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著洛奇眉花眼笑,雙頰飛出紅暈,雙眼凝出星光,他就無法挪開眼眸。但越是看她和迎舞折騰,他就越堵得慌。手底下不由的失了分寸,一下又將握著杯子捏碎了。
洛奇敏感的聽到這聲音,忙抬起頭來,氣咻咻的指著在鬆糕裡掙扎的鳥說:「它,它剛咬我咧!」
月瞅著她不言語,但迎舞已經明瞭。他並不是在指責洛奇逗鳥,他氣的是洛奇在晾他。原來寂隱月是個醋缸,而且他的酸意是任何一點點小事都刺激的會漾出來。雖然迎舞也覺得,他這個人實在危險,魔宗又實在是個很陰詭的地方。但如今天下大亂,世事無常。一般的標準或者考量都已經成了笑話。如果洛奇跟著他也覺得快樂的話,其他都不重要了。人活著,有時只需要一個希望。洛奇是一個有希望的人,而她也能帶給別人希望。迎舞每每看到她的時候,總會覺得有依靠。這種感覺,比在父親身邊的時候,還要強烈!
迎舞不想給洛奇找麻煩,她捧著盒子說:「我去給它清理一下!」說著,看一眼洛奇就向著偏廂裡去。洛奇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說:「小舞,你可記得答應我的話呀!」她怔了一下,點了點頭,接著往裡走去。
洛奇直到看她拐進廂去,這才回過頭來,剛一回頭,差點鼻尖撞上月的胸膛,他什麼時候站到她後面她都不知道。她急急的收住腳,抬頭看他:的話剛說了一半,他忽然俯下頭來,一下吻住她的嘴唇!
他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洛奇根本沒反應過來已經觸到他微溫的柔軟。她本能的縮頸後仰,卻讓他一把兜住。他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摁著她的頭,讓她完全跌進他的懷抱。
當她的氣息被他徹底回收,她地熱暖在他的唇間變成滾燙。他覺得心裡的不安定總算找到撫慰,他把她整個人都給提起來。任她的拳頭都轉成風車也沒辦法分離他分毫。確切的說,他全部的精神與注意都放在她的唇齒,在那一刻,他想把她吞吃下腹。彷彿只有如此,他的紊亂才能徹底被安撫!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越絞越緊,感覺她的心咚咚的跳出讓他灼燃的節奏。我_看書齋以致於他的血行受到她的影響,帶動他的心跳與她成一個頻率。洛奇快要喘不過氣來,他糾纏著不肯放開她地舌,以至於她最後連牙齒都有了觸覺一般的**。直到她感覺到疼痛。他手上的力氣有些失控,快要把她勒死了。她忍不住低唔出聲,這聲悶哼讓他稍稍有些回神。他微微鬆了手上的力,卻依舊不肯放開她。一直不停止的親吻,似要把她糾纏到死!
洛奇由僵崩變得癱軟,連手指都無法再繼續握緊成拳,連手臂都好像抬不起一樣地沉重。需要一個支撐,於是便繞向他的頸肩。
他由熱執的糾纏變成細細地研磨,然後又從細細的研磨變成糾纏。便是這樣週而復始,卻總不肯放。洛奇每每覺得快要憋死的時候,他就放鬆一點點。然後又是緊緊的逼迫。讓洛奇覺得自己的身體都開始質變,骨頭都快燒化成水。這種冗長的過程讓她的心恣意的飛竄,像是一顆大火球在她地胸膛裡上下翻
當他鬆開她的唇的時候。她兩眼都有些打飄,只迷迷濛濛間看他的面容似也染上艷美的暈紅。她覺得舌根都在麻,讓她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洛奇。」他的聲音低如絃歌微噎,略啞卻讓人失魂。他心快瘋跳出胸腔,熱火與眷戀頂得他渾身地血都似快崩脈而出。他地眼漆黑而幽深,有如深潭,又似墨玉。他看著她濛濛如霧的眼,嘴唇比上回還腫得過份。==但忍不住又想去親吻她地嘴唇。像是成癮的毒,再也戒不掉。
「我錯了,我錯了。」他的聲音讓她有些神志不清,滿腦子飛星星。心跳轟轟然,全身的力量似是被他收干了,帶得她的肩都在微微的抖。
「嗯?」他微怔。看她胡說八道起來了。一臉恍惚的模樣成了對他的致命誘惑。就連額頭未散的青淤在他眼中竟然也成了飛起的花瓣。讓他原本摁著她的頭的手,去輕撫她的火熱。
「我。我頭疼。」她突然啞聲低噎了一句,脈跳得太快,頂得她的頭上每一根筋都在蹦。加上他剛才一直摁她後腦勺,快把她的頭捏爆了。
他不止想親吻,想擁抱。他還想要更多,身體裡的**如此明顯的叫囂,讓他每一根神經都在咆哮。讓他的眼珠,染上靡亂的美麗顏色。讓他的面容,此時妖嬈成極度的美艷。
