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誰下的毒手
    心裡頭正在猜測著宿凌昂這病怏怏的模樣是否是在作假,眼裡正巧瞥到了他一手拂開呂秋荷的攙扶,身形晃了晃,而後又撐著門站直了身子。

    看他那樣,我心裡不禁有些氣惱起來,他這是做什麼?就算是見不著自己那一臉病弱的可怕樣也無法感覺到自己身子的異樣嗎?有人攙扶了還想要逞強些什麼?

    「齊師,你先回疏雨小院。等等我自會讓人拿於你。」

    雖然他拂開了呂秋荷的攙扶,但那呂秋荷也像是打不怕的蟑螂似的又去扶了他。結果自然是又被格開,宿凌昂執拗的單憑自己的氣力倚靠在門上,喘著氣的同時卻是同我說了這麼一句。

    「這……」讓我回去等?難道他出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呂秋荷第三次扶上了宿凌昂,若說宿凌昂此刻像個執拗的孩子般不想讓別人碰觸,那麼她現在就是耐心巨好的慈母樣,一次一次包容著他的任性。只可惜在對著我時,她卻頗有些怨言,「齊師,你就先離開吧!王爺身子有恙,實在不宜站立太久。」

    聽她這麼說,似乎是說完全因為我的不懂得體貼才讓宿凌昂現下這麼站在門邊的。其實,是不是馬上能拿到休書的於我來說也並不是很重要,至少見著他這樣以後,我是絕對不會再纏著他非要在此刻給我寫出休書的。只不過她現下這麼說,我卻有些不滿。

    也因為這不滿,我並沒有馬上挪動腳步。看他們兩人一推一扶的模樣還在繼續,我看膩煩後決定還是先同意宿凌昂說的,回疏雨小院去等著。剛轉過身,忽然一聲「砰」,有什麼摔倒的聲音傳進耳裡,才剛轉過去的身子忙又轉了回來,望向宿凌昂原先站立的門邊處。

    眼裡望到宿凌昂時,心口忽然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似的。周初雪和柳冰清兩人驚叫了一聲衝了上去。

    書房門口。呂秋荷正吃痛的坐在地上,雖然一臉痛楚,但她的眼卻是緊緊地看向懷中,宿凌昂正歪斜地躺在她懷裡頭。沒有束冠地髮絲全部覆蓋在了臉上,遮住了他的面容。但那模樣卻甚是恐怖。

    茫茫然的抬動腳步跨出第一步,然後緊跟著是第二步。等我跑到宿凌昂身邊時,那呂秋荷三人早已是淚流滿面。

    「王爺。王爺。莫要嚇我啊!王爺——!」

    「王爺——醒醒啊。王爺-

    「王爺——」

    一聲哭喊伴著一聲哽咽。吵人地很。只不過任她們再吵吵。就是不見宿凌昂有抬起頭來呵斥她們幾句。他緊閉著眼。一絲反應也沒有。那被遮擋住地臉色合著黑色地髮絲看起來尤為慘白。我眼裡沒能如同她們一樣掉出淚來。只是腦中瞬間空白。一個動作也無法做出。只能愣愣地傻看著他。

    他這是怎麼了?他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道後來是誰去喊地人。或是誰聞聲前來地。當我再恢復意識地時候。宿凌昂正躺在疏雨小院房內地床上。我則同呂秋荷幾人一塊並排站在床邊茫然地看著他。他還是緊閉著眼。郭桓和聶瑜也來了。只不過那兩人和霍泰在一旁不停地說著什麼。

    脫了外袍的宿凌昂只著了一身中衣,白色的衣衫胸口處全是染紅的血漬。有一似乎是大夫地人正用剪刀將其衣衫沿著那一灘血漬處剪破,待那人剪完我才曉得,原來衣衫已合著凝固的血粘結在了皮膚上。

    看著那塊布料,我心裡抑制不住的開始疼癢起來。等下該不會是……要一把撕了它吧?如果真這樣,那會不會讓他疼醒過來?那人地手慢慢的扯住了布料。我忍不住緊緊的絞著手指,想像著那疼痛感,面部也開始扭曲起來。

    但幸好,那人扯了扯布料後就又縮回了手。轉身擰了一條半干的帕子往著血漬凝結處擦拭了一番。而後才是揭去了那一塊布料。雖然溫水的帕子讓凝固的血漬又融了開來,但那布料被揭去時還是扯疼了他。雖然沒有睜開眼,但他卻緊皺著眉頭呻吟了一聲。

    布料被揭去後,一道血肉模糊的小口混著還不斷滲出的血跡醜陋的附在他地胸口,看得我整個人汗毛凜凜。那道傷口的位置,就在離心窩處不遠。叫人不敢想像要是再移過去幾分會是怎樣後果。

