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畔瞪著他「強大?她敗了?誰強大?誰敗了?」這話很耳熟啊,好像就是不久前聽到過的——對了,是未希的夢話!她當時說的好像是什麼「不要……好厲害,我敗了」,狐疑地看著面前的帥哥神仙「我的前世,和未希的前世是敵對的嗎?我曾經打敗了她?怎麼打的?是比姿色嗎?」呸呸,問完最後一句她忍不住在心裡唾棄自己,看他的表情,像是壓根不願意回答自己。
不知為什麼,在這位神仙大人面前,她忽然有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讓她能在他面前無拘無束,輕鬆自在地說話,甚至開玩笑。可是,一般情況下,見到神仙不是都應該很激動,很緊張嗎?怎麼她的感覺就像是見到一個老朋友?前幾次見到他,為什麼沒有這種感覺呢?
現在自己和未希經歷的種種,不知是哪輩子留下來的余債(或者是餘孽?咳咳……),飛快地在心裡分析了一下已經知道的所有線索,似乎在前世自己和未希的關係不是很友好,曾經因為什麼比賽,或者是打架,或者是爭奪過,最後因為自己太強大,未希輸了。未希的前世好像就是那個長相怎麼看都不像仙女,但極為神秘的花神娘娘,如果胡一刀和胡母不是精神有問題,那麼那位花神娘娘無疑不是人類,是什麼,目前無法確定。
自從遇到胡氏母子後,就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頭似的,奇怪的事一樁接著一樁,簡筆畫、有小獸圖案的錦盒、照片、還有那尊嚇死人的雕像,那只美麗地琉璃花不知算不算。她摸了摸衣袋裡隨身帶著的琉璃花——提示一個接一個,而且越來越大,最新出現的提示已經誇張到真人比例地雕像。下次再有提示,難道會是花神娘娘顯靈?或者附身到未希身上?那分明是跳大神……
自己一直懼怕的那個手勢八成是花神娘娘地什麼獨門絕技——她猛地回過神來.ww,更新最快.一把抓住神仙的手,急切地問「有一個問題請你一定要回答我,性命攸關!」
神仙狡猾地笑笑「你先說說看。」
胡畔努力回憶那個手勢,把它做了出來,一邊做那個手勢一邊暗暗奇怪。這手勢自己做起來,竟比未希還要容易。把手舉到神仙眼前「這個手勢,請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現在我們知道了有一個和未希長得一模一樣的,3年前就死了的女人,她似乎通曉法術,很多線索正逐漸出現在我們面前,不斷地重複提示一樣東西,就是這個手勢。」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可是這個手勢簡直能要了我地命,只要是那女人做的。我看了就心痛得要死掉……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仙看了她一會,眼中竟閃過一絲悲憫「這手勢,不是針對你的。它也要不了你的命,就算心痛到極點。你也死不了。這是一種復原術中的關鍵手勢。是用來救人的。」
「那……那為什麼我一看到那女人的照片和雕像,看到她做的這個手勢。我就會那樣心痛呢?」
神仙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仔細體會過,那種心痛究竟是身體上的,還是感情上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胡畔猶豫地說「感情上的心痛?你是在說心如刀割這個詞嗎?」
「啊!你地中文學得這麼好!」神仙撫掌微笑,稱讚道。
胡畔黑著臉,廢話,我是中國人啊!又聽那神仙在一旁說「下次你可以試著仔細看一看那手勢,也許心痛過後,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我和未希地上輩子,都不是人吧?」胡畔試探著問,這問題她放在心裡好久了,最初她只覺得未希身世可疑,身邊又是小神仙又是神秘老闆地,穿越過來是帶著任務,這位大神仙也對未希另眼相看,頻頻出現似乎只是衝著未希,根本沒自己什麼事。自從遇到胡氏母子,知道花神娘娘之後,不,應該說比那早些——自從自己身上常常有奇怪的感覺,似乎變得不是自己了,很多事情就都不一樣了,她開始發覺自己和未希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地聯繫。之前兩次穿越都沒有成功,被打了回去,也許並不是因為自己愛錯了人,只是因為那兩個時空裡沒有未希,沒有花神娘娘!
胡畔忽然憤怒起來,氣勢洶洶地看著那一臉悠閒的神仙「前幾次我穿錯了,是不是你搞的?你有沒有一點身為神仙的職業道德?你知不知道那對我的傷害有多大?」神仙臉上沒有一點愧疚,眨著他那雙美麗動人的深紫色眼睛「你們兩個上輩子的事,還是自己去探尋更好些。至於穿錯了嘛,之前是因為我忘性太大,好多事情我想不起來,最近才慢慢想起來一些,所以就很負責任地來看看你嘛。你不知道,有些人不知從哪裡打聽到十二紅簾酒吧裡有個穿越辦,特意跑到我那去主動申請穿越,你的經歷如果說給他們聽,保準羨慕死他們!」
胡畔不關心那些鬼迷心竅想穿越的人,說了太多話口乾舌燥的,一邊喝茶一邊打量這位神仙,這傢伙長的真的很符合她的審美觀啊,比程無咎符合多了,也比她皇兄符合得多,甚至連雲石跟他比都落了下風。上輩子自己和未希八成不是人——啊,這話聽起來好像罵人!說不定上輩子跟這糊塗神仙是認識的……他長的這麼符合自己的審美觀,上輩子自己有沒有對他動心過呢?穿越了三次,遇到太多帥哥,她發現自己實在是個超級容易動心的壞女人,這個會不會也是從前世遺留下來的惡習呢?說不定上輩子她和未希是情敵哩!
「我和未希曾經是敵人嗎?」她邊想邊問。
神仙歪著頭想了半天,果斷地搖頭「不記得了!」
胡畔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來,神仙也看得發愣,她身子前傾,盯著他說「你別裝了,剛才又說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又說未希曾經敗給我,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神仙抬手,像是要在她眼睛上輕撫一下,胡畔正想躲閃,只覺一陳清風拂面,煩燥的心情頓時平復下來。神仙縮回手,笑著說「她是敗過,不過不是敗給你呀。我沒有騙你,我只記得跟她有關的事情,你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來。只是隱約覺得,你應該是溫柔善良的女孩子,不過好像我錯了。」他奸詐地笑起來,看得胡畔滿臉黑線。
「神仙也會失憶嗎?」她「惡毒」地笑起來「還是年紀太大……」看他臉色臭臭的,笑了笑改口道「前幾天未希昏迷,你怎麼不管他?」
神仙滿不在乎地說「她又沒有危險,我管她幹什麼。再說她也不能總靠別人保護吧。」
「那你給她的那只扳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碰到,手指就像被灼傷了一樣。你看,到現在都沒好呢,跟普通的燙傷不一樣,好得很慢呢……」她給他看自己灼傷的手指。
神仙看了看,想了一會,搖頭「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
胡畔瞇起眼睛看著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開始東張西望,胡畔一邊暗暗好笑,一邊嘲笑他「難怪小翠和小玄子說你是糊塗上司,你的確不是一般的糊塗啊!」
「咳……我好歹是神仙吧,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他不滿地指責。
胡畔促狹地笑道「神仙不就是又神經,又假仙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