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麼?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神和魔,還有更偉大的存在,那便是創世神!
包容一切,創造了一切,擁有極上能力的創!
一直以來,夜羽都以為那只是個傳說,因為傳說創世神自從創造了世界以後,就一直陷入了沉睡不是嗎?所以對現在的人們來說,那只不過是一個遙遠的傳說。遙遠到人們幾乎記不起它的存在的傳說…
可是…當夜羽的力量完全覺醒的那一剎那,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非男也非女,卻莫名讓人感到熟悉和溫暖…
也是在那一剎那,他明白了很多…
世界並不是唯一的,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法則,而創則是制訂了這些法則之人,它有著管理和平衡這些世界的義務,將超越這些法則的存在限制,防止他們影響世界的平衡。
奧倫多等人正是被限制一群的存在。
他們不能直接參與某些事情的進程,他們的能力太過極端,一出手便可以毀滅一座城市,也很容易便可以改變一個國家的運程。
所以創讓他們成為了守護者,守護這個世界的存在,維護世界的平衡。
然而夜羽是個變數。
創也沒有想到光與暗的融合竟然產生了混沌,從而誕生了夜羽!
雖然夜羽也是超越世界的存在,但某種意義上說,和創同樣從混沌中誕生的他,和創有著極度親密的關係,可以說是創的兄弟,同伴。
能量體的創造只不過是魔法的一種運用表現罷了,相當於禁咒,誰會想到有人用它來創造生命?!
最終竟然還成功了?!
鑒於自己創造的法則,創無法直接干預世界的運行,所以它拜託守護者們照顧它那個新生的弱小的同伴。
這才有了夜羽認親這一回事。
夜羽的能力太弱了(對創來說),直到他解開封印,創才勉強可以和他聯繫上。
在不影響這個世界法則的情況下,夜羽被允許任意使用他的力量。
所以他可以復活意外死亡的人們,卻不被允許隨意奪取他人生命,即使是間接也不允許。
這也是夜羽頭疼的地方,這意味著他無法直接衝過去把討厭的亞利克斯,妖王通通殺掉,也不能命令無名等人把他們殺死。
唯一能做的只有遵循命運的發展,比如讓他們在爭鬥中意外死亡之類的。
因此夜羽現在所能做的只有調查一切事情的真相,還卡麗羅麗一個清白,同時卡麗羅麗與泰爾塔帝國的戰鬥而已。
他提出單獨到泰爾塔去調查也是這個原因。當然眾人是不清楚箇中原由的,只知道那樣會非常危險,極度阻止他。
另外,則是關於夜羽父親們的消息了。
創透露,由於是墨夜和白羽誕生了夜羽,相當於同伴的親人,所以難得它不公平的,鑽了一些法則的空子,將他們的靈魂投入一個不相干的世界中去。
這樣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們的靈魂是消散了沒錯。
讓我想想,當時創說他們去的那個世界叫什麼名字來著?
夜羽歪著腦袋思考著。
恩恩…好像叫什麼球…恩恩恩…
對了!想起來了,叫地球!
「夜羽?」
無名擔心的看著發呆的夜羽。
自從上次挪亞被帶走了以後,最近夜羽老是動不動就發呆,陷入自己的思緒中,這讓他很擔心。
還有什麼來著?創當時還說了什麼來著?
夜羽繼續回憶那時候的事情。
——因為那邊的法則限制,他們在那裡只會是個有些異能的普通人。——
——同時未免過於驚駭世俗,我會先封印他們的記憶,直到他們再次相遇為止…——
好像是這麼說來著…
不知道父親們現在怎麼樣了啊…創可是答應我等他們恢復記憶以後讓我們見面的啊。
我現在實在好煩惱啊…究竟該拿挪亞怎麼辦呢?好想向他們徵求意見啊。
不行~我怎麼可以這麼沮喪呢!
夜羽使勁搖了搖頭。
雖然他現在有破開空間的能力,但去其他世界還是做不到的,最多只可以穿梭在這個世界的不同空間,比如冥界,神界之類的。
而要等到他進化到象創一樣擁有隨意穿梭世界的能力還不知道要幾十萬年呢。
「夜羽…我們到了…」
無名搖了搖夜羽的身子,將他從思緒中喚醒。
恩?什麼?
