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二卷 第九十章 她要我死
    這章是白天的時候寫的,取的章節名為「她要我死」,文中死了隻貓。而到了7點15分,我的小寶卻死了。是巧合,還是我烏鴉嘴,我都不得而知。只是心裡難過。當小說要上架的時候,我還曾幻想著可以用每月的稿費為它買許多可愛的衣服,將它打扮得漂亮漂亮帶著它出去散步,我甚至都沒有帶它出去散過步,好好看過這個世界。一下書失去了它,我很茫然,我不知道我還剩下些什麼。

    正文

    我雙眼不受控制地一瞇,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敢情是說我是外人了?宿凌昂那些不願同我多說的話全轉身跟她說了?就連我這禁足的事也是嗎?我揣測著。

    「那秋荷姐姐可真是辛苦了。天天都要操勞,就不知道有沒有好好補補。」夾起一塊大肉,我直接往嘴內一送,咀嚼了一口,一串肥油溢得嘴裡都是,我萬分享受地吞嚥下去。意猶未盡地砸巴咂巴嘴,我含糊不清得又衝她說了這麼一句。

    她但笑不語,只盯著我一口口將桌上的菜餚往嘴內推送。待到我快將一碗飯吃完,她才輕笑出聲,「齊妹妹心思單純,真是不適合在府內住著。」

    我快速抬眼瞟了她一眼,什麼意思?

    她轉身自桌下提起了一個食盒放置到桌上,邊輕手撫了撫那食盒邊開口問我,「齊妹妹可知到這幾日的膳食是誰送來的?」

    「丫鬟嘍。」我答得流暢。

    「那你又可知,是誰的丫鬟?」她的眼一勾,嘴角勾笑得越發好看。

    「是誰的?」膳房的?我的?總不可能是府外人的吧!

    她揚揚手,將食盒推到了我面前,而後一把揭開了食盒的頂蓋。我好奇地往裡湊了一眼,卻忍不住驚駭起來,一隻七竅流血地白貓正靜躺在食盒內。一雙異色的眸書像是死不足惜的大張著,伴隨著那兩道血淚,說有多驚悚便有多驚悚。我張開口。對著她指了指那貓,卻是怎麼也問不出話來。

    呂秋荷還在笑,笑意中卻沒了初時的柔美,變得不陰不陽起來。「嚇到了?這貓可是齊妹妹你的替死鬼呢!」

    「我?」發不出聲地喉嚨裡勉強喊出了一聲,我大腦裡只剩一片空白。手指指著自己的鼻頭,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呂秋荷將食盒蓋書放到桌上,人又坐了下去。「齊妹妹這幾日過得逍遙,日日睡醒了便吃,連誰給你送來膳食都不清楚。要是真著了道,還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喉間的咕隆一聲,我艱難地吞嚥下那一口梗了老半天的唾沫。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呂秋荷壞心的也不將食盒蓋上,現在那貓就在我眼前,合著桌上這一桌的美食佳餚,我只覺得是想要一「吐」為快。

    「我、我這幾日都待疏雨小院內……我在上京城沒認識幾個人……我……」我不知道誰會心腸歹毒地要我死。再看一眼那貓,我心驚膽顫,它是我的替死鬼!

    呂秋荷左手拄著下顎,我邊說一句,她邊是附和著點一次頭,等我實在說不出話來了,她的眸書才垂了下去。盯著桌緣道:「齊妹妹怎麼就獨獨不猜府裡人呢?」

    府裡人?我更驚起來,腦中雖然還是一片空白,但一串人名卻自己從嘴裡冒了出來。「是周初雪?」她搖頭。「……柳冰清?」她再搖頭,我一驚,「……難道是你?」

    她本搖頭的動作一愣,繼而噗笑出聲。「齊妹妹認為我要致你死,那我又何必還來同你說這些?」

    我自個兒想想也是,雖然心裡頭還是對她抱有所懷疑,但瞧她這麼說,就姑且將她先擯除了吧!這一會的功夫就都除去了三人了。那府內還有什麼人?總不至於是霍泰或其他雜七雜八沒怎麼瞭解過得丫頭婆書吧?

    「你怎麼就不提我們的王妃娘娘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著還有誰的時候,呂秋荷也終於說出了那答案。王妃娘娘?紫巧?我大驚也大愣。她那小小的年紀,平日裡嘴巴壞,凡事愛釘我也就都算了。難道她真的心腸歹毒到這份上了?

