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風雨前的寧靜
    看著那抹身影,我忍不住暗歎真巧。沒想到昨日見到,今日又能見到。只是今日除了呂秋荷和呂校尉兩人外還又多了一個人。那是個陌生的婦人。但看呂秋荷與那婦人的親暱,以及臉龐相似的程序,我想那定是一家人。

    我不敢再前進,停在原處遙遙望著那三人,秋荷正手扶著婦人將她同呂校尉送出了芷暢院。出了院門秋荷就停了步子不再送,改換成呂校尉扶了那婦人。兩人正要走,秋荷不知說了什麼,兩人又停了腳步,婦人轉身面對向秋荷。

    我瞧不見那婦人的表情,卻是瞧見了秋荷的。只見秋荷一臉的悲慼表情,不似當初我見過的那次的楚楚可憐,這次的感覺更真實。兩人又說了些什麼,秋荷拭了拭眼角對呂校尉說了幾句,呂校尉這才扶著婦人離開。

    秋荷一直望著兩人背影似遠送又似發呆般在門外站了老半天才回過神,本以為她會看到我,但她卻只是失了魂魄般轉身進了院內。

    我望著關了院門的芷暢院,不禁納悶著他們會說些什麼。怎麼都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還有那呂校尉,怎麼天天都能往王府裡頭跑。難道說這王府的規矩是只容人進來探親,不許女眷外出遊玩的?

    「齊妃娘娘遊園麼?」

    「嚇——」

    正在我思考地出神時,耳旁忽然起了道不大不小但卻又異常震耳的聲音。我瞥頭一看,不由得嚇得脫口尖叫。

    「霍泰可是嚇著了齊妃娘娘?」霍泰背著手,一副泰然的模樣。

    我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還好,還好。」就算真的嚇著了我,瞧他這模樣也不會像是要同我道歉的樣子。更何況,我哪敢說有啊!

    霍泰瞧著我的樣子,一臉的鄙夷,開口吐出一句,「王爺似乎讓娘娘這幾日沒事不要到處走動。不知娘娘怎會在這?」

    這個……我自然是回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傻笑著回應他。

    「霍總管也挺閒的。沒事竟然也晃到這西院來?」

    傻笑過後,我卻是抓著了什麼把柄。王府內的住處分了東院、西院和北院三處。北院都是僕人、家丁們住的;東院是宿凌昂的住處,當然現在也算是我的住處。而身為王府的大總管,宿凌昂的得力幫手的霍泰卻也是住在東院的。至於這西院則是女眷住處,秋荷、冰清、初雪三人都是住在這西院裡頭。

    我是亂走亂逛才來的這西院,那霍總管又是為何而來?為王爺辦事傳話?王爺現下並不在府中,自然也沒有什麼事和話可讓他傳的。而且女眷住處歷來就不許男人隨意出入,除了陵王本人。

    霍總管的出現……未免太不合規矩。也太教人揣測。我忍不住摩挲著下巴,一臉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霍總管。

    霍總管沉眉看著我,嘴角撇動,卻也是回答不上來。憋了半天才一甩衣袖,態度強硬地對我道:「屬下請齊妃娘娘回疏雨小院。」

    這是想逃避我的問題?我不依,還想再問。只是他像是猜到了我的下一步動作,在我還未開口前就已先將一把眼刀射了過來,口吐冰珠:「齊妃娘娘,請!」

    絲……這態度,這神情,十足十是模仿的宿凌昂的。難得的還是竟能把握的如此惟妙惟肖,我不再敢潑皮,直接夾了尾巴隨著他走了。

    一直領著我回到疏雨小院後,霍泰什麼都沒說就走了。瞧那神氣巴拉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想對他揮著拳頭示示威。

    走回屋內卻驚奇地發現水窮和雲起這兩個丫頭依然在作著各自的春秋大夢,我舒了口氣的同時不禁懷疑兩人該不是半夜時候去做了宵小。打個瞌睡而已,還能睡上老半天的。不理她們,我逕自一人在屋內玩起了左手與右手猜拳的無聊小把戲。

    直到日暮西山時分,兩人才像睡飽的小貓一樣伸著懶腰醒來。醒來還不等我好好取笑兩人一番,卻得消息說是宿凌昂回來了。多日不曾晚膳前回府的他突然回府來,急得兩丫頭忙奔走去布菜。

    本來沒人陪著吃飯,我是覺著無聊。可是現下有人陪著吃飯,我卻覺得渾身難受,精神也緊張。吃著飯呢,霍泰卻還站在一旁向宿凌昂報告這一整日府內的事務。偷瞄著霍泰,我忍不住心驚著他會將我的事說出來。

    「下午呂勝鴻偕同呂家夫人來過,在芷暢院待了片刻。」霍泰一樁樁說著,一直說到了下午芷暢院的事。就在我心驚膽跳著他要報上我名字的時候,他卻停了口。

    宿凌昂放下手中的筷子,接過一旁的參茶呷了口,回道:「是嗎?」

    霍泰也不再說話,垂著手佇立在一旁。一下子屋內安靜了下來,只剩我手中碗筷碰觸的敲打聲。原來霍泰下午出現在芷暢院外頭是做探子去了。就在以為這沉默還要維持一會時,外頭忽然傳來求見王爺的聲音。雲起得了示意忙走了出去,一小會後回來稟告,「呂妃娘娘的丫鬟雨兒說呂妃娘娘準備一桌小點,想請王爺過去弈棋。」

    弈棋?雅興活計。我抬頭去看他,剛還在瞭解人家的情況。現下會不會應約?

    宿凌昂不語,一屋子人只得靜候著他。好不容易等到他終於是考慮完了,卻是望了我一眼,說:「讓人去回了呂妃,今晚本王已經答應了齊妃晚上論詩。」

    「哎?」同我論詩?沒說錯吧!

    雲起一俯,轉身就去回話了。

    我琢磨不透地打量著他,難道他真要同我論詩?我可不是推搪,我連三字經都沒有讀全呢!何況是詩啊!不過最後卻也是我多慮了,用了晚膳他就一個人在桌案書寫字抄書,完全將我遺忘在了一邊。但看著他的認真模樣,我心中俱是好奇。

    從我倆成親以來他就天天在外頭忙著,一個王爺能有這麼多事可忙?感覺這忙乎勁都快趕上一國之君了啊!外頭忙完了,回了府也不見稍停會。他究竟是要忙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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