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二卷 發家之路 第一一六章 巧殺縣令
    那些囚犯又看著陳晚榮,是怕他把實情說出來,那就慘了,能脫得干係的人就沒有幾個了。他們的目光既有憤怒,還有威脅,意思是說要陳晚榮膽敢告密,準有陳晚榮好看的。

    在這事上,陳晚榮絕對不會告密,一是花案犯所作所為讓人噁心,真正的無恥小人。二是要是把這事扯出來了,衙役會給捲入,歐勝也脫不了干係。

    承認的話,就是給大伙背黑鍋,不明智。最好的做法就是否認,陳晚榮冷笑道:「喂,你這樣的畜牲,誰有興趣打你?你連十一歲的親妹妹都不放過,我能在這裡見到你,我都很後悔。」

    囚犯們扯著嘴角,不住冷笑。在這種情況下,是不能大笑的。

    游思平把囚犯們的表情看在眼裡,正沒辦法之際,只聽花案犯吼叫起來:「大人,他們是一夥的,他們都打我。」

    「胡說!我們怎麼打你?我都在號子裡呆著呢。」囚犯們齊聲喝斥起來,更有人衝他掄起了拳頭。

    花案犯鐵了心,豁出去了,撩起身上的衣衫,指著一身的傷道:「大人,您瞧,這就是他們打的。」

    一身的烏青,任誰都知道不可能是自殘,必然是遭了別人的毒手。一個衙役忙開了門,和另一個衙役衝進去,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就是幾腳,歐勝喝斥起來:「住嘴!你自己弄傷了自己,還來誣陷別人,真是小人!」

    花案犯決心揭露黑幕,掙扎不已:「大人,是真的,是真的!他們用袋子把我腦袋蒙住,暴打了我一頓。」

    「歐捕頭,可是真的?哪裡來的袋子?」游思平喝問起來,一雙三角眼狠盯著歐勝。

    這些事情只能在暗中進行,不能弄到明面。歐勝除了抵賴以外,什麼也不能做:「大人,這種無恥小人的話.信不得。」

    「他身上的傷,也信不得?」游思平語氣越來越嚴厲了。

    花案犯指著衙役揭發:「大人。是他給的袋子,他開的門。」

    這問題越鬧越大了,要是沒人承擔,衙役要受罰,歐勝也逃不了干係。對這種私下動刑之事陳晚榮打從心裡不贊成。不過現在還得維護這種情況,至少這些衙役對自己不錯,要是換了人,天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好運。

    正在陳晚榮著急之時,只聽吳孝民站起來道:「你別在那裡瘋狗亂咬人,門是我開地,是我打的你。」

    終於有一個人出來承擔了,歐勝他們既是高興,又有些羞愧,還不得不端起架子喝斥起來:「胡說。你哪來的鑰匙?」

    吳孝民頭一昂,胸一挺,拍著胸脯道:「我趁你們送飯地時候,把鑰匙偷到手。你們來收碗的時候,我又把鑰匙還回去。」

    這話漏洞百出,現在地游思平另有盤算,這事鬧大了歐勝就不能再當捕頭了,他就可以換一個聽話的人來做捕頭,他的處境就好多了,哪像現在這樣處處受制於人。主意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喝道:「拿下了!」

    孟姓囚犯趴在木條上。喝道:「老子也打你了。娘的,有種的都給老子站出來。不站出來。休怪老子不認人,一個一個地說出來。」

    這事的牽涉面極廣,丟給吳孝民一個人扛的話,他又要罪上加罪,不知道判幾年。萬一他扛不住了,招供的話,都會倒霉,不如自己站出來的好,說不定弄個「寬大」處理。

    那些打過人的囚犯齊齊站到門口,七嘴八舌的道:「我打過了,我打過了!」

    一瞧這麼多人,游思平心裡先是一驚,繼而就是一喜,事情越大越好,越大拿掉歐勝才越應該。不過,要是把陳晚榮囊括進去,就太完美了,指著陳晚榮沖花案犯喝問道:「他有沒有打過你?」

    游思平老是不放過陳晚榮,花案犯多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順著他的話道:「大人,就他鼓動起來的,都是他地主意!」

    陳晚榮根本就沒動他一根手指頭,經他這一說,居然成了主謀元兇了,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陳晚榮怒吼起來:「老子X你媽,你良心給狗吃了!」把牢間搖得直響,真想衝過去宰掉這讓人噁心的無恥小人。