但是,他心裡還有一根很纖細的神經,以往從來未覺過的存在,此時卻有如牽一而動全身般的力大無窮。他的神志被這根纖絲而引,卻清晰的顫抖成一曲清歌。他看到她額間的傷痕,以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於是他的四肢開始受這根纖絲的控制,不由自主的去輕揉她的頭。
「還疼嗎?」他的聲音此時溫柔如水,簡直比任何時候都輕柔。讓洛奇那種被灼化般的燒燙,此時變成被水融般的包裹。同樣都是融化,她卻體會兩種不同的滋味。一種是讓她灼燙,最後彷彿會化成青煙。而另一種,則是被水浸潤,最後變成清泉!不熾烈,卻入骨。
他抱著她回到廂閣,他坐在床邊,繼續揉她的後腦勺。看著她暈暈的樣子,半揚著臉一眨不眨的看他,一時讓他稍定的心神又開始不合作的激盪起來。
「疼你不早說!」他拚命的克制,掙扎著偏過臉去不看她,卻難耐她氣息的無孔不入。
「我,我怎麼說?」洛奇一下回魂,一臉委曲的扁扁嘴,那裡的麻痛宣告著它曾經遭受的虐待。
「怎麼說?用嘴說…」他話剛一吐魯出來,突然覺得不對,一回頭,正看到她腫上半天高的嘴唇。他不語了,卻盯著她的唇不移視線,看得洛奇又毛起來。
她忙不迭的伸手去推他,一隻手摀住嘴:「我頭疼我頭疼我頭疼我頭疼!」她悶悶的聲音讓他的眉揚出動人的弧度,她連撒嬌的方式都特別怪異!
他繼續幫她揉,鼻子輕哼了一聲:「你的腦殼是麵團嗎?捏一下就疼!」
「我的腦殼不是麵團,你的手是鐵夾子。」她翻著白眼跟他打悶腔,但卻很享受他這種格外溫柔的對待。雖然他的聲音開始拉平腔,掩去了那種極度溫柔的腔調。但他的指尖,卻依舊極好的控制成那種讓她最舒服不過的力道。「老大,你剛才是不是又想壓床板?」她一見他不理她,又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了。
「別問我。」他想彈她的腦殼,她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壓床板?」她的好奇心極度放大,不趁他溫和的時候開口以後沒有機會了。其實她想問的是,男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壓床板?
「你為什麼那麼怕壓床板?」他兩眼飄,覺得自己跌進一個黑洞。他突然害怕起來,要是她一輩子害怕壓床板,他該怎麼辦呀?把她打暈?不捨得。把她灌醉?那樣好像他是某種動物了!
「宋成泰那種我不怕,死妖怪那種我害怕。」她放下手,認真的說。
「什麼呀?」他聽的一頭霧水,宋成泰是誰他都不記得了。
「就是咱兩壓的那種呀。我可以壓的!」她一說這個,他腦瓜頂又開始飛烏鴉,哇哇叫著。
「我不壓。」他哼著:「你以後也別想壓那種爛床板。」
「但你希望的那種很可怕,那女人叫得很慘。男人要是叫的慘我就不怕,但是女人叫的很慘耶!」她覺他不替她揉頭了,很是失望。他是怕再揉下去真會把她的腦殼捏爆,他現在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男人叫的慘她就不怕,她真不吃虧呀!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太急燥了,該找個人教她這方面的知識才對。貿貿然讓她看了一場實戰演習,結果落下嚴重的心理陰影。導致現在已經徹底由白癡淪為頑固型的大傻瓜。
一想到這些,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既然岳輕弦願意跟著走,他們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實在不該再在這裡耗下去。他要回去,然後找教習天天給她上課,把她好好的教導一番才對。
她見他一聲也不出,眼神又開始悠長起來,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她剛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忽然他轉頭看著她:「洛奇,咱們今天回家吧?」
「呃?」她又被他這句話徹底勾了魂,想都不想的就愣愣的應著:「好,好呀!」
他將她抱坐在床上,站起身來:「把這裡的衣服帶走幾件,拿些吃的,喝的。咱們現在就走!我去找風臨止。」說著,他就大步向外而去。
洛奇木呆呆的坐在床上,看他的身影一閃而逝。回家?她就是特別特別喜歡這個詞。也好,反正他的傷也好了,而她也在這裡得到調養,補充了體力,該能夠繼續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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