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雲更是不明白了,顫顫言道:「難不成、難不成季姑娘已投了皇后那邊了?」
甘棠搖搖頭,道:「如今說什麼也是晚了。咱們就這樣罷了。若上天憐我幼子尚需撫育,我自是感恩戴德。若反之,你到了我的忌日,就給我燒些金銀箔,也算我們姐妹一場。」
抹雲雖聽著糊塗,也知道了自己的多嘴事關重大。坐在了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就這樣惶恐著過了半月,卻沒有什麼緊要的人過來吩咐什麼話。甘棠、抹雲稍放下了
抹雲道:「主子或許看錯了。季姑娘不是那小人呢。」
甘棠心道:季廂抓了自己的大把柄,若有心害了自己,去鳳坤宮說上兩句話就是。如此看來,季廂並沒有向外人說了。倒不虧看她長大。只是一想到了去了的母親,甘棠又是肝腸寸斷,恨季廂之心絲毫未減.1@6@K@.
清袖堂中是膽戰心驚,別處倒是一派欣欣向榮景象。貴妃娘娘找季廂給自己梳了頭髮,恰身子好,便往鳳坤宮一趟。也是因著季廂常往自己那裡去。與其,叫皇后那邊的人見了,枉自揣測,還不如自己去挑破了這層窗戶紙倒好。
皇后給貴妃賜了座,笑道:「貴妃娘娘是叫哪個梳頭的伺候?今兒梳得好看。」
貴妃娘娘笑笑,道:「說了出來,皇后娘娘不要怪罪我才好。」
皇后言道:「不過是個髮髻罷了,有什麼要緊?說了來,也叫束楚去學學。我倒沒有看過這個花樣。」
貴妃笑道:「就是陪公主們讀書的那個季廂。」
皇后詫異,道:「竟沒有看出來她有這樣的巧手。」
貴妃道:「不止是有一雙巧手,還有一顆慧心。難得她是念了許多書的,梳出來的頭就和那些梳頭婆子不一樣了。」
皇后笑道:「看你把她誇上了天。改日把她請了來,給我梳個頭,若比束楚梳得好了,我就是心服口服了。」
貴妃道:「聽我那妹子說,這兩日幾位公主都在住處,跟著姑姑們學做針線,她們倒是閒著呢。」
皇后道:「那樣正好了。我叫人傳了她來就是了。」
貴妃低頭一笑,道:「我也要回去了,她和我妹子方才出去散散,這時辰也該回到了我那裡。我叫人陪她過來罷了。皇后想想,道;「如此最好。怎麼季廂不去清袖堂看她的小外甥?」
貴妃也是為了表自己的清白,遂道:「皇后娘娘多有不知。她們姐妹不知為了什麼,心裡頭有了疙瘩了,還沒有解開。過會子,季廂來了,皇后娘娘也勸勸,叫她們和睦才是正理。」
皇后點頭。貴妃便辭去了。進了宮門,季廂和她妹子果然就坐在樹下下棋呢。
貴妃對季廂說了皇后的話,季廂皺眉說道:「娘娘不該說給了皇后娘娘。她到底和我們不同。什麼梳頭好的沒有見過,聽說那束楚就是萬人裡頭找不出第二個來的。我這去了,還不是叫皇后挑錯兒麼?」
貴妃笑道:「你去就是。若得了皇后的歡心,或者皇后就應了你們兩個結拜為姐妹的,不好?」
季廂想了一會子,道:「貴妃娘娘叫個人過去說我病了,不好出去。」
貴妃有些惱了,淡淡說道:「本想著你能服侍了皇后娘娘,過了明目,那日後你過來這邊也就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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