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滾床單了
    迷離的眼裡閃過一道我捉摸不透的光亮,頰邊是一道蠱惑人心的淺笑,兩兩相望,他輕聲道:「有一筆賬,還沒有同你算。」

    啊!還以為他已經遺忘,這會他又想起來了?

    我忽略現下的狀態,趕忙扯起諂媚的笑,對著他不停的嘿笑,「那個……我……」

    「準備好算帳了嗎?」咦,他的聲音為何這般低沉?算帳……我回想著上一次大鬧花廳時,被他禁足了幾天的事,難道這一次他也想這樣嗎?

    我惴惴不安。

    他靜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撫過我的下唇。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過輕柔,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迷離,「唔……」,唇瓣被他這樣來回撫弄,不知怎地,感覺腦子裡像是正在燒水似的,咕嚕咕嚕開始冒泡沸騰,水汽瀰漫,一片迷離的白。

    老天啊,我剛才是不是唔了什麼啊?腦子裡還熱騰騰的,除了看著他眼眸裡自己的影像,我不知道我的眼該往哪處移,一時間覺得嘴唇好幹,不由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凝望著我的他的眼神更顯得暗沉下來,迎著我呆呆的凝視,他的頭漸漸低了下來,呼吸全數噴灑在臉上,鼻尖貼上他的,眼慢慢的瞇成了條小縫,當唇被一份溫軟壓住,我的眼也跟著閉了上。

    腦子已經燙熱的完全不知道此處是何處,只是感覺著他不僅將唇緊緊貼著我的,還不斷地伸出舌尖輕舔,弄得唇畔一陣的又癢又麻,敵不過這捉弄似的感覺,剛想張口阻止他,卻先迎來了他的舌,當舌與舌碰觸、糾纏,這唇舌似乎就不是自己的了,舌一動。碰觸的就是他的,逃不掉,避不開。

    不敢睜開眼,神經也由最初的緊張隨著這個吻地加深慢慢的鬆懈下來,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細細的品味,這個吻,是那樣的輕,那樣的柔,輕柔得讓心都醉了。

    他今晚有喝過酒。我早知道。卻不知道這酒地醉意竟然能融進心裡。

    肩頭有些涼意。我無暇去關注。只是隨著他地吻而情不自禁。

    當他地舌忽然離開我地口。唇上地溫熱也消失。臉旁有絲冷卻地涼意侵蝕著唇畔。我有些不滿地睜開眼。微睜地眼只見他地唇緩緩地壓在眼角處。我忙又閉上眼。而後感受著那美好地感覺自臉頰一路輕吻而下。在頸項處徘徊。碎而細緻地吻落在我地頸間。心頭衝起一股難耐地煩躁。不由地伸手攀上他地頭。向我地頸窩壓去。

    空氣。慢慢地變得濃稠了。頸項處地感覺慢慢移到了雙肩上。那同時傳至心頭地清涼與灼熱。彷彿像一隻無形地手在折磨著我。無助地嚶嚀自喉嚨裡自動自發地逸出。

    當再無遮蔽地胸前中斷了那密密地細吻。我不禁有心不甘地主動迎合了上去。心裡有個填補不滿地空虛地大洞。急需要他地吻。一直到他地吻再次回歸。那份空虛才像是得到了滿足。

    我滿足地喟歎了一聲。耳裡聽得地也不知是另一間房內小三低低地呻吟。還是我自己地……

    眼睛緊盯著紗帳頂蔓發了一會兒呆,側頭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昨晚的情形一下子全都充滿了我的腦子,只覺得從脖子到臉都在發熱,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暗暗說了句:齊師,不要想了,羞死人了!

    身邊的人好像動了下,我趕緊把眼給閉上了,豎著耳朵聽了聽,再沒有任何動靜。還好,「呼」我吐了一口氣,輕輕挪了下身子,卻發現不是我不想動,而是動不了。腰酸背痛的感覺自是不必多提,而且只要一動,就會牽起其他地方的痛。

    微微撇頭看著身邊的宿凌昂,嘴角忍不住向上彎了起來,他熟睡的臉頰就埋在我的臉頰邊,平穩的吐納隨著胸口的起伏不停的摩擦著我的身。盯著久了,我才忽然記起現在的我該尷尬才是。

    才說尷尬便尷尬了起來,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忽然就怕他睜開眼,睜開眼後,該說什麼?該怎麼面對他?該不該笑?甚至連該不該說話,該不該現在閉上眼裝睡,等他先醒過來都拿捏不定。

    也合該是人最尷尬時,想什麼就來什麼。還沒想好等會該怎麼面對他,他的眼就忽得睜開了。

    就是昨夜那魅惑我至如此地步的迷離眼神,眼下還對不准焦距的迷離以些許茫然的看著我,緊緊凝視著他,我竟然也就忘了之前在想的要不要閉上眼裝睡的主意。

    迷濛的眼很快就有了焦距,輕眨了幾下眼,似笑非笑,細細端看我。

    微微張著口,我想同他說話,可是真當想發聲前,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微啟著唇愣看著他。視線自他的眉眼緩緩移到了挺直的鼻樑,沿著鼻尖又看向親吻時綿軟的薄唇、乾淨光潔的下巴……

