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懷激動抓住救命稻草的張呂說,「當然認識。」
張敏頭有些眩暈的靠病床上,問著剛出門不久的夏警官,「夏柳,怎麼回事?」
帶黑色邊框姓夏的警察,他指著我說,「他上回出現在『仁堂花園』案場,並自稱是死者的親屬,後來找他做筆錄時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局裡還準備調查此人。」
張敏疑似的問我,「白居翼,你去過現場?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呢!」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無語凝噎。
夏警官進一步逼問我,「你姓白,真名既然叫白居易,偉人的名字,就該做些偉人的事情,說說吧!你到案場有什麼企圖?使用假的身份還留下假名字。」
他的話穿到耳裡分明是刺骨的傷痛,「在下白居翼,翅膀飛鳥的翼,和偉人連褲角縫都擦不上邊,更比不上您…下…流…君來的威武。」
我特意把下流君說的集中拉音,引的張呂一個勁背牆偷笑。
此時的夏警官臉鐵青快要吐血,想必他也是被很多人常常像我一樣總叫著響亮的綽號,不過看他抓狂的表情就知道,我的名號大家是人前叫的,他的名號估計是背後叫的。
他嘴鬥不過我,想使用強硬手段對付我,擺出十足的官腔,「既然你不肯說,麻煩你和我去局裡交待清楚,因為此案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
我激動的離他八丈遠,「他殺關我何事,我去去案場就變成嫌疑人了,扯關係扯的也要有憑有據好不好。」
張敏捂著發疼的頭,對我說,「白居翼,你到案件的現場幹什麼?你從那裡是否取回過一張黑色的名片卡紙,是嗎?」
我臉上的肌肉瞬間緊繃,不出所料黑色名片無疑被張敏拿走。
遲疑後,娓娓道來我去那裡的原因,「首先,我和這位死者沒有任何關係,更不可能與他的死有任何關係,我只是個小小的記者,如今記者潛入探尋真相而隱名埋姓已是家常便飯。因為職業的問題,誰會大舉高牌的說『我是記者,我是記者』!除非你們讓我們自由進入調查。」
姓夏的搶言,「原來是記者,怪不得伶牙俐齒,編吹能力相當厲害。任你們進入完全不可能,冠冕堂皇的找假借口混入,嚴重的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由其是很多媒體應該嚴重打擊。」
念他是警察,我隱忍揚唇輕笑,「夏警官一棒子打死一群人,若要不是有些記者隱瞞真實身份,打擊不法商販,爆料許多事情,讓大眾知曉事情的真相,這個社會深沉腐朽它會自己浮出水面嗎?」
「哦,記者期滿警察,偽名偽姓,也不值得提倡。」
「哎!我們職業的苦澀,你們誰又能理解的了。」
「別吵了!」張敏大聲呼喝,嚴肅的表情使現場靜漪如湖。
張呂雙手交叉胸前看我與他之外上演的爭吵戲碼,淡淡的說,「張呂,你跑題了。」
「跑題?」
「她問你黑色名片。」
我撇開戳在目光前一身警服的釘子,搬把椅子坐到張敏身旁,將他完全拋於局外者。
彷彿遇到知音的感覺拉近我與張敏的距離,「我在案場是撿到張黑色的名片,但是當時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它具備了吸引的魔力,竟然不自主的收起來了。」
張敏滿臉異樣惶恐,失去了曾今即使天天面對各式各樣屍體淡然自若的表情,「我也是莫名奇妙的將它帶走了,之後……,我遇到了……,就……,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她的話有點語無倫次,夏警官全然不知情卻還想積極參與,「小敏,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說出來,大家會幫你解決。」
張敏扶著臉直搖頭。
我對夏警官說,「此可意會,不可言傳,您身兼重任,此地留的時間常會耽誤多少大案。小敏交給我們解決就可以啦!」
夏警官被塞的難語,他看看手錶,確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又不想徒然離去。
張呂做了個順水人情,不像我尖酸刻薄的好言相對,「我是他表弟,有我在這裡不用擔心,你先去忙吧!有什麼需要的事情我們會通知您的,我表姐還有事情問他,看一時也走不開,之後咱們有空一起解決,您說呢?」
夏警官聽罷見張給自己也有了下樓的台階,便匆匆離去。
關鍵時刻,張呂小子總做的頭頭是道,大義凌然,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