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張呂兩手空空的進了夏柳家裡,他家住在普通的高層大廈,房間特別寬敞,看起來正好一人能睡一個家,為此之前我還非常擔心千萬別與他們任何人擠床,張呂那小子就別提了,他與豬同睡呼嚕能震死一頭豬,我要與夏柳同睡,絕對不可能,我想他也不願意。
他家裡比較乾淨整潔,傢俱齊全,物件擺放的井井有條,要是換我一個人住這裡感覺未免有點空蕩和孤寂,說起這來,他的年齡看起來與我相仿,根據物品的使用情況,好像也是獨身。
張呂倒是回自己家裡一樣,完全不陌生的找準沙發橫躺上去,他特別享受的抱著抱枕滾來滾去。
我拿著挎包重重扔向張呂說:「這是你家啊!鞋也不換,你別忘了現在可是被監禁時期。」
張呂用抱枕壓在自己腦袋上悶悶不樂意的說:「監禁也要吃飯睡覺,我今天非常累。」
我正準備叫囂的罵他兩句,跑丟人誤我大事還敢給我喊累,夏警官插話道:「沒關係,張呂你可以回左邊第一個家先睡,只是叫你們二位協助我辦案,並不是監禁。吃過飯後,我會叫你晚上一起討論。」
張呂見地主毫不介意,幸福的爬起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朝左邊第一個家走去。
我憤憤的講:「我也要去睡覺,我的房間在哪裡?」
夏柳不懈的說:「你?你留下來和我討論下案件。我還沒想好給你安排睡在哪裡?」
我吹鬍子瞪眼的問:「什麼?為什麼他能睡我不能,他昨天可是睡了一晚上今天還睡,我昨晚陪著女瘋子被整的連眼都沒敢閉一下。」
這個死「下流君」他分明是看人下菜,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他對張呂如此厚待完全是因為他是張敏的弟弟,而我卻連個睡覺的地方也不給。
「因為你是案件的關鍵人物,這案件關乎你的生命危急,真虧你居然還能睡著。」
「我大腦是睡不著,但是我舌頭累了要睡覺,可以嗎?」
最後的我胡攪蠻纏回了他一句,從沙發上拽起挎包衝著張呂剛才進入左邊房間的對面右邊房間走去,結果打開是衛生間,我又走回來穿過他去另一個房間,結果打開的還是衛生間,我真的懷疑我是不是依然徘徊在撞鬼期。
夏柳無語的瞅著我說:「請你別在我家亂撞,衛生間的對面才是房間,可惜是我的臥室,你要麼和張呂睡一起,要麼先住客廳委屈幾夜!但現在我想咱們應該沒有悠閒睡覺的時間吧!」
打開的衛生間懸掛鏡面裡我的臉色黑壓壓一片,如是萬年怨婦恨不得將他的頭塞入馬桶裡,我完全沒有因為矯情的非要睡臥室,如果他倆要是娘們,我會義不容辭的謙讓,但是,他對我忒不公了。
我轉身走到夏柳面前,踮著腳尖怒道:「是麼!夏警官好像不太歡迎我啊!我看我還是回自己的家比較好。我體力透支哪有力氣討論,現在不睡覺等到晚上睡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非要打開大門自己回家。
夏柳一個巴掌拍在大門上,「好!白記者,我怕了你了,你去我的臥室先睡覺可以了嗎?一會還請你和張呂好好配合。」
我較為滿意的打了打哈氣逕自去了他的房間內關上門,拿出包裡的筆記本翻到寫有小俞的家庭地址,躺在床上細細看著。
審問的時候我沒有讓他們看見,也沒有告訴他們關於小俞日記本的事情,較為麻煩的是身為警察的夏柳和個粘皮糖一樣二十四小時緊盯我倆,我首先要是去本上的地址,他必然會一同跟去,從他剛才其實完全不想給我獨處的機會就看的出來。
小俞的日記本成了關鍵,警察盯的我這麼緊,莫非真懷疑我是嫌疑犯?應該不可能,他們一定也聽過張敏陳述出意外的事情,他一個大隊長,關鍵可以給證詞的人物李穆燃失蹤後只派幾個人去找,而我只不過是個記者他卻把我拴看的比猴還嚴。
我遠遠眺望窗外,夜晚烏雲密佈,陰鬱的黑濛濛,屋裡開了空調有點涼,沉悶空氣稀薄的讓人難熬,總是有中不好的念頭堵在心口上,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我把本子放回包裡,蓋上被子,直盯著窗戶,怎麼可能真的敢睡,自從一夜過後我潛意識裡恐懼提醒自己一定要隨時注意那雙無形的眼睛,但沒過多久,疲憊的意志力最終敗給了溫暖的床,小憩了沒多久就被震耳欲聾的打雷聲吵醒了,我驚恐坐床而起,接著是一陣陣敲門聲。
窗外閃電雷鳴,一道道光劃過天空,不知道為什麼,夜晚的雨總讓人感覺害怕。
我安定了神閒對敲門人問:「誰呀?」
門外的人沉默了,也不再敲門,我的心猛然突兀,誰在門外開玩笑,這間屋外除了張呂就是夏柳,現在的我如驚弓之鳥,一點刺激也受不了。
我又問,「張呂還是夏柳?為什麼不回話?」
接著敲門聲繼續開始響起,而且速度很慢,聲音非常規律,那一聲一聲如同鼓槌直接敲擊在我心上般,額頭上的汗底虛直往外冒,我連抬手擦去的勇氣都沒有。
窗外由淅淅瀝瀝的雨滴很快轉變成傾盆大雨,敲門聲持續了五分鐘左右停了。
我突然想起用手機給張呂播個電話,如果他在屋外搞惡作劇身上的手機一定會想,如果手機聲音很遠,那說明門外的人是夏柳,但他為什這樣做,報復?他還不至於吧!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呂的手機號放在耳邊,眼神瞟著門縫外不走的影子,卻聽不見張呂的手機鈴聲在屋外任何聲響,這小子難道調成振動了,目前我內心火急火燎的只希望電話快點接通,經過渡秒如年的漫長等待,電話那頭終於接通了。
「喂!白居易,你醒了?」
我小聲的對著電話說:「你們誰現在在我的屋外,是不是夏柳?他為什麼敲門也不說話,是不是中邪了,你過來看看。」
「嗯?」張呂那頭一聲驚訝,「我和夏警官一起出門了,見你一直睡沒叫醒你,現在在超市買點夜宵回去,家裡就你一個人呀!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
「什麼……?」
「喂!喂!你在家等著,我們馬上趕回去。」
我的腦袋嗡的一個變兩個大,門縫下的黑色影子還在那裡,張呂和夏柳都不在家裡。
而門外的人,他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