    而後……有限的視線只能瞧見他的肩側,雖沒有瞧清楚,但還是叫我移不開眼。沒想到我們還是坦誠相對了,終於坦誠相對了。終於……我竟然用上了這樣一個詞,面上又忍不住燙熱起來。望著他的笑的弧度卻加大了。

    腰側有一道溫意慢慢向上移動,撫過小腹,掠過胸口,直到一掌撫著臉頰,自動自發的往掌心蹭了蹭,他的唇畔露出一抹笑意。

    就是那抹笑意,忽然像是施了什麼催眠術似的,我竟然慢慢的湊近他,近得鼻尖又與他的相抵,視線向上看了他的眸子一眼,又垂下,唇試探性的微嘟起輕碰觸了他的。

    因為離得近,我才一嘟便毫無疑問的碰觸上的,輕輕一下,我又忙退開。再看他的眼,眼底漾著的笑意帶著幾點光亮,唇角微微一扯,淺淺的笑意。

    「宿凌昂……相公……」垂眸看著他的唇及他的笑,我輕聲呢喃。

    未啟,似慵懶又似享受的應聲,自喉間發出。

    聽他應,彷彿給注入了一些勇氣,於是我忍不住又喚他,「相公。」

    答的依然慵懶,彷彿只是漫不經心的。若不是他眸底的笑意越來越盛,我真要以為他其實並沒有聽我說什麼。

    抬起手,我帶著抹故意,故意抗議他這漫不經心,手指輕輕的碰觸他的唇畔,輕一碰,挪開,再做賊似的輕碰。任我捉弄似的碰觸,他沒有一丁點的表示也就罷了,竟然還微微昂了昂頭,意思彷彿是在說任憑我擺佈。

    以手指碰觸唇瓣,是學的昨夜他的,既然他沒有一點反應,那麼我就繼續學下去了。放下手指攻勢,我再將臉貼近他,這回半昂著頭,先輕觸的是他的眼,而後是臉頰,一連串的細碎的輕觸,最後才挪回到他的唇上,唇與唇輕觸,我微微張開口,舌小心翼翼的輕滑過他的唇瓣。

    肌膚相貼,半壓著我的身子忽的一僵,有別於我昨夜的生澀,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倒是很大方的主動啟了唇,甚至連舌頭也都主動的伸了出來。

    呼吸燙熱起來,連帶著肌膚與肌膚之間的溫度也變得滾燙。

    手無意識的輕撫著他的身體,就像他昨夜做過的那樣。沐浴的時候雖然也會因為擦拭而碰觸自己的身體,可是他的身體與自己的卻完完全全不同,胸口的觸感雖然硬朗,但是很柔潤順滑,同樣觸感的還有他的後背,舒服的手感,讓人不禁忍不住想留下一些痕跡。

    混沌的腦子才想著要做壞事,在他的背上留下些痕跡,緊貼的身子下處忽然覺得有什麼正在發生變化。

    臉更覺得燙熱起來,那是什麼,昨夜就已經領教過了。現下的一番動作,我卻忘了那茬了。現下該怎麼辦?停下?還是繼續?停下,又覺得不捨得。可繼續,身體還有些不適,特別是昨夜的疼痛、不適,實在不想再嘗試一次。

    腦子裡還想不出一個答案,手還在往下,輕滑到他的腹部,貼上他的腹,掌心的熱和他的體溫融合在一處,手慢慢往上挪了一些,又往下移了幾分,耳裡只聽見他喉嚨口咕嚕了一聲,一道壓抑的呻吟,自喉嚨深處傳了來,低低地如同嗚咽似。

    他的呼吸噴灑在身體上,一股灼熱的氣息,熱的我手一慌,又往下挪了幾分,直抵那一道燙熱無比的大物。

    我一頓,知曉自己碰上了,有些害羞的手指想收起,卻又不小心碰觸上。一次,二次,貼合著我的身體越來越緊繃,喘息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終於像是報復夠了,我的手正欲回上,卻又一把力道握住。那力道抓著手掌又回到那最燙熱的地帶,我忍不住驚呼,唇卻在下一刻也被堵了上。

    堵著的嘴無法發出聲,喉嚨裡忍不住一聲嚶嚀,有東西滿滿的塞滿了身體。

    從前的空虛,在這一刻被滿滿的填滿,連帶心口也被填塞的滿滿的。

    終於把滾床單的戲碼寫出來了,希望大家看的還能接受,反正我自己足足笑場了快兩天才終於搞定這篇東西。一邊寫一邊狂笑,內牛滿面……滾床單也是門技術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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