妮,微笑著說:「是啊,很漂亮!」
族長接著說:「咱們部落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今晚大家好好喝,好好玩!哈哈哈!」族長大笑,接著對著煉燎含蓄一笑,示意與他乾一杯。濃密的須毛隨著他臉上肌肉伸展而搖晃,煉燎微笑著起身、點頭、回禮。
眾人都飲了幾杯酒之後,矸研站了起來,倒了一杯酒,來到煉燎跟前,粗聲地說:「煉燎小兄弟,請原諒我白日裡對你的無禮,在此,我向你表示道歉。」說完,一飲而空。他的聲音總是那麼粗厚、有力。豪邁粗獷的矸研喝完後,也大笑出來。
煉燎站了起來,客氣地行禮,說:「矸研大叔,請不必客氣。我怎麼會怪你呢,我要感謝你們部落才對啊。要不是你們收留了我們,我還真不知道到哪裡給我妹妹尋找食物呢!」
矸研高興地又說:「還是族長說得對,只要是好人,不管是來自什麼國度,什麼民族,都應該尊重。」
然後,眾人都笑了出來。老族長的笑,豪氣沖天,煉燎隱隱感覺他的實力莫測,絕不能小瞧。卓彥低聲說:「矸研叔叔很老實很善良的,你不用怕他!」
煉燎趁著矸研高興之際,趕緊為其倒一杯酒,說:「矸研叔叔,咱們乾一杯!」
飲畢,族長說:「煉燎,你知道我們永拓部落的歷史嗎?」
煉燎說:「哎……我久居幻陰王朝,對你們這裡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族長緩緩地說:「我們永拓部落原是比漠國的一個比較大的部落之一,以前,我們家族一直是比漠國的貴族,許多永拓部落的族人擔任著比漠國很重要的職位。王室對我們族人都要敬畏三分啊。但是,後來,幾十年前的那場世界性的亂戰中,比漠國的皇族阿拉斯族不顧許多大臣及平民的反對,對萼花帝國稱臣,甘願做萼花帝國的附屬國。這引起了幾乎全民的憤怒,許多的部落紛紛離開比漠國,外出尋找新的定居地,寧願在很艱苦的環境中生活。永拓部落就是其中的一個部落,我們部落在坎塔拉沙漠附近的綠地,也就是這片森林定居,這裡曾經是我們的發源地,很早以前,比漠國沒有統一之前,我們的祖先就生活在這裡。後來,比漠國王室因為擔心這些外出的部落力量壯大後威脅他們的統治,時時關注著各大部落的動靜,眼看我們永拓部落力量日益壯大,王室便派出許多的軍隊來屠戳我們族人,我們從此失去了許多的同胞與資源,我們的綠州被毀了一大片,我們的財富被掠走許多許多,那個可惡的阿拉斯族軍統帥阿彌,居然還殺死了我的大女兒莎亞,在殺死她之前,還對她進行污辱……」
說到這裡,族長的眼淚流了出來,他的語氣變得很沉重,高聲而憤怒地說:「我一直都想著哪天能為我的大女兒莎亞報仇。」穎孜也流出了眼淚,想起了她姐姐,卓彥更是一臉怒容,矸研等所有在場的族中長老,都顯得很憤怒。所有永拓部落族人腦子裡都浮現出了當時的情景。一幕一幕,如同惡夢一般,牢固地生長在他們的意識深處。然後開出一朵朵仇恨的花朵。
煉燎想到自己的國家被滅亡,與家人失散,又失去了至親桑也爺爺,不禁也悲從中來。
「我們要為美麗而善良的莎亞小姐報仇!」矸研高聲地喊著。
「報仇——」
「報仇——」
「報仇——」
所有參與晚宴的永拓部落族人的表情都凝固起來,如同冰霜一樣,冷竣而嚴酷。他們聲聲喊著:報仇……
許久,族長揮手示意各位同胞安靜,擦擦眼淚,又說:「我們永拓部落是頑強而勇敢的民族,我們永遠不會被打敗,哪怕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有多可怕。我們也一樣,會與之戰鬥到底。我們的鮮血、我們的汗水、將為我們的信仰與正義而流。」
永拓部落的所有的人都高喊著:「為我們的信仰與正義而流!」
聲音如同洪鐘,響徹整片森林。
煉燎為此情此景所感動,他激動地說:「永拓部落原來有這麼光榮的歷史啊,你們的行為無不讓我感動與敬佩,其實,我不是幻陰人,而是凌崖人,只是我與家人失散後,被好心的同胞所救,屈居在幻陰王朝而已。此次,我離開幻陰王朝主要是為了尋找一位前輩,他是我師父的故人。我師父重病在身,他老人家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那位故人。」煉燎說完後,每個人都都瞪大了眼睛,只有族長哈哈地笑出來,他說:「我早就看出你是凌崖人了!」
矸研臉綠了下來,慚愧地說:「還是族長眼力厲害,我總是呆頭呆腦的。唉!」他摸摸自己的頭,捏捏拳頭。
煉燎湊過頭,對卓彥小聲地說:「矸研大叔很可愛喔!」卓彥嘿嘿地笑著,說:「小時候,我常常欺負矸研叔叔,矸研叔叔總說我狡猾!可又拿我沒有辦法!」言畢,兩個人齊聲地笑出來。
