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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又給我遞過來副手套和塑料袋非讓我套上,說剛才門口的警察是新跟來的實習新人,不懂規矩,案犯現場除了警察和法醫根本就不應該放其它人進來。
看見我手裡拿著照片,說了聲,「請不要亂碰任何東西,既然已經看過屍體,還是請您先去派出所做筆錄吧!」下逐客令了都,叫我馬上離開現場。
誰真的會回去和你們作筆錄,我現在既然都掉這茅坑裡了,到這份上不撈點「金子」回去,我能對的起生我養我的老媽和工作單位麼。
套上白手套,摸樣像個偵探,我對那警察說,「能讓我看下你手裡的那個娃娃不。」
「你說這東西。」警察拎起塑料袋,直截了當的說了句「當然不行」,「這個東西是證物,回去要檢驗。」
「我只是看一下,很奇怪的東西,不會弄壞!」我將手裡的照片舉給他看,「你看這照片上的女人。」
他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著,眉頭皺了皺,又拿起娃娃比較半天,「巧了,還真是挺像!但上個案子卻和死者周圍的人沒有個相像的。」
他把照片遞給我,並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裡娃娃一起送過來,我接的時候本來一手抵那塑料袋子,因為我不想放開還在捂著鼻子的另只手,但那個重的,怎麼會這麼沉,不過也就60厘米長度,最後還是用雙手接過,反正我在這裡也快被這屍臭氣味同化了。
即使是在塑料袋裡,接過的一瞬間也可以感覺到這東西做工真是精細,摸起來比較滑,好像玉石般的皮膚。
塑料袋裡娃娃頭髮和衣服染上了血漬,也許是犯罪者的都說不定。
我拿起照片再一次對峙,更確定這頭髮衣服面容都是按照這女人做的,齊劉海的過肩黑黝黝長髮,濃眉大眼,清澈的黑眼睛,連皮膚色澤都做的如此之像,但是那娃娃的雙眼看起來有點瘆人,真像個活生生的東西。
這東西是證物,剛才那警察還無意提到上個案子,難道還有一宗和這娃娃有關的兇殺案,等等……,腦中閃過問號,老編說不是自殺麼!這怎麼看起來都像是兇殺吧!
「警察同志,請問!我這遠方表親是怎麼死的,剛才聽說是自殺,但是我見那屍體,怎麼也不像是自殺的樣子,誰這麼雅趣,自殺還把自己的嘴縫成那樣!又不是拍『裂口女』的電影。」
「是,我們也很懷疑,但是死者留有奇怪的遺書,遺書上面的內容寫明他是自殺,而不是他殺。也不瞞你說,前幾個月也有同樣的案子發生,死者臥室同樣也有這奇怪的人偶,但是死者是跳樓死的,也留了封說明是自己自殺的遺書。雖然那個死者是跳樓死的,死於半夜,並沒有人看清,其實那個屍體的五官,已經……。」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想必也是極其恐怖,慘不忍睹!
「那麼警察同志,作為遠方表親,我也非常想讓你們早點破案,你能再讓我看看那遺書麼,你說他怎麼突然就會自殺了呢!」說罷我還假裝抹了把淚。
我將手裡的娃娃趕緊還給他,拿時間長感覺心堵的慌,像個燙手山芋。
「……這……。」
「我多瞭解些,也好配合你們。早日破案,自殺這說法也該讓我們家屬心服口服吧!」
你看我這多上心,比他家真正的家屬都關心他,說來也奇怪,他家裡人都沒人來看他,估計是還沒得到消息。
「我們還沒有下定論說他是自殺,案子當然是查詢過後才有結果。」
「你說他一大好人的,現在外面說他自殺我也不信,總得讓我們家屬親眼看看他的遺物吧!」
在我百般膩歪下,他們誰趕我走也不行,因為我突然對這案子十分感興趣起來,如果是普通自殺那我早就收工了,但是它引發出我骨子裡對懸疑探索的慾望,對我出稿有更多的題材和幫助。
最終還是他進去向另人拿了個塑料袋出來,我接過袋子,裡面裝著張皺皺巴巴展開的紙,也沾滿了血,但還算能看清楚上面寫的字,他的字可以說寫是龍飛鳳舞,這不是一般人能寫出的字,更像是小孩塗鴉。
那上面開頭趴趴寫著,「我要陪著她……和她永遠在一起……」,我貓了眼照片上的女人,應該說的是她,繼續看著後面,「我做了許多對不起她的事,所以我要自殺,自殺才能償還我欠她的一切,並且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哈哈哈……」
