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
一聲十六響。
十六把長劍干干脆脆地一折為二,與此同時,血紅隊們的右手則以無比的強勢硬生生地突破銀色盔甲的保護,血淋淋地抓向銀色盔甲武士們的心髒。
深紅色影子微笑地看著眼前的戰況,一臉的心滿意足,瞄向面無表情甚至嘴角還微微噙起一絲笑意的梵仁淨時,更是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似足了一匹得志便猖狂地中山之狼!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可掬的笑容中,深紅色影子又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如此差勁的實力又豈能以歷史上威名赫赫的銀色盔甲武士相命名?不堪一合之敵的他們對上經過二十余年悉心培養的血紅小隊,除了死路一條外真的想不出另一個稍稍有些可能的結果出來!
深紅色影子不禁再次譏翹地望向至今仍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的梵仁淨,他究竟在搞什麼鬼,瘋子一般地讓屬下去送死?
梵仁淨的笑容忽然由嘴角擴大到整個臉上,由點至面,星火燎原!笑容比陽光還燦爛的他見深紅色影子抬眼望甚至還彬彬有禮地向他點頭示意。
場中,血紅隊們那強有力的右手已徹底地突進了十八位銀色盔甲武士們的心髒,咚咚跳著的器官只須輕輕一捏便可令其化為粉碎,命懸一刻!
梵仁淨的笑容也在與此同時來添了幾份殘忍和詭異!
就在深紅色影子即將宣布游戲結束的那一剎那,銀色盔甲武士們手中剛剛被血紅小隊強勢地一折為二的長劍從突然射出一縷紫光,下一下0。1秒,十八名血紅小隊隊員便齊齊捂著被洞穿的胸口,整齊劃一的仰天倒地,臨死前竟沒有一人來得及發出任何一聲的慘叫哀鳴,其境其景較之一只待宰的羊羔猶為不如!
“彭!”胸前一片殷紅的十八名銀色盔甲武士在梵仁淨的眉飛色舞下轟轟烈烈在倒地,身上的銀色盔甲將地板砸得哀鳴不已!也不知這地板的哀鳴是因為它不能承受這十八幅銀盔之重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三十六人分兩批落地,同樣是心髒被洞穿的他們個個生機全無!
笑容凍結、凝散,臉色再鍍上鐵青,二十多年的苦心培養竟然在眨眼間被一群垃圾以一命換一命的卑劣手段毀於一旦,深紅色影子心中的怒火足以把整個太平洋的海水都燒至沸騰。
哈哈大笑,春風滿面的梵仁淨道:“大長老,本少主的銀色盔甲武士還令你滿意否?”
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那四個眼見同伴兒死卻不露出一絲人類的表情的銀色盔甲武士——垃圾,深紅色影子壓下心中火山般的溫度,淡淡地道:“少佛主手下有如此悍不畏死的勇士,屬下也為之高興不已啊,又豈敢有不滿意之理?只不知少佛主的身手也是否像少佛主這令人歎為觀止的詭計般異常高明呢?”
微微一笑,梵仁淨道:“這麼說,大長老是高處不勝寒、技癢難耐之下,迫不及待地要檢閱本少佛主的斤兩了?”
已完全從怒火中冷靜下來的深紅色影子淡淡地道:“若少佛主肯不吝賜教,屬下當然倍感榮幸!”
瀟灑地脫下西裝外套,梵仁淨緩緩地走下台階,道:“能得二十五年前全清佛的第一高手的親自指點,本少佛主真應該鳴炮地十一響大肆慶祝一番,只是,不知二十五年前的第一高手會不會因廉頗老矣而令本少佛主失望呢?”
桀桀怪笑,陰森而冷血的聲音中,深紅色影子已變得飄忽不定,破鑼而極似夜梟的聲音道:“龍爭犬斗,必有一個失望者,只是,少佛主認為是龍笑呢,還是犬叫?”
哈哈一笑,梵仁淨道:“那麼,誰是大長老口中的龍,誰又是在長老口中的犬呢?”
