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泣紅 正文 020、少奶奶出事了
    玉奴無心吃飯,只喝了兩口粥就又放下,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不知道怎麼辦,她不知道怎麼面對李意那純淨而無邪的眼神,她不知道怎麼對李意說這件事,她不知道怎麼來彌補對李意的抱歉,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洗去自己身上的污點。李意,李意,他是那樣一個如同美玉的男子,他配得上天底下任何一個如玉一樣的女子。

    為什麼不是夢呢?如果是夢該多好?她還記得她和李意僅有的那幾夜,他溫柔如水,又**似火。自己在他的身下,就像蒲草襯著巨石,溫暖而又安定。他說他心如磐石,他說他心如日月,他說他終其一生,矢志不移。

    李意,李意,是玉奴對不住你,是蒼天弄人,是玉奴薄命。

    為什麼昨夜的那個人不是你?如果是你該多好?玉奴好恨,恨蒼天無情,恨命運捉弄,恨自己的遲鈍,恨自己的迎合,恨自己啊……

    李意,李意,原來玉奴和你,終是無緣。

    張嫂幫著老太太換了被褥,捏著鼻子對喜兒說:「真虧得少奶奶夜以繼日這樣的侍奉老太太,從來沒抱怨過一句。」

    喜兒忽然咦了一聲,問:「今天怎麼沒見少奶奶過來?」

    張嫂也愣了一愣,隨即笑道:「可能是累了,讓她歇息一會也好。」

    做好了午飯,喜兒去敲玉奴的房門:「少奶奶,少奶奶?吃飯了。」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聲息。

    喜兒覺得奇怪,一推門,門在裡邊反鎖了,自言自語的說:「奇怪,少奶奶怎麼睡這麼長時間了還沒醒?」少奶奶不是偷懶的人,自她過門,總是晚睡早起,風雨不誤啊。

    喜兒走出來對張嫂說:「奇怪。怎麼今天少奶奶睡到這時還沒起?我推門。門是反鎖地。」

    張嫂不以為意說:「可能是睡得沉。隨她吧。一會再叫。」說時把飯菜要熱起來。

    喜兒有點不安。叫住張嫂說:「不對啊。我叫得好大聲。她就是睡著也會醒地。」

    張嫂看著喜兒。打了一個哆嗦。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有點不安。喜兒瞅著張嫂地眼神。遲疑地說:「張嫂。不。不會出什麼事吧?」

    說不會。可兩個人心裡想地都是:一定是出事了。

    張嫂噌一下站起身。說:「我去叫老張。把門撞開。」說時很快起身。到了院子。

    一見老張正站在院門邊抽煙,張嫂嗔道:「大清早的,你的活做完了?又在這抽煙?」

    老張見是自己的女人,站起來又蹲下,悶聲說:「我昨天頭暈,睡的早,今天才好了點,坐這歇會不成啊?」

    張嫂一把拉他起來說:「快,去看看少奶奶,喜兒敲門不開,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老張一聽,也急了,說:「那還不快去。」

    三個人一起來到玉奴門前,大力的拍著門叫:「少奶奶,少奶奶,我們進去了。」沒人應聲,張嫂一推老張,撞吧。

    門被撞開了,三個人撲進屋子,一眼就看見床上躺著面無血色的玉奴,一隻手臂垂在床沿,腕子上是很深的一道血痕,地上,鮮紅一片。喜兒尖叫一聲就暈了過去,張嫂也雙腳軟,還是老張扶了她一把,兩個人來到床前,用手一探玉奴的鼻息:還活著。

    老張催促張嫂:「快,拿布把少***腕子紮起來,止住血,我去叫大夫,順便把少爺叫回來。」

    李意早早就來到了店裡,一邊打著算盤,一邊看昨天的帳目。越清楚了,心裡也高興起來,只盼著張藏來了把這個喜訊告訴他。

    可是左等也不見他來,右等也沒看到他人影,心裡奇怪,問夥計:「今天張公子沒來嗎?」

    夥計搖了搖頭,說:「沒有。」

    李意納悶:「每天都早早就來了,今天怎麼遲了?家裡有事?還是病了?」

    (每日九點一更,下午三點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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