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二卷 第十七章 水窮雲起
    先說個樂事。現在大家都很喜歡玩空間裡的搶車位遊戲。

    嗯。然後我們的綿綿可愛多童鞋。(都認識的吧?極惡女的那位。)在我的停車位停了12小時又14分後,被我華麗麗的貼條鳥∼

    然後……她華麗麗的暴走鳥∼然後因為對我冒火又把車子停錯了車位鳥。於是更暴走鳥∼(很可怕,很可怕。)

    然後……我拿了貼她條得的3600金買了新車鳥∼。喵∼

    「咦?」我吸回口水,眨眨眼。不確定地看著面前的人。我不是在做夢麼?為什麼他會這麼真實?

    這個太過真實的宿凌昂並沒有理會我的疑問,只是翻身坐起,朝門外喊道:「進來吧!」

    他剛一喚,房門馬上被人小心翼翼地推開,魚貫走入了一堆人。端著臉盆的,捧著早膳的,雜七雜八的一堆。其中一個綠衣的小丫頭捧了杯漱口水直直走到他面前跪下,口裡喊了聲「王爺」就將手裡的茶杯遞上。宿凌昂接過茶杯,過了過口,頭還沒撇,一個白衣的小丫頭見狀趕忙就端來了小盆。等他吐了水又趕忙端了下去。而原先那奉漱口水的已經擰了帕子遞了過來。

    全程看來銜接的整齊又恰當,我正看得津津有味。那綠衣丫頭依樣走到床邊,喊了我一聲「娘娘」,就直直跪下了。我傻傻地看著她低垂著頭,又看看一屋子忙碌著的人,慢慢地領悟自己早已不是在做夢。

    我同宿凌昂成親了。這婚事還是通報過當今聖上得了準的。昨日已經熱熱鬧鬧地拜了天地,大宴了朝中群臣。當然,我是一個也沒見著。

    就在我發呆的當口,宿凌昂已由人伺候著穿戴好了衣服,正坐在梳妝台那任白衣的小丫頭梳頭。而我面前的綠衣丫頭還不屈不撓地跪著,我一回神趕忙去接那綠衣丫頭手裡的茶杯漱口,一發呆竟然叫人家跪了我這麼多時候,我遞回茶杯略感抱歉的頻頻向她道謝。卻倒叫人家小姑娘嚇的「噗通」往地上一跪,怎麼也不敢起來了。

    我正被她跪的不知如何是好,幸而宿凌昂已經梳完了頭,於是我忙向他求救。這是他的下人,既然我喊不起來,他總該有法子吧?

    宿凌昂看了綠衣丫頭一眼,開口說道:「你的身份是主子,而她們是奴才。主子哪有向奴才道謝的道理?」這話是對著我說的,隨後他又對著那綠衣丫頭說到:「水窮,你起來吧!今日開始你和雲起就來照顧齊妃娘娘吧。」

    綠衣丫頭一聽主子的話,忙磕頭應是,又給我磕了個頭,這才起了身。而剛為宿凌昂梳頭的那個則俯了俯身子,口裡也應著是。

    我懵懵地指了綠衣,又指了指白衣,不確定的喚,「水窮?雲起?」

    宿凌昂點點頭,解釋道:「綠衣的是水窮,山窮水盡的水窮。白衣的是雲起,白雲飄飄任風起。平日裡照顧我的起居,若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她們。」

    我「哦」了聲,隨即卻是忍不住咕噥,「叫雲起這名還能湊合。可誰家會給自己的丫鬟取名水窮的啊?又打水漂又窮的,這不是存心觸自己的霉頭嘛!」

    咕噥聲小卻也能讓人聽清楚,那名喚水窮的小丫頭讓我這麼一說登時垮了臉。有些苦惱又有些不樂意,只是也不敢張口說什麼。

    然而宿凌昂卻是反駁了我,「這是取自唐人詩作『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之意。雲起水窮處。有時間多找兩本詩作讀讀吧!」

    「哦……」被戳到了軟肋。我不敢再多嘴,只是心裡喃喃反駁,女子無才便是德啊!

    「快些起身梳洗吧!等下領你去見冰清、初雪和秋荷。」

    應聲下了床,而那水窮與雲起也早捧了新衣服準備為我更衣。因剛說了人家名字的問題,現下我頗覺不好意思,尷尬地衝著兩人笑笑就任兩人為我穿戴了。

    這是第二次任人服侍著穿衣服,第一次是昨日穿戴鳳冠霞披的時候,但那是因為我一個人穿戴不起來才要人幫忙。今天卻又是什麼名目了?一邊任兩人的手在身上碰來碰去,我頗覺難受的皺了眉頭。難道說將來也一直要這樣任別人為自己穿戴衣服了?