深紅色影子的聲音更加飄忽不定地道:“結果還沒出來之前,誰能肯定?”
梵仁淨哈哈大笑,道:“看來剛才那一戰已令大長老你失去了必勝的信心,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一仗不打也罷。”
“罷”字一出口,梵仁淨卻一翅沖天,再如鷹擊長空般重啄而下。
凝目看著半空中的梵仁淨身上透出的隔壁微不可察的黑色微弱光芒,深紅色影子訝然道:“全清三十六奇拳?以不到三十之齡修成這全清佛鎮佛之寶全清三十六奇拳,少佛主你的武學天份恐怕較之第二十七代佛主也不稍遜,但不知仍嫌青澀稚嫩的你又能將這全清三十六奇拳的威力發揮出幾成呢?”
說話間,手中的動作卻並不稍慢,身形飄忽扭曲,拳勁霍霍,風來雨往間,生死懸諸一線!
窗外,月色如水,溫柔可嘉!
不到短短的十分鍾,深紅色影子便憑著他較之梵仁淨深厚了不少的功力完全占到了壓倒性的上風!飄忽不定的身影往往令那充滿了霸氣的拳頭猶如打在了棉花上,無處著力,全力而出卻每每空手而歸,其難過之處足以讓人吐血!
“砰!”
一切重重地手刀地大大的悶響中火氣十足地砍在了梵仁淨的左腕上,深紅色影子眼中的凶中更盛。
在梵仁淨的吃痛悶哼聲中,深紅色影子得勢不饒人,一招得手後隨之發動了更猛烈的反攻,拳影重重。僅剩的立在一旁觀戰的四位銀色盔甲武士見狀立即拔劍砍了過來,一聲冷笑,深紅色影子如同隨風飄搖的海帶般曲挺折扭,“卡嚓”四聲響後,四個脖子便從此永遠的斷了呼吸!
“哈哈哈,梵仁淨,我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勁風剎那間猛烈了三四倍!
“砰砰砰……”
強有力的重重打擊聲中,梵仁淨的悶哼連連傳來,這倒頗有一哼平一哼又起的架勢。
“砰!”在深紅色影子八成功力的瘋狂打擊下,梵仁淨狂噴鮮血撞翻在了身後的牆上!
飄忽不定的深紅色影子一個眨眼便靜了下來,一動一靜之間,收發自如。
充滿了滔天的憤怒地冷笑一聲,深紅色影子緩緩地動了起來。他就那麼慢慢地,慢慢地伸出右手,虎口張開,慢慢地捏向梵仁淨的喉嚨。
“游戲結束!”
隨著深紅色影子一聲破鑼而極似夜梟、陰森而冷血殘酷地宣布,那一支奪命之手已慢慢撫向梵仁淨的喉嚨。
“全清三十六奇拳之終極式——拳霸春秋!”
聲音緩慢而奇速無比,飄渺虛幻卻又真實異常,矛盾的矛盾中,萎頓在地的梵仁淨已閃電般地上躍九尺,頭上腳上,在深紅色影子還沒來得及閃避之時,浴血的鋼鐵拳頭已深深地釘入了深紅色影子的頭頂百匯穴!
腦漿似噴泉般四處飛射。
“你……”陰森而冷血殘酷的聲音變得沙啞,晃了兩晃,深紅色影子不甘地倒下,死不瞑目!
從半空跌落下來,梵仁淨無力地癱瘓在地,狂噴了足足五口鮮血!
窗外,月色如水!如水的月光迷迷蒙蒙,迷蒙之中,是幾雙以不同的心情看完了這場龍爭犬斗的眼睛。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梵仁淨狠狠地踢了其實也沒多少力在一腳,冷笑道:“游戲結束?嘿嘿,現在才是真正的游戲結束!媽的,若不是你自己掉以輕心,老子又怎麼可能有翻盤的機會?活該!媽的,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其罪當誅!哈哈哈……呃……!”
哈哈大笑中肌肉抽動牽動了傷口,笑聲嘎然而止!之後便是一聲吃痛的悶哼!