    花案犯不無得意的道:「大人,他還有好多吃的,用來收買人心,就在裡面那間地乾草堆裡。」

    游思平知道現在的衙役靠不住,得自己動手,大步過去,在乾草堆裡一翻,食盒就現出來了,一陣翻弄,好多吃的,聞著香氣不由得吞口水。

    把吃食弄過來,沖陳晚榮問道:「這是你的?」

    「沒錯,是我的!」陳晚榮也不用抵賴,頭一昂,直接承認。

    游思平自以為逮到證據了,得意洋洋的問道:「你剛進來,哪來的?誰給你送來的?」

    陳晚榮反詰他道:「游大人,你就沒有親戚朋友?在大唐探監不犯法,送些吃喝也不犯法,你要不是不懂,先去查詢下大唐律法。哦,對了,你不識字,只會殺豬屠狗,對不對?」

    他是鉚上我了,也不用為他留情面,陳晚榮這話說得很難聽,很刺耳。游思平不識字,做起官來最是難堪,是心中大忌,給陳晚榮揭了瘡疤,惱怒不已,抓住木條,搖得山響:「住嘴!本官堂堂正正得來,休得侮辱本官!」

    陳晚榮縱聲大笑道:「誰不知道你是斜封官,大字不識。是你運氣好,安樂公主從你地肉攤前經過,一時高興賞了你五品,你知道羞字怎麼寫麼?」

    「我我我!」游思平指著陳晚榮,胸口急劇起伏,臉色鐵青,話都說不出來。過了老半天,這才怒吼一聲:「我要殺了你!」

    陳晚榮一旦發了火,嘴上也不饒人,嘿嘿一聲冷笑:「你要怎麼殺我?用你地殺豬刀?」

    「氣死我也!」游思平惡狠狠的道:「我不殺你,就枉為朝廷命官了!明天。公堂上見!」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陳晚榮衝他地背影吼起來:「游大人,你要怎樣問我的罪呢?你有證人麼?」

    游思平氣怒之下。也不理睬,逕自去了。囚犯們發出一陣爆笑聲。怪聲怪氣的吼叫:「斜封官!」反正是對上了,囚犯們也沒有顧忌了,不嘲笑他還能嘲笑誰。

    自古以來,花錢買官者為人所不齒,一個屠夫意外得官。更是笑談,歐勝也是忍不住笑起來,沖陳晚榮一豎大拇指:「陳掌櫃,你放心,明天,保你無事。」

    這種事只能在私下裡說說,暗地裡進行,如此公然說出來,很不對。不過,現在衙役、囚犯都沒有這種想法。他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同仇敵愾了。歐勝手一揮,衙役把所有牢間的鎖開了,歐勝交待一句:「留一口氣!」帶著衙役出去。把門關上。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要囚犯對付花案犯。在監獄裡告密最為人所不齒,花案犯喪心病狂亂咬人,已經犯了眾怒,等地就是歐勝這話,囚犯們狂笑著,先後出了牢間,來到花案犯牢間前。怪叫怪笑.好整以暇的看著花案犯。

    以前要揍他,還得避嫌。把他的腦袋蒙起來,讓他沒法指責人。現在,都豁出去了,明打就明打了,用不著玩那些虛地。

    花案犯好像給貓兒戲弄的耗子般無助,蜷在角落,看著一眾囚犯,眼裡儘是哀求之色:「你們別打我,別打我!我甚也沒說!」

    「鳥!」囚犯們異口同聲地喝斥起來,鄙夷的撇起了嘴。

    花案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爺爺,祖宗,求你們饒了我,我是你們的孫子,灰孫子!」

    敢做不敢為,柔軟的身段卻換來一陣譏嘲聲。吳孝民朝花案犯一指,沖陳晚榮道:「兄弟,你先來。」

    所有給他指證的人裡面,就陳晚榮沒有打過他,吳孝民這提議正對囚犯們地胃口,齊聲附和:「好好照顧這小子!上!」

    陳晚榮搖手道:「打他,髒我的手,算了。吳孝民不住搖頭:「兄弟,你忍得下這口惡氣?」

    其他的囚犯附和起來:「還是不是男人?這也能忍?」

    陳晚榮把吃食往牢間前一放:「各位大哥,我請客。要是各位大哥過意不去,也給他吃點。」指了指花案犯。

    這番作為太出人意料了,不過美味當前,久了沒有吃好東西的囚犯們哪裡忍得住,抓起就吃,一邊吃一邊讚好。

    吳孝民抓起一塊肉吃了幾口,終於明白陳晚榮的意思了,呸呸吐了幾口口水,進了牢間,來到花案犯跟前,蹲下身,笑呵呵的道:「兄弟,來,吃點!我們不吃獨食,來來來,大哥給的。」

    花案犯不住吞口水,一副饞相,看到上面的口水,又有些惡

    「吃!」囚犯們喝斥起來。

    花案犯猶豫之際,吳孝民抓住他的脖子,孟姓囚犯上去捏開他的嘴,吳孝民硬塞進嘴裡。孟姓囚犯再捏住花案犯地鼻子,順手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喝斥起來:「吃不吃?」

