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欲把郭桓比潘安?倒大霉了!
    書房門被推開,有兩日沒見的郭桓終於又來造訪宿凌昂了。瞧見他,我很開心,忙是伸出手同他揮了揮,算做是打招呼。

    他瞧見我在,面上有些驚訝,口裡也奇道:「沒想到齊師也在。」

    我靦腆的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面前書著自己大名的紙對他解釋道:「我在習字。」

    「是嘛?」他感興趣的走上前來,湊了那兩字一眼。眼裡綻出一道亮光,面上也是讚許的笑了一笑,「寫得不錯啊!原來齊師的字寫得也不差!」

    得他誇讚,我笑得更歡,根本就自動地將這兩字看作是出自自己的手了。

    「只是都寫好了,為什麼又弄壞了呢?」他指指因我剛才縮手時不小心被掉落的筆弄花的墨跡處。

    楞看著那一道長長的墨跡,我答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總不能將剛才宿凌昂教我寫字的事說出來吧?只得訕訕的笑了一聲,「寫得還不夠好,正想寫張更好的呢!」

    「那你就再寫張更好的給郭桓看看吧!」自打郭桓進來還沒見開口說過什麼話的宿凌昂忽然在此刻出聲,還是給我來了這麼一句拆台的話。

    我撇頭複雜的看著他,吸吸鼻子,有些傷心的情緒逆流上來。他是什麼意思?存心讓我丟人?明明知道那字是他寫出來的,卻要我寫張更好的出來給郭桓看?

    「還從未見過齊師寫字,今日倒還是要見見了。」郭桓竟然也是贊同宿凌昂的話。

    我瞬間就像被包圍起來的獵物一樣,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再看看正等著我提筆的郭桓,狠狠地睇了宿凌昂一眼,不情願的伸出手。

    硬著頭皮撤去那張紙。我提起筆蘸了蘸墨。筆端還沒有觸及紙面。一滴墨汁卻已經先一步落在了紙上。「啪嗒」一聲。看著墨汁滴落、濺開。我地臉隨之迅速地燙熱了起來。竟然出師不利……

    握著筆。看著那滴墨跡。我地手怎麼也下不去。在空中停頓了半晌。手臂也開始哆嗦了起來。那兩人也不出聲說一句話。我只覺得是氣氛越來沉悶。越來越尷尬。不管寫好或寫壞。此刻我想下筆。可是手就像是被點穴了似地。就是下不去。急地我都快哭出來了。

    「算了。看來齊師還是想把字再練得好些才肯給我看了。那我還是下回再看吧!」最後。還是郭桓出聲。

    他這麼說。我雖然覺得很傷心。可是又不願再勉強自己去寫。也就順著他地話下來了。

    「嗯!我下次寫好給你看。目前寫得還真是不滿意呢!」便訕笑著。我便將筆擱回了筆架上去他點點頭。說了一聲好。算是結束了同我地對話。之後對著宿凌昂道:「王爺。我將需要處理地幾份公務帶來了。您是現在看還是?」

    他將隨身攜帶著一個小包袱打開。取出了幾份奏折似地公務文件。遞到了宿凌昂面前。宿凌昂看了一眼。也不伸手去接。

    只說道:「先放著吧!我過會再看。」

    桓忙將東西放置到了桌案上,站立了一會又道:「吏部還有些事,那我先走了。」

    凌昂又是一道不冷不熱地回應。

    郭桓衝著他揖了揖,又衝著我露了一道笑算作告別,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地眼一直追隨著他的身影,直到他走出書房,再看不到。耳畔忽然傳來幾字,「繼續練字。」

    我快速收回視線。一轉頭,怒沖沖的仇視著他,心裡有些氣不過去。「王爺,你為什麼要拆我台?明知道那字不是我寫的,你這樣不是分明要害我在郭桓面前丟醜了嘛!我這樣,他還會喜歡我嘛!」越說越覺得心裡頭氣不過,明明是他為我出的主意,到頭來卻也是他來拆我的台腳,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被我這麼一通呵斥。他的面色有些陰沉,半天沒有開口。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我心裡頭地氣慢慢平復了下來,想想自己竟然也敢沒個規矩的同他這麼說話,就覺得心驚。咳嗽了兩聲,就打算同他坦白下錯誤。

    「等將近期的公務處理完,我便安排讓郭桓單獨帶你出去。」他忽然這麼說道。

    「咦?」

    他斜了我一眼,口氣有些冷硬,「怎麼?不想去嗎?」

    「想!」開玩笑。怎麼可能不想?獨處哎……

    「那現下就好好地練字。」將之前那張沾染了一點墨汁污漬的紙張取走。他以指關節敲了敲桌案,示意我握筆練字。

    「嗯嗯。」得了他這保證。我也像是吃了大力丸似的全身有勁了,抓過筆架上的筆便興致高昂的開始練起了字。

    才歪歪扭扭的將一個師字寫完,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擱下筆問宿凌昂,「我和他單獨出去會不會很奇怪?讓好事者知道了會不會說閒話?郭桓他會不會也覺得奇怪?」