    按照尋常人家的禮儀,新婚第二日是該去拜見公婆,奉杯茶的。只是我的身份……一直沒敢告訴別人,我只是陵王的側妃而已。所以這拜見公婆和奉茶是沒我什麼事了。

    更何況這陵王府也早就沒有了陵老王爺和陵老王妃這兩人。

    不過,雖然不用奉茶見公婆,可這府裡卻還有三位側妃住著。按照輩分算起來,我是該去給她們請個安的。怎麼說今後也算是一家人,姐妹了。

    被侍奉著穿了上好料子的新衣服,同宿凌昂兩人一桌用了早膳,又休息了片刻。他這才領著我往府內事先說好的花廳走去。

    一路上我們走的悠閒,邊行路邊有人專門為我介紹這府裡的一花一草,以及各處的路線。而我雖然認真聽著,卻怎麼也沒法用心去記。一路的眼花繚亂,一路的讚歎不已,我像個鄉下姥姥頭回進城瞧新奇般四處流連著與我這鄉野村婦格格不入的王府。

    我們停步的這一處地方叫「閒墨閣」,瞧著匾額上大大的飄逸字體,我心下直點頭,的確是個形象的名字。空閒著沒用處,也不在裡間磨墨寫字,當然就只能充作花廳招待招待人了。

    一步步踏入閣內,只聽得女子兩三聲言笑晏晏。聽那聲,三人的感情似乎很好,我略鬆了鬆緊張的神經。倒好奇三位側妃會是怎麼個模樣。直到進入了花廳我才終於見到了幾位笑靨如花的側妃。一照面,我不由得暗呼:各個都是絕色呀!

    廳內三人皆著著艷麗衣裳,眉如遠黛,面若桃花,皆是屬於江南的美。只是雖美的大致相同,卻又覺得是各有千秋。我細細地打量著三人,想找出三人的千秋之處。

    我對三位是看的仔細,而三位側妃卻只是瞧了我一眼。這一眼太過短暫,我都還不及回過神,她們三人的眼神已熱烈地膠向了宿凌昂。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請安問好。

    宿凌昂淡淡點下了頭,也不寒暄幾句就為三位介紹我,「這是齊師,今後都算是一家人。你們三人入府早,以後若她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要靠你們三人多提點了。」

    三人忙點頭,口裡不斷應是。

    「師兒。」他又把視線挪到我身上,開口極溫柔地喚。我全身一顫,那一聲是在叫我?他不用這麼寒磣我吧?

    得不到我的回應,他又喊:「師兒,認識一下三位姐姐。冰清是入府最早的,接下來是初雪,而秋荷是兩年前入的府。」他邊說邊一一指給我看。我順著他的指點一一喊了她們的名字外帶了聲姐姐。

    三位側妃像是此刻才注意到我這人,個個都盛著張笑臉來叫我妹妹。

    「原來這就是我們的齊妃妹妹。瞧瞧,瞧瞧,多麼清秀乾淨的娃兒。」著粉衫的女子甚至交好的都挽上了我的手臂。

    清秀乾淨?這不就等於沒有誇我嘛!誰家女兒不清秀不乾淨?不清秀的那是無鹽;不乾淨的,那除非是小叫花。我扯著笑記下了她的名字——冰清。

    「是啊是啊。」冰清一說,旁邊的另一位紅衫女子忙附和。她應該是叫做初雪。她同冰清一樣,像是與我交好許久,一胳膊挽上了我。「難怪王爺寧願推辭了玄冥公主的和親也要納我們齊妹妹為妃。」

    我被夾在中間,活像個肉夾膜,只能氣虛的笑著,「兩位姐姐取笑妹妹了。」是了。宿凌昂拒絕玄冥公主的和親而非要納我為妃,這事已是滿朝皆知的了。人人都道王爺好性情,也羨我覓得良人。可事實情況卻是……宿凌昂分明就是利用我來明正嚴順的拒絕玄冥公主的和親計劃。

    當初宿凌昂忽然逼我定下假婚約正是因為郭桓探聽到了玄冥國有意入京遞國書時再趁機勸說皇上同意和親計劃,而宿凌昂自然是玄冥國要求和親的對象。玄冥國打的是什麼主意目前還並不清楚,而我只知玄冥在遞交國書時的的確確是說到了和親的事。皇上也是想同意,而宿凌昂則也是照他事先計劃好的一般在朝堂上大大作秀了一把。

    原先就因為打了勝仗而成為天業國第一偶像的他現在又因為朝堂上的那一往情深而直接成了天業國內最神話的男人。一夜之間不知已迷倒了多少懷春少女,就連那些嫁作人婦的女子也都拜倒在了他的風采之下。

    只是……這功勞簿上是不是也該算上我的一筆?

    「一晃眼我都入府兩年了,終於也算是姐姐輩了。齊妃妹妹既然入府最晚,那我這做姐姐的理當該送妹妹份禮物當做見面禮才是。」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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