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卓烈剛跑步回來,就看到卓紀元坐在了客廳。
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頭髮的卷也比平日做的精緻。
咬了片麵包,卓烈坐到了卓紀元對面的餐桌上。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誰說早啊。你這不都鍛煉回來了呢。」
「呵呵。也是。」
說著,卓紀元就坐到了卓烈的旁邊。
「哥,你呆會兒陪我出去一趟好吧。」
「我就說嘛。準是有事,說吧。是不是去見季風哈。」卓烈記得她早就提起過這個日子。
「幹嘛啊。你真是的。」卓紀元撅起了小嘴。
「我啊。今天約了導師呢。」
「你……」卓紀元喪氣地卻又認真地看著卓烈。一雙大眼閃呀閃的。
卓烈怕她再閃下去,淚花都出來了。
「行。我馬上和他聯繫。陪你完事了我再去。」卓烈笑嘻嘻的用手拍了下卓紀元的腦袋,樂呵呵地上樓了。
來到機場。十點多了。卓紀元迫不及待地跑進了進去。
沒過多久,卓烈看到了卓紀元挽著季雪的手出來。季雪一身香奈兒的黑色精緻小禮服,把她那雪白的膚色趁得越發動人。
季氏夫婦則在後面慢慢地走。等他們走到車旁的時候,另一輛黑色奔馳已經停在了卓烈的車旁。那是季家的車。司機將所有行李搬上車子。
卓烈下車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伯父伯母,你們好。」
季雲帆笑著點了頭。一旁地夏心惠則走過來握起了卓烈的手。
「卓烈,你媽媽現在好嗎?」
「謝謝阿姨。挺好的。」
「哥,我們坐你的車子吧。」卓紀元朝季雪笑了笑。
季雪剛抬起眼,誰知卓烈也正看著她。「行啊。」卓烈禮貌地笑了下。轉身上了車。
一路上,季雪和卓紀元不停地談論著國外的服裝啊、餐館啊什麼的。卓烈的車跟著季家的奔馳一路到了季家的大宅。
「進去坐坐吧。」季雪看著車裡的卓烈說。
「不了。我還趕著去導師那裡了。紀元去吧,她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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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雪這天幫季風敷完藥粉,正在花園裡看書。天氣特別好。秋日早晨的太陽暖暖地,挺柔和。
她此時翻看的是一冊她剛從大書房裡找來的羅克信的《德國刑法學總論》。
偌大的一個書房,但是她幾乎找不著法律方面的書籍。
剛看了幾頁,她覺著難度挺大!她還真的不是太懂這些。雖然讀的通,可要理解還真的得需要下功夫啊。季風的藥該換換了,她邊想著邊端起桌上的一大盆仙人掌,站起來走回大廳。
眼前是兩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印雪走進大廳正看到了季雪和卓紀元在歐式的真皮沙發上說笑,手裡拿著一瓶香水,整個沙發上鋪滿了各式漂亮的衣服。
正聞著這瓶剛帶回的Bijan香水,卓紀元看到了印雪。
「雪兒,她是你家的客人嗎?」
季雪也看了一眼瘦弱的印雪,「不是啊。我們家沒有這樣的窮親戚。」
這天的印雪穿著一身楚怡給她買的衣褲。說不上名牌吧,但也是有品牌的呀。
印雪聽了,沒有理她。自顧自繞過沙發,她就是季雪嗎。她常聽琴嫂她們提起,好像說她很是刁蠻。想著,自己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喂。你是誰啊?怎麼在我家。」季雪飛快地攔到了印雪跟前。
「你好。我是印雪。」
「印雪,雪兒,她和你的名字一樣唉!」卓紀元好奇地湊了過來。
「什麼一樣啊。」季雪斜斜的看了印雪幾眼,這個女孩好空靈哦。
這就是剛才她第一眼看到印雪的感覺。這讓她非常不舒服。「你是不是我家新請的傭人啊?」
「傭人。不會吧。雪兒,你們家還用童工啊?」弱小的印雪看上去的確比實際年齡小了些許。
印雪看著眼前這兩個神采飛揚的女孩,她們是那麼高傲。她沒說話,接著上樓。
季雪見她一句也不說,跑上去一把拉住了她。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我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你以後都得聽我的。還有你改個名吧。我叫季雪,你不能和我用一樣的名字。聽到了沒有!」
季雪瞪大了她那圓滾滾地雙眼,雙手搖了搖印雪。
「我叫印雪。這是我的名字。不會改變。」印雪堅定的說了一句。
「啪!」季雪重重的甩了印雪一個耳光,卓紀元愣住了。
季雪也楞了一下,但又馬上調整了自己。
唯有印雪。
她低下頭用一隻手背擦了擦嘴角,她感到了一絲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