    連串的問題過後,宿凌昂被我問的沒了聲。

    「是不是很奇怪?」看他不作聲,我又補了一句。

    他還是不語,垂著眼,眉頭習慣性地一皺,兩手往身後背著,腳下的步子往前跨了步。看著他在我眼前踱著步,我靜靜的數著他腳下的步子等著他的回答,直到踱到了第十七步,他才停下腳步轉回我面前,帶著誘惑般的口吻問我:「齊師,你可知道潘岳?」

    我忙是點頭,「當然知道!潘郎,美男子。」

    他帶著讚許的笑點了點頭,「那潘岳的故事你可知道?」

    那潘郎除了是美男子還有故事?我很老實的搖搖頭。「從未聽說過什麼故事。」

    聽得我這麼說,他臉上地表情放柔了不少,又問道:「潘岳少年美名遠播,日日果擲盈車的事也不曉得?」

    「不曉得。」

    他的臉色更柔起來,「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時挾彈出洛陽道,婦人遇者。莫不連手共縈之。」

    我眨著眼,不懂他這之乎者也的是在說些什麼。

    「安仁至美,每行,老嫗以果擲之滿車。」

    恍然是有幾隻蒼蠅在腦上飛舞,我翻著白眼,想去抓住那幾隻擾人的東西。

    「你可都聽得懂?」他說完。消聲了一會,見我沒什麼反應,試探著問道。

    「聽不懂。」收回上翻的白眼,我地反應依然是搖頭。

    他挑了挑眉,眼裡笑意更甚,但面上卻反常的一派淡如水,垂了下眼開口說道:「潘岳少年時即美名遠播,日日駕馬車出門便有許多女子圍著他丟擲水果,直至滿一整車。以此表達心中愛慕之意。」

    「哦……」我受教得點點頭,口中嘖嘖有聲,沒想到那時候的女子是如此表達心中愛慕地。「天天駕馬車。就收穫一馬車地水果。這個潘郎要是去當個買水果的不就發家了?這新鮮時令水果還都不用自己種了,日日要賣了就直接駕車出去一回便好。」多好地生計啊!越想我越覺得那潘郎不幹這行真是太沒有生意頭腦了。

    宿凌昂與我對望著,神情愣了愣,臉上有絲困惑。

    我回看著他,忽然「噗哧」一聲竊笑起來。

    「你笑什麼?」

    以袖掩嘴,我笑得更歡。「王爺也生得這麼好看,不也號稱天業美兒郎嗎?你出門的時候怎麼不見有人丟擲水果呢?若是跟得那潘郎一樣,那這府裡不就不用什麼花銷了?直接將眾家女子丟來的水果轉手賣掉就可以維持平日的開銷生計了。」

    該去找幾個先生開堂授課,好好在給上京城裡的姑娘小姐們講講潘郎的故事。指不定這丟水果的事再時興起來,那這陵王府可真的就不用什麼額外花銷了。

    我咯咯笑的歡,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沉默得看著我。

    笑了約莫片刻,看他還是那一臉地沒有表情,我趕忙低頭收了笑。「後日朝議,我為你準備兩框水果。」

    啊?我驚得抬起頭睜大了眼,準備水果做什麼?

    「果擲盈車。」

    我還來不及問,他卻是已經看出我的問題先答了我。

    「果、擲?盈、車……」擲誰的車?

    他簡短地解釋道:「你的話也是在理。就這麼讓郭桓同你出去,別人不說閒話,郭桓也必定會好奇。倒不如你先含蓄的告訴他你的心意。如此也能讓他在心中先有一個底。」

    哦……我贊同的點點頭。可再一想,不對啊!含蓄的告訴他心意何須要傚法古人果擲盈車?還是個這麼怪異的法子?我疑惑的將這些問都丟給了他。

    甚至都沒有任何考慮答案的時間,我地問題一丟出,他接過就張口道:「郭桓這般文人,你若按照尋常法子打動他,自是不可能。若將他比擬為潘安,傚法那時女子做法。不但具有新意。依郭桓的頭腦,自然是馬上就知曉你的意思。如此既不讓外人知道。郭桓也可馬上領會其意,不是很好?」

    這話聽起來還是頗有些怪異之處。但是,又的確說的很是特別。將郭桓比做潘安,首先就能讓郭桓自我感覺提升了一個層次了吧?可並不是人人都能與潘安相比擬的。這麼想來,也真的不錯。

    郭桓他……能猜到這新奇的法子是在告訴他我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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