原來不知不覺,馬車已經到了泰爾塔公國皇城附近。
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更多的時間思考,夜羽先是瞬移到了距離皇城有二三天距離的城市,再買了馬車再慢慢向目的地行進。
在官道旁將馬車和幻化成馬伕的擬態獸收進空間,夜羽振作起了精神。
皇城…究竟十六年前,在達坦公國與泰爾塔公國交界處的山道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亞利克斯amp;#8226;泰爾塔會如此憎恨當時的自己,甚至於強暴自己。
為什麼那個皇龍騎士團團長,人們心目中的大英雄格裡菲amp;#8226;萌蘭,會故意散佈那樣的流言。
還有,妖王究竟要做什麼?
一切的一切,答案應該都在這裡吧…
就在夜羽準備夜闖皇宮的同時,在三公主的別苑裡…
「哥哥,你別走來走去了好不好!」
抱著懷中四歲的小妹,芙蕾雅埋怨道。
「我可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了的。」
「呃…抱歉,芙蕾雅…」
賽瑞爾忍住焦躁,強迫自己坐下來,可是不斷看向門的動作,焦急的表情顯示出他依然無法冷靜。
「哥…」
「芙蕾雅…你說…蘭是不是被發現了?」
「你不相信蘭姐姐嗎?」
蘭,是他們的二姐。就在前幾天偷偷差人送過消息來說,她會在今天營救他們出去。
「不,我當然相信她的能力。」
怎麼說她都是擁有火玫瑰之稱的戰地將軍。
「怕…只怕對手太強…」
「賽瑞爾amp;#8226;因卡amp;#8226;泰爾坦!」
猛的被芙蕾雅稱呼全名,賽瑞爾吃了一驚。
「賽瑞爾amp;#8226;因卡amp;#8226;泰爾坦,你的勇氣到哪裡去了?!」
「你是泰爾坦公國第二順位繼承人,在父王被第一順位謀害的現在,你是最應該振作之人!」
「現在小弟下落不明,大哥和外族勾結,將叛逆者拿下,重新奪回我們的國家,這才是你應該做的!」
芙蕾雅一臉氣憤。
「之前那個可以在敵陣中談笑風生,面對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靜分析對待的你到哪裡去了?!」
「我所認識的賽瑞爾amp;#8226;因卡amp;#8226;泰爾坦並不是像你這樣一個患得患失,害怕畏縮不前的沒有勇氣的傢伙!」
「嗚…嗚…哇…哇哇哇…」
小公主被嚇了一跳,從睡夢中驚醒,大哭起來。
芙蕾雅急忙安慰。
賽瑞爾怔住了…是啊,以前那個自己到哪裡去了?
自己不是發誓要保護芙蕾雅的麼?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變的如此消極,不敢向前了呢?
是因為擁有劍師能力的自己卻輕易被那名為妖王的男人制住,是因為親眼看到自己的同胞兄弟砍下父親的頭顱,還是因為一直以來信賴的格裡菲amp;#8226;萌蘭的背叛?
已經無從考證,只是自己從那次宮變以來變的軟弱是事實!
再次抬起頭來的賽瑞爾眼神中又恢復了神采。
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
只是一條命罷了!大不了同歸於盡,也比現在這麼窩囊好!
「說的好!說的真好!」
「誰?」
從空氣中顯露出的人一邊拍手,一邊讚歎著芙蕾雅的發言。
「賽瑞爾王子,把你的鬥氣收起來,芙蕾雅公主,也請你把你的暗器也收起來。」
「我不是敵人。」
可是誰會相信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緊身衣裡的傢伙的話呢?
「嘖嘖嘖,看來我很不得人緣呢。」
黑衣人很誇張的做了個昏倒的動作,引得躲在芙蕾雅身後的小公主「噗嗤」一笑。
「在下玄雷,是夜…哦不…是埃利讓我來幫助各位的。」
面罩底下的玄雷勾起了嘴角,打了個手勢,竟然變出一朵花來。
「送給你,小公主。」
玄雷將花朵送給小公主,隨即又回歸原位。
賽瑞爾和芙蕾雅都震驚的看向對方,剛才他們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樣實力高強的人要殺他們不是輕而意舉麼?!
