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第一卷 第九章 歸家
    莫要偷懶,好好跪著。話自然是說的輕巧無比,可真正實行起來還是差些就要了人小命。沒盆炭火取暖,等夜一深這寒意可就直刺入了骨髓深處。

    等到兩腿跪得毫無知覺,全身僵硬,外帶寒顫不斷時,天終於是亮了。期盼著「好人」郭桓能在夜裡周到得送盆炭火或送床棉被來的我,終是在無盡地期盼中熬完了這一夜的酷刑。

    一直到天大亮,陵王才由郭桓伴著出現。經過一夜的沉澱,昨夜的怒容早已消失不見。陵王依然是平常那個光看面皮叫人猜不透心思的陵王。他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我,又坐上了昨夜的位子。

    「齊師,你可知道你所犯的錯誤依軍法處置可是斬立決?」

    「小人明白。小人感激王爺的不殺之恩。」我重重對著他磕了一個響頭。

    強忍著撐起頭,我痛得齜牙咧嘴。不僅是痛,更覺得有什麼溫溫熱熱的東西在往外冒。其實也並不是我感念他的大恩而故意磕了重頭。實在是癱軟的身子根本就撐不住,於是就那麼剛好額頭重重地敲到了地上。

    宿凌昂瞧了瞧我的額頭,口氣緩了緩。「這次我便饒了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今日起,你就回呂校尉的旗兵營去吧!」

    聽他意思還要罰我時,我心裡真是忍不住要恨恨地咒他幾遍。難道我這一夜是白跪的啊?但一聽他要我回去呂校尉身邊時,我卻只覺得光明、前途等等都隨風而去了。

    「王爺……我……」

    我還想從凍糾結的腦海裡扯些什麼話出來狗腿幾句好讓他收回決定,怎麼樣都好,就是不要這麼快打破我封官封爵的美夢啊!可是他像是故意不讓我說話,我才吐了三個字,他就自顧自地問起郭桓,「玄冥說午時前會將『終戰文書』送來。文書沒有送達前,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各兵營都要做好隨時出戰的準備。」以免中了對方又一計策。

    「末將明白。」

    兩人又談了一陣,我一直癱跪在地上,想起都沒有那力氣。直到帳外突然有人稟報玄冥方送來文書,陵王才起身出去。

    「自己可還能起來?」郭桓伸出手攙扶我起身,我因為實在沒力氣也就往他身上一靠任他扶了起來。「看王爺的意思,你是不能再留在他身邊了。還是回旗兵營去吧!」

    「郭大人……」我嗚咽著看向他,想讓他為我求求情。如果爹娘他們知道我曾經有份這麼好的差事卻又被搞丟了,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

    「我人微言輕,你可不要指望我能去說些什麼。」郭桓很乾脆。一巴掌就拍死了我的希望。

    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蔫了腦袋暗自傷心。郭桓看我這樣也就直接喚了兩個小兵扶了我回旗兵營。

    回到旗兵營,得了令的呂校尉看到我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拍了拍我的肩頭要我休息一日就走了。

    這日,我躲在被窩裡偷偷地哭了一大通。情緒比被三位親姐妹設計著代父參軍、因自己不想死而間接害死了那位信使兄弟還覺得難受百倍。一想到出來這些日子,夜夜擔心日日勞累了這麼久,卻落得滿身空,心裡只覺得無限落寞。

    陵王接過了玄冥遞來的文書,戰事就算是真正停了。百萬大軍都算是這次的功臣,所有兵士都將隨陵王回京城受賞。許多人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去過京城,這回竟然可以依仗著英雄身份去一次,都莫不覺得歡欣。休整了兩日就拔營啟程回京。

    大軍安排行至雲河鎮時紮營幾日等賢王的大軍匯合後再一同回京城。趁著這個機會我央求了呂校尉半天才終於讓他答應讓我偷偷離營三日。只因我家就在這雲河鎮上,呂校尉看我多日來一直心情低落,最後也就同意了。

    離營前呂校尉一再告誡我,私自離營者按軍法處置應當斬首。我現在還算是有罪在身之人,不能有半些差池。我連連應是,這才背著所有人離開來營。

    當我踏入久違的家門時,眼眶裡不由得湧上了濕意。我終於是帶著小命與我的手腳一同回來了。

    小院裡娘親正在晾曬著衣裳,瞥頭看到我楞了半日。

    「娘親。」我喚她。多日不見,只覺得無鹽娘都變漂亮了。

    「阿、阿花。這不是阿花嗎?」娘親顫著音叫出了我的名。激動的一步一頓朝我而來,一直到我面前才擁著我「哇」一聲哭了出來,「真的是阿花回來了啊!阿花——」

    「娘親。不要哭,是我,是我阿花回來了。」我也哭,邊哭邊想推開娘親的懷抱。娘親,別太使力了,我快沒氣了。

    恐是聽著娘的哭聲,爹自屋裡出來,看見了我嘴角一哆嗦,也是激動地衝來就著娘親一把抱住了我。「阿花——」

    哭著也喚了他一聲。

    前後夾擊啊?我更透不過氣來了。

    隨後是爺爺,姐姐,三妹,最後是小妹。一大家子一起擠在了我身上,我週身沒半點氣可供使用,虛的我只能不停翻著白眼。

    溫馨感人的團員戲碼完後,我被娘親熱情的迎入了屋中。回來的太是時候,正趕上家裡用晚膳。相隔這麼久又吃著家裡做的飯菜,感動的我差些又痛哭流涕。

    席上,爺爺難得搬出了只在招待貴重親戚時才喝的陳年佳釀。因為家裡要節流開支,通常只有逢年過節才有酒沾。今天算是托了我的福,一家人沾了沾酒味。

    酒過幾盅,都有了些醉意,才想著就先睡了去,等明日繼續話家常。可當我一踏入與大姐同住的房內才覺得有些奇怪,房內何時少了一張床?

    「咦?大姐,我的床呢?」不只床,似乎連傢俱什麼的都做了些微的改動。

    大姐打了一個酒嗝,呆呆地看著我反問了我一句,「床?床呢?」

    「是啊!本來我同你不是一人一張床的嗎?我的床呢?」看來她醉的比我厲害。我跳進房內指了指原先放置我床的地方,又比了個床的模樣,轉頭問大姐。

    「噢,床啊!」大姐終於明白過來,嘻嘻一笑,醉言醉語地道:「讓娘搬走了。」

    「搬走啦?憑什麼啊?」我一驚,喝問道。

    「因為要給你大姐充作喜房啊!」

    【聊天聊到思緒全亂,想多碼些的。可是時間又晚了,只能先放了出來。再說下,基本一天2更。在更的同時會回顧前文,一發現前文有什麼地方寫的差,我會立即改過的。嗯,所以……我會努力寫好文文的。請看官親親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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