“媽的,老子還是小瞧了你!五腑內髒全被你這死鬼打傷了!哼,不過,幸好一舉三得時抓了兩個絕色美女,嘿嘿,那個處女的元陰便是老子最好的療傷聖藥!哈哈哈……”
一瘸一拐,梵仁淨艱難地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內屋,兩個只穿了胸衣內褲的絕美女人雙眸緊閉,靜靜地躺地那張超大型的床上。
舔了舔血跡猶在的嘴角,兩眼大放綠光的梵仁淨掏出兩粒粉紅色藥丸塞入昏迷中的兩女的口中,同時又自己挑了一粒白色的自己吃下。
兩女幽幽醒來。
“啊……”祈詩青張大了嘴,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呼聲,一臉恐慌的她驚惶失措而求助般地望著身旁的清雨瑤。
同樣的遭遇、同樣渾身泛力的清雨瑤一臉的平靜,平靜之中則是濃濃的絕望。反正,他已經一去不回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白色藥丸果然奇效,感覺恢復了不少氣力的梵仁淨摸向床邊,取出一黑色小包,輕輕打開,其內是一包黑色的藥末。
將淫邪的目光定在了淒然無助的祈詩青臉上,梵仁淨道:“來吧,吃下她,一會兒你就會欲仙欲死,登上極樂仙境的。”
祈詩青拼命的搖頭,卻只能在極小的幅度內晃動,梵仁淨哈哈大笑,道:“為什麼要搖頭呢?你一定是還沒試過那種欲仙欲融會貫通的無上快樂吧?來,哥哥幫你喂下去,稍等片刻你就能體會到什麼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
一行清淚潸然而下,祈詩青絕望地閉上眼睛。
下體一涼!
將剝下的白色小內褲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梵仁淨邪邪地笑道:“好香!哈哈哈,果然是處女!來來來,哥哥喂你把這個吃下去。”
將祈詩青的一雙美腿大大地分開,跪在其中,在那神聖的花園地帶輕佻地掏了一把後,梵仁淨用力地捏開了那緊閉的櫻唇。
“凌雲龍……”
徹底的無邊絕望中,祈詩青心痛地叫著這個令她愛恨交替的名字。
他們說愛到盡頭則恨生,恨到無奈愛重來!可是,為什麼自己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過後一遍又一遍地恨,卻遲遲等不到那早已應該重來的愛呢?
輕輕地三個字令身邊已存死志的清雨瑤嬌軀一震,無神的秀眸中射出濃濃地不捨之色。
將黑色約末端至誘人的檀口之上,並不著急著倒下的梵仁淨滿意地欣賞著這絕色清麗無雙的美女楚楚可憐、痛苦絕望的神情。
猛地一把扯下絕色美女上身那僅剩的唯一布料,在對方無助的尖叫聲中,哈哈大笑,梵仁淨手腕一抖,黑色的蘊藥末瑟瑟而下。
“彭……”地下室的厚得古門被強力撞開,狂風刮過,梵仁淨的大笑變成了慘叫,從床上飛了出去,猛力撞到牆上,再彈到了地上,鮮血再噴!
因撞開這石門而左肩仍隱隱作痛的凌雲龍本就板著的臉色在看清了地下室內的情況後更加陰沉的可怕!
本來已經絕望的兩女見他現身,紛紛露出狂喜之色,清雨瑤恢復了神彩的秀眸中盡是傾江倒海的無邊深情,而祈詩青則在中途換成了濃濃地羞澀,只恨無力蓋住這完全赤裸的身子,羞澀之中,那充滿了驚喜的雙眼緊緊地閉了起來。
輕輕一彈,一支竹簽無聲無息的飛出。
“啊……”
倒地狂吐鮮血的梵仁淨捂著下身滿地打滾,慘叫聲之大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一頭金發的徐柏玨施施然走了進來,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床上全裸的兩女一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點頭之後的她道:“龍哥你來給她們穿衣服,我來找他們爭得你死的活我什麼三玉。”
橫眉瞪了她一眼後,凌雲龍走到清雨瑤身邊,溫柔地為她套上衣裙。
“阿龍,雨瑤愛你,請不要再離開雨瑤,好嗎?求求你了!不要再離開雨瑤了……”濃濃地哭音中,話語極為微弱,柔弱無助。
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珠淚後,再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凌雲龍附在她耳旁極盡溫柔地道:“不會的,發後,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發誓!”