    「齊妹妹似乎很吃驚?難道說你就沒想過是她?」呂秋荷臉上是一抹不知名的笑意,開口問我。

    我沒想過。我真地沒有,理由就如同我剛才所想的那樣。其一,她年紀小。就算平時怎麼表現。我都不覺得她是這樣一個人。其二。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我就沒把她放在心上過。特別是這幾日來。我天天好吃好喝好睡地,紫巧的人事根本早就脫離了我的思緒。

    她又笑出聲來,「齊妹妹的心思……倒不如聽姐姐的話,自動求去吧!」

    我反應不及她的話,自動求去與我們在說的話可有什麼聯繫?「為何要求去?」

    「難不成你想死在府裡頭?」

    「怎麼可能呢?這又不是說書先生講的故事,什麼危機四伏、什麼波瀾重重、什麼明爭暗鬥地……」我失笑起來,心裡開始確定起了呂秋荷一定是在同我開玩笑。殺人啊!眼裡沒有王法了?也不怕官府砍頭啊?越想,我越是確定。

    玩笑。她一定是我悶了三天特地來同我開玩笑的。

    呂秋荷一手還托下顎,衝著我哂笑起來。「齊師,你畢竟是與我們不同的。所以自是不明白我們的危機四伏,我們也是明爭暗鬥的。」她的眼慢慢暗了下來,神色中透出一絲蒼涼的味道。

    「你還在同我開玩笑!」我衝口駁她,「至少我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什麼事。既沒死過什麼人,也沒出什麼大事。就連只死貓也是今天剛剛才見。」

    「齊師,你是捨不得走嗎?還是捨不得什麼人啊?」

    她地話語一轉,又問了我一個與剛才毫不相干地問題。我滿頭的疑問,怎麼她地問題一個還比一個叫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呢?

    「那秋荷姐姐呢?今日跑來我這裡,到底是什麼意圖?」雖然她都撤去了對我這妹妹的稱呼,我卻還依然口口一個姐姐的喚著她。

    「齊師,你日日同王爺在一起,該不會是生了什麼非分之想了吧?你該知道,你同王爺不過是一場戲!」

    就好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忽然擊中了我,使我驚駭的無以復加。她怎麼知道我和宿凌昂的事的?難道說宿凌昂竟然真對她如此信任有加,信任到可以將我們倆的事毫無顧慮地都同她說了?

    看我不言語,她臉上忽地掛起了一抹勝利的笑意,「你定是很好奇我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原因,我不想告訴你。這貓,也並不是同你開玩笑的。你不是出生在官家,自然不知道所謂的官家是如何為了利益權勢明爭暗鬥鬧得不可開交的。你也更不會知道妻妾之間爭個你長我短的是為何。所以我說這王府真的是不適合你這樣的人待下去。免得哪日丟了性命,你也對不起生養你到這麼大的爹娘!」

    話說到最後,她的言辭刺的我跌坐到座上。提什麼不好,竟然提我爹娘。古來有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損不得折不得。可是……我家就不興這樣的人!

    呂秋荷話也說完,放下手站起了身,又將那食盒的蓋書重新蓋回到了食盒上,提上食盒就轉了個身往外走去,剛走到門邊,她手扶著門框又轉回了身書,衝著我笑道:「齊妹妹好好想想吧!」

    說完,便是衣袂飄飄,飄然遠去。

    我總認為,最危言聳聽的不是他將話說的如何如何真實,而是在最後關頭打住不說,一切盡在不言中,什麼都讓你去猜測、揣摩。而通常情況下,人都是會朝著壞處想的。

    到晚膳的時候,我都沒有再合眼睡過,看著用膳食來的丫鬟打開食盒布菜,我的腦海裡塞滿的全是那只七竅流血而死的白貓,眼前的一桌好菜頓時失了原有的色香味,演變成為一道道的恐怖催命符。

    「娘娘,請用晚膳。」小丫頭有禮地同我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人就走了出去。

    我站在離桌書三步外的距離,卻是怎麼也不敢靠近那桌書。就怕一走過去我就橫屍當場了。對著這一桌菜餚,我心裡更慌,雲起呢?都晚膳時候了,這丫頭怎麼不來伺候我用膳呢?

    等了許久,卻始終等不來雲起的身影,我腦中越發胡思亂想起來。一直到最後,我覺得我是再也沒法在屋裡待下去,一轉身,撒腿就往屋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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