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詩會現作
    瞧著郭桓落跑,我沒好氣地嘁了他一聲,分明就是算不出來,還說只是來比詩呢!

    「走吧!」宿凌昂撫了撫衣擺上的褶皺,喚了我一聲也往前走去。

    此地人頭攥動,我也不敢多作停留,就怕與他脫了節,忙口中回:緊扒在他身邊,隨著他的步子一點點朝前移去。

    待我們好不容易挪到最前頭,也正好是詩會開場的時候。原先人太多,我又離的太遠,只見到布板與板前的高台。現下才看到原來高台下還有一處空地擺了近二十張書桌,桌上筆墨紙硯齊全,看來是專門為比詩而設的。

    高台上已坐了幾人,而後又有一位衣著錦衫的老者跨步到高台前端,撫了撫兩撇精緻的山羊鬍,清咳了幾聲就對台下人道:「今屆上京詩會的第一試開始了,以水字為題,時限半柱香,作出詩的才子們皆可上前來寫下交予本人。」

    聽他這麼說來,詩會看來已經是開始了。當他一說完命題後只見四周的才子才女莫不低頭沉吟思考。就連身側的郭桓也邊用扇輕敲著自己得額頭,邊口中喃喃嘟囔著。這詩會頗有些即興的味道,但這即興卻也要經得起台上那幾位資深人士的品讀。難度不免就大了許多。不多時後就見有才子才女開始往空地處走去,提筆蘸墨。

    第一回以水字為題,郭桓與宿凌昂都未曾上前。人群中也不見那影國來使端木悲曲,更不見賢王與賢王妃。半柱香一過,那第一試就結束了。隨著那老者一一將詩作轉遞給台上的幾人後,他又宣佈了第二試,以女字為題,依然是限時半柱香。

    瞧著這一堆才子佳人又開始抓耳撓腮、苦思冥想著只為作出短短幾行詩,我忽然由敬佩變成了無語。無語著他們的太過無聊,更無語著都道讀書好,原來讀書就是為了半柱香裡編兩句詩來的。

    這半柱香內,宿凌昂同郭桓依然站在遠處不見有所動作。那個雙腿殘廢的端木悲曲也還是不見出現,更別提賢王和賢王妃。

    見身邊的兩人始終不動,我不免就出聲提醒他倆,「皇上不是期待著你們倆的表現嗎?你們為何還不上去啊?」

    「那端木公子還未出現,我一人去了豈不孤單?」郭桓把玩著手中的紙扇,一邊答我。

    行,這算是一答了。那另外那個呢?我側頭去看宿凌昂,期待著他會回我些什麼。只可惜……他一向沉默的比較多。我也就不指望了,還是繼續關注這詩會吧。詩會上才子們交上去的詩作在經過台上幾人的探討後會以優勝劣汰的方式撤去一些,再留下最好的那幾首一同頌於在場的所有人聽聽,而後就是請這幾位才子上台再一較高下,直到擇出最滿腹經綸,才高八斗的上京才子。

    雲起曾同我說過,往年幾屆都是宿凌昂得勝的;而女才子方面則是呂秋荷。只是她沒告訴我這女才子組是怎麼選的?到現在我也只見男女都比在一處,總不見那司儀說出類似一句男子走左邊女子走右邊的話,送上去的詩作更是沒有區分過。怎麼分?這究竟是怎麼分?

    「下面是本次詩會的最後一道命題,本命題為『情』字。依然是半柱香時間,各位可即興成詩了!」山羊鬍老者在高台上朗聲說著。

    詩會共有五個命題,今次是以「水」「女」「思」「月」「情」。當聽到司儀都報道最後一個命題時,我以為宿凌昂與郭桓總該有所行動了。但出乎意料的卻是兩人依然不為所動。瞧那些才子才女陸續入場提筆書作,我不知怎麼的就為這兩人著急。

    「最後一個命題了。你們還不去?」

    郭桓搖搖紙扇,搖頭笑了一笑,「失望了。」他這意思該是說期盼著的端木悲曲沒有出現吧?

    「你也不去嗎?皇上不是等著你的表現?」我扯扯宿凌昂的袖子,既然端木悲曲不出現,郭桓也不願意上場了。那他現在上去作詩一首不就穩得第一了嗎?

    他看著我扯動他的袖子,只問了我一句,「你是皇帝的人嗎?」

    我僵著原本的心急表情,慢慢鬆開了扯他袖管的動作。

    苦惱的撓撓腮,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個太監。情之一字,難!難!難!要是我會作詩就好了……

    腦子裡不知怎麼的忽然就竄出了幾句話。情的詩作?我好像也會!這麼一想我忽然有些欣喜,原本竄入腦中的幾句話形象更深起來,我忍不住哈哈一笑,在郭桓怪異的探視中奔向了空處的書桌。也學著那些才女一般提筆,秀氣地蘸了蘸墨,開始往書桌宣紙上塗鴉。不能稱為書寫,只能說成塗鴉,只因我的字跡實在太醜。

    只不過字雖然醜了一些,但字字都算清晰,能認出是個什麼模樣。劃上最好一筆,我滿意地瞧瞧我的大作,快速吹了吹未干墨跡,將這一紙小心翼翼地交到了那老者的手上。

    老者看著我的字跡,有些驚詫地看著我。那面上的意思似乎是在說這屆的才女中竟然會有這麼醜的字。呃……應該不是這樣,一定是我看錯了。我衝他揚了一個和善的笑,退了下去。

    我剛走回原處,郭桓就以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我,「你竟然也會作詩?」這口氣比面上的表情更為不相信我的才華。

    而宿凌昂雖沒有郭桓表現得明顯,卻也是一臉的不相信我竟然會提筆作詩。我自鳴得意的一笑,不去理會他倆。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了。時間一到就算是詩會的暫時休場了,台下的才子佳人們依然在結合者剛才的五字命題吟詩頌詞,而台上的幾人則抱著一大堆詩作品頭論足,好不忙乎。直到又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台上的上又紛紛回到各自的座位,而那山羊鬍老者則捧了一疊詩作再次站到台前。

    「咳咳,今次上京詩會五字命題皆已圓滿,下面老朽就將詩會的幾位資深評判選出的作品一同念與大家聽聽,每念一首請作這詩的才子或才女到台上來,準備下一輪的七步成詩爭霸賽。」老者這麼說著撫了撫山羊鬍便開始念道。

    按照五字命題的順序,他先念的便是「水」字詩作,而後是「女」字,最後才輪到了「情」字篇,我一路聽他念誦著,心中卻也一直忐忑著會不會有我?

    「下面是最後一首詩作。咳咳,雖然本作字跡略微蠶頭燕尾了一些,但卻是難得佳作。」老者將紙張略揚了一揚,開口朗聲念道:「人間總恨離別淚,千里孤雲喜相隨。怕問君心何處是,多情無語寄阿誰?」

    最後一字音完,四周才子佳人莫不一臉恍然,一臉驚歎。瞧著他們開始低低私語,我忍不住得意左右搖晃,是我寫的那首,我寫的那首。忽地身邊有些冷意冒出,我循著冷意往旁一瞧,只見宿凌昂正用著能凍死人的眼神瞪著我。

    【好了,坦承錯誤!這首詩,咳咳……估計大部分人都知道是誰的。嗆著了,遁……最後,依然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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