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 正文 未來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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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存在諸神,也必不會眷顧我。如果有一句話可以概括命運,可恨可愛,可敬可怖,可順可抗!

    不直何時開始清醒的我,想到這句奇怪的話。我緩緩張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簡約設計的巨大房間,但第二感覺就是讓人覺得金碧輝煌,自然流露出無比的王者之氣,一種睥睨萬物的統治威嚴氣息。房間裡很安靜,但不知道為什麼靜得比完面的死靜更深濃,給人一種極為神秘窒息的壓抑之感。巨大的落地窗沒有掛上任何布簾,但讓人知覺的認為日月之光都無法驅走的正默默潛伏在空氣,給人一種無處不在的威脅。

    特別的房間只能吸引我短短的一瞬。在這裡的主角是立在房間中央身上不斷散發出驚人歧氣勢對視的兩人,在沉重得令人想逃跑的氣氛中還隱隱飄著一絲無奈和決絕。兩人在慘淡的光線中相對無言,眼神充滿複雜。不知為何,雖然看不清他們,但我能夠清晰感覺到兩人同時微吸口氣後閉上眼睛,如排練過無數次的絕佳搭檔,同一瞬間張開雙目,瞳孔緊緊收縮看住了對方。

    以兩人為中心,原本就沒有聲響的房間越發死靜,給兒女錯覺,好像四面八方的聲之精靈被兩人見形成的漩渦吞食。對立兩人之間的區域彷彿成為了不容褻瀆的聖地。此時空氣中的黑暗變得稍微稀薄,場中左邊的應該是一個女子。纖細苗條的身軀,紮成馬尾的烏黑長髮。等等,這個女子為何竟會如此熟悉?素!她是素!我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當我再次確認的後,她真的是素。同時我也對場中的另一人產生了好奇,因為很可能將會和素戰鬥。

    碰!如爆炸聲響後,雖然知道這是兩人攻擊的前奏,但我竟會分不清先後。兩人蹬地衝擊而發出的爆炸聲比不上光的傳播速度,在他啟動之前,我看到他消瘦的身體。

    原本10米以上的距離在兩人驚人的爆發力下不到1秒就變成了代表虛無的零!恐怖的速度幾乎連視覺神經的傳遞速度也趕不上。有如隕石相撞之勢的兩人竟然交身而過,即使雙方都是兩手下垂保持原狀,但我知道肯定在交錯瞬間有過連視覺也無法察覺的極速對攻!

    這就是素的真正實力!?雖然在已經知道女子的實力超強,但此刻仍只剩下無比震驚。

    背對著敵手的兩人不約而同定住身體,但不斷積聚的氣勢預示著下一刻的雷霆暴風將會更猛烈。似長似短的寂靜時間,空氣變得凝重起來,我的視線再次變得模糊。沒有任何預備動作,兩人已經再一次交換了位置!雙方右手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又再恢復彼此面對的兩人停住了動作,空中飄揚起一些如絲的頭髮,而橫於素胸前的匕首正下方有一塊破布跌落。

    雷霆之閃短暫的靜默後,暴風雨般的激鬥如期而至。再次衝擊的兩人不斷在空中交錯體位,不同的是換位後沒有絲毫的停頓。快如無痕的動作拳腳相交,加上不知從何摸出的小武器,石頭,短斧,箭矢幾乎所有使用的小巧冷武器在攻擊一次無果後就被擲向對方,唯一不變是兩人一直握於右手的匕刃。兩人詭異靈動的迴避身法,將對方超絕快速的攻擊無效化。

    短短不到30秒,兩人已換位超過10次,連續三聲整齊槍聲後,素手中的匕首筆直射向極速後退的男子。在空氣中毫無花俏的做作的飛行有如破開了時間的限制與空間的距離一樣,我除了勉強看到脫手而出一刻的閃光,眼睛為飛刃所預設好的線路竟失去刀子的身影。

    嚓!連眨眼的時間也沒有!血光閃現!如從另一個空間出現的匕首已經插入了男子右掌,原來握著的匕首無聲落地,正在流血的右手恰恰擋在心臟之前!

    超越光速!脫手而出的匕首竟然有l連光速也追不上的速度,只能看到出手和集中目標的匕刃完全能夠證明這點。

    素身上飄起了一層附在體表輪廓的紅氣,令空氣中如注入了「血」字。、

    「這叫『禁忌之力』。用元素的力量激發身體的極限和潛能。」心底竟然有陌生的女子聲音出現,充滿磁性帶有無比的魔力,讓人有種匍匐在她腳下永遠聆聽。

    素的身影早已消失,只是男子的身體如被隱形人連續的攻擊,毫無招架之力。而且這個隱形人有恐怖無比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將男子打得橫飛而出,又搶在落地之前出現在男子飛行的反方向猛擊其背部,將飛行的方向改成豎直向上!準確來講,並不存在隱形人,因為可以極為勉強看到殘影般的紅氣。沒想到,已經極為強大的素,啟用「禁忌之力」有竟有如此威力。

    倒在地上的男子沒有任何痛苦之色,緩緩張嘴。隨著他的開口,心底那聲音再次響起「魔性之眼漸起,循轉清……這是『魔性之眼』可以將視覺能力提升到極值,你所看到的一切將會變得緩慢,純熟運用後還附帶透視分析能力。現在讓你嘗試一下這個會有什麼感覺。呵呵。」古該的力量襲來,由體內直衝向眼睛,忍痛閉上雙目只有眨眼的一瞬,張開眼睛後剛剛還只能捕抓到殘影的戰鬥變得清晰。

    原來仰臥在地上的男子閃電般翻過身體,這還是目力提升後的效果!從空中急墜而下的素,雙手反握重新到手的匕刃轟然插入由仰臥變成趴著的男子旁邊地面。地面馬上出現裂痕,忽然飄起無數灰塵,以素為中心的地上竟出現一個半徑半米左右的半球空洞!

    一擊不中,素用連現在我的目力也看不清的速度拔出手槍連射地上的男子,同時身體極速向反方向躍去。有了參照物,速度自然就明瞭。提升目力後,子彈的速度緩慢的讓人想睡覺,當然,這是相對於兩人快得已經不能稱為極速的身手。

    稍微拉開距離的兩人同時飛快在手腕劃過一刀,鮮血流逸而出,隨手臂的舞動在空中構成了形狀古怪的彩練,同時兩人口中快速默念著什麼,從口形上看應該是苦澀難懂的詞句。「嗯。終於發動了『嗜魂之血』。你這個笨蛋第一次使用『魔性之眼』,接下來的都看不到了,省省吧。」

    輕微的蹬地聲後,兩人彷彿同時消失在世上。只有交錯身體時武器拳腳相交發出的低沉聲響,和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對手時才會滯緩而留下的殘影。

    突然連不時出現的殘影也消失了,應該是速度提升到極點吧。但不過眨眼之間兩人又變成了相對而立。素的手槍頂住了男子的額頭,但後者的右手食指抵在前者柔軟敏感的左胸上。

    「你輸了。」男子淡淡地說,就像訴說著毫不相關的事情。聲音說不出的沙啞冷漠,還有那無比的孤獨。

    素垂下了手槍,繃緊的身體鬆弛下來,無聲的承認自己的失敗。、

    男子微微點了點頭,放下了抵住素的食指。藉著變強的目力,我認出他是誰了!

    結果卻讓我極度震驚!

    難怪我在素戰鬥時沒有相助的念頭,難怪。

    這個男子竟然長著和我一樣的臉,或者說,他就是我。

    抑或,我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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