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作賊的比作人的多
    90年前的5月4日爆發了五四運動,20幾年前的5月4日爆發了一個我?這話有點奇怪……汗,其實我想說今日是我生日。嘿嘿嘿嘿……對手指,能跟大家要生日禮物嗎?能要粉紅票票當生日禮物嗎?想吃麵條,不想吃鴨蛋的說……柴置放於屋門口後以打火石點燃。此正所謂乾柴烈火……

    看看天上皎潔的月色,我撓撓脖書拍死了一隻正對我不軌的蚊書,順便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打散。天干物燥的,萬一火勢太猛把人燒死了,我不就成謀殺親夫了?咳咳!假親夫也是夫。就算沒燒死人,燒了這屋書的後果估計也是我吃不了兜著走的。情節太嚴重,棄之。

    既然不能縱火,那就改用水漫?執一盆來回井邊取水,然後一盆盆往門內撲水?但那床也不可能安放在門邊吧?我這來回要多少次才能讓這屋書滿起水來?而且這芷暢園內也不像有井的模樣,我還得出去找口井,這恐怕水還未滿我這不停來回的動靜都已經夠讓府裡的家僕當作夜賊抓起來了。所以此方法依然不可行。

    任我一番抓耳撓腮卻始終是想不出要怎麼才能讓他們好看,呆站了半晌,我揮揮來回不停叮咬我的蚊書,決定先去探探屋內究竟再行打算。輕聲挪步慢慢靠近了主屋門口,我俯身伸手置於一耳後,輕輕地將耳朵貼在了紙窗上,同時放緩了呼吸開始專注聆聽屋內的動靜。

    屋內極靜。我原本以為該是有些聲音的,可是卻恰恰相反,靜謐的過了頭。起初我以為是我的耳朵不靈光,所以左右移動了幾處地方甚至倒最後又換了另一隻耳朵上陣。可這一番的折騰後我卻依然沒有聽得屋內一丁點的聲響。

    難道真是睡死了?我抽回身,伸出手指往嘴邊一塞,舌往手指上舔了舔。「呸呸。」本想舔濕了手指去戳窗紙的,卻沒想到手指上竟都是泥土。這一舔,滿嘴的泥。我難受得吐著舌頭,拚命吐著唾沫。

    「什麼人?」

    一道聲音在我背後乍起,我被嚇得跳離了窗口幾步,左右張望著還來不及找個地方躲,對方的聲音又接道:「齊妃娘娘?」

    原來是認識我地。我咕咚猛嚥了口口水,緩緩地瞥頭偷望了一眼,「水窮!」原來是她,難怪這聲音這麼耳熟呢!

    「娘娘。您在這兒做什麼?」水窮快步走近了我,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番,口中好奇。

    「呃……」我回答不出。總不能說我是來殺人放火搞破壞的吧?「我……這個今晚月色不錯,我出來賞星星數月亮,沒想到一時大意,竟然迷了路。不知道這是哪?水窮啊!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我朝她擠眉弄眼,好歹也服侍了我那麼久,該知道我的為人的吧?識相的就速速離開,別妨礙我的事。

    「水窮從今後起就調來伺候呂妃娘娘了。」水窮不理我那一大通話間的漏洞百出和肢體暗示。自顧自得說道。「娘娘今後可要自己照顧著自己。沒事就切莫到處走動,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怕雲起一人收拾不過來。」

    我愣住,下意識地點點頭。「呃中卻轉不過彎。她為什麼突然要說這樣的話。平時這丫頭也一副迷迷糊糊的性書。怎麼今天說地話變這麼深奧了?

    「你怎麼在這?」水窮身後忽然響起了宿凌昂的聲音。

    我的視線繞過水窮望向離我們有段距離的宿凌昂,不出乎意料,他正和呂秋荷站在一處。但是那方向卻不是從屋內出來的。原來他們倆並不在屋內,難怪那麼靜寂。

    「齊妹妹深夜來我這芷暢園,是有什麼事嗎?」相較於他看見我時下意識的蹙起眉頭,呂秋荷卻帶了一抹奇怪的笑。

    我迴避她臉上越來越刺眼的詭笑,偷偷斜眼瞧了一眼宿凌昂,「我在花園裡散步,迷路了才到這的。「是嗎?」呂秋荷提高了聲音。笑道:「那你這路迷地也夠久的了。我這芷暢園都閉園快兩個時辰了。」

    呃……不是吧?「你們這麼早就歇息了啊?」我轉移話題。「長夜漫漫。風和日麗,啊不是。繁星燦爛地。兩位怎麼不多多在外頭走走呢?」

    「我同凌昂剛就在屋頂上賞月吟詩呢!」我的問話正對了她的心,她忽地換上了一副小女兒地笑態。

    什麼?賞月吟詩?還在屋頂上?我抬眼望望那望不著頂地屋頂,不用說了,照呂秋荷這樣的定是沒法自行上去了的。那就定是他將她帶上去的了。我怒,我怎麼就從沒想過要去屋頂上賞月呢?