族長的笑依然深邃,表情之後,隱藏著很深很深的東西。煉燎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只是那種感覺太過於模糊,他一時無法想明白。而此時,所有的人都邊笑邊喝酒吃肉,旅途疲憊的煉燎也因為多日未進食而感到極度飢餓,想了一會兒,就只顧著吃東西了。
晚宴之上,美麗而清純的穎孜小姐與歐妮小姐還有其他的永拓部落姑娘一起跳起了精彩的永拓部落舞蹈,婀娜的身姿,吸引著眾人的眼球。卓彥又悄聲地說:「要是能娶到歐妮作老婆,那就好了!她真漂亮!」
煉燎奇怪地問:「怎麼,她不願意你嗎?」
卓彥臉色一暗,說:「唉,你有所不知,她前陣子嫁給了山姆叔叔的兒子湯加了。歐妮不喜歡我的黑皮膚,唉!」
煉燎呵呵地笑出來,說:「你們部落那麼多美女,你又是族長的兒子,一定有很多姑娘喜歡你的!」
卓彥接過話,自信地說:「當然,我打算把湯加的妹妹也妮給娶了,呵呵,也妮也很漂亮!」
族長雖然年紀已老,但是,他的酒量卻很大,喝了很多酒,煉燎慢慢地就招架不住族長的敬酒了。族長等人再與他乾杯,他只能推掉了。
酒憨之時,卓彥耍起了他引以為驕傲的刀法。刀法的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從小在刀行裡學習刀法,對於用刀、刀法、及相關的幻術,他都學得很精,他一直以曾經的那一場比刀大會得了第一名為榮。
這是煉燎第一次知道,原來,大刀,可以這樣使用,他過去所使用的一直是劍,從來沒有用過刀,這次,算是大開眼界。
卓彥耍刀耍了一會兒,便邀請煉燎比試,族長也笑著說:「對啊,對啊,煉燎,你們比試比試,看是你的劍法厲害,還是我兒子的刀法厲害。」
煉燎推辭不過,只好露兩手了。
兩人都處於酒憨之中,手頭勁力十足,血管裡的血液似乎流得特別快,渾身的毛孔張開,大把大把地散發著熱氣,宴會之上,光亮的火焰與風斗舞。兩個身體馬壯的青年虎視相對。
煉燎慢慢地閉上眼睛,很快,卓彥的萇刀揮砍過來,以極快的速度在煉燎的眼前搖晃,普通的人根本看不清卓彥的刀在轉變著方向。只有族長及幾位長老才看得清楚。
兩道光芒交差而過,十分地刺眼,彭的一聲響,煉燎在卓彥快要接近他的時候才猛然出手,輕鬆地擋過他的刀,以更快地速度逼卓彥後退並且受控於他的劍,刀劍交碰幾秒之後,兩人的幻術都通過兵器在刃尖上四射開來,劇烈的晃動、不斷擴散的光圈,讓所有看的人都驚歎不已,穎孜在一邊擔心得要死,一位是自己的哥哥,一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可不想他們兩人有什麼地方受傷。遠處有雙目光冷冷地望著她,那便是大長老承枯的兒子雨凡,跟卓彥同齡。他是一個性格十分內向孤僻、不喜歡言談而且嫉妒心很強的人,一直迷戀著穎孜卻不敢言明,但看到她與任何別的男子親近,都會很生氣,對與她親近的男子甚為仇視。此時,他獨自坐在角落裡喝著悶酒,很想走到穎孜的面前與她乾一杯,卻又不敢過去。
煉燎與卓彥兩人就那樣不斷地在光圈裡變換著位置,鬥來鬥去的,許久才各自跳開。光圈消失,火光又映滿大家的視線。眾人趕緊鼓掌,高喝著:喔喔喔……穎孜驚訝地滴咕著:哇,煉燎哥哥好厲害啊!
煉燎笑著說:「卓彥兄的刀法真是厲害啊,我真是大開眼界了。」
卓彥懷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甚是佩服又有些崇拜的望著煉燎,嘖嘖嘖說:「哇,看不出來啊,啊,煉燎兄的劍法深不可測,幻術更是厲害之極,小子,你深藏不露啊!」卓彥拍了拍煉燎的肩膀,抱著他,說:「我崇拜你,煉燎,給我簽下名吧!我太崇拜你了!」
煉燎有些為難地說:「卓彥,你就別取笑我了,你的刀法才深不可測呢!我差點就招架不住了!」
卓彥看煉燎臉紅得不像話,不想再為難地,又對他打了鳥眼,說:「有時間教我幾招,呵呵!」
兩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雨凡轉過頭,哼了一聲,滴咕著:有什麼了不起的。族長在高座上看得入了迷,對身旁的幾個貼身長老說:「煉燎的身份絕對不一般,他的身手遠在你我之上啊!要是能為我所用的話,真是如虎添翼啊!」
大長老承枯喝了口酒,說:「凌崖帝國已經滅亡多年,煉燎的身手那麼了得,又那麼年輕,不知師承何人?」
二長老南布吐了口氣,說:「看來,我們還得注意一下才好,不知他遠道而來,有何目的?」
族長點點頭,說:「嗯,說得有理,你們注意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