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泣紅 正文 第11章、她不是啞巴
    張藏微笑,問道:「什麼條件才叫過分,你今晚留下來陪我,算不算。」

    玉奴臉一紅,板起臉說:「你要死,這怎麼可能?被人知道了,你和我還不都得被打死。」

    張藏並不惱,說:「那好,換個容易的。」說時手不老實,攀上玉奴的肩,輕輕附在她耳邊說:「你親我一下。」

    玉奴搖頭,說:「我不。」

    張藏眨眨眼,笑,好像早猜著她要這麼說一樣:「我知道你懶,那換我主動親——」說時已經撲過來,將玉奴壓在身下。

    玉奴驚呼一聲,已經被張藏奪去了呼吸。輾轉推拒不成,漸漸變成半推半就,到後來索性任由他為所欲為。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玉奴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八遍,又把張藏罵了八遍。幸好他見好就收,玉奴這才得已脫身回來。

    剛進門,只見紅玉迎頭過來,哼一聲道:「天天鬼鬼祟祟的,也不怕夜路走多了遇見鬼。」

    玉奴心情好,並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紅玉見她旁若無人的擦肩而過,可是臉上卻嬌羞勝花,別樣嫵媚,又是氣惱又是驚疑,真想把她的牙撬開,問問她到底遇上了什麼好事,居然還能笑得這麼開懷。

    (神啊,原諒我吧,我實在不喜歡李意,卻還想要給玉奴幸福。不喜歡張藏的親們表抱怨我。)

    張藏還不走。玉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催他說:「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趕緊下山吧。」

    張藏卻不當回事。笑著說:「不行。我不捨得你。」

    玉奴氣得捶他。心想:都什麼時候了。還竟說這些話。

    見玉奴真地惱了。張藏這才說:「我還要幫張大娘清點布匹。過兩天你就是留我也留不住了。」

    玉奴這才放下心來。

    一夜無夢。第二天清晨。玉奴和眾人去張大娘那裡訓練。張大娘安排了人訓練。轉身走了。

    玉奴知道張藏沒有騙她。想著他,心裡微動,不禁盼著天快點黑。

    這些日子,上官珉日夜和成語才他們研究如何訓練戰鬥力強地士兵,於她。竟是好長時間沒過問過了。

    傍晚吃過飯,玉奴就又去見張藏。

    孰不知身後有人悄悄跟著。

    那黑影見玉奴進了張玲兒地房間,心裡狐疑,不敢靠近,遠遠的聽見兩個人對話聲。待要湊近細聽,又怕被覺。輕輕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紅玉是上官珉名正言順的貼身侍妾,雖然沒有名分。可她不用訓練歌舞,只負責上官珉的飲食起居。

    這天上官珉早早回了房。心想:如此訓練下去,過個一年半載。就可以攻城佔地了。

    歪著身子呆的空,紅玉已經替他脫下了鞋,放在溫水裡替他洗腳。她的力道不輕不重,揉捏有度,上官珉疲憊地神經得以放鬆,索性靠著椅子,閉上了眼。

    紅玉輕輕瞄一眼上官珉。他光潔的臉上,五官分明,英俊豁朗,不由得心撲通亂跳。可是這樣一個文牙雅的人,做起事來卻狠毒無比,真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上官珉忽然出聲:「怎麼,看夠了沒有?」

    紅玉嚇一跳,說:「沒,啊,不是。」

    上官珉一踢盆子,水灑了一地,濺了紅玉一身。紅玉並不敢躲,心想:明明閉著眼睛,怎麼知道我在看他?

    不知道他是喜是怒,只站在那裡不敢動。

    上官珉朝她看一眼說:「怎麼還杵在那裡,幫我脫衣服。」

    紅玉應一聲,過來替他寬衣。

    上官珉舒著胳膊,盯著緊張的紅玉問:「你很喜歡我嗎?」

    紅玉微紅了臉,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上官珉薄唇微啟,似乎有一縷微笑,說:「這份喜歡有多深?是不是只對我一個人?」

    紅玉覺得自己在上官珉面前像足了白癡,終於欺欺艾艾的說了一句完整地話:「當然,只是對您,一個人的。」

    上官珉雙臂一動,紅玉已經落在他的懷裡,他看著此時嬌弱的她,笑道:「心口如一?」

    不等紅玉回答,裂帛之聲在寂靜的屋子裡迴響,紅玉大片的肌膚已經暴露在空氣中。紅玉預想中又是一陣殘暴地蹂躪,緊緊閉上眼睛,等待著凌遲般地疼痛。

    很久,只覺得胸前是溫柔的暖流,她驚愕地張口結舌,上官珉已經俯下身,含住了她的紅唇。

    第一次,紅玉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她得到了如水般地溫柔和真正寵愛的待遇。淚從眼角流下來,她在上官珉地身下化身成柔軟,四肢緊緊攀附著他偉岸的身軀,說:「爺,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願意為你死。」