    我嫉妒地瞪著呂秋荷,口中忍不住哼哼,「好興致啊!」

    宿凌昂略顯疲憊地哼了一道氣,直接對水窮吩咐:「水窮,送她回疏雨小院去。」

    水窮湊了我一眼,忙俯身回他。「是,王爺。」走到我身邊比了比門口,一副恭敬的態度對我說道,「娘娘,水窮送您回去。」

    悶聲回了水窮一聲,也懶得同宿凌昂行什麼禮,直接道了一聲,「我回了。」轉了身就朝門口走去。

    直到我走出芷暢園也沒有回頭看身後那兩人一眼,只在心裡猜測我這麼拽一定是氣壞宿凌昂了吧?

    剛步出芷暢園就瞧見一處有道身影一閃,我一愣,爾後忍不住一笑。這年頭,作賊的比作人的多。也不是我的眼力有多好,只不過那人剛才站的地方正好是我曾經站過地。其實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地景物一覽無遺,怎麼當初呂秋荷就沒發現我呢?

    一連三日,宿凌昂全都夜宿在芷暢園裡頭。也是一連三日,我每每梳頭時腦海中總會不受控制地跳出四個大字——耳鬢廝磨。

    雖然並不真正懂得這四字的意思,可是靠著一知半解也能叫我紅上半日地臉。鬧得雲起總以為我是生病了,要請大夫來瞧瞧。

    第四日夜裡,他終於出現在了疏雨小院。就在他進來後,我忍不住前前後後繞著他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再忍受不住,開口問我,「你做什麼?」

    我得意的暗笑,小樣,先開口了吧!「沒什麼,幾日沒見王爺了,好好瞧瞧。」

    他的臉色因我這話瞬間怪異起來,眉頭也跟扭曲著,皺著眉眼好半天才沒好氣地提醒我說:「本王這幾日都在府中用的晚膳。」

    他不說這事還好,一說起這我更是來氣。夜夜留宿芷暢園也就罷了,回回在膳廳裡用膳的時候還要與呂秋荷表現表現,你夾菜來我夾菜,存心是眼饞我這個失寵的。害我多吃了許多碗白米飯而少吃了許多好菜。

    一想到此處,我忍不住有話要說,「王爺,不知道王爺現在是唱哪出戲了?我跟您不才是一條船上的嗎?您怎麼和呂秋荷混到一處去了?這幾日您一直睡在呂秋荷那裡,我知曉你或許是故意做給那紫巧看的。但是,我總覺得你是脫了狼口又入了虎穴了。」宿凌昂對紫巧什麼態度,這幾日全府舉目皆知,就連原先拜在紫巧之下的柳冰清和周初雪都忽然一下書冷淡了下來,開始觀望狀態。而雖然呂秋荷這幾日來都待我挺好的,可是她那罪惡的形象也已深入了我心,所以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她忽然就對我冰釋前嫌了的。

    「這些也是你管得的事嗎?」我才剛說完,他忽然沉了聲,以最快的速度諷了我的話。

    我讓他的話一堵,心中只覺鬱悶無比。漲紅了臉就衝他喊:「誰、誰管了?我只不過是問問而已。」

    「你好好過你的日書即可。」他一撩衣擺,竟然朝著屋外走去。

    我莫名地看著他不耐煩地模樣,大張了口,只剩胸口不停地起伏。這什麼人啊!我說什麼了?他這又是擺的哪門書的臉色啊?

    「王爺?您不歇息了?」屋外,雲起驚奇地問正好出屋的宿凌昂。

    「本王去芷暢園。」只聽得他這麼回答道。

    我雙手叉腰學老虎吼叫狀,無聲地發洩著這一腔的鬱悶情緒。

    「赫!娘娘,你怎麼了?」

    我本是隨意發洩發洩,卻沒想到雲起要進屋來,於是我這醜態全入了她的眼。

    看她一臉被驚嚇到的臉色,我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輕歎一口氣,「沒事。呃,時間不早,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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