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弦月 正文 番外(4)鳳宣喑的珍藏
    雷雲山鳳鑲院

    迎舞環視四周,這裡一點也沒變,密佈的花林,錯落的庭院。每一道圍牆,甚至籬笆的疏密都與曾經一模一樣。若非是有遠處聳立的峰尖,綿延的山廓。這裡簡直像是從未經歷過任何震創。天上依舊有五彩流霞,大團簇擁著艷麗,連紅日都被這迤邐沾染,連金色的光芒都變得嫵媚多情起來。院裡的花朵搖曳,不分季節的濃郁芬芳。花熙一族的木法之下,這裡的婀娜天下無雙!

    若非是因為醉,迎舞絕不可能再故地重遊。四雷大城依舊存在,卻不再是圍山而建,而是倚在山的北南兩側,中間是長長的通山隧道,交織著來往的人們。自山腰向下而看,有如忙碌的蟻群。

    她看著天邊的流霞,臉龐映得緋紅。水色的紗衣此時也朦朧成桔色的艷,連同她的肌膚一起,像是沉在山腰的雲朵。

    真是想不到,她還有機會再站在這裡。不過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醉和鳳宣喑,竟是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無奇不有,迎舞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能化干戈為玉帛。但也樂見其成,鳳宣喑是妖盟的象徵,四羽代表了人間界大多數的妖怪利益。如今,天宗復立,很多妖怪都遷往南方,就連四羽的大本營也南移雷雲這裡依舊存在,並且修復的完好。鳳宣喑依舊住在這裡,大戰過後不久,他便得蒙天界的召喚。但鳳宣喑沒有接受,他一直留在雷雲不肯南去。理由很簡單,他懷疑天界召喚他的動機。妖怪在人間的歲月久長,所積累的願念自然也是不少,若是天界怕他魔界引誘而召喚他。這條登天之路對他鳳宣喑而言,不是榮耀而是恥辱。

    迎舞明白他拒絕的原因,他與輕弦截然不同的狂傲方式。宣喑以哧之以鼻。拒不登天回應天界。而輕弦則是接受!輕弦接受,是因他比鳳宣喑更有好勝之心。他當然也明白天界的意圖,但他就是要去。

    刺靡的事,迎舞還是有保留地告訴了鳳宣喑。不過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說,宣喑也明白**。鳳宣喑可以登上今天的位子,並不單單只靠鳳系得天獨厚的優勢。換言之,他是四羽四個兄弟之中,最會籌謀的一個。

    或者他早知道了刺靡的意圖,是他故意給她提供了方便。故意給她縱容。以花熙的內部分裂,讓羽光得到了最大的利益。百花凝露源源不絕,助長了他的妖力。花熙無形之中,將自己妖法的精華完全的留在雷雲山。內部地紛爭,令她們終無法聯合一驕傲的一族徹底成了羽光的附庸。如果他一早就剷除了不聽話的刺靡,那麼在浮風感覺到他對她興致索然的時候,定然會做出更過激的舉動。她畢竟是花熙的領袖,就算只是名義上。號召力也大過刺靡。他就是要讓這兩個人彼此忌憚,最終自相殘殺。

    其實這樣的宣喑也地確不適合天界清淡的生活,留在人間,是他更好的選擇。與此同時,醉與宣喑正在花廳飲酒,酒這種東西其實對醉也沒什麼特別的意義。他是血族,酒或者茶其實都是影響他血力的東西。但流動的液體更容易被他淡化,比起食物來說要好接受的多。所以偶而,他也會飲上兩杯充充場各地遊走。迎舞答應陪他所走的路。她已經做到。那麼接下來的歲月,是他要陪伴她一直走下去。她人類的十八個春秋太過孱弱。但她卻行走了大片地沃野。無論是她自願還是被迫,她都以平和的心境接受,當作人生經歷地一部份。當她以為自己的生命已經將到盡頭,內心便更加的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歲月。從她逃出家門開始,便成就她人生最大且最華麗的冒險。這是她對生命地尊重。同樣的,生命也給了她最大地回。而是情感。絕不會背棄她的情感!

    「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選你!」宣喑微狹地眼終是帶著幾分輕狂,但聲音裡卻沒了鬱鬱之意。真說是甘心了。那是騙人。但卻不似當初那般,以為只要拘了迎舞回來。天長日遠,她早晚會自投懷抱。對她瞭解越深,反倒越少了自信。她根本是個異類,永遠無法用一般的思路來考量。若是可以想地到,正常的女人,誰會選個嗜血狂徒?

    但他還是忍不住牢騷。當初刺靡說地一點也不假。他真是讓一個女人。弄得丟盔棄甲九死一生。最倒霉地是。還要欠情敵人情!