忍住起伏的心情,賽瑞爾問道:「請問您是?您說指的埃利是…」
「還記得你們四年前救過的山村少年嗎?」
「是他?!」
「不可能!」
芙蕾雅立刻否認。埃利只是個平凡的山村少年,當初哥哥將他送走以後,她還親自去找了埃利一趟。結果得到的卻是小山村被強盜殺光強光的消息…
「呵呵…現在的他可不是一個山村少年了啊~不過呢~信不信由你…」
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玄雷輕描淡寫的繼續說道。
「不用期待你們那個姐姐了,她的計劃被發現,受到追殺,幸好我手下及時趕到救了她。不過傷勢比較嚴重,暫時將她送回後方了。」
「所以你們現在的抉擇只有2個,要麼跟我走,要麼留在這裡。」
再次眼神交匯,兄妹倆做了決定。
「我們跟你走!」
反正橫豎都難逃一死,大不了賭上一賭!
——深夜——
金碧輝煌的大殿裡,亞利克斯摟著妖嬈的美女,看著艷舞,宴請著邀請來的各國使節。
面對全身只穿一件薄薄紗衣,玲瓏身軀若隱若現的火辣舞孃們,在場的男人都不免帶上了有色的眼光。
更何況現任泰爾塔公國太子還答應臨走時,讓他們從中挑選中意的舞孃,特使們都各個瞪大著眼睛在場中遊走。
「哼。」
黑暗中傳出一聲不屑的哼聲。
「上座的只是個傀儡,本尊根本不在這個皇宮裡,而那些舞孃全身內部都被種植了妖植的種子。」
「嘿嘿~那些特使只要帶一個回去,保準妖植在他們國家遍地生花。」
來到泰爾塔公國皇宮的夜羽一上來便看到如此情景…
「是妖王?」
「除了他,還有誰有這麼惡毒的點子啊!」
看到夜羽咬牙的模樣,無名卻微微有些笑意。
能被夜羽討厭到這份上,也實數不易啊,妖王…
「走吧,無名。接下來估計就會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點頭正準備跟隨夜羽融入黑暗,無名卻突然被竄進腦海的畫面嚇了一跳。
夜羽在那個時候會是什麼樣的?
想起最近動不動就膩在他懷裡的夜羽那柔軟的身軀,無名突然覺得全身燥熱。
在過去的經歷裡,他不是沒有見識過情慾,在曾經那些非人的對待裡,他甚至有過和女奴配對的經歷,在一天內同時和幾十個女奴交媾!
他的臉一陣紅,猛的又青白起來。
我在想什麼啊,怎麼可以有那麼…那麼…齷齪的思想…
夜羽…他…可是…
該死,我怎麼可以對夜羽抱有這樣的想法!
單純的無名並不清楚那樣行為的意義,只是因為曾經的經歷,而將之看做成為了一種侮辱。
「無名?」
發現無名沒有跟上的夜羽,轉過頭卻看到他一臉慘白。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猛的被打的無名,抬起無辜的眼神,一臉茫然。
洛比和無名簽定了血契,心靈相通,雖然是以無名為主,但在他不防備的情況下,洛比卻可以得知對方的思想。
接收到洛比傳來的信息,夜羽差點直接昏過去。
要不是現在時間地點不對,他還真想好好教育無名一頓。
小時候的事情實在記不清了,從記憶開始便是已經在奴隸營了,母親在那裡被折磨死去,再大一點的時候就只記得不斷練習母親傳授的功法,不斷在奴隸營裡為了生存而掙扎。
不是沒有想過殺死那些人,不是沒有試過逃走,卻因為身上的奴隸印記不斷的被背叛,不斷的被再次拐賣…他已經失望了…對人…對這個世界…所以他不願再逃…不願再掙扎了…
當時,只是簡單的陳述卻讓夜羽好是心酸了一把。也總算讓他明白無名時不時露出的自卑是哪裡來的了。
他不是沒有用自身的例子開導無名,可是現在看起來,要改變無名的自卑會是一場浩大的工程…
「你的想法是錯誤的!」
輕輕握上無名的手,好不意外的感覺到他微微的僵硬。
這無名…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回去再好好教育你!」
「走吧。」
似乎也想到了洛比,無名難得發窘,無聲的跟上夜羽的腳步,雖然還有疑問,但這次他可不敢再亂想什麼了。
到處雕刻著複雜的花紋,珍惜動物皮毛的地毯,滿是各種珠寶的房間,亞利克斯的寢室只能用「奢侈」這兩個字形容。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品位很糟!」
綠騎在白龍身上一邊飛著,一邊下了中肯的評語。
經過這次沉睡,兩小的力量都得到了長足的提升。
綠的身體小了一圈,卻變的更加綠油油的了。白龍則是身上浮現了花紋,還學會了說話。
「對~啾~」
「對~啾~」
當然…還只是在牙牙語的程度。
洛比也因為剛才立了小功,被夜羽讓無名給放出來透氣了。
「哇!快看快看!這裡有個暗室!」
甩著尖角的尾巴,洛比一臉邀功的表情。
「哪裡?」
果然,巨大的亞利克斯自畫像背後是一扇暗門,門上是一把魔法鎖。
「這是瞬髮型的魔法鎖,一旦解開或者被破壞,會立刻警告其主人。」
「哦哦哦!不愧是夜羽大人,知識淵博啊!」
綠不忘拍一下馬屁。
「啾~對~」
「切~那豈不是進不去了嗎?」
洛比有些掃興。
「那可未必…」
下一瞬間大門猛的悄然倒塌,卻是無名沿著牆壁將整個門給切了下來,夜羽一個消音魔法上去,道路豁然開朗…
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綠和洛比同時對無名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字——強!
