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端詳著夏柳給我的圖一起研究,張呂卻像個定海神針立在原地,可憐哈巴狗摸樣望著我倆,一步不敢前進。
夏柳疑惑的問:「小呂他這是怎麼了?渾身僵硬。」
我淡定的講:「嗯,沒什麼,冒牌貨一個。」
張呂被噎的憤憤不平:「我,我怨大方了我,明天準保下雪。」
夏柳說:「七八月天的能下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竇娥怨啊………」
「為什麼?」
「你聽我說………」
我自顧自觀賞著地圖,任張呂和夏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向一五一十的他匯報,其實面前的人真真假假無所謂了,既然大家可以隨時被替換,辨別真偽又沒有辦法,遇上假貨到時候順其自然的隨機應變就是,所以我懶得理他。
市區地圖上有六處畫圈的地方,五處劃上了叉,唯獨有一處沒劃,很明顯是他說的最後排查所剩的地方。
我插了一句告訴夏柳:「小俞的日記在人形假張呂的面前自燃了,當時我就該發現不對頭,所以說身邊發生的任何不自然現象絕不能當沒事的平凡放過。」
夏柳濃眉一皺,說:「全燒了?」
「沒有,小敏拿回去修復了。」
「哦,。」
我又問他:「這地圖是市內的,李明威其它省外難道沒有房產了?」
夏柳說:「有是有,只有兩三家,而且我已經聯絡其它省的警察配合調查過了,沒有可疑的隱藏室。」他指著地圖上唯一留圈的地方講:「我之所以非常肯定的鎖定此地,是因為這裡是一片荒廢的早期墓地,原本就有棟特殊時期時期的中式別墅,李明威很早買下了它,一般人都不知道。」
我心裡毛毛的問:「李明威幹嘛買建在墓地上的別墅?他也不嫌晦氣。你如何在短時間內全排查完了?」
「一開始我們著重從他的助理搜查起他的相關住房情況,分隊在幾個小時內查了很多地方沒有結果,我認定那個女人有所隱瞞,一定有遺漏,所以我又回頭去李明威的白色公寓查了一遍,果然讓我們發現書房裡搜見這件房的合同地契。」
「你回來是……?」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夏警官他發現了地址應該先去現查,他回來先找我二人是想迫不急待的想把消息先告訴我們。「
他終於開口說:「我派人先去尋找確切的位置。你們大傷未癒,但還是想回來問問你們是否願意一同前去。」
我瞅著自己傷痛的腿和痊癒的張呂說:「好吧!現在別說是墳地了,閻王廟我也得走一遭,乘個輪椅應該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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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我與張呂已經坐上了夏柳開的警車裡,車子開往市外的郊區一帶,道路越變越窄,地面變的坎坷,兩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草,十分荒涼,開了沒多久,道路被中斷,前方大片的草掩埋了盡頭,幾輛警車停在那裡,有兩個警察留守。
我們下車後車,張呂把我弄下車,推著輪椅,夏柳去和那兩個警察搭話,一個警察要給我們帶路去找草叢裡別墅具體位置。
他們二人穿了條小道扒開草叢向裡走去,張呂推著我顛簸的尾隨跟在後面。
張呂問我:「你相信我了?不怕我推著你調轉方向從他們身邊消失?」
我神情一派悠然的望著前方被稀拉草叢遮蓋的剪影,淡淡回答:「想暗算我,隨時恭候你的大駕,如果你真的不是人類想害我,大家也拿你沒什麼辦法。」
他語氣平緩:「是人是妖,我都不會害你,唯有這一點你要永遠要相信。」
我回頭凝視了他一眼,他變成認真的表情時,總讓我有種不安感覺,其實我早已相信了在我身邊的張呂是真正的他。
前方的兩個人停下,穿出草叢後視野開闊明晰,一棟有陰鬱的中式房出現,黑色瓦片的房頂,淺紅磚色的高牆,外層又由白色的圍牆圍了一圈,前面是鐵柵欄被打開了。
夏柳身旁的警察和他說:「夏大隊,這間房子荒廢了很長時間,他們在裡面,鑰匙在小李的手上,其他人負責尋找暗藏的密室。」
夏柳問:「找找了嗎?咱們去裡看看。」
他一手指著前方黑暗的入口,示意我們一同跟上。
進入裡面後,幾絲微弱的光線從窗戶裡射入,到處落滿塵埃和蜘蛛網,幾款中式的傢俱被白布覆蓋,到底有多久沒人來過不得而知。
上樓的人踩著發出吱扭扭聲響的陳舊樓梯,我都非常擔心他會一腳踩空跌下來,因為下面是中空的。
夏柳問其中的一個警察,「找的怎麼樣了?找了多久,還沒發現嗎?」
「報告夏大隊,二樓有間乾淨房,像是有人住過,其它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夏柳說:「不可能吧!」
一會一位精神利落的警察從內室裡激動的跑出,對他說:「夏大隊,我找見了,有地下室,地下室的一個桌子壓著一米寬的木板,木板上有鎖和鑰匙完全匹配,能打開,而且木板底下是地窖。」
聞言後,我們一同去了那個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