    雖是噁心,可拳頭打在身上更難受,花案犯沒辦法,只得硬吞下去。

    「撒尿!」孟姓囚犯一聲令下,不少囚犯嘻哈著脫褲子撒些尿在吃食上,抓在手裡硬塞進花案犯嘴裡。

    在眾人的喝斥威嚇聲中,花案犯只有依命吃喝了。看著他那一副乖孫模樣,一眾囚犯不住憋嘴,不時狂笑。

    輪流硬塞,沒多久,花案犯就吃了個肚兒圓。可是囚犯們沒有停手的意思,還在硬塞,一直到花案犯跪在地上求饒,這才停手。

    饒是如此,囚犯們也沒有不再折磨他的打算,仍是換著花樣,輪番折磨。這一夜,不時響起他地慘叫聲。陳晚榮看了一陣,甚覺無趣,昏昏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醒來。衙役送來洗漱用品,陳晚榮洗漱完,卻見吳孝民他們很是艷慕:「陳兄弟。你還能涮嘴,我們的嘴都成茅坑了。」

    「見笑了!」陳晚榮知道這是歐勝的關照。

    用過早點。歐勝帶著衙役進來,手一揮,兩個衙役架著花案犯去了。游思平要想定陳晚榮的罪,必須他這個證人作證不可。

    「陳掌櫃,請吧!」歐勝親自來請。陳晚榮道聲有勞,跟著離去。背後傳來吳孝民他們的鼓勁聲:「一定要讓斜封官丟臉!好好治治他!」

    歐勝叮囑道:「陳掌櫃,放開了說,不用怕。」有了昨天之事,他已經知道自己遇到的危機,也沒有顧忌了。

    「謝歐捕頭!」陳晚榮道聲,來到公堂之上,只見游思平身著淡紫色官服,坐在公堂最裡端。背後懸掛一匾,上書「明鏡高懸」四字。

    看見陳晚榮進來。游思平眼裡射出怨毒之光,瞧他那模樣,必欲置陳晚榮於死地。陳晚榮毫不示弱,反盯著他。心裡盤算起來:「看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也好,今天就殺掉你!這是你逼我地!」

    殺掉游思平就可以解除現在地危機,只是陳晚榮一直不想下狠手,現在游思平動了殺機,陳晚榮也沒什麼好顧忌了,決心殺他。至於殺他地辦法。陳晚榮早就想好了。只等下決心。

    「相公!」鄭晴急急忙忙地衝進來,她身後跟著老大一群人。陳老實夫婦,鄭建秋夫婦,孫正平夫婦,孫冬泉,肖尚榮,韓花花,王中則,青萼。

    陳晚榮迎上去,把鄭晴擁在懷裡,擦拭眼角地淚水:「傻瓜,不要哭。」

    「人家擔心嘛!」鄭晴輕輕點頭。

    陳老實夫婦撲上來,擁著陳晚榮,未語先哭,泣不成聲。陳晚榮拍著陳老實地背,寬慰道:「爹,別擔心,我沒事。」

    「還沒事?」陳王氏使勁捶著陳晚榮的背,都進牢房了,是天大的事。

    游思平吆喝道:「何人喧嘩?給我轟出去。」

    歐勝往前一站,略一抱拳:「回大人,這是人犯的家屬,依據大唐律法,可以聽審。」

    游思平不知唐朝的律法,也不知道他說地是不是事實,只得改口:「肅靜!不許喧嘩!」

    鄭建秋他們不知道現在的情形已經是水火不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立即住聲。

    陳晚榮往前面一站,冷冷的道:「游思平,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事就放我走人。」

    誰審誰?游思平原本一見陳晚榮的面就來氣,這一來更加生氣了,喝道:「大膽,給本官跪下。」

    陳晚榮朝下一指:「我只跪有能耐的好官,不會跪你這種大字不識,只會殺豬屠狗的斜封官。」一陣輕蔑的笑聲響起。

    又給揭了傷疤,游思平忍無可忍,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陳晚榮喝道:「跪下!來人,讓他跪下!」

    衙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歐勝出列,笑容不變,語氣特別親切:「大人,公堂審案,重在有憑有據,不在跪下與否。」

    這是明著干了,游思平大吼一聲:「有沒有人讓他跪下?我讓做捕頭。」

    衙役們對捕頭一職雖然怦然心動,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官員沒水準,必然做不了多久,這捕頭也就沒意思了,還是不與他合作的好,站著不動。

    有官沒人要地事情游思平真難以想像,不由得一下了愣住了,陳晚榮抓住機會道:「游大人,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斜封官沒意思!」

    游思平氣憤難擋,也只得忍了,氣哼哼的坐下來:「帶證人!」

    衙役推搡著不成人形的花案犯進來,吆喝一聲,花案犯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來者何人?通名報姓!」游思平一拍怕堂木,大喝一聲,頗有幾分得色。

    花案犯以頭觸地,回答:「回大人,草民花三缺!」

    「花三缺,你可認得此人?」游思平指著陳晚榮喝問起來。

    花三缺瞪著陳晚榮,嘴角出現一抹得意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回答:「大人,小的識得,他叫陳晚榮,罪大惡極之輩,殺人放火、搶劫擄掠、敗壞良家婦女!」為了栽髒陳晚榮,放開了說,想得到的全說了,好像陳晚榮是天下間第一惡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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