走進暗室,是一片黑暗,夜羽一揮手,無數光球升起,在室內一片明亮的同時,眾人卻大為震驚。
「天啊!不可能!」
「怎麼會!」
「啾啾啾!」
「埃…利…?」
沒錯,呈正方形的狹小空間裡,牆壁上,地面上,天花板上,貼滿了埃利的畫!
有微笑著的,有憂鬱的,有哭泣的,有半身的,有全身的,有便裝的,有禮服的,有油畫,有墨畫,有魔法記錄的影像,有真人大小的雕塑,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充斥了整個空間!
洛比一陣惡寒,「這個亞利克斯肯定是個變態!」
「沒錯,沒錯,太噁心了!」
「變態~變態~啾啾~」
被如此之多的「埃利」包圍著,饒是無名也覺得不是很自在,看向夜羽,卻見他一臉深思。
「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
「無名,洛比,綠,白龍,拜託你們再仔細看一下好不好。」
「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你這麼一說…也確實很奇怪哎。」
洛比拉了拉眼前一座模型的衣服,「為什麼是女裝呢?」
「仔細看看,似乎年紀比埃利要大上許多呢。」
綠瞅著油畫眨了眨眼睛。
「那些不是埃利。」
沉吟了一下,無名淡淡的說出結果。
「那會是誰?」
綠和洛比同時問道,白龍也一臉好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我的母妃…嫁到泰爾塔來的達坦二公主——菲amp;#8226;米娜amp;#8226;達坦!」
「哎哎哎!!!」
最初的震驚過後,眾人冷靜下來。
這麼一來,有些迷題就清楚了。
很老套的故事,愛上的女子卻成為了自己父親的新娘,因此怨恨父親,容不下對方的孩子也是正常的。之所以強暴長相相似的埃利也正是如此吧,為了發洩得不到的憤怒。可是亞利克斯卻不知道埃利確確實實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恐怕即使知道了,也同樣會這麼做吧…
夜羽搖了搖頭,亞利克斯強暴自己的原因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格裡菲會成為他的幫兇了。從當初遺留下的身體記憶來看,殺死還是嬰孩的自己的便是格裡菲了,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亞利克斯的手下了嗎?
「夜羽…好像有些不對。」
忍者的直覺讓無名感覺到了第三者的氣息。
「在那裡!」
猛的挑開布簾,卻再次發現一道暗門。
門沒有鎖,打開後卻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似乎是空間入口。」
洛比道。
「空間人口?裡面是另外一個空間嗎?」
綠很好奇。
「大概是吧。我在記錄上看到過,這種會在現實裡顯示出來的實體異空間不是很大,卻有著特殊的條件限制。」
「比如設置空間的時候,設立重力200%啊,零下500度啦,不能使用魔法啦,永遠黑暗啦~不過一般都只能設置一個條件,而且需要特殊的礦物輔助。」
「設置空間的人至少要大魔導士以上,失敗的話會失去生命,成功則需要付出所有精神力,變成一個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學習魔法的普通人!」
「嗚哇!好可怕的魔法。」
「但那只是針對普通人來說,不是麼?」
夜羽笑了。
制止了無名想要先進去探探的行動,夜羽率先一步跨進了黑洞。
「什麼啊?竟然是個地牢?!」
綠有些失望,原本以為會是什麼藏寶物的地方呢。
夜羽也有些奇怪,然而在看到地牢中的那人的時候,他卻臉色大變。
「尤…尤里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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