    「怎麼會這樣?」不知何時郭桓已走到了我身邊。皺眉歎氣搖了搖頭。「以王爺的身手,怎麼可能讓人偷襲到這程度。」

    「都是屬下的錯!」跟在他身旁的霍泰一臉不忍再看的閉了閉眼,口中滿是自責。

    「與其自責不如想想辦法吧!這毒,可不好對付。就算沒有毒死,這傷口再不結住也該流血而死了。」聶瑜走到床榻邊,仔細的盯著那傷口研究了一番,回頭衝著郭桓說道。

    郭桓吐了一道氣,又衝著那忙乎的大夫說道:「這傷口一般刀傷藥都止不住嗎?」

    那人搖搖頭,手裡動作卻不見停。「這毒並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大毒。只是無法讓這傷口癒合才是最重要地。不能先解毒的原因也就是在此。」

    「如此……還是得想辦法先讓傷口癒合了。」

    看郭桓一臉的沉重。我卻一句也沒有聽明白他們說得到底是什麼。毒?傷口?如果單說傷口的,那應該是宿凌昂了。可是他又有中毒了嗎?什麼時候的事?誰下的毒手?他這傷口又是誰人造成的?

    「郭桓。回去翻翻你那些壓箱底的古籍,看看有沒有辦法吧!」聶瑜踱步走到郭桓身邊,一臉略有調侃意味的同他說。

    看著聶瑜那一臉沒事人地模樣,我忍不住有些上火。現下人人心中都擔憂不安,他怎麼可以這麼一副輕鬆無事樣?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好歹昨天還高興地說能為宿凌昂所用是他地榮幸呢!

    「這傷口看來已拖了有些時日了,再不想辦法處理,等這傷口開始潰爛,他的小命也休矣。」那人邊往傷口上撒著白色粉末邊歎氣說明。「可惜,這解藥離上京似乎有些遠了。」

    離上京有些遠了?

    那人轉身看了郭桓一眼,給了一個眼神。

    「咳咳,還是請幾位娘娘先回去吧!全聚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郭桓輕咳了兩聲,竟是趕起了人,而且還是將女人都趕走,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定是有什麼話要同人商量。

    雖然呂秋荷三人都一副不願離開地模樣,但在郭桓的示意下還是妥協了。先往外走的是呂秋荷,她一動,周初雪和柳冰清也不好再留下去,也跟著一塊走了。等到她們都走了出去,最後一個沒有動作還留在房內的就是我。

    那人撒完了粉末,見著我還在屋內,又丟給了郭桓一個眼神。

    「齊師……」於是郭桓又開

    「我不能知道嗎?」

    我眼望著郭桓,暗暗遞了他一道請求的眼神。

    郭桓盯了我幾眼後也不再勉強,回頭就回了那人道:「唉——余先生請說吧!齊師不是外人。」

    原來他姓余。既然郭桓對他如此恭敬,那這人的身份必定是不簡單了。

    余先生先示意還留在房內的霍泰將門關上,而後才指了指宿凌昂的傷口處道:「現下我只能不時給他塗些藥粉止止血。但如此也不是長遠之計。正如我剛說的,他這傷口已拖了許多日了,再拖下去就該潰爛了。而玄冥距離此處路途遙遠,恐怕他也撐不到。」

    「玄冥?與玄冥有什麼關係?」聽了一段,我忍不住出聲打斷那余先生的話。「到底是誰傷了他?玄冥的人?」

    「誰傷的,我不清楚。但刀子上喂得毒的確是玄冥宮裡頭傳出來的。」余先生如此解釋道。

    玄冥宮裡頭?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陸銘?可能嗎?她不是一直想得到宿凌昂嗎?想到陸銘,腦子裡忍不住又竄出一個人來。「那個紫巧呢?怎麼不見她?她現下不是王妃嗎?怎麼不見她來看看他?」是了,紫巧呢?今天見到水窮時就產生的疑問。這一天怎麼不見紫巧的出現呢?

    「一切都是那紫巧做的!」霍泰攥緊了拳頭,一臉恨不得殺人鞭屍的厲色。

    「紫巧已經處理了,只是想不到那丫頭也會是一個狠厲的人物。或許也並不是她,而是在她幕後的那人。臨走,還送了這麼一封大禮給王爺。」比起霍泰,郭桓更為詳細的稍稍說明了一些。

    只是原本就聽的雲裡霧裡的我,並沒有多瞭解一些事情的起因,反而又生出了新的疑惑。「紫巧已經處理了是什麼意思?」

    我詢問的看著郭桓,他只伸出一隻手在脖間一劃。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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