    不過後來想想。他又釋然。千波醉若沒有他地血來繼。定也打不過那個霜漾北。也算是扯平了。

    醉交疊著兩條腿。將身子靠向椅背。舒展了一下腰身:「當然選我。難道要選你這個色胚?」他睨了眼。見宣喑一臉不爽地樣子。「我說錯了嗎?天天鶯鶯燕燕猶覺不足。還總想搞七捻三。你注意身體

    宣喑眉毛一揚。抖出一絲戲笑:「你別忙著美。我沒認輸呢。以後日子長地很。說不准什麼時候。你這個沒情趣地就讓人生厭了!」

    「我沒情趣?」醉指著自己地鼻子。「你有情趣?你除把他地諷刺放在心上。反倒一臉自得:「那也是情趣。你就不行!」

    這一句一下把醉給燎著毛了。他蹭地一下站起來。身體軟若無骨般地。腰身一彎。還不待挺直。足尖一點已經向著宣喑掠了過去。宣喑早有準備。身子不動。腳微一揚。連人帶椅已經向後錯了一大步:「看在你當初送我回來地份上。我給你好東西怎麼樣?」

    他言語之間,醉已經扣著他的喉,鬼一般的人居然蹲在他椅背頂上。聽他這般說,醉瞇眼:「死去吧你,色

    「真是好東西,我的珍藏。保你沒見過!」宣喑笑得無賴,任他拘著。

    「我對你的血比較有興趣。」醉拇指輕撫著他的喉,這個動作讓宣喑有點毛了。忙不迭的伸手去扳他的指:波醉。你別沒夠啊,老子又不是你的血河!」

    醉輕輕一笑,一退身躍了下去。舒展了一下手臂:「血河現在也沒用,我想要寂隱月的寒冰晶魄。那小子小氣的很,死活不給。害得我現在一到冬天就得把迎舞**來。」

    喑一聽這個,斂了神情,「怎麼說?」

    「魔界大門開在太康山以後,北方溫度驟降。常年久寂隱月那小子,憑著這個現在可以淬水出寒晶。唯有這東西能御冥隱寒結,我想讓他煉來增強迎舞體魂,他偏是不肯。」醉哼著,寂隱月交易做慣了,沒好處的事他半點不幹。憑是誰也沒情份講!他只為一個人煉,就是他的寶貝蛋子花洛奇。其他人就靠邊站,想也別想!把醉活活要給氣死。

    「拿你的龍牙蠱跟他換,以前不也是這樣嗎?憑你現在,隨便煉出來的龍牙都能出三四,他不會不肯吧?」宣喑說著,「我向你討你都不給,這東西怎麼也能換的起了

    「以前龍牙對他有用,可以代替四魂,也能讓他收其中的魂力增加自己的力量。但現在有什麼用?他根本不需要。」醉挑了眉毛,「你討來做什麼?白費我的血力而無敵,真的假的?」宣喑一臉好奇,「你出九龍牙,也奈何不得他?」

    「他在北方一帶,就能納冥隱為己用。打架根本不費力,生生就是一個怪物!」醉聳了肩,「而且他是半調子,人情世故面通裡不通!說起來,他才是沒情趣的呢,真不知道花洛奇怎麼就瞧上他

    喑一聽,笑意又起,「那我的珍藏你就用的上了。」他笑瞇瞇的站起身,搭著醉的肩,「我做好你拿去跟他換冰晶。」

    「你少來,我知道你那狗屁珍藏是什麼玩藝!我告訴你,當初舊太康城在的時候他有一屋子!」醉白了一眼他。

    「不會吧?寂隱月看起來不像啊!」宣喑搓著下巴,笑容很是猥瑣。

    「你想想吧,他在冰裡長大的。出來什麼都是宗主教的,當時初出冰體,需要良血。但他不會控制,血河死了一個又一個。良血難尋,而他的情緒又被玄冰完全阻斷。但他的身體還在玄冰冥隱的保護下持續成長,直到成長成最佳的狀態而止。在這段時間,任何身體的變化都需要小心對待。包括生理上的!魔宗宗主夜魔羅一心想用月當器,自然會格外小心呵護。那時魔宗人口少,良血難尋的情況,又要照顧他的成長。男女之事也能促他血行,當然是他必修功課。你那些破珍藏,他只多不少!」醉瞅著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個**不離十。不是春宮圖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月能為了這個乖乖催功煉冰才怪!

    「你小看我了吧?」宣喑很詭異的一笑,一扯他的手臂,「跟我來看就好。不過說好了,到時用你的龍牙換。跟你們學的!」

    「你倒是不吃虧!」醉被他一拽,不由的跟他走。眼舞,他真是沒情趣嗎?怎麼可能也沒存稿都是現寫,所以定時布也沒什麼用了。特此通知一下架的朋友們一周來晃一下瞅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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