什麼亂七八糟的,後話卻直讓我渾身從頭皮發麻到腳後根,那女人死了,可是紙上卻寫著「她說這是開心的事情,所以要開心的笑起來,我笑了,她說不夠,根本看不到我有一點開心的樣子,為了讓她開心,哈哈哈……,我做到了……。」
「中邪了?」這毫無邏輯可言的最後遺書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他這是見鬼?」
「同志,別說這麼封建迷信的話。沒什麼事的話還是請你離開這裡,剩下的就交給警方處理。」
我眉目鎖著身材魁梧一直與我交談的警察,才發現他怎麼這麼瞅著不讓人順眼呢,因為他俊俏的臉讓我看著不舒服,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嚴肅刻板的冷硬感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黑色細框眼鏡,帶著書卷氣,還裝斯文。
說著他就朝著門外的小刑警招呼,想要將我拉到派出所做筆錄。
「我走,我自己走還不行麼!」誰還真吃飽撐的要待在這個恐怖地方。
我正準備步出客廳時,一聲極其好聽的靈動聲音傳入耳中,叫住了他,「夏警官,我已經大致屍檢過了,從腐爛和屍斑情況判斷,死亡時間是凌晨三點,死者口上的縫針是…………。」
沒有細聽她所說的內容,只是被她的容貌完全吸引住了,這派出所眼光忒好,招了這麼個大美人做法醫,她的職業一定讓許多人望而遠近。
她白嫩俏麗的臉龐,黑眸底如水銀流動般,閃著淡淡柔光,纖長秀美的脖頸,紅潤欲滴的唇,飄逸何首烏紮起的長髮,氣質非常高雅,雖然被白大褂遮住身材,還是能看見內裡裙擺,若隱若現如藕的小腿。
可惜了,她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逕自和那個姓夏的談的頗為起勁,他們是什麼關係,讓我更加深惡痛疾那個姓夏的人了,雖說是初次見面。
我終於將火熱燃燒的灼熱目光從她身上收回,看看手錶,已經快要七點多,我也該回去了。
我走出客廳,到玄關處憂鬱躊躇,連這家戶主的大名都不知道是誰,難道我還真要和他們回去做筆錄,得想個辦法開溜。
來回渡著腳步,不小心從鞋櫃縫隙踢出張黑色的卡片,我著魔似的撿起卡紙,卡紙上用白字印刷「暗殿黑靈」人形店舖幾個大字,有個像麒麟般的圖樣,這是貌似張名片的名片,寫有地址,我前後翻看,除了這些,唯獨沒有聯繫人電話和號碼,這張紙發酸霉到還有股血腥味,還是因為它沾染上了這裡的血腥味。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張名片將會變成重大的破案線索,突然邪惡將它塞入隨身書包,不想交給警察,要去看看這個神秘地方。
生怕外面的警察圍追堵截,我出門對警察說了句他怎麼也不敢強留我的話,畢竟是剛來實習新人,不像我這樣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幾年,接觸過各式樣的人。
我激動的握著他手,忽悠起開場白,「警察同志,我媳婦快要生孩子了,我現在要趕醫院,你說這一天悲喜交加的事情怎麼都發生在我身上呢。本來這回就是帶我媳婦上這大城市生孩子的,我媳婦懷的是三胞胎,大城市大醫院醫療技術可靠,順便想把這好消息告我這遠方親戚,你說他怎麼就……。」
對方的小警察嘴巴大到O型,合不攏的形狀。
「那……那……請您留下姓名和聯繫電話。」
我拿筆唰唰的在遞過他紙上寫上大名和電話號碼,雖然都是假的,趕場子似的飛奔到電梯,乘上按到一層。
電梯裡我都開始佩服自己為什不去做演員,佩服我膽大包天連警察也敢騙,不經擔憂起來,這樣會不會因為欺詐挑釁警察而被逮到直接關上幾個月。
外面天色漸暗,圍觀的人群都散開了,絲絲初夏涼夜的風吹來。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回家洗個澡,身上的味道被風刮入鼻孔,又想到那屍體摸樣,一股噁心湧上來,扶著旁邊的樹狂吐起來,連胃酸都快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