甜蜜而舒心的笑容中,清雨瑤羞澀地閉上眼睛,微微地嘟起紅潤地芳唇。
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凌雲龍旁若無人地親吻著劫後逢生的愛人。
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來給自己穿衣的祈詩青悄悄地睜開緊閉的止眸,入目眼中的卻是兩人的激情蜜吻,芳心一酸,清淚再度奪眶而出,而且選較先前猛烈了許多。他是專程來救清雨瑤的,自己,只是順便!
“哈哈,終於找到了,這麼漂亮!”精擅機關的徐柏玨費了好一番工夫終於在牆角一空心磚處挖出了她所要找的東西,興奮地在叫。
“喂,你們也過分了吧,沒看見旁邊還有人嗎?而且,還有一個在等著你給她穿衣服呢?”
依依不捨地分開,清雨瑤羞澀地推開凌雲龍。
走到氣息奄奄的梵仁淨身旁,凌雲龍冷酷地道:“解藥在哪裡?”
五髒內腑全受傷,所有男人的命根子更是被廢的梵仁淨抬頭惡毒地看著凌雲龍,猛地一頭撞向牆壁。
“想死?沒那麼容易!”冷酷的聲音中,梵仁淨的頭撞在了凌雲龍伸出的腳面上。
隨著響起的幾聲“卡嚓”脆響,雙肩被卸、雙腿被折的梵仁淨痛得雙眼充血,渾身劇烈地抽搐著,慘叫聲響徹雲霄。
“你可以繼續保持沉默,只是……”
一步到位的非人手段下,梵仁淨在那響徹雲霄的慘叫聲中斷斷續續地道:“在……在……在白色的……藥瓶裡。”
在一大堆的藥罐中挑出那瓶白色的,倒出藥丸後,凌雲龍忽然皺眉道:“雨瑤,他給你們喂的是什麼?”
清雨瑤努力地仔細回想一番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拿過凌雲龍手中的藥,徐柏玨擺弄地一番後道:“不會擔心,這藥沒問題的。”
說完不等凌雲龍表示什麼就直接給清雨瑤和祈詩青每人喂了三粒。
忐忑不安的五分鍾後,輕輕活動了一下玉體,清雨瑤道:“好了,我沒事兒了。”
漲紅了臉的祈詩青不等氣力恢復就掙扎著自己套上了衣裙。
“算你走運。”輕輕一指,終止了梵仁淨所有的痛苦。
將清雨瑤擁入懷中,凌雲龍柔聲道:“我們回家吧。”
不顧有人在旁,清雨瑤回擁著失而復得的愛人,激動地道:“回家。”
激動的聲音中,兩條人影悄無聲息地飛撲了進來。
猝不及防下,盡管徐柏玨在眨眼間連出了長掌十五腿,但手中的三方古玉仍然被奪,白色的人影得手後立即遁去。
與此同時,凌雲龍面對的則是一柄寒氣凜冽的冷光長劍,無聲無息!
左手將清雨瑤送出三米外,凌雲龍的右手連連彈出四支竹簽。
“叮當叮當。”竹簽被長劍削落時竟發出了金屬相撞的聲音。
竹簽落空,卻為凌雲龍贏得了短暫而寶貴的時間。
大江東去之江水滔滔!
這是凌雲龍第一次使用我的大江東去,雖然還是幼兒園級別,但卻也夠這柄劍忙的了。
寒氣凜冽的冷光長劍一口氣畫出五朵劍花才勉強化解這一拳中所蘊含的強大的綿綿後勁。但,卻時凌雲龍空出來的左拳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