    死字才出口,在她身上律動的上官珉忽然停住了,一雙星目圓睜,死死盯著臉孔泛紅已經陷進去的紅玉,笑一聲說:「我不喜歡任何人為我死,我要你活著,活著。」

    他加大力道,像是洩著一樣在紅玉身上馳騁。

    紅玉經受不住他的瘋狂,在他身下顫慄,哭泣,卻又緊緊的摟住上官珉的腰,柔軟的腰肢似乎在邀請上官珉再猛烈一些。

    在極致的頂峰中,上官珉和紅玉一起達到快樂的解脫。

    紅玉繫好衣服,看著面色平靜的上官珉,鼓起勇氣說:「爺,我有一個消息,也許你聽了會很高興。」

    上官珉睜開眼問:「什麼消息?」

    紅玉若無其事的說:「玉奴會開口說話。」

    久久不見上官珉回應,不由得抬頭,見上官珉臉色十分難看。心裡也忐忑起來。補充說:「今天晚上,我見她去了張玲兒的房間,分明聽見她們在對話。」

    上官珉終於開口:「張玲兒是誰?」

    「為張大娘送胭脂水粉地。」

    上官珉翻身坐起,胡亂繫好外衣對紅玉說:「你帶路。」

    紅玉被他扯著出門,不敢呼痛,心裡卻在笑。心想:「玉奴,我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上官珉一腳就踢開了張藏屋子地門,臉色鐵青,憤怒的喊:「玉奴——」

    張藏從床上下地,站在屋門口,詫異的問:「您是誰?找哪個?」

    上官珉見眼前站著一個女子。卻並不是玉奴,把她一推,進了屋。張藏順勢就歪到地上,唉喲一聲,委屈的問:「你這人,要做什麼?」

    上官珉一掀床帳。做好了準備要將床上的女人揪出來。紅玉在門口看著。眼神裡露出了微笑。

    可是床帳很快就回歸原位,上官珉深吸一口氣。轉身問張藏:「你就是張玲兒?」

    張藏捂著膝蓋站起來,點頭。

    上官珉問:「你認識玉奴?她是你什麼人?」

    「玉奴?什麼玉奴?我不認識。」張藏瞪大眼睛。

    上官珉一回身。厲聲叫:「紅玉,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紅玉見計劃落空。想見的結果沒見到,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說:「爺,我明明看見玉奴進了這院子,現在,只要你把玉奴帶來,嚴刑逼供,就知道她是不是會說話。」

    張藏抬頭,眼神瞇起,細細打量著紅玉。

    上官珉才要開口,卻見門外跑進來一個小廝,喘著氣說:「大王,快,快,穆公子在前廳有急事找你。」

    上官珉壓下一口氣問:「什麼事?」

    「是穆夫人要生了,卻是難產,讓您快請大夫。」

    上官珉一聽,人命關天,不敢耽擱,立時出門。

    紅玉渾身哆嗦,不知道該不該跟著去。忽然眼前多了一個人,她猛抬頭,下頜就被一雙大手緊緊鉗住了。新鮮空氣被阻斷,紅玉臉慢慢變紅,呻吟著:「你,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一個化著妝地甚至有點醜陋的女子沙啞的嗓音對著她說:「為什麼要跟蹤玉奴?她跟你有什麼仇恨,你要害她?」

    紅玉恨恨的嘶啞著說:「我就是恨她,我要她死。」

    一個巴掌蓋過來,紅玉嘴角腥紅,頭昏眼花,跌坐在地。她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男人。驚訝的抬頭看他,說:「你——」

    張藏上前一步,又掐住她的喉嚨,說:「誰敢傷害玉奴,我就叫誰死。」

    紅玉被他地口氣震撼,才要說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紅玉徒勞的要掰開自己脖頸上的罪惡之手,可她的力度微不足道,死亡的恐懼讓她的眼睛變得異常白。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地時候,頸上忽然一鬆,新鮮空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口中,她才緩過來。張藏在她面前似笑非笑,說:「你這麼恐懼死亡,看來還有救。」

    紅玉後退一步說:「我答應你。」

    張藏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紅玉咬牙道:「我只有一條命,信不信由你。」

    張藏袖手說:「好,我信你。我這個人,從不和女人為難,一向公平,你既答應保守秘密,我也不會虧待你。」

    說時紅玉只覺腕上一涼,一隻白玉鐲子已經套在了腕子上。那鐲子顏色潔白,質地純淨、細膩、光澤滋潤,饒是紅玉曾是出身大家,見了這玉鐲也不由得嘖嘖驚歎。

    張藏頷說:「物有所值,你可以走了。」

    紅玉細思,畢竟自己的命值錢,玉奴就在眼前,不怕以後沒機會,只點點頭,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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